第四十六章 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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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希南的臉本就像用白玉精工雕琢而成,瑩潤,光滑,玲瓏剔透,綻放著奪目的光彩。 如今那雙眼睛在化妝師的簡單修飾下,更是水眸瀲滟,顧盼生輝。 此時她系了身月白披風(fēng),在濃郁的青竹襯托下,越發(fā)顯得輕盈醒目。 不是她似雪,而是雪似她。 這還是顧希南進組后,尤疆第一次正眼看她。 《螢?zāi)已返呐髅麨楹郑∽孕煳肌独婊ā吩娭械摹俺瘉碓嚳辞嘀ι?,幾朵寒酥未肯消”,是古時雪的雅稱。 寒酥出身不凡,骨子里刻著掩蓋不住的貴氣。 但后來特殊的經(jīng)歷又讓她身上多了份凌厲。 顧希南完美符合尤疆心目中的女主形象。 戲瘋子拍腿大笑,馬上丟下辛尉給顧希南講戲。 她要補的第一場戲,是長大后的寒酥在執(zhí)行任務(wù)時,第一次遇上男主盛乾的場景。 “你覺得這里該怎么表現(xiàn)?” 寒酥原是尚書之女,但不幸兒時因朝.堂動蕩父母親族紛紛喪命,只留一個年幼的弟弟和她相依為命。 而這次刺殺盛乾的時候,寒酥的弟弟也在場。 “憤怒?” 顧希南不太確定。 尤疆失望搖頭。 “你再想想,這種時候寒酥會怎么做,而不是你會怎么做。想清楚之后再來找我?!?/br> 尤疆丟下這句話轉(zhuǎn)頭就走,辛尉過來安慰了兩句。 “你別多想,他就這樣,沒摔東西罵人已經(jīng)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還有事要趕回公司,你有什么就找棠鹿,她會幫你解決,加油?!?/br> 拍戲的事,經(jīng)紀(jì)人能幫的地方很少。 顧希南送走辛尉,回來時尤疆已經(jīng)指揮其他演員繼續(xù)拍戲。 “你那雙眼睛長臉上是當(dāng)裝飾的嗎?情緒,給我出情緒!” “演不好就給我滾,哭什么哭?比屎還臭,該哭的我!” “我說多少遍了,出劍要快要利落,你是打架還是繡花?” 顧希南看著尤疆唾沫橫飛的模樣,心里微微觸動。 難怪曾經(jīng)那么難,他都能成長為所有人為之瘋狂的鬼才導(dǎo)演。 他是真的愛戲。 盡管現(xiàn)在還沒什么名氣,拍的也只是很多圈內(nèi)人瞧不上的網(wǎng)劇,他卻絲毫不肯馬虎。 顧希南受現(xiàn)場氣氛影響,很快投入狀態(tài)。 現(xiàn)場觀摩別人演戲和隔著屏幕看完全不一樣,她能更直觀地感覺到演員的情緒轉(zhuǎn)折和爆發(fā)。 一整天,顧希南都沒去找尤疆,就坐在那里看。 “你說她到底什么來頭,都晚了這么多天,來了還不馬上補鏡頭,還在那里偷懶?!?/br> “還能什么來頭?簡簡單單就把紀(jì)心雨給擠下來了,肯定沒少在投資商床上.表現(xiàn)。” “別亂說話,到時候工作丟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沒聽導(dǎo)演剛才說的嗎,她是公司老總的私生女?!?/br> “嘖嘖,又沒說是親生的,說不準(zhǔn)是干.女兒呢?” 廁所外幾個劇組的人議論紛紛,一個奶兇奶兇的聲音驟然響起。 “你們不許這么說南姐!” 幾人一看不過是個小助理,繼續(xù)冷嘲熱諷道:“我當(dāng)時誰呢。 她不干凈,你也沒好到哪里去,指不定更臟呢,呵呵?!?/br> 在一陣不懷好意的哄笑聲中,顧希南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抬眼,棠鹿都要被氣哭了,圓圓的眼睛里淚光閃閃。 一看見顧希南,她馬上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跑到她身邊。 “南姐……” 顧希南抬手呼嚕了一把她的小腦袋,然后才把目光轉(zhuǎn)向不自在的其他幾人。 她剛上初三,另外幾人中年紀(jì)大一些的,孩子也不過才這歲數(shù)。 這時候被顧希南拿清亮的眸子看著,耳朵都燒得發(fā)疼。 “我、我們還有事先走了?!?/br> 反應(yīng)快的那個馬上拉著大伙兒溜,沒走多遠,就隱隱約約聽見顧希南在和棠鹿說:“……心里有花的人看誰都是花,心里有屎的人看誰都是屎……” 不過,除開那些莫須有的惡意猜測,這些人有一點說得沒錯。 她不能再耽誤進度。 《螢?zāi)已分?,一大半都是少女時期寒酥的鏡頭。 寒酥家族落敗后,獨自待著幼弟掙扎著活下去。 她之所以成為殺.手,是因為一次乞討時,他們姐弟被人牙子盯上。 寒酥為護住幼弟,cao著塊撿來的石頭砸得對方頭破血流。 人牙被激怒要對他們下死手,寒酥豁出命去才帶弟弟逃出魔.爪。 不料她的一番動作引起了旁人注意,第二天那人把她擄走。 從此以后,寒酥被困在不見天日的地方,沒日沒夜接受刺殺訓(xùn)練。 寒酥擔(dān)心弟弟,可她早已看清人世冷暖,被抓之后愣是沒有求饒過一次。 她做的,是沒日沒夜地訓(xùn)練,短短幾日就從幾百個孩子里脫穎而出。 領(lǐng)頭人單獨和寒酥談話的時候,她說:“我已經(jīng)證明我的價值,現(xiàn)在,該你們證明你們的價值?!?/br> 話音剛落,鋒利的刀就架在她脖子上,但她躲都沒躲一下。 “殺了我你一定會后悔,因為你再也找不到比我更優(yōu)秀的殺.手。” 這次對話后,寒酥接到第一個任務(wù)。 那雙曾經(jīng)撫琴作畫的手,沾染了鮮紅的血。 寒酥回到樓里之后,獨自吐了一夜。 任務(wù)中她展現(xiàn)的能力,終于打動領(lǐng)頭人。 “你想要什么?” 寒酥面色無波,“照顧我弟弟,另外,想辦法告訴他我已經(jīng)死了?!?/br> 她已經(jīng)深陷泥沼,絕不能再讓弟弟也落入其中。 寒酥的條件得到滿足。 因為她太強,樓里需要有籌碼鉗制她。 寒酥深知這一點。 年幼的寒酥就這樣暗中守著弟弟,為他掃清所有威脅。 顧希南細細地重新梳理著寒酥的成長軌跡,漸漸抓住一絲感覺。 一個不過十一二歲的少女,可以如此冷靜地分析利弊護住幼弟,就注定不會在直面弟弟時,只有憤怒這么單純的情緒。 寒酥是來殺盛乾的,她情緒再復(fù)雜,也不會退縮。 不僅如此,她越在乎弟弟,就越不會在這個時候顯露半點猶豫。 寒酥不能給任何人機會,讓他們發(fā)現(xiàn)她和弟弟之間的關(guān)系。 乘著休息,顧希南找到尤疆,和他說了新答案。 尤疆看了她眼,“還行,沒笨得無可救藥?!?/br> 這時,他才認認真真給顧希南講戲。 顧希南拿著小本子,一邊聽一邊記,時不時追問幾句,腦海里的紙片人寒酥越來越有血有rou。 寒酥唯一的溫情,都留給了最親的弟弟。 其他時候,她都是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存在。 沒有人能避得開她琵琶中的暗器。 兩個小時候,顧希南補妝上場。 因為她“帶資進組”又是第一次拍戲,戲瘋子沒難為她讓她單獨補鏡頭。 否則,顧希南現(xiàn)在的水平,對著空氣根本沒辦法入戲。 絲竹聲起,一襲月白色披風(fēng)的顧希南立在鼓上,在一面面飛起的長袖中登場。 她面上系著白色面紗,懷中抱著一扇玉琵琶,腳踝上系著的鈴鐺叮鈴作響。 顧希南被琵琶老師惡補過動作姿勢,雖然現(xiàn)在還彈不出曲子,但在鏡頭前也不會出差錯。 只是,隨著劇情推動,男主角盛乾登場,顧希南瞬間感覺壓力倍增。 盛乾的扮演者名叫嚴亦書,也是無隱娛樂的藝人。 他的古裝扮相很好,近兩年憑借幾部網(wǎng)劇吸引了一大票粉絲,上半年還出演了一部電視劇的男二。 這場戲中,寒酥和他有一段重要的眼神交流。 身為手握大權(quán)的七王爺,盛乾心思深沉,對這位表現(xiàn)出色的舞姬十分警惕。 寒酥需要在這上位者的注視下,表現(xiàn)出恰到好處的敬畏恐懼,多一分少一分都會被他察覺,導(dǎo)致任務(wù)失敗。 顧希南上場前私下對著棠鹿練習(xí)過好幾次,雖然離老戲骨眼中感情豐富有層次還差得遠,但也已經(jīng)有幾分韻味。 但嚴亦書目光一落到她身上,就傾略性極強。 顧希南只覺得有一張大網(wǎng)把她罩住掙脫不得,情緒不由得被帶偏。 “卡!寒酥你在干什么?!” 尤疆罵了幾句重新再拍,第二次,第三次,顧希南狀態(tài)越來越差。 不斷ng讓演員們心里對她更加不爽,第四次喊卡的時候尤疆險些把本子摔她臉上。 嚴亦書臉上掃過一絲不屑和嘲弄,笑著在顧希南耳邊俯身道:“就憑你,也敢搶心雨的角色,不自量力?!?/br> 顧希南看了他一眼。 就算她再沒經(jīng)驗,也知道這是對方在惡意壓戲。 偏偏嚴亦書還笑瞇瞇地對尤疆說:“我倒是沒什么,只是大家忙了一天都累了。 南南,你沒有‘任何’拍戲經(jīng)驗,難進.入狀態(tài)也是正常的,不要急,晚上我和你對戲,不過現(xiàn)在先讓大家接著拍別的鏡頭怎么樣?” 顧希南深吸一口氣,她知道因為她耽擱了進度。 但是,她現(xiàn)在要是退了,就相當(dāng)于承認她配不上這個角色。 那今后,在劇組她就再也抬不起頭。 所以,顧希南咬牙迎上嚴亦書挑釁的目光,“不,導(dǎo)演,我想再試一次?!?/br> 周圍響起抱怨聲,顧希南朝他們鞠了一躬,同時給了棠鹿一個眼神。 看她這樣,大家也不好再說什么,紛紛不情愿地就位。 嚴亦書嘴角輕勾,情緒不明:“你確定?” “確定。” ※※※※※※※※※※※※※※※※※※※※ 太陽這么大,可棠棠依舊很冷。(# ̄~ ̄#) 打滾求收藏呀呀呀呀,救救孩子吧or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