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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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我想的聰明?!备唛L淅手指輕輕動了兩下,倒是有些贊賞的看著憐契,他以為憐契不懂,卻沒想到這個人是知道的。 “我就想問王爺一個問題,你愛過我么?哪怕只是那么一瞬間?”憐契還是笑著,只是聲音有些顫抖。 高長淅收起笑意,只是看著她,卻沒有回答。 倆人對視了一會,憐契率先歪過頭去,用手抹了抹眼淚,不想讓高長淅看到自己如此狼狽的樣子。 她平復(fù)了下情緒,轉(zhuǎn)了過來,語氣輕柔,像是對高長淅說,又像是對自己說,“你不愛我,哪怕一秒你都沒愛過我,你愛的是我這雙眼睛,所以你毀了我的臉,讓我終日帶著面紗,因為這樣,你看我的時候才更容易說服自己,是在看曲望南?!?/br> “和她無關(guān)!是誰跟你說這些的?”聽到曲望南的名字,高長淅冷下臉,雖然如今他心里對曲望南多少有些怨懟,但卻不容其他人提起她。 “喏,她??!”憐契手指輕輕指了下何冉冉,“她趾高氣昂的對我說,我不過就是個替身,當(dāng)時我還傻傻的不信呢!她就帶我見曲望南,我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那么一眼,真是像啊這雙眼睛,一模一樣?!?/br> “她倒是活該?!备唛L淅又冷冷的看了眼何冉冉?!坝行┰?,不該她說!” “可不是,我還拔了她的舌頭,丟在那個花盆里,記得待會兒讓下人處理下?!睉z契聳了聳肩。 “你是西戎人。”高長淅不愿再跟憐契扯下去,他要知道真相。憐契將他連夜叫了回來,肯定不會只是要殺了何冉冉。何冉冉狂妄無知又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什么憐契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那就說明,是有什么已經(jīng)直接威脅到憐契了,而且可能是牽扯出了她的軟肋。 “是,西戎人?!睉z契昂起頭,她從不為自己是西戎人感到可恥,她分外自豪。 “那又是什么,讓你下了這個狠手?!边@是高長凌最在意的那一點,是什么讓憐契連命都不要做出了這些事情,只是她的身份曝光么?怕不見得,如今她沒走,那就是也不想活了,要真是身份曝光,憐契也應(yīng)該是連夜逃走才是。 “不知道何良從什么地方得知了我的身世,這不急忙忙的就來找你了,但是不巧你不在,我又聽見他們父女倆密謀著怎么置我和我的孩子于死地,那當(dāng)然是先下手為強(qiáng)了!”憐契冷笑了下,把編好的說辭說與高長淅聽,她知道高長淅多疑,必定不是那么容易相信,但是她一定要把這個秘密咬住。 “那你應(yīng)該逃才是,在這等我又是做什么?”高長淅一把抓住憐契的手腕,用力“你在撒謊!你還殺了何良?” 他和憐契四目相對,他皺著眉看著她,憐契卻毫不恐慌,直接迎了上來,目光坦蕩! “是,我還殺了何良,你覺得我是為了什么?你還記不記得我還有個兒子!”憐契提高了聲音,高長淅對她冷漠,對她欺騙,她都能忍,可是卻獨獨冷不了他對高念歌的無視,“你還記不記得他是你的兒子?” 高長淅聽到高念歌,有那么一瞬間的愣神,他確實沒有過多關(guān)注過這個孩子,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是把憐契當(dāng)成替身,也只是希望有個和曲望南眼睛長得像的孩子。可后來他的境遇變了,他變得更有權(quán)力,慢慢的想要的就更多了。 他不在滿足于什么替身,他要的就是曲望南!至此他對憐契和那個孩子便沒了注意。 “你根本不明白,一個做母親的可以為孩子做到什么程度!”憐契自嘲的笑了笑,“我愛上了你,毀了容,沒完成任務(wù),我便再沒有可能回西戎了?!?/br> 憐契說著分外激動,站了起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回不去西戎,若是這件事情在被傳出去,在大晉也是人人喊打,我自己死了倒是無所謂,可我的孩子還小,他何其無辜?我為了他可以做任何事情!這個世界上我最愛的兩個男人,除了你就是我的兒子!我可以為了你忍氣吞聲,我也可以為了我的兒子豁出一切!” 高長淅盯著憐契,努力辨認(rèn)她話里的真和假,卻只被憐契眼里的堅決給震懾到,那是一種豁出去一切眼神。 “那孩子呢?”高長淅繼續(xù)問道。 “我得給我兒子留條活路,如今我是殺了你大晉朝廷命官的人,命是保不住了,我的兒子要是身上帶著我得印記,還能好好活著么?我讓喜鵲把他送走了,留下來對你來說,不也是個累贅么?”憐契有些嘲諷的看著高長淅,是啊,高念歌留下來,高長淅必定礙于她的所作所為不會給那個孩子好臉色,因為他要給大眾做出個樣子。 “誰讓你如此信任?”高長淅此刻倒是真的有點相信憐契的話了,從憐契撕去偽裝后說的話來看,她是一個極其自負(fù)自傲的人,她還拔了何冉冉的舌頭,說明她對何家人已經(jīng)是深惡痛絕,如今何家知道了她的身份,必定威脅到高念歌,那她做出這些事來,也就不奇怪了。 憐契看著高長淅,笑著仰起了頭,“你問誰讓我如此信任,卻不質(zhì)疑我為什么要把孩子送走?!彼D(zhuǎn)過頭看著高長淅,“你當(dāng)真對他是沒有一點感情的!高長淅,你是不是太冷血了?” “孩子在哪?”高長淅心下也有了那么點不忍,是啊,高念歌是他的孩子,雖然他不愛這個孩子。 “我不會告訴你的,我給了喜鵲很多錢,她會讓我的兒子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留在你身邊?”憐契嘲諷的勾起嘴角,“那才真是不幸!” 高長淅看著憐契,心里還有些懷疑,憐契明明可以不說她是兇手,他相信以她的手段,也不會留下什么證據(jù)。 “其實我原本可以殺了他們,然后就當(dāng)這事沒發(fā)生過,因為你們也不一定查的到是我。”憐契甩了甩手,“但這樣的日子我不想再過了,每天被何冉冉欺負(fù),被你無視,永遠(yuǎn)等著你那個不會來的回眸,欺騙自己你愛的是我?!?/br> 憐契嘆了口氣,“你不知道,在西戎時我是多么的意氣風(fēng)發(fā),多少人對我趨之若鶩,而如今我就像一只喪家犬一樣活著,我活夠了!” 說到最后,憐契咆哮著說著,她借著心里的怨氣把話說出來,因為她知道,這個謊她必須圓的好,高長淅才會半信。 “我可以留你一條命!”憐契的話讓高長淅多少有些不忍,他雖然對這個女人沒有感情,但他對何家更沒有好感,所以憐契做的事情,在他看來,沒有多么十惡不赦。 “繼續(xù)像條狗一樣活在你身邊?”憐契挑眉,“我不要!我要活成我自己!” 說完不給高長淅反應(yīng)的時間,她吞下了自己準(zhǔn)備已久的藥。 高長淅都來不及阻攔,就見她已經(jīng)毒發(fā)身亡,只是臉上還帶著笑意,他看了良久,最終還是轉(zhuǎn)身走了! 第一百零六章 即使是如今人人皆知古丹在北境作亂,但何府命案到底是引起軒然大波, 朝廷命官一夜之間近乎滅門, 屬實是讓人心不安。 最后是高長淅出來請罪,說是自己府里的一個通房女子所為, 此女子原本就是個江湖人士,身懷絕技, 最后因著被何冉冉欺壓的狠了,連帶著自己的兒子都被送了出去下落不明, 這才精神大受刺激。正巧著何良在那天入府, 倆人對那女子又是一頓冷嘲熱諷, 這才導(dǎo)致女子報復(fù),犯下這惡事。 高長淅給的理由, 到底還是有依據(jù)的。何冉冉做了瑞王妃以后囂張跋扈也不是一次兩次,就是她一直維護(hù)的何莘莘, 那都是蠻橫之名在外的。 老百姓們只當(dāng)這是茶余飯后的談資, 說著搖了搖頭, 在感嘆一句也就罷了。但那朝堂上的哪個不是玲瓏心思, 猜什么的都有,更有何良提攜上來的人多次請奏要求徹查, 都被皇帝給攔了下來。 這些人也沒掀起什么大的風(fēng)浪,他們其中很大一部分早就是高長淅的人了,高長淅不愿意聲張,這事沒兩天也就被壓了下來。 皇帝知道這事沒這么簡單,但高長淅已經(jīng)給了他個理由, 即使沒那么天衣無縫,但到底能堵悠悠眾口,于是裝樣子的罰了高長淅,再派人故作姿態(tài)的在城里查是否有同黨,順便安撫照顧何家唯一還活下來的何悠悠,這事也就過去了。 畢竟如今北境才是大事。 高長凌把高念歌和喜鵲安置在原來涼竹住的那個院子里,起初兩天喜鵲還能哄得住,但是第三天見不到自己的娘親,高念歌就一直開始哭,哭到嗓子都啞了,讓喜鵲心疼不已。 正當(dāng)她手足無措的時候,高長凌和曲望南一起走了進(jìn)來,倆人都喬裝打扮了一下,特別是曲望南,穿上了一件鵝黃色的衣裳,整個人都顯得柔和得多。 “怎么哭成了這個樣子?”倆人走進(jìn)來就聽到了高念歌的哭聲,喜鵲皺著眉不知所措,聽見聲音回身看了一眼,這是她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看曲望南。 都說沒毀容的憐契算是天姿國色,可這曲望南如今一副柔弱女兒家的打扮,眼角卻是灑脫飛揚,整個人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 喜鵲有那么一瞬的愣神,但是高念歌看見有生人哭的更大聲了。 那天晚上,高念歌還在熟睡,高長凌覺得讓這倆人呆在魏國公府并不安全,連夜就把人送到了這個院子。倆人還稍微躲了躲風(fēng)聲,今天才來看高念歌。 以前的曲望南要么都是颯爽的裝扮,要么就是男裝,這樣小女兒的樣子卻是不常有的。這衣服是她那個便宜后爹給買的,起初被她嫌棄,可今天不知怎么的,就想著穿了出來。 高長凌見她都難得的愣了下神,又被她笑了好久。 但眼下,高念歌的哭聲越來越大,小小的身體都要哭的抽搐了,喜鵲怎么都哄不住,下意識看向曲望南求助,明明還算個陌生人,怎么都不像是會照顧小孩子的,可喜鵲還是不自覺的看過去,這個人就能給你心安的感覺。 曲望南接觸到喜鵲的求助,自己心里都有點沒譜,她反而下意識的看了眼高長凌,高長凌朝她笑了笑,用手摸了摸她的頭,眼神里就是信任。 她甩了兩下手,壯著膽子向前走了一步,可高念歌哭的更大聲,曲望南被嚇得停住了腳步,嘟著嘴無助的看著高長凌。 高長凌是很想幫曲望南的,可他在帶孩子這方面也實在是沒有什么經(jīng)驗。 “要不,找個嬤嬤吧?!备唛L凌嘆了口氣,有點無措的撓了撓頭,難得的有點無措。 “這時間點,會不會太引人耳目了?!鼻险f這話的時候心里也是難受,這孩子哭成這樣,到底是讓人心疼。 “少爺從來沒有離開過主子,如今見不到自己的娘親,定是要哭的?!毕铲o想起憐契,聲音里都不自覺的帶了點哭腔,她的主子雖然無權(quán)無勢,但到底對她好。 曲望南撓了撓頭,看了看高長凌,高長凌也撓了撓頭,還聳了聳肩! 三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中間還夾帶著高念歌哭到抽泣的聲音,一時間氣氛都有些尷尬。 曲望南看著高念歌,又看了看喜鵲手里那全是眼淚鼻涕的帕子,拍了下大腿,然后轉(zhuǎn)身出門,高長凌還沒反映過來,她又進(jìn)來了,只是臉上帶上了紗巾。 高長凌又仔細(xì)看了看,沒忍住笑了一聲,這人楞是從自己的衣服上撤下了一塊,圍在了臉上,好好的一件衣服,算是糟蹋了。 曲望南有些忐忑,但還是嘗試著靠近高念歌,這次高念歌看到她倒是不哭了,小聲的叫著娘親,還伸出手要她抱。 她有些受寵若驚,連忙伸手把孩子抱在懷里,得虧她在葉銀河小時候的時候抱過他,這才對抱著孩子不那么陌生。 她哄著高念歌吃飯,喝水,哄著他睡覺,一直到天黑了,高念歌睡沉了,才輕輕拿開那個拉著她衣袖的小手,和高長凌出了院子。 “你倒是機(jī)靈。”倆人并排走著,曲望南心情大好,還拿手偷偷地去拽高長凌的袖子。 “那是,你們不都說,憐契的眼睛和我很像么?”曲望南順勢靠近高長凌,牽起了他的手,“那我擋住臉只露出眼睛,不也會很像她么!” 高長凌反手握住曲望南的手,用力的握住,但是語氣卻還是淡淡的,“我二皇兄把憐契當(dāng)成你的替身,如今你倒是也做了回他的替身?!?/br> 他這話語氣平常,但是手上卻不自覺的用力,曲望南知道他這是有些緊張,又有些別扭。高長凌就是這樣的,他相信你,卻不代表他不會吃醋。 “你吃醋???”曲望南停了下來,一個側(cè)身走到了高長凌面前,如今天黑了,四下無人,她也沒了那些矜持顧忌。 “沒有,那都過去了,我吃什么勞什子醋!”街兩邊懸掛著的燈發(fā)出微微的光亮,曲望南瞇著眼睛看著高長凌故作大方的樣子,心里的開心就像是抑制不住的泡泡,咕嘟咕嘟往上冒。 “明明就在吃醋,你看看你嘴上都可以掛油壺了?!鼻蠅男χ哼@高長凌,她的這個心上人什么事情都是胸有成竹,不忙不亂的,只有這個時候,才會有那么些慌亂。 高長凌下意識的抿了抿嘴,惹得曲望南笑出了聲。 “那你還想著他么?”高長凌還是昂著頭,只是眼神里有那么些不確定。 “你覺得我的眼睛和憐契的像么?”曲望南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笑著反問高長凌。 高長凌很喜歡曲望南笑,那個樣子就好像春暖花開時候的那束陽光,讓你忍不住靠近,卻又不敢據(jù)為己有。 “像!”高長凌瞇著眼睛想了想憐契的樣子,確實倆人的眼睛長得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真的這么像?”曲望南還是笑著,只是微微嘟了嘟嘴,顯然對高長凌的回答不太開心,她的戀人,怎么可以說她和別人長得像。 “可是我不會認(rèn)錯。”高長凌察覺到了曲望南的小心思,手輕輕的捏了捏她的手,“你的眼睛里,有星星!” 曲望南眼里的那份狡黠,希望和倔強(qiáng),就是那些閃爍在她心里的星星。而憐契,或許溫柔過,或許嫵媚過,但都不及曲望南的那份不服輸。 高長凌有時候會想,是什么樣的姑娘,能在戰(zhàn)場上的廝殺中舉起刀槍?在陷入困境時還能笑著過每一寸時光。眾人對她指責(zé),指指點點,她都可以昂著頭去面對,就是年少時候被高長淅辜負(fù),她卻還是可以站起來,抹掉眼淚,大方的跟自己的過去道別。 你真說她聰慧,但她的課文那是一塌糊涂。你要說她愚笨,她卻是活的最為灑脫,能通透的明白那些惡意,那些狡詐。 在她身上的事情,要是換做別的姑娘,大概已經(jīng)被現(xiàn)實打敗,沉在泥濘里囫圇的過日子。但她就好像開放在絕望中的那朵希望之花,一直倔強(qiáng)的抬著臉,永遠(yuǎn)不會服輸。 高長凌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冷著眼看著這京城的爾虞我詐,可以永遠(yuǎn)做那個局外人。管他們誰做皇帝,誰掌握天下,以他塑造的樣子,總歸沒人會把他放在眼里,他也不屑與那些人為伍或者多做糾纏,說到底就是過自己的日子,這天下與他總歸沒什么大的關(guān)系,能幫就幫,幫不了也就算了。 可是如今,因為他的愛人,這樣的人生便有了變化,他希望自己能做一個配得上曲望南的人。 曲望南看著高長凌深深的看向自己,眼睛里面的愛意攔不住的就要溢出來,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好快,就像是有人在上面跳舞,她忍著笑意,握緊高長凌的手,語氣輕柔卻又滿含愛慕。 “我的眼睛里都是你!”我只愛你,我只看得見你,曲望南那些未說出口的愛意,高長凌卻全都知曉。 倆人在星空下看著對方,笑的甜蜜。 倆人之后的三天經(jīng)常會抽時間去看看高念歌,如今高念歌已經(jīng)很黏著曲望南了,連帶著對著高長凌,都能有笑臉。 曲望南對自己的外祖父很有信心,覺得再要不了幾天,北境必定會有新的突破,可就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南境出了事。 南境的一位將軍,帶著傷騎著馬進(jìn)京報的信,半個月前西戎的四皇子便帶兵開始了對南境的進(jìn)攻,他們準(zhǔn)備充足,裝備精良,甚至對南境的一些行軍布陣都好像有些了解。 葉楚河在一開始就察覺了不對勁,連夜就派人快馬加鞭向京城匯報這些個情況,可是京城就好像沒有收到消息那樣毫無動作。 他帶著人死守了十一天,擔(dān)心的是這中間定是出了什么問題,便派自己的最得力的副手連夜進(jìn)京,那人連跑死了三匹馬,這才趕到。 皇帝大怒,原本北境就是這個樣子,如今南境要是再有什么變故,這國本定是要不穩(wěn)了。 天子震怒,當(dāng)天這事便有了消息,原來這接受消息的驛站是何莘莘的父親所管,這不正好恰逢這何良當(dāng)時在家反思,再加上何莘莘多番訴說和魏國公府的那些個恩怨,于是南境來的消息他都是不看的,要糧草還是要武器,與他何干。 于是這事就被這蠢人給耽擱了。皇帝拿到折子的時候氣的手都在抖,然后震怒之下,下令滿門抄斬,甚至都沒有審問,第二天午時三刻就行了刑。 而那時的曲望南,和高長凌發(fā)生了他們在一起之后的第一次爭執(z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