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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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幾乎毫不掩飾的盯著他。 那個男人很敏銳,察覺到了有人再看著他之后不著痕跡的往古兆這邊瞟了一眼。 古兆沖他笑了一下,然后抬腳往他的方向走。 那個男人半輩子行走在刀尖上,對危險感應(yīng)幾乎成了本能,而古兆給他的危機感幾乎比他以往任何次死里逃生時感受到的危機都更加強烈。 他連偽裝都顧不上,幾乎毫不猶豫的拔腿就跑。 古兆兩步追上他,抬起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輕聲說:“你要去哪里啊?你的妻子還在搶救呢!” 那只輕輕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卻讓他一步都動不了,他咬著牙想抬腳,卻發(fā)現(xiàn)身體的控制權(quán)已然被剝奪。 他被按著肩膀坐在了搶救室外的凳子上,那個可怕的女人壓低聲音對他說:“你要等著你妻子出來?!蹦锹曇羝届o到近乎溫和,甚至還帶著笑意,卻讓人心里發(fā)寒。 他一輩子都在給別人帶來恐懼,卻在這一刻感到了由衷的恐懼。 古兆就施施然的坐在他旁邊,看著搶救室亮著的燈。 她幾乎已經(jīng)確定了眼前這個人就是那個頭目,他為了混進醫(yī)院,把一個無辜的女孩弄進了急診室。 而被他頂替了身份的這個男人估計也兇多吉少了。 換做平常的話她不會選擇這么張揚的做法,而這個人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她等了有三分鐘,晏陽初帶著一群守在醫(yī)院周圍的便衣警察過來了。 古兆拍了拍逃犯的肩膀,說:“該走了。” 于是,一群便衣一臉懵逼的看著被他們列為疑犯的陌生男人主動向他們走了過來,說他是主動走過來,可他的表情又完全不像是這么回事兒。 古兆跟在他后面走了出來,伸手拍了拍逃犯的肩膀,那個逃犯頓時白眼一翻,吭都沒吭的暈倒在了一個警員的懷里。 那個警員嚇得差點兒把人扔出去。 古兆用下巴點了點昏迷的男人,說:“大概兩個小時之后會自然醒,如果你們急著審問的話可以直接用物理方式把他弄醒,你們可以帶回去了。” 警員:“好、好的?!?/br> 一群警察暈暈乎乎的抬著人往外走,留下了兩個人處理這邊的后續(xù)。 “對了?!惫耪自谒麄兩砗筇嵝眩骸澳銈儎e忘了提醒亨特一下,上次的錢還沒轉(zhuǎn)給我你,這次可以加上這個人一起轉(zhuǎn)?!?/br> 被“獎金”支配的恐懼重新籠罩在他們心頭,在場的警員齊齊一抖。 目送著他們走遠了,古兆對晏陽初說:“我們回去吧?!?/br> 晏陽初跟著她往外走,奇怪的問她:“你不跟著他們回警署嗎?你答應(yīng)了亨特要幫忙審訊的。” 古兆搖了搖頭,說:“幫是要幫的,但那邊不自己審訊一輪是肯定不會樂意我插手的,我等亨特來找我。我要的只是精神暗示的消息,他們愛怎么折騰怎么折騰,只要能把最后的信息留給我就行?!?/br> 她有一種預(yù)感,她快觸碰到真相了,很快了。 . 第55章 珂蘭紅葉 古兆料想的一點都沒有錯。 這個案子和晏陽初的失蹤案牽扯上了, 這個頭目被抓回來之后也就直接移交給了軍方那邊派來的人。亨特他們提供場地和審訊人員,但審訊進度安排要聽他們的。 軍方其實一點都不想讓這個案子和古兆這個人有什么牽扯。 一是因為古兆并不是他們的人, 讓一個外人過多的接觸這個案子風(fēng)險太大,二是她還是晏陽初的好友。 失憶后的晏陽初性格更加難以捉摸, 行事也比以前更加隨心所欲。失憶之前他還和外界維持著表面的友好關(guān)系,但失憶之后的晏陽初真的誰的面子都不給,說懟你就懟你, 軍方幾次三番下來險些被他懟出心理陰影。 他們怕古兆變成了一把明火,轟的一聲就點燃了晏陽初那只炮仗。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古兆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十階高手,她身份成迷。 古兆以為從她一戰(zhàn)成名之后軍方才開始關(guān)注她, 但其實在更早之前, 從她在冰川上一個人單槍匹馬的把一群人救出來, 而且這些人里還有晏陽初起,軍方十二階高手弗萊德將軍就已經(jīng)開始關(guān)注她。 多放勢力明里暗里調(diào)查她,但沒有一個人查到過她的真實身份。 她自稱地球土著, 但在地球目前所生活的所有土著居民中沒有一個人曾經(jīng)見過她。而且, 就算是地球土著, 一個十階的地球土著也不會籍籍無名的這種地步。 在冰川事件之前,他們找不到任何見過她的人,也找不到她在聯(lián)盟領(lǐng)土內(nèi)留下的任何蹤跡。她就像一夜之間突然降臨在了太平洋的冰川上、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視線中一樣, 在此之前她與這個世界沒有任何聯(lián)系。 很神秘。 但往往是越神秘的人就越讓人忌憚。 沒有身份的人很難讓人信任。 前來協(xié)助案件的軍方人員雖然不太清楚將軍們對古兆的態(tài)度, 但也隱隱知道一些, 幾乎是下意識的對她有所忌憚。 人帶回來審訊的兩天, 兩方聯(lián)手也不是吃素的,幾乎把有關(guān)黑晶核販子組織的事情從逃犯那里掏了個干干凈凈,但是對于有關(guān)他們是如何控制民宿老板的信息,他們卻一點兒都沒問出來。 對方就像是在忌憚什么一樣,無論他們怎樣審訊、如何威逼利誘,他一丁點兒消息都不肯說出口,嘴巴閉的比河蚌還緊。 兩天不眠不休,對這個黑晶核販子頭目來說是煎熬,但對他們來說同樣是煎熬。他們本想用熬鷹的方法一點點撬開他的嘴巴,但到第二天夜里,他直接說:“你們不要白費功夫了,別說讓我流放出聯(lián)盟,就是現(xiàn)在直接殺了我我也不可能再說著什么了。”說完,他就緊閉嘴巴,一個字都不肯再說了。 這時候,所有審訊員都知道他們再也問不出什么了。別說再熬兩天,就是再熬一個月也是一樣的結(jié)果。 亨特不知道軍方對古兆的態(tài)度,看到這種情況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古兆。古兆本身就有堪稱頂尖的審訊技巧,而且他知道她有一些特殊的審訊技巧。如果讓古兆出手的話,她可以撬開任何人的嘴巴。 于是他就向軍方的人提了一句。 他本以為應(yīng)該會很順利。他們已經(jīng)盡力了,也問出了不少東西,最后再讓古兆問出頭目是如何控制民宿老板的,兩全其美、皆大歡喜。 可他們的回答卻即敷衍又含糊,明顯是不準備讓古兆參與進來。 亨特做到這個位置上,怎么可能不懂他們這個態(tài)度代表著什么意思。他就問過那么一次,之后就再也沒有開口。 倒是他手底下的警員們,私底下也不知道得到了什么風(fēng)聲,經(jīng)常聚在一起吐槽那幾個負責人。亨特剛開始沒管,但后來有一次正好被他撞見了,他哼了一聲,問:“現(xiàn)在不叫人家古扒皮了?” 那幾個小警員訕訕的不說話。 軍方那邊的人又撐了幾天,依舊是什么都沒問出來,他們從坎卡爾那邊調(diào)了審訊專家來,依舊是一無所獲。 亨特不知道他們在顧慮什么,就在他以為他們就算放棄這個消息也不會邀請古兆的時候,為首的那個負責人接了一個通訊,態(tài)度突然就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第二天就帶著人去了古兆暫住的別墅,準備請古兆出手。 他們剛到別墅門口就被晏陽初的智能管家給攔下了,好不容易進了門,又被晏陽初給攔下了。 面對他們的請求,晏陽初說:“古兆現(xiàn)在不方便見你們?!彼f的是實話,但整個軍方上層都了解晏陽初是什么狗脾氣,他們下意識的覺得這位機械師又在難為他們。 晏陽初隨他們怎么想,他也不解釋,兩波人一人占據(jù)了客廳的一端沙發(fā)耗著。 其實,晏陽初這次還真的是實話實說,古兆確實有事。 她在上課。 這是小祖宗開始上學(xué)以來第二節(jié) 語言課,而且下半節(jié)課的時候要進行一次小測試,算算時間,古兆現(xiàn)在估計里正在考試。 晏陽初替古兆想了一下,覺得她估計也不太想放棄考試出來見這么一群人。而且他現(xiàn)在去把小祖宗叫出來,他還真怕被人打爆頭丟出去。 于是等唄。 晏陽初知道他們覺得他是在故意為難,但他也不解釋,因為除了明面上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之外,他還真想為難為難他們。 他也知道兩方的所作所為沒有對錯之分,只是立場不同而已,但這并不妨礙他公報私仇。 兩方硬生生等了一個小時,全程一句話都沒說,等到最后,古兆終于面帶喜色的從二樓下來了。 那個時候,不管是軍方還是晏陽初都齊齊松了口氣。 古兆看起來心情還算不錯的樣子,應(yīng)該是考得不錯。她一下來,客廳里所有人都站起來了。 古兆有些驚訝的看著客廳里站著的人,又看了看晏陽初。 晏陽初沖她點了點頭。 兩個人無聲的一番交流,古兆就明白來的人大概是那邊來找她的了。說實話,她還有些驚訝,這么多天沒見那邊有動靜,她還以為他們已經(jīng)套出了話,或者是寧愿套不出話也不讓她參與了。 就在昨天她還在籌劃著要么潛伏進去偷情報,要么他們盡快離開金沙灘另找線索。 現(xiàn)在知道這些人是來找她的,她也不動聲色,從容的下了樓。 晏陽初在那幾個人要過來之前先湊到了古兆身邊,低聲問她:“考的怎么樣?” 古兆自信滿滿道:“我覺得還不錯,題目都不算難。你放心吧,再怎么樣我也不可能在一群小孩子里考倒數(shù)第一的?!?/br> 晏陽初:“……”他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她插下這么一把巨大的fg。 他還沒來得及再說些什么,被兩個人忽視了的那群人就過來了,為首的男人客氣的笑著對古兆說:“這些天辦案的時候一直聽亨特警官那邊的人說您如何如何,如今終于見您一面了,果然名不虛傳?!?/br> 咦?亨特那邊的那群人居然夸過她嗎?她還以為他們都叫她古扒皮呢! 古兆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觸碰到了事實,她也不知道怎么和別人寒暄客氣,只能干巴巴的“哦”了一聲。 其他人都不知道怎么接話。 但古兆也無意于為難他們,本來就是雙贏的局面,他們有小心思,她也有自己的目的,這個時候談信任就虛偽了一點。 于是一行人直接去了金沙灘警署,警署那邊早已經(jīng)準備好,古兆一到就直接進了審訊室。 審訊室里,古兆那天在醫(yī)院見過的逃犯已經(jīng)脫掉了那層假臉,露出的是一張她不熟悉的容顏,白人相貌,四十歲左右,現(xiàn)在被接連幾天毫不間斷的審訊熬的雙目無神面色憔悴。 但饒是如此,但他看到進來的人時,仍然是渾身一震,牙齒控制不住的顫抖,他死死的盯著古兆,即憎恨又恐懼。 這是一種幾乎出于本能的反應(yīng),源于醫(yī)院那天他的身體都不被自己支配的恐懼。他四十多年來生死之間走過不少遭,但從沒有那一次像這次一樣令人恐懼。眼前這個女人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就失去了所有的反抗能力。她的能力令人恐懼,她的手段更令人恐懼。 古兆看著他那雙因為恐懼而瞪大的眼,毫不在意的坐在他前面,笑了笑,說:“又見面了?!?/br> 對方不說話。 古兆:“是你自己說,還是我讓你說?” 對方咬牙道:“我不……” 古兆點了點頭,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了,你選擇我讓你說?!?/br> 對方瞳孔猛地一縮,“我沒……” 剩下的話戛然而止,他的眼神從恐懼變得無神。 古兆這次沒有任何顧及,直接使用了心靈控制。 而與此同時,審訊室外有人猛地站了起來,看著審訊室里的場景,幾乎是驚駭?shù)恼f:“這是控制了民宿老板的手段,她怎么會!” 晏陽初直接把人按了下來,不耐煩道:“大驚小怪什么,你見過啊你就說是,那種不入流的手段能和她比?你眼瞎了嗎?” 對方驚疑不定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