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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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當(dāng)沒聽見,強行說:“那我就當(dāng)你同意了?!?/br> 然后他走了過來,站在古兆身前,在她懵然的表情中輕輕在她眉心落下一吻。 古兆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眉心一觸溫?zé)?,就被他得逞了?/br> 反應(yīng)過來之后,古兆差點兒鯊了晏機械師。 晏陽初還振振有詞:“你也沒有阻止我啊。” 古兆當(dāng)然不能說她堂堂十四階高手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被一個武力值為負的九階得逞了,只能更兇狠的對待晏陽初。 今天告白還沒成功的晏機械師迎來了一頓暴打。 到最后,小祖宗出氣了,他對著鏡子往臉上抹化瘀藥。 他發(fā)現(xiàn)自從遇見小祖宗之后這玩意他真的常備,而且用的很快。 確認臉上的瘀痕都消下去了,他又去找古兆。 古兆以為他還是來討打的,正準(zhǔn)備亮拳頭,就見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聯(lián)系了生物醫(yī)藥方面的幾位專家,你把艾黎留下的菲拉病毒解藥配方給我,我試試能不能讓他們先配出解藥出來。” 古兆反應(yīng)了兩秒才想起來這個“菲拉病毒”為何物。 ……這幾天過的實在是太豐富了,她差點兒把自己精神海里的病毒忘的一干二凈。 艾黎如果知道了她費勁千辛萬苦給她留下的東西被她忘了,她能錘死她。 第106章 王子騎士 晏陽初用菲拉病毒的事情轉(zhuǎn)移了古兆的注意力,順便躲過了一頓暴打。 他從回到坎卡爾之后就在留心艾黎留下的菲拉病毒解藥配方,他想找一個信得過又技術(shù)過硬的團隊研究這個解藥,說實話,人選其實不是很好找。 解藥的配方他看過,雖然他不是專業(yè)的生物醫(yī)學(xué)方面的人才,但他也知道這份配方如果在現(xiàn)在想完完整整的配出來的話,說實話,難度不小。 因為配方上他已知的材料和植物中至少有三種都已經(jīng)在地球的氣候巨變中滅絕了。 艾黎研究解藥的時候可能想不到古兆會在五百年后才發(fā)現(xiàn)這份配方,她寫下的一些對那個時代來說很常見的植物或者材料在現(xiàn)在都找不到了。 不是不能研究藥性相似的替代品,但是耗費的時間會有些長,對研究人員的要求也高。 所以,他要找的團隊,必須要專業(yè)能力強、口風(fēng)緊、設(shè)施完備、好奇心不重,而且最好還要和聯(lián)盟那邊沒多大關(guān)系,以免潛藏在聯(lián)盟里的河海基地內(nèi)應(yīng)看出點兒什么。 但能同時滿足這些條件的人家業(yè)內(nèi)也是名聲赫赫,參加的都是星球級的大項目,就算是晏陽初找上去,拿出一份無名配方讓人研究,還要求什么都不能問,人家也未必肯買賬。 ——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爭取幾個項目,名和利都有了。 晏陽初錢撒下去不少,又費了幾個人情,許諾了幾個以前根本不會接的訂單,這才找到了一個合心意的團隊。 萬事俱備,只差古兆的配方,只要他們肯耐心等待,河?;啬沁呌植怀鍪裁寸鄱曜?,古兆精神海里的菲拉病毒被徹底拔出只是時間問題。 但河?;氐膭幼髟絹碓蕉嗔?,他們又上了河海基地的黑名單,他怕的就是河?;赜终鍪裁寸鄱曜訅牧怂氖聝?,只能要求團隊那邊盡量快,他自己也趕緊找古兆要原版配方,好讓那邊盡快開工。 古兆聽晏陽初講完,已經(jīng)徹底服氣了。 她這邊都快把解藥配方的事情給忘了,晏陽初那邊一二三四五六步都想好了。 他催的急,古兆直接從異能空間里把東西翻出來給他。他前腳接過了古兆的配方,后腳立刻出門把配方給實驗室那邊送過去。 晏陽初暫時離開大廈,古兆想了想,給弗萊德發(fā)了個通訊,讓他派人把終端在取回去。她已經(jīng)找到了最想看的東西,也解答了心頭的疑惑,剩下的東西看不看對她來說已經(jīng)沒有什么意義了。 但這些資料畢竟還是不對外公開了,弗萊德肯給她看是因為信任她,但看完之后一直留在她這里畢竟也是個隱患,她消費不起這份信任,只能還給他處理。 弗萊德聽完她說的,直接讓他在通訊里當(dāng)著他的面把終端銷毀算了,他那邊人手正緊,也省的再派人跑一趟。 于是古兆當(dāng)場表演了一出手捏終端,先捏成鐵餅,然后捏成鐵屑。 弗萊德看著她手里那團鐵屑,又看了看她的手,張了張嘴,什么也沒說。 古兆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問他:“這樣可以吧,這個終端也沒聯(lián)網(wǎng),我應(yīng)該不用再找專業(yè)人員處理了吧?!?/br> 弗萊德:“嗯……可以了?!?/br> 嘴里說著可以了,他卻看著古兆的手,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喃喃道:“不愧是古兆的后人,精神系異能的十四階?。 ?/br> 古兆:“……” 她覺得弗萊德的話她又沒法接了,現(xiàn)在誰和他提“古兆的后人”她就心虛! 她趕緊轉(zhuǎn)移話題,順勢問起許少崖的事情。 談到正式這個將軍就要嚴(yán)肅了很多,沉聲道:“網(wǎng)已經(jīng)鋪下了,我這次動用了我全部的勢力和人手,拼著我這個將軍不做我也要把他們?nèi)家痪W(wǎng)打盡同歸于盡,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古兆一驚! 她只是隨口問一句,但沒想到弗萊德會做的這么狠絕,她本想勸他留一條后路,但設(shè)身處地想一下,她又閉嘴了。 如果她站在弗萊德這個位置,她只會做的更狠絕。 周遭強敵環(huán)伺,而他幾乎沒有可以信任的人,誰也不知道身邊的人到底是敵是友。不是沒更穩(wěn)妥更徐徐圖之的辦法,但問題是,弗萊德幾乎相當(dāng)于單打獨斗,徐徐圖之的辦法他等不了,聯(lián)盟也等不了。 如果是她的話,她只會更激進。 最終,她緩緩說:“用的到我的地方隨時說,你只要開口說一聲,天上下刀子我也會過來?!?/br> 弗萊德笑了笑:“先謝謝你了,但現(xiàn)在還沒到那種程度,網(wǎng)是已經(jīng)鋪下了,但他們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為了一個許少崖賠上所有埋下的釘子。他們現(xiàn)在還只是試探階段,放出來的都是無足輕重的小嘍啰,這些人我還不能動,我要的是一擊必殺,不能打草驚蛇。再等我下一劑猛藥吧,等到把他們都引出來的時候,就真的需要你了?!?/br> 古兆點了點頭:“隨時叫我。” 兩個人又就許少崖的事情簡單聊了幾句,弗萊德看出了古兆臉色不太好,忍了忍,沒忍住,問了她一句最近有沒有什么難處。 本來弗萊德最忌交淺言深,兩個人又只是合作關(guān)系,他不該問這么多。但這一連串的事情下來,他早已經(jīng)看出來這小姑娘不是普通的小姑娘,一方面起了愛才之心,另一方面又忍不住把她當(dāng)做值得信任的小輩對待。 他并不知道眼前這個他以為是“古兆后人”的小姑娘單論輩分已經(jīng)可以做這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的祖宗了,如果他知道的話,打死他也說不出這種話。 古兆聽了弗萊德關(guān)心的問話,卻是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其他人她大可以不回答,但弗萊德確實幫了他們很多。 她當(dāng)然不能說自己是因為柏景煥的背叛頹廢了整整兩天,她只能含糊其辭的說:“和晏陽初拌了幾句嘴?!?/br> 誰知道弗萊德一聽拌嘴,頓時精神了。他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語重心長的對古兆說:“晏陽初那人我了解,心高氣傲嘴又毒,有時候關(guān)心人的話都被他說的像挑釁人,但他本心沒有惡意的。他這么在乎你,只是不善于表達而已,你有什么不滿就把話和他說開,情侶之間,藏著掖著長久不了。” 古兆:“???” 情侶之間? 聽著前面的她還連連點頭,心說弗萊德還真是了解晏陽初,但弗萊德越說她聽著越不對勁,直到他說出“情侶之間”,她就徹底迷茫了。 晏陽初不是剛和她告白還被她拒了嗎?怎么就情侶之間了? 晏陽初又不是什么大嘴巴,也不可能把這種事情往外說,那“情侶之間”是怎么傳出來的? 古兆并不知道老一輩人有一種“我看你們像一對你們就是一對”的迷之自信,她只是懷疑大廈里面出了大嘴巴把他們的事情傳出去了,并且準(zhǔn)備讓歐文好好查一下大廈里到底誰這么閑。 心里想著別的事,于是就迷茫的聽弗萊德講了一大堆的“情侶之間相處的二三注意”,講的他自己心滿意足了才把通訊掛了。 古兆瞪著終端看了半晌,突然反應(yīng)過來,他弗萊德到現(xiàn)在了還是個單身狗呢! 艸!你一個單身狗在這里普及什么愛情觀! …… 到了晚上,在外面跑了一天的晏陽初悄無聲息的回來了,手里還提著一個包裝很精美的蛋糕盒,看著心情也很不錯。 古兆以為他是找那個生物醫(yī)學(xué)團隊談的很順利,所以買了一個蛋糕慶祝一下,雖然不明白晏陽初一個看起來冷冷淡淡的大男人為什么會買蛋糕慶祝,貌似有點兒崩人設(shè)的樣子,不過她也算是一個潛在的甜食愛好者,腦子瞬間就被蛋糕給糊住了,沒多想就蹭了過去。 古兆:“蛋糕?” 晏陽初看著她的眼神溫和到有些不可思議,點了點頭,輕聲說:“對,你喜歡蛋糕嗎?” 古兆猛點頭:“喜歡!” 古兆正想說咱們快切蛋糕慶祝你馬到成功,就見晏陽初把蛋糕盒子打開了,一個六寸左右的檸檬黃雙層蛋糕,蛋糕上面用用巧克力寫了幾個人,還是多羅語。 古兆就看了這么一眼。 正好這幾個字她還都眼熟。 古兆瞇著眼努力辨認了一下。 ……生日快樂? 生日蛋糕? 古兆一驚,下意識的抬頭看晏陽初,驚訝道:“今天是你生日?” 咦?也不對啊,她看過晏陽初的個人資料,月份都不對啊,怎么可能是他生日。 她驚訝,沒想到晏陽初比她還驚訝,遲疑道:“今天……不是你生日嗎?” 古兆茫然反問:“今天……是我生日嗎?我怎么不知道?” 晏陽初:“星網(wǎng)的資料上寫的……擦!”他說到一半猛然頓住了,忍不住爆了粗口。 聯(lián)盟連一份古兆的完整資料都沒有,星網(wǎng)上怎么可能有古兆的生日,大概率是粉絲瞎編的或者歷史學(xué)家推測的。 他回來的路上惦記著古兆今天一天興致都不是很高,又想到她來聯(lián)盟大半年的,也不知道生日到了沒有,鬼使神差的就上星網(wǎng)查了一下古兆的生日。 正好就在今天。 然后他就想腦子短暫離家出走了一家,真的信了,還真的就買了個蛋糕回來。 他臉上有些發(fā)熱,冷靜了一下,問:“那你生日是什么時候?” 古兆咳了一聲:“過了快兩個月了?!?/br> 晏陽初:“……” 他也沒臉問她為什么不告訴自己,因為他自己都沒開口問過。 他閉了閉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抬手把手中的王冠戴在了古兆頭上。 古兆頂著王冠懵然的看著他。 晏陽初的聲音很溫柔,低聲說:“古兆,我很抱歉,我錯過了你在聯(lián)盟的第一個生日,能讓我在今天給你補上嗎?” 他低垂著頭輕聲說話的時候,五官俊美的就像mama故事里的小王子一樣。 可她也不是公主,她是騎士。 想守護他的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