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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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鵬激動地坐起:“小卉,你娘家還有父母嗎? 我找人去提親,只要你有母家人,哪怕扮成小生意人我都有把握娶你做平妻。 高家小姐你不必理會,我不會讓她進門給你添堵。” 啞奴緩緩搖頭,眼睛里都是淚水,父皇生死為卜,弟弟小柏還是個孩子,難免不被宵小之輩算計。 古鵬一把摟住她哄道:“我懂了,你丈夫死了,娘家又沒有倚靠才賣/身為奴,主人家還遭了難。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倚靠。” 然后他又試探著問:“那你離家出走就是和我慪氣是吧?不是還有什么相好的就行。” 啞奴半天不說話,古鵬自顧自地嘀咕著:“不會的,你承認你心里愛你前夫不會再有別的情敵了?!?/br> 他把鼻孔里塞著的紙卷兒拿出丟到地上,聞了聞鼻煙打了幾個噴嚏又滿臉喜色道:“小卉meimei,我不強迫你和我圓房了,你答應我不走行嗎?” 啞奴用看白癡的眼光看了看他,又寫下了:我要去京城。 古鵬拍著胸脯保證:“我不是答應了領你去逛了嗎?不光京城,想去哪兒我就陪你去哪兒玩兒。你既然喜歡京城,京城我還有處宅子,過了年就走,咱們多住幾日?!?/br> 啞奴點頭算是答應了,古鵬立刻下地命人熬湯來給他補補,然后拉著啞奴到了書房端出棋盤問:“你既然識文斷字,下棋會嗎?” 啞奴拿過來就擺,連著贏了古鵬三盤之后這小子掛不住了,他正襟危坐想找回面子,可也只是屢敗屢戰(zhàn)。 丫頭過來送信,見倆人下棋抿嘴笑道:“外頭孝敬的年貨來了,少爺若是好些了,老爺讓少爺去驗看呢。” 古鵬放下棋子,叮囑嬤嬤道:“別動,晚上我倆回來繼續(xù)下。”他拉起啞奴就走,而今可是不敢和她分開片刻。 老規(guī)矩,他同人家驗貨,啞奴記賬。古家生意繁多,除了藥行還有當鋪,綢緞莊和首飾行。 對過之后古鵬帶著首飾行的人進來讓母親過目今年新鮮首飾式樣,太太一般會挑揀兩個喜歡的留下自己用。 紫檀木的錦盒陸續(xù)打開,除了常見的金簪,珠花,手鐲,瓔珞,項圈,還有耳環(huán)玉佩什么的。 眼看著一個紅寶石雕成的牡丹花鑲嵌在金簪上光華奪人的二目,太太伸手拿出看看示意留用,命丫頭給捧著盒子的小子賞錢。 古老爺?shù)膬蓚€房里人也只能跟在太太身后眼饞的份兒。太太隨手指著兩個金簪子留用,賞給房里的兩個通房丫頭,倆女人連忙給太太磕頭謝恩。 古鵬的眼睛直勾勾看著一個錦盒里的云腳珍珠卷須簪,還有旁邊的墜珍珠流蘇金玉步搖簪。 啞奴的喜好他自然是清楚,正琢磨著一會兒讓首飾行的掌柜把這兩樣留下給啞奴。 太太輕輕哼了一下指著那兩個盒子說:“這兩個留下給啞姑娘,沒見少爺那眼睛都快掉到盒子里了嗎?” 一屋子人被太太逗笑,太太的貼身丫頭梅香連忙隨著主子的話趣著少爺?shù)溃骸皢」媚锖酶?,少爺好眼力。?/br> 太太又選了個刻著平安如意的金項圈示意丫頭送回房里才打發(fā)了首飾行的小子們。 這幾樣首飾是自家首飾行里的,光賞給下人點兒材料錢就上千兩白銀。其中不值錢的也只有賞賜通房的那倆金簪,太太的簪子和啞奴的珠花都是精品。 顯然同人不同命,都是通房丫頭,這倆老爺?shù)耐ǚ靠杉刀仕懒藛∨?/br> 從父母屋里告退,古鵬拿著首飾趕緊去獻寶。他怕啞奴跑了,進屋的時候就囑咐她在嬤嬤們當差的房里烤火。 少爺一頭扎進來,嬤嬤們趕緊站起,啞奴也隨著她們一塊兒起來還沒等行禮就被古鵬拉了過來道:“快看看喜歡嗎?這可是今年的新式樣?!?/br> 下人們能得到的首飾往往是過時的,那還得是得臉的下人。 嬤嬤們只有咂舌的份兒,恨自己的女兒怎么沒有啞奴那么好的福氣。 這倆人走在家里都是古鵬在前,啞奴跟在一步之后,等進了少爺?shù)脑郝?,古鵬停下等著啞奴靠近,伸手摟住她的腰,并肩回了房。 這小子說到做到,洗漱之后自覺主動爬進涼被窩里,等著啞奴忙完回來的時候,他把已經(jīng)熱了被窩讓給啞奴,自己挪到里面那個。 倆人同床幾日,古鵬最多摟摟抱抱或是親兩口,啞奴也不再反抗,偶爾會靠在古鵬懷里嘆氣。 夜里渴了少爺自己下地去倒,如果啞奴也醒了,他還會伺候她喝上口再睡。 還算啞奴有良心,第二天晚上的時候她拿回兩個湯婆子塞進各自的被里,意思不用古少爺再委屈自己。 古少爺照舊先躺在啞奴的被里看書,等啞奴回來的時候人雖然回了自己的被窩,手卻伸過來摟著她一塊兒看。 見啞奴把頭伸過來,古鵬索性把雙人被展開,倆人依偎在一處。 原以為又是那本帶畫的《西廂》,啞奴靠近了一看就發(fā)覺不對,立刻臉紅扭頭,被古鵬死死摟?。骸芭阄乙黄鹂绰铮憧纯慈思耶嫷枚嗉毮?。” 說著這手就往衣服里伸,一看古鵬又要犯病,啞奴一把奪過丟到一邊,抽出幾個字碼在被子上:下流,不許看。 古鵬一臉癡呆樣看著啞奴:“我聽媳婦的話,只看你,不看畫還不行嗎?” 伸手把她抱緊,卻又收獲了啞奴的后背,古少爺拉著啞奴一只手進入了夢鄉(xiāng)。 只是第二天一早委委屈屈拽了啞奴來回晃:“你給我洗褲子時候千萬別被人家瞧見?!?/br> 啞奴一臉不解,家里有負責漿洗的下人,為什么要她洗褲子? 古少爺脫下給她看,氣得啞奴碼出:自己洗。然后下地給他又拿了條干凈的回來。 古少爺蹲在地上在小小的洗臉盆里洗他褻褲上那一大攤臟東西,確定毀尸滅跡之后又把褲子遞給啞奴:“給管漿洗的送去吧?!?/br> 還是那個洗臉盆,看著啞奴又端進來一盆水,古少爺死活不肯再用它洗臉。 啞奴有些憋不住笑的樣子比量著做出一個我刷過的動作。 古少爺滿眼委屈就差哭出來了,啞奴瞧他可憐也就妥協(xié)了。 又拿來一個新的臉盆打了水回來,古鵬這才自己動手把臉洗了。 見古鵬還算乖巧聽話,啞奴忍著笑踮起腳尖兒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古鵬瞧瞧外面大日頭,摟了她的腰抱怨道:“你怎么晚上不這么浪?” 他慢慢往前挪著步子,一步一步擁著啞奴回了臥房。 這促狹的丫頭突然轉(zhuǎn)身把枕頭塞他懷里,扭頭疊被子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可愛的影影影灌溉的營養(yǎng)液,古家小寶兒獻上么么噠。 第21章 揭短 小啞巴疊被,少爺跟在身后,她一轉(zhuǎn)身倆人就撞在一塊兒。 揉著下巴的少爺惹來小啞巴的白眼兒,他趕緊去把早飯?zhí)峄貋?,狗腿地剝了茶葉蛋的皮,笑著遞上。 若是天氣好,他出門自然帶著小啞巴。遇到風雪天留她在家里,少爺幾乎是火燎屁股一般趕回來。 沉迷繡手帕無法自拔的小啞巴已經(jīng)存了一大包。 心疼的古鵬連連勸說:“好meimei,累著眼睛,手帕夠用了,再說你的活計拿給她們做也是一樣,誰會怠慢你?” 啞奴抿著嘴笑,瞧著他手里搭著佛頭青的素面杭綢鶴氅,伸手接過,掃見一處開了線。 比量著笸籮里找對了顏色,替他縫補好掛了起來。 切了水果端到他面前,又拿了茶葉罐子分出一泡要去煮,被古鵬一把拉住,讓她坐在自己腿上。悄聲問:“在家可有想我?年底雜事多,你過年想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盡管說給我?!?/br> 啞奴從裝字的口袋里抽出:“要你乖乖的?!贝a放在古鵬的腿上。古鵬摩挲著她的手背低聲應道:“我都依你,早晚你能明白我的心,絕非貪花好色朝三暮四的男人?!?/br> 啞奴突然轉(zhuǎn)過來面對他,扯住他兩只耳朵揉搓著腦袋搓面團一般搓了幾十個來回又笑出聲來。 見古鵬一臉懵看著她,又從字口袋里抽出:“咱倆真不合適”給他看。 古鵬立刻惱了,呼一下站起來:“合適不合適名分已定,你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了。你再覺得紹輝合適也趁不了你的心,趁早洗干凈了等我好多著呢!” 原本好好的氣氛這一吵就壞,啞奴扭身走了還把門一摔,嚇得古鵬立刻追出:“我錯了,啞妹你回來!” 他急赤白臉往外跑,正好撞上他的奶娘吳嬤嬤。 老嬤嬤被撞了一個趔趄,古鵬立刻扶著她站穩(wěn)問好道:“奶娘今兒個來的巧,莊子進了只鹿,老爺和太太不大愛吃,都賞給了我,這會兒小廚房燉著呢!” 說著親昵地挽著吳嬤嬤進到里屋請他坐下,又扯著嗓子喊:“啞奴,快安頓酒菜,我奶娘來串門子?!?/br> 當著人啞奴不好再慪氣,她去小廚房指著菜譜點了幾個,又溫了酒親自端上來。 吳嬤嬤連忙站起:“不敢勞煩姑娘?!?/br> 古鵬笑嘻嘻拉著嬤嬤坐下:“奶娘說得哪里話,您把我奶了這么大,只當她是你兒媳婦一樣才好?!?/br> 嬤嬤瞧著少爺笑說:“少爺還是那個直脾氣,咱娘倆偷著說,少爺疼愛姑娘放在心里就好。太明了,容易給姑娘遭來災禍。咱們府里百十號人,哪有好相與的,姑娘往后的日子還長著呢,少爺真疼她,早點和她養(yǎng)幾個哥兒,那可是誰也動不得了。” 啞奴被嬤嬤說得臉紅低頭,裝作出門去催菜。 嬤嬤一碰古鵬道:“少爺知道,往后房里大老婆小老婆的麻煩事兒多了,你想想走了的孟姨娘,沉塘了的刁姨娘,還有被賣了的張姨娘。 你是我看著長大的,心肝兒rou要是給人傷了,我怕你熬不住。” 古鵬跟乳娘抱怨道:“我想退了高家那親,有她就夠了。” 嬤嬤小聲喝了句:“糊涂,這話可不能讓老爺太太聽見,不然就給姑娘埋了禍。 好在高家小姐有病,不然姑娘要是在正房進門前養(yǎng)下兒子就是罪過了。 老奴進來有兩件事找少爺,你一個是我那小兒子而今大了,大年底下有什么跑腿送信的你盡管使喚他去,該鍛煉鍛煉了?!?/br> 古鵬笑著應了:“奶娘放心,我那奶兄弟明兒讓他上來,跟著二林去買焰火,我正好人不夠使。” 嬤嬤一聽這肥差笑得滿臉褶子都開了,立刻要跪下磕頭被古鵬攔?。骸皠e折煞了我,孝順乳娘也是應該的。” 嬤嬤看看左右又說:“論理不該做奴才的說,可大姑奶奶著三不著兩的,陪房李二寶家的就是孟姨娘的妹子,有的沒的總是胡說。 挑唆的母女成了仇人,少爺千萬離大姑奶奶遠點兒,尤其別讓姑娘離大姑奶奶太近,吃不完的虧?!?/br> 古鵬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拉了乳娘的手問:“我jiejie的混賬話,有幾分真?” 嬤嬤想想說道:“侍妾就是主人的寵物,男主人寵了,女主人自然不舒服。 大姑奶奶占便宜是個女兒,不然怎么可能好好的養(yǎng)這么大? 若是托生在太太肚子里,可能不教導料理家事嗎? 你瞧著大姑奶奶雖然錦衣玉食嬌生慣養(yǎng)了這么大,離了娘家她什么都不是。 少爺?shù)弥涝趺礃硬拍茏o住姑娘,別跟老爺似得?!?/br> 古鵬猛地站起:“我必須退了高家那門親去?!?/br> 嬤嬤拉了古鵬的手勸:“少爺,她病著,就一直病著唄,您和姑娘照樣兒孫滿堂,再過個幾年,這家徹底就是少爺說了算,就算不能正經(jīng)娶做正房,這院里的女人里也是姑娘最大,誰給姑娘委屈受?” 古鵬坐道嬤嬤身邊,親熱地說:“打小兒屬您疼我,我明白這個道理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