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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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興奮地不知身在何處,咿咿呀呀叫喚著:狗狗,駕駕。 貪狼和一匹小馬駒大小差不多,渾身毛色锃亮,豆包大小的爪子來回倒騰,跑快了陛下不答應(yīng),跑慢了殿下不依。 穆恩泰瞪著鈴鐺大小的眼睛瞪著倆人一狗來回跑,咧著大嘴傻笑。 穆爾卉到了近前見過父皇,拍手把兒子抱在懷里。 貪狼就地臥倒吐出長長的舌頭,穆恩泰招呼道:“快給貪狼拿水,拿rou,多拿些!” 這樣的軍犬軍營里一共三十余頭,伙食標(biāo)準(zhǔn)比將官還高。 照料貪狼的士兵累得大口喘氣,被擔(dān)架抬著下去領(lǐng)賞休養(yǎng),并且獲恩準(zhǔn),下次小殿下點(diǎn)將他不用來了。 穆爾卉氣得眉頭擰著,抱著兒子問老爹怎么回事? 穆恩泰理所當(dāng)然道:“孫子說要貓,咱們大營里沒有貓,只有馬和狗,我就抱著他去狗舍那里了?!?/br> 穆爾卉瞧瞧小家伙臉蛋紅紅的,滿臉興奮之色繼續(xù)問:“然后呢?” 穆恩泰繼續(xù)說:“揪著狗耳朵就騎,然后你看見了?!?/br> 氣得穆爾卉一戳兒子小臉蛋埋怨道:“你怎么這么淘氣?” 寶兒沒想到娘會兇自己,咧著小嘴就嚎。 穆恩泰立刻惱了道:“外公打她,干嘛一回來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他去夠拐杖,穆爾卉抱著寶兒就跑。 見娘如此狼狽地抱著自己跑,不厚道的寶兒一邊笑一邊拍著小手。 雖然穆恩泰教了他一上午叫外公,可惜最多會叫個公公。 無語問蒼天的穆恩泰只得認(rèn)命,公公也答應(yīng)了。 跑回營帳,伺候小殿下的乳母連忙上前。 穆爾卉特意請教了乳母關(guān)于孩子的喂養(yǎng),知道了這么大孩子而今該以粥為主。 不顧自己幾乎兩天一夜沒睡,洗干凈了手,笨拙地喂兒子吃了點(diǎn)帶rou的粥粥,摟著他在榻上輕輕地拍睡。 從生下就離了娘的寶兒這會兒頭一次在娘懷里睡了個囫圇覺,并沒有照顧小兒經(jīng)驗(yàn)的穆爾卉原以為自己能把他平安生下,就理所當(dāng)然地會照顧。 打臉來的很快,睡的正香的穆爾卉被一股熱流洗了臉。 瞬間坐起看到孩子雖然睡的香甜,可不知怎么的頭和腳已經(jīng)換了位置。 那點(diǎn)兒多余的小玩意,繼續(xù)噴出弧形水柱。 穿著活襠褲的寶兒自己褲子一點(diǎn)都沒濕,穆爾卉從頭到臉帶衣服前襟跟淋了一場大雨一般。 這要是換個人得立刻拉出去亂刃分尸了,自己親兒子干的,她還覺得有趣。 急中生智的穆爾卉一把拿起床邊架子上的頭盔把余下的收集起來,輕手輕腳地溜出去倒在營帳外,換好衣裳洗干凈臉坐在兒子身邊,望著作案工具想對策。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讀者“嚕啦啦嚕啦啦”,灌溉營養(yǎng)液,寶兒獻(xiàn)上么么噠。 得意的寶兒興奮地問:朕威風(fēng)不? 第54章 畏懼 比量著寶兒剛出生的大小, 看看長出這一大截穆爾卉喃喃道:“難為你爹把你伺候這么大,看來養(yǎng)個孩子比生還費(fèi)事?!?/br> 忽然想起了尿布,寶兒在肚里的時候準(zhǔn)備了不少尿布來著。 穆爾卉一個高兒蹦地上, 把貼身的寢衣裁了幾件, 弄了大大小小的尿布準(zhǔn)備給兒子包上, 寶兒打個哈欠用小手推開。 白了娘親一眼, 好像很嫌棄她給自己包這玩意。 爹爹都是定時拿個小杯子接他的噓噓,自己怎么有這么笨的娘。 寶兒啃著手指頭開始叫爹, 見娘眼圈兒紅了,他小嘴一咧又嚎上了,他已經(jīng)一天一夜沒見到自己那可愛的傻爹了。 穆爾卉抱著兒子滿營帳哄著:“乖寶兒不哭,娘一定把你爹接回來,今晚娘就去救你爹去啊, 咱一家三口再不分開?!?/br> 聽著孩子哭,小柏探進(jìn)來頭, 接過寶兒讓他騎在自己脖子上哄道:“舅舅抱去騎馬好不好?” 寶兒不買賬繼續(xù)咧著嘴嚎,紹輝聽見孩子哭連忙也湊進(jìn)來看看怎么了。 雖然他聽不懂蠻兵的話,可在這個營地每個人對他都很和氣,隨便他出入。 紹輝又接過寶兒繼續(xù)哄:“不哭, 不哭, 今晚舅舅就去救你爹回來呀?!?/br> 紹輝這一顛,寶兒又找到昨兒爺倆逃亡的感覺,小手一指門口吩咐:“跑” 紹輝聽話地抱著寶兒跑,這小家伙認(rèn)路一般往大營門口指著:“跑, 爹!” 他似乎要讓紹輝跑步抱著他去找爹, 或許他還記得,昨兒就是紹輝跑著抱他來的這個地方, 紹輝無奈下舉著寶兒圍著大營跑。 后面一個蠻兵嘰嘰咕咕邊追邊喊著什么,紹輝也聽不懂,只要寶兒不嚎就燒香念佛了。 穆爾卉忽然覺得不對,撒開腿追著喊:“哥,別往那邊兒去,那邊是犬舍,軍犬見到跑的直接撲?!?/br> 穆爾卉畢竟離得遠(yuǎn),沒等紹輝聽見這爺倆就跑到了一大片空地,這邊的營帳和前面的不大一樣,有股子隱隱的臭味兒。 天色漸晚,遠(yuǎn)處的營帳已經(jīng)亮起了火把和風(fēng)燈。 今晚子時要全軍進(jìn)攻,這會兒全體騎兵都忙著進(jìn)進(jìn)出出給馬匹添加草料和豆餅。 只有這片營帳沒有掌燈,隨著他們爺倆跑到近前,紹輝就覺得發(fā)毛。 夜色中一雙雙嘰里咕嚕的小眼睛像發(fā)亮的黑豆子,那種感覺像遇到了群狼。 紹輝猛地剎住腳,沒等他調(diào)轉(zhuǎn)頭逃跑,突然那一群黑眼珠里為首的掉頭就跑,呼呼帶起一陣風(fēng)。 蠻兵呼喊著追趕不及,貪狼一跑,其余眾犬緊隨其后,照看狗的士兵嚇得一邊呼喊一邊撒腿就追。 后面追趕的蠻兵舉著火把到了近前,沒想到犬舍瞬間跑光了,驚喜交加之下一屁股坐到地上。 穆爾卉呼哧帶喘地跑了來,沖著兒子比量一個你牛逼的手勢。 指著眾犬逃竄的方向說:“我們這些軍犬,堆積如山的尸堆都沒嚇跑過,熊熊燃燒的烈火都沒嚇跑過,轟隆隆的攻城器械響都沒嚇跑過?!?/br> 紹輝看看他懷里啃手指頭的寶兒感慨著:“我的孫少爺,你也太牛了吧?” 聽著蠻兵呼喝的聲音,養(yǎng)狗的兵已經(jīng)陸續(xù)牽著各自的狗回來了。 貪狼是軍犬中的頭目,一見寶兒還沒走,嚇得立在原地,無論主人怎么拖拽,兩條后腿一跪,前腿支撐著,像座小山一般紋絲不動。 貪狼不敢回家,其余眾犬皆靜坐示威。 穆爾卉抱著兒子一路哄著離去,紹輝連連給照看軍犬的士兵作揖,滿臉歉意地說:“孩子小,不懂事,得罪了!” 穆恩泰已經(jīng)聽說了寶兒把狗都嚇跑了,接過孫子笑說:“好小子,人家七八歲才招貓逗狗的惹人厭,你小子這么小就成?” 穆爾卉白了老爹一眼,若不是滿心都是對兒子的愧疚感,她真想好好修理一下這個調(diào)皮的小家伙。 把孩子鄭重塞到穆恩泰懷里說:“今晚子時進(jìn)攻,父皇帶寶兒早些睡,千萬別再寵得他無法無天了?!?/br> 穆恩泰接過孫子,寶兒依舊委屈巴巴叫著找爹。 穆爾卉蹲下身子拉起兒子的小手說:“娘和你拉鉤,今晚一定救出你爹?!?/br> 寶兒好像聽懂了似得,咧開小嘴吐出粉紅的小舌頭,似乎又有了笑意。 穆爾卉一看那眼里都是調(diào)皮,惡狠狠地說了句:“讓你爹好好修理你,哼,都是他寵著你!” 寶兒一看娘變臉,他那小臉比娘變得還快呢,哇一聲又哭了出來。 穆恩泰立刻攆人:“不是要去救寶兒爹去嗎?還不快去準(zhǔn)備!就知道氣著我們寶兒?!?/br> 見女兒扭頭就走,他嬉笑著說:“不著急領(lǐng)回來,你倆在外面住幾天,省得孩子礙你們的事!” 氣得穆爾卉回頭翻了個白眼,穆恩泰看看懷里的寶兒,理直氣壯地說:“豆芽大的娃娃又聽不懂?!?/br> 瞧瞧周圍親兵護(hù)衛(wèi),加上弟弟小柏至少百八十號人,穆爾卉咬咬牙心說攤上這樣個爹可怎么辦才好。 寶兒揪著外公的胡子玩兒,忽然想起外公教的來,一個勁兒喊公公。 穆恩泰忙不迭地答應(yīng)了,他還算是聰明,知道寶兒爹是漢人,暫時和孩子說話都是用中原話交流。 邊上能聽懂的捧腹大笑,走到一半兒的穆爾卉也笑出了聲,回頭沖著兒子比量個飛吻,快步上了馬。 秦正英的人馬已經(jīng)集合完畢,小柏?fù)Q好了盔甲陪同紹輝準(zhǔn)備出發(fā),被穆爾卉叫住。 看看天色還早,穆爾卉同紹輝說:“你跟著秦正英的隊(duì)伍走,注意安全。 一切以保證少爺?shù)陌踩珵橹?,也不必和他們提起少爺?shù)纳矸荨?/br> 秦正英那小子不知你的底細(xì),且有求與你,一定會對你言聽計(jì)從。 你也不用答應(yīng)他什么,一旦救下少爺,暫且把他藏到熙光寺里,待我打下定州親自安頓?!?/br> 穆爾卉又喊了一個蠻兵頭目過來,介紹道:“這是阿吉將軍,他的小隊(duì)雖然只有二十人,可勇猛無雙,負(fù)責(zé)保護(hù)你和少爺?shù)陌踩?,帶上!?/br> 紹輝明白,蠻兵里的小分隊(duì)都是狠角色,自然領(lǐng)悟到自己的任務(wù)就是率領(lǐng)這二十個親兵救少爺。 想想昔日的小啞巴滿臉乖順,而今眉眼里都是決絕。 他心說這樣的啞奴一點(diǎn)兒也不可愛,不過令人敬佩。 甚至有些慶幸當(dāng)初他倆的事兒沒成,做一輩子親人是不錯,和這樣的女人做夫妻,壓力真不是一般大。 紹輝鄭重保證:“不救回少爺,我絕不回來見meimei?!?/br> 啞奴有些落寞地笑笑:“希望你們都平安回來,若少爺有個好歹,你也好好回來,我不怪你。” 秦正英的兵馬沒有準(zhǔn)備火把和風(fēng)燈,連馬蹄子都纏著布。 夜色中悄無聲息地往定州方向靠近。 穆爾卉看著他們漸行漸遠(yuǎn),命傳令兵道:“鳴炮,進(jìn)攻!” 今晚的主力攻城的就是穆爾卉的蠻兵大營,銘王和徽王的人馬被她派做兩翼。 知道拔這個釘子不容易,穆爾卉換了戰(zhàn)術(shù),把自己的主力做了誘餌。 韓,趙,魏,齊等四位將軍奉命埋伏起來,從毗鄰的四個城鎮(zhèn)缺口打進(jìn)去,負(fù)責(zé)剿殺守城的弓箭兵。 定州府的門戶可是百年古城,城墻堅(jiān)固,且設(shè)有寬大的甕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