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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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鵬一看頓時有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感覺,那孩子蹦蹦跳跳到了紹輝面前問:“大哥,找到我二姐夫沒?” 紹輝一指少爺介紹:“那不是嗎?” 孩子到了滿是血污的古鵬面前,上一眼下一眼看了半天,確認無誤和阿吉將軍嘰里咕嚕說著什么。 突然兩個蠻兵上前,一個抱頭一個抬著腿。 古鵬又驚又嚇連連掙扎,紹輝有心阻攔,被小柏拽住輕聲說:“哥哥安心,這是我們的風俗。” 他沖著紹輝擠擠眼又說:“你借我倆膽子,我也得罪不起我姐呀?!?/br> 眾目睽睽之下,古鵬被蠻兵扛起,山大王搶壓寨夫人般,高高舉起一溜煙兒跟著那孩子沒影了。 紹輝身后的蠻兵哈哈哈哈笑得東倒西歪,急得老爺太太就去追,被紹輝攔住:“沒事,那是啞姑娘的弟弟,少爺?shù)挠H小舅子。”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小可愛讀者“嚕啦啦嚕啦啦”,灌溉營養(yǎng)液 讀者“mospig”,灌溉營養(yǎng)液 寶兒獻上么么噠,期待已久的一家團聚就在下一章,寶兒揉揉眼睛,繼續(xù)眼巴巴的盼著。 第56章 團聚 老古急得一把拉住紹輝:“好孩子, 你去救了少爺回來,我把家產(chǎn)分給你一半兒?!?/br> 紹輝命人給老爺太太找輛車來安慰他們說:“老爺寬心,那孩子真的是少爺?shù)男【俗樱?nbsp;他和jiejie姐夫開個玩笑?!?/br> 他自知自己是外人, 不好在老爺太太面前透露穆爾卉的身份。 急匆匆攙扶老爺上車, 囑咐道:“小的還得去賢王那里交回軍令, 只是小的和家里的契沒到時候,還請老爺通融, 回頭我把錢補給老爺。” 老古一聽連連擺手,把身上所有的錢塞給紹輝道:“好孩子,以后咱就是爺倆,閑了回家里坐坐,我和你嬸子先回家收拾收拾, 還得煩你接寶兒回家呢?!?/br> 紹輝把老爺塞進車里,又把銀錢推給他。 而今他是賢王帳下的將軍, 滇王穆恩泰也賞他個什么職位他鬧不清楚名字,但是配給他的親兵替他領(lǐng)了不少銀錢說是俸祿。 他那親兵照顧他日常起居,算是蠻兵營帳里能說幾句漢語的了。 這會兒他和紹輝解釋,搶人只是婚俗的一種, 那位公子今兒就正式算公主殿下的男人了。 古鵬膽戰(zhàn)心驚地被人舉著, 前面那孩子騎著馬帶路,一邊跑,一邊揮舞著鞭子嗷嗷怪叫。 路過的蠻兵紛紛駐足停留,也舉著武器跟著那孩子起哄。 街道上看不見行人, 隨處可見斷壁殘垣。 曾經(jīng)繁華的州府大都, 而今成了人間地獄。 那孩子在一處臺階下下了馬,揮舞著馬鞭起哄般向里面叫著什么。 雜亂的腳步聲傳來, 從里面跑出了那個嬌小瘦弱的身影。 她穿著褐色的皮甲,渾身灰土土的,都是煙熏火燎的痕跡。 戰(zhàn)裙上染滿了血跡,一只小手提著一柄大號的雙刃斧,后背還背著弓箭。 腰上系著亂七八糟的令旗,原本白皙的脖子上紅一條,黑一條的。 咣當一聲雙刃斧丟在了地上,他的小啞巴撲到他面前嘰嘰咕咕和蠻兵說句什么。 蠻兵把他放下,倆人抱在了一處。 原本臟兮兮的小臉,又被眼淚沖刷下兩條略白凈的溝渠。 少爺把他的小啞巴緊緊摟在懷里,哽咽了半天才說:“啞妹,你生寶兒那天,我被爹娘捆在書房的密室里,不是故意錯過的?!?/br> 穆爾卉用自己袖子嘗試著把少爺臉上的血污擦干凈,可她的衣袖沾滿了火油和煙灰,幾下之后少爺和她一樣,成了黑臉包公了。 她在少爺胸前蹭蹭自己的臉說:“寶兒在我爹那兒,今晚咱們就團聚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不管我,沒怨恨你。” 她拉著少爺?shù)氖执蛩阋徊⒄驹谑^臺階上,可少爺一條腿剛剛骨折,見媳婦的歡喜勁兒頂著不覺得,這一邁步立刻坐到了地上。 穆爾卉把他拉起來讓他靠著自己站好,就見小柏還在起哄:“我們把人搶回來,二姐夫就是我們家的人了?!?/br> 古鵬納悶地看著小啞巴嘰里咕嚕和他們說著什么。 那個討厭的孩子領(lǐng)著蠻兵一同行了古怪的禮才退下,看他們一個個喜氣洋洋都在起哄的模樣,少爺?shù)皖^問穆爾卉:“啞妹,他們做什么?” 穆爾卉調(diào)皮地說:“恭喜你成了我的俘虜?!彼龁拘“匕疡R車準備好,先把古鵬送到安全的地方治傷。 暫時她走不開,無論多想和他一塊兒跑。 穆爾卉親自檢查了馬車,又吩咐人找來厚厚的軟墊子鋪好。 她在少爺耳邊叮囑:“先去治傷,我一完事就去找你?!?/br> 少爺倔強地抓著穆爾卉不松手,就是不肯再分開。 穆爾卉把他塞進馬車里自己坐在外面央告般說:“最晚今兒個天黑,我一定去找你,騙你我是小狗?!?/br> 古鵬干脆把手摟在了穆爾卉的腰上,哼唧著說:“說什么也不成,堅決不能再分開?!?/br> 穆爾卉看一眼眾位將士那曖昧的眼神,焦急地說:“有軍令呢,給人家瞧見!” 少爺忽然頓悟了問:“你們也有什么臨陣招親斬首那一說?你主子不答應(yīng)?好,我且躲躲去,你早點回家?!?/br> 見少爺總算把手松開了,穆爾卉連忙跳下馬車,指揮著將士們抓緊救火。 她還要趕著和銘王徽王他們安頓防務(wù)。 最重要的是這一戰(zhàn)雖然殲滅了昭國的守軍兩萬余人,活捉了一萬多俘虜,可聯(lián)軍也損失了兩萬多。 安民征兵都是迫在眉睫的事務(wù)。 古少爺從車窗看去,馬車走的是官道,這一路有三百多蠻兵護送著他,最終把他送回熙光寺山腳下。 又沿著山路往里走,繞過一處小溪,露出茂密的一片竹林。 竹林外有不少田地,寺里的僧眾正在田間勞作。 馬車鉆進竹林,七拐八拐露出三間茅屋。 稀疏的籬笆墻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倒了,院里有一眼水井,井邊放著古舊的木桶。 蠻兵請他下車后,拿出備好的擔架把他抬進了里屋。 一個穿著灰布僧衣的老和尚提著藥箱等候多時了,他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古鵬,念了句佛號似乎不是很高興的樣子。 診脈之后又檢查了老古幫他接的骨沒有錯位,留下了藥抬屁股就走。 古鵬掙扎著坐起道謝:“謝謝老師父。” 老和尚嘆口氣,一路念叨著“善哉善哉”出了門,門外候著的覺明方丈安慰他:“師兄莫要嗔怪古施主才是,數(shù)萬性命并非因他一人而亡。淪為皇權(quán)的犧牲品,這也是他們的因果。” 灰布僧衣老和尚一路念叨著罪過走了,覺明方丈給古鵬帶來了拐杖和一些水果蔬菜和饅頭。 雙手合十道:“施主自便吧,竹林外有武僧守衛(wèi),施主很安全。 看著他也帶著蠻兵離去,籬笆小院兒就剩下古鵬一人。 他拄著拐杖去井邊打來了水,見有現(xiàn)成的柴火連忙撿了填進灶火里燒了一大鍋熱水把自己洗干凈。 刷洗了有蓋的木桶,給他的啞妹存了一桶熱水瞧著壞笑。 床榻上的被褥都是粗布的,看似粗糙可干凈整潔。 少爺盤算著把這床換個大些的,最好再給兒子弄個小床。 雖然爺倆已經(jīng)習慣了在一塊兒摟著睡,而今有媳婦抱,他果斷決定把兒子一腳踢開。 天黑的時候才聽見馬上鑾鈴響。拄著拐杖迎出去的古鵬氣得鼻子都歪了。 穆爾卉一手摟著兒子,兒子小手里拽著韁繩,另一只手提著一個碩大的食盒,看著就危險。 他急忙接過食盒放地上,一把把老婆兒子都抱懷里。 寶兒摟著他的脖子連連叫爹爹,爹爹紅著眼圈兒半天不言語。 娘說了句:“少爺,我回來了!” 沒良心的爹爹竟然哎了一聲。 寶兒明明很想念爹爹好不好? 然后就看見爹竟然沒親寶兒,而是在娘的臉頰上親了一下又一下。 忍無可忍的寶兒咧開小嘴就嚎。 這狠心的爹娘抱在一起紋絲不動,誰都不肯分出些功夫來哄哄寶兒。 最終娘良心發(fā)現(xiàn),一手抱著寶兒,一手挽著爹爹進了茅屋。 把寶兒和背著的包裹放在床榻上,穆爾卉擦干凈桌案,把飯菜擺了出來,有些調(diào)皮地說:“別讓和尚們瞧見才好?!?/br> 她又去舀了熱水回來給少爺燙酒,少爺抱著寶兒在院子里噓噓吹口哨,把小家伙的尿鼓搗出來,幫著孩子洗干凈小臉和小手安頓他坐在桌案前等著娘入座。 看著爺倆一個神情坐在那里看她,穆爾卉難得露出溫柔的神情坐到了少爺身邊。 寶兒卻哇一聲又哭了。 她連忙把寶兒放在倆人中間,趕緊給他挑rourou喂。 寶兒見自己地位還在,咧著小嘴望著娘親笑。 沒良心的爹夾了rou丸子過來,寶兒連忙扭過去張開小嘴,眼見著那rou丸子拐了彎兒進娘的嘴里,氣得寶兒狠狠瞪了爹一眼。 瞧著少爺掐自己大腿,穆爾卉問:“爺,你以為是做夢?” 少爺連忙把手撤回說:“其實這個夢我每天都做,還是不要醒的好。” 穆爾卉伸出手在他腰那兒的癢癢rou抓了幾把,少爺哈哈笑說:“啞妹,你個沒良心的,總算肯回來了?!?/br> 笑著笑著眼睛濕潤了,穆爾卉連忙拿出手帕給他擦拭。 倆人臉頰挨的很近,又情不自禁繼續(xù)靠近。 眼看貼上,寶兒的一只小手高高舉起攔在中間,不滿地指著面前的丸子湯喊:“rourou,rourou!” 倆貨同時尷尬地咳嗽一聲,幾乎同時夾起來rou丸子送到寶兒嘴邊,一見寶兒吃不完這么多,又默契地喂到對方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