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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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卉連連作揖賠笑說:“嫂子勿怪,我誤會了?!?/br> 小泉忽然記起來說:“你不是那天來鎮(zhèn)子上尋紹輝的那個女人嗎?” 紹輝在她耳邊輕聲說:“別指著她,她就是靖賢順隆昌母后皇太后?!?/br> 小泉連忙下地要跪,被小卉拉起來說:“在家就不要多禮,依著滇國的規(guī)矩,你倆你情我愿,有父輩做主,兄弟見證就算完婚了??赡闶侵性耍业f他替紹輝大哥做主下聘,風風光光用轎子抬你進門?!?/br> 紹輝連忙磕頭說不敢,小卉假裝生氣地說:“我就打了你一頓,又不是故意的,生氣你打回來好了,一家人說什么敢不敢的!” 穆恩泰也說:“你這是瞧不起我,不用我給你張羅婚事?” 小卉一扭身離去,到了門口嬉皮笑臉地說:“最近也不忙,你倆要不就多在這兒膩歪幾天,省得剛成婚就把你嬌滴滴的小娘子丟下。” 穆恩泰也在門口說:“郎才女貌正是青春年少,好好過日子,早日開枝散葉才是?!?/br> 說完他拉著女兒一瘸一拐離去,催生已經(jīng)成為穆恩泰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從身陷囹圄他就堅信,子女才是他在這世上最寶貴的財富,他又開始埋怨女兒說:“我要是鵬兒都不依,你當他是隨便的人嗎?給你男人也賠個禮,以后別那么性子急?!?/br> 屋里小兩口這會兒竊竊私語,小泉自幼嬌生慣養(yǎng)雖然有些任性,可也是見過世面的女孩,并沒有被突然發(fā)飆的太后又回來賠禮道歉嚇傻。 紹輝反復叮囑小泉,跟誰也不許提這個酒樓里住著太后一家,小泉怯怯的點了點頭,又想起什么小聲問紹輝:“他們說你和她不清楚,我原是不信的,可她這樣,那你們以后能斷了嗎?” 紹輝揉了揉小泉的頭說:“他們亂說的,太后和少爺恩愛的很,我們只是親人?!?/br> 小泉瞧瞧他渾身的傷不滿道:“那她下那么狠的手!” 紹輝笑說:“你想想她說的話,真的是氣炸了以為少爺偷嘴,我是被誤傷的?!?/br> 紹輝坐在炕上,看著她的小媳婦掙扎著去燒熱水,連忙拉住她說:“你躺著,我去,想洗澡是不是?” 小泉不滿道:“我是想給你敷敷!” 這倆人又都低頭不好意思笑笑,邵輝提著大木桶去了廚房。 古鵬忙活了半天,認認真真準備了兩車彩禮。 穆恩泰龍飛鳳舞親自寫了禮單,帶著紹輝和小泉以及幾百護衛(wèi)悄悄回了聯(lián)軍大營。 丟了女兒的顧大人正在家里垂淚,見紹輝領著女兒回來氣就不打一處來。 老顧顫顫巍巍舉起掃把就打小泉,紹輝紅著臉拉著,叫不出口岳父,只得含糊著:“老伯息怒,晚輩是來求親的?!?/br> 顧大人恨恨道:“國舅老爺不必為難,是小女太不懂事了!” 紹輝低頭悄聲說:“晚輩自幼父母雙亡,蒙師父收留我,教我習武,后來帶我去做護院為生。 而今師父也不在了,這婚姻大事只能求義妹的父親替晚輩做主?!?/br> 這時候兩個蠻兵攙扶著穆恩泰已經(jīng)進來了,顧大人一看連忙跪下磕頭:“臣顧淳叩見滇王陛下!” 穆恩泰爽朗地笑著說:“紹輝在我眼前和自己兒子一樣,你的閨女好眼力,按照我們的風俗這小兩口已經(jīng)完婚了。既然你是漢人,怕你覺得吃虧,彩禮補給你,人我們領走了?!?/br> 他一指院里兩車東西,又問紹輝:“哪天擺酒?” 紹輝臉紅道:“得找先生挑個好日子吧?!?/br> 穆恩泰不滿道:“都是屁話,有太陽月亮的日子都是好日子,成了婚以后還怕沒好日子過嗎?我看今天就不錯,顧老弟通知一下朋友,就在院里擺幾桌酒席,這婚事就算辦妥了?!?/br> 顧淳哪里敢抗旨,只能心里嘀咕我們中原人的婚事哪有你們蠻人那么隨便? 可穆恩泰說話是圣旨,他也只能去通知在鎮(zhèn)子里的同僚來喝喜酒。 穆恩泰還覺得漢人成婚麻煩,三媒六聘的不算,祖宗八代恨不得問一遍,反而不讓小兩口相看。 酒樓里古鵬兩口子壓根就沒想到紹輝當天領著媳婦回去就能當天娶親。 這會兒小卉正端著水果撫慰她今兒個受傷的心,連兒回來一見娘也回家了,先把自己買回的糖孝敬給小卉嘗。 也不知怎么饞瘋了的小卉一連吃了十幾塊糖還意猶未盡,若不是看連兒剩的也不多了,是萬萬不肯縮回已經(jīng)伸出的小手。 原本很疼連兒的后爹先是給了他一個嫌棄的眼神,見他還不走直接催促道:“早睡早起身體好!” 連兒磨蹭著照舊不肯去,訥訥道:“外公沒回來,連兒自己睡害怕!” 古鵬不滿道:“害怕明兒個給你娶個媳婦陪你!” 正在喝水的小卉一口嗆了,拉著連兒說:“娘帶你去睡,等你睡了娘再走!” 她歪在連兒身邊,像拍寶兒那樣拍著他同時和他念叨春耕的事兒,細細叮囑民以食為天,要做個時刻為百姓考慮的好皇帝。 她只顧說她的,全沒注意連兒已經(jīng)有了鼾聲,漸漸又說到眼睛看到的也未必就是真的,別讓惱羞成怒蒙蔽了理智,為君者大忌。 連兒翻了個身,隨意地摟著小卉的胳膊喃喃地說:“后爹,我要吃水晶蒸餃?!?/br> 這才意識到孩子已經(jīng)睡了,小卉給他蓋上被子,回了少爺新?lián)Q的屋子。 古鵬正往大木桶里倒水,招手喚她說:“媳婦快來,泡泡解乏?!?/br> 第84章 臥底 不同于熱血沸騰的古鵬, 小卉還真的在木桶里睡著了。 雖然有些不甘心,古鵬也能理解媳婦就是被軍務和政務累的,兩口子十多天沒在一起, 讓他心癢難耐, 可又不得不把媳婦抱回去讓她好好睡。 穆恩泰回來的時候都半夜了, 聽著響動古鵬下地去瞧瞧岳父, 見他喝得滿臉通紅,連忙攙扶著他回屋躺下。 穆恩泰拍著女婿的肩膀說:“得道多助, 失道寡助,我家丫頭而今是真得長大了,信爹的話,這仗秦正顯已經(jīng)輸了!你們好好過日子,多生幾個孩子!我就不信你倆不如紹輝他們倆產(chǎn)量高?!?/br> 他攆古鵬出去忙正事, 古鵬直接還口道:“我媳婦還要打仗,懷著孩子不方便, 女人懷孕的時候金貴著呢,我們過兩年再要?!?/br> 穆恩泰已經(jīng)呼嚕連天,少爺嘆口氣回房見媳婦睡得小臉蛋紅撲撲的,胳膊似乎在尋找他。 挨著媳婦躺下, 他從炕上小柜子里拿出自家寶兒的那卷兒畫像。 借著蠟燭光看看寶兒的笑臉, 又給媳婦把她踢掉的被子蓋好。 這時候小卉一個翻身醒了,湊到古鵬懷里看兒子的畫像,摸著寶兒的小臉問:“家里來信總是說寶兒一切都好,可我還是惦記著他?!?/br> 古鵬摟著媳婦安慰道:“沒事的, 打完仗咱們就回去接了寶兒四處走走, 孩子也該長長見識。 燭光下他的小啞巴有些慵懶,身上僅僅裹著那一條錦被。 這會兒嫌棄熱, 伸出一條筆直的小腿,腳丫在被面上一扭一扭的,似乎在活動著筋骨。 古鵬壞笑著把自己的大腳放在媳婦的小腳上,伸手去拉她身上的錦被。 小卉嗔羞一笑,輕輕推下他說了句:“饞嘴!”然后就鉆到了他的被里,像是一條光滑的泥鰍。 長長的頭發(fā)劃過被面發(fā)出咝咝的摩擦聲,原本氣氛正濃的倆人完事的有些虎頭蛇尾。 小卉嫌棄地推著古鵬,嬌滴滴抱怨道:“我肚子不舒服,你怎么還跟沒吃過見過似得?” 古鵬連忙伸手幫她揉著,另一只手掐著指頭計算回道:“這幾天要不方便了,明早喝點熱粥,多在家住幾天,別在大營里著了涼?!?/br> 小卉縮在古鵬的懷里很快又睡熟,天明的時候聞到香氣撲鼻,古鵬提著早飯進來招呼:“我給你熬了阿膠粥,快趁熱喝?!?/br> 他麻利地收拾了碗筷盛好,不一會兒又端回來一碗紅糖水說:“把這個也喝了?!?/br> 小卉伸個懶腰把衣裳穿好,見洗臉水已經(jīng)給她備下了,洗漱好了坐在餐桌前。 好久沒和古鵬一起吃飯,小卉細嚼慢咽不時偷看她的傻少爺那關切的眼神。 雖然葵水來的時候倆人做不成什么,可她每月這幾天肯定是盡量睡在少爺?shù)纳磉叀?/br> 有他照料衣食起居,可是比起她在滇國的皇宮里養(yǎng)尊處優(yōu)時過得痛快。 下人們服侍主子是職責,丈夫服侍妻子是疼愛。 吃過飯,小卉收拾碗筷古鵬喊道:“扔到小廚房,一會兒我刷,你別沾涼水。” 等小卉回來的時候,湯婆子已經(jīng)灌好,讓她抱著還躺回去,古鵬又給小火炕的火爐子里加了點柴火,讓她暖洋洋繼續(xù)補覺。 一個護衛(wèi)進來回道:“少東家,上次您被綁,救您的那幾個陌生人來了兩個找您?!?/br> 古鵬應了和媳婦說了一聲就去了前院。 酒樓一樓正廳里當?shù)貛讉€有錢又有閑的員外老爺正在逗著各自的鳥雀,順便談天說地。 他們叫了些茶水點心,在這兒消磨時間到晌午換著叫上兩個特色菜品,吃完了才會回家。 這種小生意雖然掙得不多,可為酒樓帶來了穩(wěn)定的收益和人氣,少爺客客氣氣挨桌打了招呼,又吩咐小二給幾位老爺上水果,算是自己請的。 二樓雅間那個大力士悶聲悶氣小聲和同伴說:“大哥說得沒錯,這小子就是個地道的生意人,滿身銅臭味,不是裝出來的?!?/br> 長衫大哥無奈地一砸桌子道:“到底是哪里不對,不是穆爾卉的蠻兵,是誰抽風敢來打我們?又有誰有能力打我們?這個酒樓就算是沒有古怪,那這珮城里肯定有那穆爾卉的根基,咱們的步兵也是在這珮城外面吃得虧最多!” 聽著樓梯上有腳步聲響起,這倆人不再說話。 古鵬滿臉是笑進了雅間一抱拳:“兩位哥哥今兒個有空,想吃點什么,小弟請客?!?/br> 大力士看樣子確實餓了,他不好意思笑笑說:“我們趕了一早上的路,好兄弟你隨意安頓?!?/br> 古鵬讓伙計好酒好菜往上端,他連連給這兩位倒酒,照舊以恩人相稱。 那大力士長得五大三粗,連十根手指頭都跟十根小棒槌似得。 看樣子他好久沒吃過葷腥了,隨手拿起一個肘子,只是隨意的擼那么兩下,就剩下一根骨頭,和滿嘴油光。 長衫年輕人的吃相也沒比大力士好看到哪兒去,他大口地喝著丸子湯,把里面的小白菜都挑了個干凈。 大力士又把魔爪伸向那盤紅燒魚,古鵬眼睜睜看著新鮮肥美的一條魚,瞬間只剩下白骨,心說這是敵人派來的臥底嗎?奉命把我們吃窮? 他們不說來意,古鵬也不好意思問,就默默看著他倆吃光了八個菜,又吩咐伙計趕緊再給切點現(xiàn)成的送來。 傻大個看著又端進來的整只醬雞,摸摸已經(jīng)圓了的肚子不好意思地一笑說:“老弟別笑話,我們哥倆這些天顛沛流離的,沒吃上飽飯都。” 古鵬一臉理解的模樣,把剛切好的豬頭rou也端到了大力士面前。 眼睜睜看著他又吃出一堆骨頭。 長衫男不好意思笑笑說:“上回走的急,還沒請教老弟姓名?!?/br> 古鵬抱抱拳說:“小弟王鵬,老哥哥怎么稱呼?” 長衫男也同樣抱拳說:“在下李昭,是大昭國軍中的買辦,前陣子在王家鎮(zhèn)上找鐵匠打算定一筆軍械,結果沒等找到鐵匠鋪,就被蠻軍的細作抓進了天王寨?!?/br> 古鵬眼睛瞪得溜圓,心說這是神馬邏輯?我們蠻軍還不至于稀罕你身上那幾個買刀錢吧。 古鵬捋著自己的假胡子,從到了這里,他一直以這個形象示人,一聽他倆如此說,連忙假裝崇拜地站起說:“兩位哥哥原來是軍爺,失敬失敬!” 自稱李昭的擺擺手讓他坐下,古鵬裝出生意人的謹小慎微說:“李爺,您這是有軍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