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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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兒啃著蘋果不屑道:傻meimei,你以為咱爹真是心疼你,他就是拿你做借口,還是在吃醋! 第87章 出征 小卉眨巴眨巴眼睛無奈揮揮手說:“我?guī)е氵€不行嗎?你親自照看著, 看看我有沒有虐待二寶?” 古鵬依舊臉色不好看,知道媳婦看似溫柔也不是什么好脾氣。 各自退一步也好,索性點頭答應(yīng)了。 欽天監(jiān)挑選了吉日, 一身戎裝的穆爾卉號令三軍擂鼓出征。 點將臺上連兒牽著母后的手, 興奮地看著各部領(lǐng)了軍令魚貫出了校場。 他偷眼看母后臉上現(xiàn)出疲憊的神色, 可他自己還是難抑興奮搖晃著母后的手問道:“母后, 兒皇何時能領(lǐng)兵出征?” 小卉重重嘆口氣說:“我第一次上戰(zhàn)場,就和你現(xiàn)在這般大, 那會兒我們滇國是只有十余城的小國。 年輕的時候理想都是金戈鐵馬建功立業(yè),到了現(xiàn)在卻想的是你趕緊正式登基了,我好回去接了你弟弟,過幾天安穩(wěn)日子?!?/br> 有些失望的連兒只能小心翼翼攙扶著母親下了點將臺,甲胄遮擋了她那本就不甚凸出的小腹。 懷孕的母親讓他記起了他那苦命的親娘, 和他那凄慘的幼年時光。 一個家妓所出的庶子,在王府里都不如得臉的下人。 看著威風凜凜的武將滿臉肅穆, 從前都沒正眼瞧過他的親生父王跪在臺子下面,連兒越發(fā)靠近了穆爾卉。 娘倆走在鋪好的地毯上,文東武西跪列兩旁。 誰都沒想到這對臨時的母子當真能夠母慈子孝。 人前穆爾卉端著太后的架子,她要乘坐轎攆到渡口乘船。 看著轎子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連兒拉了拉小卉的袖子撒嬌道:“娘, 帶上我好不好,求您了!” 季翰林知道這小皇帝背著人時喜歡和太后撒嬌,也只是低頭微笑,假裝沒瞧見。 眾親王弓著身子跟在后面, 方才還傲視天下的小皇帝完全換了孩童的腔調(diào)一時轉(zhuǎn)換不過來, 想想這太后平時行走坐臥都是帶著這小皇帝的,娘倆親厚些也是人之常情。 穆爾卉黑著臉說:“胡鬧, 打仗不是玩的,你老師沒教導你千金之子不立危墻之下嗎?” 幾位親王連忙附和道:“太后教導的是,陛下理應(yīng)尊太后懿旨?!?/br> 小家伙搖頭晃腦道:“古帝師教導兒皇,男人理應(yīng)承擔家國天下,豈能母親辛苦勞頓,兒子安享清閑!” 小卉小聲說:“屁,你就是想坐船玩兒,等打下京城,我領(lǐng)著你坐船游皇家園林,那水里還養(yǎng)著仙鶴呢!” 連兒也小聲說:“娘還是答應(yīng)孩兒了吧,不然我可有絕招,不光后爹會鬧騰,兒子也會!” 小卉氣得翻了個白眼說:“你敢威脅我?” 毫無緣由的,小皇帝突然滾到了太后腳下,拽著戰(zhàn)裙哭嚎著:“兒皇不愿意和母后分開一刻,母后不在,沒人把著兒的手寫字,沒人陪著孩兒點燈熬油看折子,更沒人給孩兒講故事?!?/br> 素來言行中規(guī)中矩的小皇帝來這一手,幾位王爺恐怕轎子那邊兒的臣工瞧見,倒也默契的圍了個人墻把這一幕擋住。 小卉氣得低聲喝道:“快起來,成何體統(tǒng)?和你后爹學不出好!” 所謂陪伴,這些日子都是古鵬陪著他熬著。 小卉有孕嗜睡,古鵬默默接過照顧連兒的擔子。 原本把他丟在行宮里的時候,雖然有季翰林教導,有宮女嬤嬤服侍,終究沒有跟著他們兩口子有人情味,這兔崽子更怕離了太后的視線,有人對他下黑手。 季翰林知道這小主子的脾氣,只得硬著頭皮勸道:“娘娘就帶上陛下吧,說起來陛下貴為一國之君,終究只有十歲,正是離不開母親的時候?!?/br> 銘王不理解這連兒明明是自己的骨血,怎么從不見和自己親昵,仗著自己是親生父親,他走上前拉了連兒一把勸道:“陛下乃是九五之尊,豈可這般胡鬧,太后娘娘親征也是為了社稷千秋,非是兒戲!” 連兒坐在穆爾卉的靴子上哭道:“我已經(jīng)沒了一次娘了,是一刻也不能再離了娘的,母后是你們的太后,她是孩兒的娘親!” 銘王鬧了個大紅臉,小卉一看連兒這般,就知道這兔崽子肚子里的小九九。 嘆口氣的小卉只得拍拍他肩膀說:“皇帝收了神通吧,哀家?guī)闳ケ闶?!?/br> 果然連兒立刻擦抹干凈眼淚,拽著母后的手又搖晃了幾下示好。 小卉白了銘王一眼,不屑道:“王叔此番回京城,還有個要緊事就是收斂了李氏的骸骨送入皇陵安葬,母憑子貴是祖宗傳下的規(guī)矩。李氏并非王叔的姬妾,索性一并算作先靖德陛下的妃妾好了?!?/br> 銘王這回有苦難言,心里暗恨連兒壞事。 可太后既然開口把這點兒皇帝和銘親王府的聯(lián)系也給斷了,他也只能跪地應(yīng)了。畢竟皇帝和他血脈相連,諸位親王里,太后只賞了他杏黃轎攆。 看著穆爾卉牽著小皇帝快步上了轎攆,眾人磕頭后,目送轎子抬起,才敢站立起來。 拉上簾子穆爾卉點著他額頭說:“你后爹好的地方從來不肯學,就這些小聰明學得可是一樣不落,我看你像他養(yǎng)的!” 連兒嬉皮笑臉說:“那您就當我是他養(yǎng)的唄,反正他更像是我親爹?!?/br> 小卉黑著臉說:“他要是有你這么大兒子,我早就踹了他!” 小家伙哈哈笑道:“一對兒醋缸!” 連兒的調(diào)皮成功惹來穆爾卉一頓暴打,轎攆停下的時候,這娘倆恢復了端莊的坐姿,連兒先下來親自候著著母后下轎,小心翼翼攙扶著她上了船。 這一路他身子向前溫言提醒:“母后留神腳下。” 同方才那個撒潑耍賴的頑劣孩童判若兩人。 季翰林和幾位親王只能老樣子跟在后面,恭送圣駕。 上了船,徹底和漢臣隔離起來。 小皇帝壓根就沒帶侍衛(wèi)宮女,進了船艙立刻蹦蹦跳跳嚷著:“后爹,我就說我能混上船吧!” 古鵬好奇地問:“你娘怕你有危險,我替你求情都不肯答應(yīng),你是怎么做到的?” 連兒拍著胸脯說:“我娘那是好面子的人,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我當眾丟人現(xiàn)眼!” 拿著蘋果啃的穆爾卉哼一聲:“你們倆這是交流經(jīng)驗呢?商議著怎么對付我是吧?” 爺倆一塊兒說著不敢,倒也整齊。 小卉扭身出了船艙站在甲板上望著遠處青山,風卷起她那銀白色戰(zhàn)袍,越發(fā)顯得她人瘦小。 連兒端著核桃過來,推推她說:“娘快吃些,一會兒meimei該餓了。” 小卉拍拍他,笑著說句:“貧嘴的小子,到時候出來不是meimei,看你如何說?” 她拉著連兒坐在甲板上同他說:“帝王家的兒女,婚事是由不得自己做主的,我第一次進京城也是坐船,像我這樣性情的女孩兒,也不得不為了兩國利益千里和親。 那會兒我坐在船頭想,這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回故土。 病了,累了該和誰傾訴?嫁給未來的天子,遲早要面對三宮六院,為了權(quán)勢,為了制衡,強顏歡笑。” 連兒一頭霧水道:“孩兒不懂!” 小卉拉著他細細看看說:“你知道我為什么選你做兒子嗎?那天的幾個孩子里,你生的最像靖德皇帝,站位置的時候你又在角落里,大伙兒起初都沒看見你?!?/br> 連兒靠著母親肩膀笑說:“那是母親疼我,咱娘倆有這個緣分?!?/br> 小卉正色道:“太聰明了不是好事,少跟我賣弄你的小聰明,靖德皇帝是個寬厚正直,深謀遠慮的人,你這滿肚子小聰明不像他。做皇帝太機靈了不是好事,還是秉性忠厚的人,能做一個好皇帝。” 連兒連忙端端正正跪好叩頭答道:“兒皇受教了?!?/br> 穆爾卉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他挨著自己坐下繼續(xù)說:“打下京城,母親就和你后爹領(lǐng)著弟弟meimei們走了,所以得趕緊先給你娶一房能輔佐你千秋帝業(yè)的媳婦才是?!?/br> 連兒的笑臉瞬間變哭臉,小卉黑著臉繼續(xù)威脅道:“我能保你坐上皇帝位,是盼著你能替靖德皇帝治理好他心里最重要的社稷正統(tǒng),如果你讓我失望了,到時候不光母親不饒你,你的黎民百姓也會反對你?!?/br> 古鵬從船艙里出來不滿地說:“連兒又沒見過靖德皇帝,你至于一而再,再二三嚇唬他嗎?再怎么說也是個只有十歲的孩子?!?/br> 連兒直接撲到古鵬懷里說:“后爹,你最疼孩兒了!我娘最終嫁給你才是眼光好呢!” 古鵬陰著的臉終于轉(zhuǎn)了晴,攙扶媳婦站起來,讓她在船艙里躺會兒歇歇腿。 當初她懷寶兒的時候,后期腳腫得像小饅頭,防患于未然,先把媳婦的靴子脫去,替她捏捏腳放松一下。 連兒在船上撒歡似得奔跑,離了那群漢臣,太后就不再要求他注意儀態(tài)。 他像個普通人家的好奇孩子一般,一會兒鼓搗鼓搗船槳,一會兒拽拽纜繩。 忽一陣狂風大作,船有些搖晃,連兒記得母親叮囑的要他立刻坐在甲板上避免危險。 他連忙把自己放低就聽見船艙里一聲高過一聲的嘔吐聲。 一聲聲嘔吐就像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一般,連兒猜想又是母親害喜,連忙回艙里查看,恐怕他盼望已久的meimei出了岔子。 一進船艙就聞到一股嗖臭的嘔吐物味道,連兒立刻開了窗戶散散,抓了一把檀香塞進香爐。 繞過屏風只見古鵬趴在痰盂邊兒,依舊在吐。 小卉一手拍著他后背,一手端著茶水,嘴里不停埋怨道:“水上一走就十幾天,你怎么不早說!” 連兒目瞪口呆弱弱地問:“后爹,您也懷啦?” 第88章 水戰(zhàn) 古鵬虛弱地回嘴:“欠打的小子, 等我好了捶你!” 小卉把自己平時的小零食都拿了出來塞進古鵬嘴里,好不容易他額頭的冷汗消了下去,漸漸恢復了生機。 這娘倆攙扶著他躺好, 小卉開始商議著下一個渡口讓他走陸路。 頗有骨氣的少爺把頭搖晃的撥浪鼓一般, 一個翻身繼續(xù)嘔吐。 連兒提議把船連起來避免搖晃, 小卉擺手正色道:“水戰(zhàn)不是陸戰(zhàn), 船只的靈活關(guān)乎成敗,休要出那壞事的主意。你后爹是男人, 既然選擇上了戰(zhàn)船,自然要承擔暈船的后果?!?/br> 古鵬咬牙稱是,小卉命人在床榻邊再給安個把手,讓古鵬能抓著些增加點安全感,又拿來書本讓連兒背書, 古鵬考問。 給這爺倆找點事情做,分散一下古鵬的注意力。 最前面的小船乘著風浪留下條條水線, 高大的三層大型戰(zhàn)船外面包著鐵皮,上中層布滿弓/弩手,下層配備二十余擼工,行駛?cè)顼w。 這些家當昔年隨著小卉數(shù)次作戰(zhàn), 所向披靡。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話, 這一戰(zhàn)對于小卉而言,應(yīng)該是生命中最后一次戰(zhàn)爭。 她曾經(jīng)和少爺暢想過,倆人帶著一堆孩子走南闖北做些生意。 等孩子們大些了,機靈的各自頂門立戶繼承父親的產(chǎn)業(yè), 選一個最刻板的回去繼承王位。 她為了滇國付出的已經(jīng)足夠多了, 讓老爹和小柏忙活著國事,自己只提供一個繼承人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