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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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古鵬越走越遠,連兒帶了哭腔道:“他要是不回來怎么辦?” 小卉咬牙道:“踏平京城,救他回來?!?/br> 她伸手捂住連兒的嘴,把他拽到里屋命他念書,娘倆一個背書一個裝作專心地聽著,似乎外界的一切都和這對母子無關。 古鵬牽著那匹黃色的小紅,一人一馬走出行宮,馳騁在塵土飛揚的路上。 百姓們知道要打仗,曾經車水馬龍的官道而今幾乎看不見人影。 這條通往京城的路,也曾是他和小卉燕爾新婚,蜜里調油的見證。 那會兒他只是一個得到了自己心愛女人的傻小子,滿腦子都是疼她寵她,讓她過錦衣玉食的生活,讓她無憂無慮的做古家的少奶奶。 而今他已經是三個孩子的父親,為了自己的媳婦,為了自己的一雙兒女和那個繼子不再涉險,動動腦筋去避免一場惡戰(zhàn)。 從大力士薛德武身上搜出的玉佩他一直貼身攜帶以備不時之需,這會兒正式到了用它的時候。 探子回報說薛德斌駐扎在京郊驛館一代,負責京城最后的屏障。 他大咧咧催馬往前跑,又跑出了幾十里忽然那馬腿一軟,把他翻在了地上。 看著小紅滿眼委屈,古鵬一邊揉著自己的屁股,一邊安撫他的馬。 道路兩邊躥出來十幾個拿著刀槍的人,外面幾十把弓箭對準了他。 古鵬笑嘻嘻舉起手說:“各位老兄,辛苦辛苦,小弟是奉命過來送信兒的?!?/br> 為首的士兵質問道:“信呢,你別?;ㄕ?!” 古鵬右手從懷里拿出那玉佩遞過去,士兵用槍尖兒挑著到了自己面前,古鵬善意地提醒道:“這玉佩是給薛將軍的,你小心點兒,別摔碎了。” 士兵把玉佩小心收好,示意上來幾個人把古鵬捆上。 有這玉佩,他們還算和氣,對古鵬笑笑說:“這是規(guī)矩,老弟別介意,上頭若是吩咐松綁,自然給老弟解開?!?/br> 作者有話要說: 寶兒給各位小jiejie作揖了,感謝各位的陪伴,正文部分到明天大概就能完結,寶兒的娘最終逆襲推翻了昭國皇帝的統(tǒng)治,為前夫報仇,為父皇出氣。 然后那頭羊休息幾天,就開始更番外部分,主場就是寶兒和寶兒的弟弟meimei們的生活。 古家的家訓是:做生意混不下去是要回去繼承皇位的。 第94章 完結倒計時1 手腳被縛也就罷了, 古鵬的眼睛這會兒都被黑布纏繞起來,就覺得順著風向走了三里多路,左拐右拐的帶到了一處山谷。 一聲炸雷般的聲音震得他腦袋疼, 士兵拆卸下來他眼睛上的布看見一個高大的漢子, 生的跟那狗熊精差不多少。 薛將軍也不廢話, 拿著玉佩質問:“我大哥在你手里?” 古鵬點了點頭, 又搖了搖頭。 那薛將軍哼道:“我知道你是那隆昌公主養(yǎng)的小白臉,拿你換回我哥哥, 想來那娘們是肯的?!?/br> 古鵬活動一下四肢,似乎無意露出手背上偽裝過的毒瘡,越發(fā)拉緊袖子打算遮蓋住。 剛才拉著他的士兵嚇得退了兩步出去,也顧不得體面就要臉盆洗手。 薛德斌有些頭大,訕笑著說:“古公子看來是風月場上的老手?!?/br> 古鵬無奈聳聳肩膀說:“常在河邊走, 哪能不濕鞋?!?/br> 連薛德斌都往后退了一步,他們這樣的人早就有為主子獻出生命的覺悟, 可沒有心甘情愿被染上臟病的勇氣。 薛德斌試探著問:“公子是什么目的?” 古鵬雙手抱拳,做個敬上的手勢道:“奉太后懿旨,來見薛將軍,只要將軍答應投誠, 薛家大爺自然完璧歸趙?!?/br> 薛德斌獰笑著問:“公子為什么不覺得我拿你換回我哥哥呢?” 古鵬又無奈地一攤手問:“將軍這里伙食怎么樣?若是打算拿我換的話, 就做好給我養(yǎng)老的準備。 你也看到我的情況了,對于太后而言,我這也是最后的利用價值。 你殺了我呢,太后一邊為我報仇, 一邊還得個大義滅親的名聲, 自然我們這樣的人,也算不得親?!?/br> 古鵬手上的瘡實在是讓大伙兒一言難盡, 病到這個份兒上,只怕他靠臉吃飯的日子是過不下去了。 薛德斌試探著問:“公子可知道我哥哥的具體情況?” 古鵬倒也干脆回道:“和皇屬衛(wèi)隊在一起,而今軟筋散當飯吃,想脫身是不可能的?!?/br> 他上下打量一下所處的營帳,案上有些干糧渣子還沒收拾干凈,看來他們的上將軍伙食也不怎么樣。 古鵬大咧咧往地上一坐,嘆口氣說:“老哥,聽兄弟的勸,反正你們也守不住的。落個手足情深的名聲,也比給你們那偽皇帝做炮灰強,畢竟他弒父奪位,祖宗都不庇佑他。” 薛德斌無奈地嘆口氣,古鵬笑說:“你家眷留在皇帝手里,要相信那位太后娘娘也沒多少耐心,過了你這道城防,你們那皇帝只有倉皇逃命的份兒,再說了老婆可以再娶,哥哥要是沒了,你是沒法再找回一個的?!?/br> 薛德斌氣哼哼道:“關心一下你自己的小命好了!” 古鵬痞里痞氣地笑笑,把浪蕩公子扮演到底。 見他還笑得出來,薛德斌怒道:“你笑什么?” 古鵬止住笑,認真地說:“我死在你手里,她正好再挑幾個美男服侍,我就算活著回去,你覺得一個被打發(fā)出來送死的男寵還會承受寵幸嗎?” 薛德斌白了他手上的瘡一眼不屑道:“染了這種病,都是怪自己!” 古鵬無所謂笑笑說:“今晚我住哪兒?跟誰睡?” 周圍的衛(wèi)士嚇得紛紛往后退了幾步,誰也不愿意近身看押他。 薛德斌問了聯(lián)絡方式,打發(fā)個機靈的士兵去聯(lián)絡一下隆昌公主,命兩個士兵把古鵬帶下去,單獨安頓一個營帳,帳外看押就好。 接見薛德斌特使的時候,穆爾卉還忙著批閱奏章,她連問都沒問古鵬的下落,只提要薛德斌交出兵符,讓開道路。 將來保障他官職依舊,兄弟倆一門雙爵,依舊是位極人臣。 特使提出要見薛德武,小卉實話實說在路上,反正古鵬抵押在他們手里,只要薛德斌迅速降了不被皇帝察覺才能既保住家眷又保住兄長。 這回反而是薛德斌不踏實,隆昌太后要把古鵬抵押給他,薛德斌開始懷疑這古鵬已經成了昨日黃花。 已經活動心思的薛德斌開始請古鵬喝酒套問他的話。 古鵬一邊吸溜著酒,一邊色瞇瞇瞄著侍宴的姑娘,對薛德斌的問話十分敷衍地應答幾句。 薛德斌這心拔涼拔涼的,自家軍營伙食上也不富裕,這位公子爺吃過見過的模樣,挑肥揀瘦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薛德斌試探著問問古鵬要不要給隆昌太后回話,這小子搖頭跟撥浪鼓一般還惦記著能不能把侍宴的姑娘留下陪他。 嚇得侍宴的姑娘花容失色,跪地叩頭要離去。 再耽擱幾天,他真怕皇帝知道了對自己家眷下毒手。這貨毫不猶豫答應了先放聯(lián)軍入城,再接回自己大哥。 為了表示誠意,薛德斌要求先把古鵬送回來,小卉臉一沉道:“等你哥哥入京了我們再換人,你手里留著人質也不怕我不講信用,你們整個京機巡防營又不差一雙筷子,你哥哥可是比古少爺能吃多了,我們不也是好茶好飯喂養(yǎng)著嗎?” 碰了一鼻子灰的薛德斌只得從附近酒樓給古鵬定菜,恐怕養(yǎng)瘦了自己不好交差。 看樣子隆昌太后要不要這個小白臉都行,可自家哥哥的性命不能不要。 連兒不理解娘為什么不答應趕緊把爹接回來,小卉拍拍他小腦瓜說:“你爹身上有傷,而今就巡防營最安全,他們讓開路咱們進城,城外是唯一不見血的地兒?!?/br> 給連兒準備的小號盔甲也到了,最后這一戰(zhàn),連兒只能御駕親征。 她實在不放心把連兒留在城外,恐怕銘王這個節(jié)骨眼上動歪心思。 當日在定州被刺的賬自然是徽王頂了,他率眾歸順聯(lián)軍之時和秦正顯是有約定在先來臥底軍中的。 只可惜那隆昌太后軍令下達的太過迅速,有價值的軍令往往是臨戰(zhàn)前下達,然后就出征不給喘息的機會。 徽王自己也有取而代之的心思,眼看左右逢源不能,索性孤注一擲自己稱帝。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而今徽王被銘王的人馬看押,小卉才不怕他跑了呢。 為了表彰銘王的忠勇,圍剿攻城為兩位先帝報仇的重任就安頓在了銘王肩上。 昔年他帶出的勇士,這次都被編進了先鋒營。 御駕親征的皇帝和太后這會兒穩(wěn)坐中軍,聽著京城處處傳來的廝殺聲。 負責皇宮禁衛(wèi)的禁衛(wèi)軍,和兩千多太監(jiān)成了王權更迭的犧牲品。 薛德顯最后的這點忠勇之士陸續(xù)倒在血泊中。 穆爾卉身著重甲,一手提著她賴以成名的雙刃斧,一手牽著穿著紫金甲的小皇帝,第一次踏上了宮城漢白玉的石階上。 娘倆在潔白的臺階上,留下了兩行血腳印。 連兒挺胸抬頭,小手心里全都是汗。 已經占領了成德殿的武士分列兩旁跪迎新主。 后面摘星閣一代喊殺聲依舊,小卉牽著小皇帝在護衛(wèi)的保護下走到了最后這處院落。 秦正顯身上的龍袍染滿了血跡,正在揮劍砍向一個個花容失色的嬌女。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句身著華服的宮妃,和身量未成的公主。 小卉把雙刃斧遞給阿金,抱著胳膊問:“秦正顯,自己的女兒也下的去手殺?” 秦正顯獰笑著問:“我不殺,難道等你來殺?小卉meimei,咱們可是一起征討涼國的交情,你卻為何不理我按照你們滇國規(guī)矩為你唱了三天山歌?” 穆爾卉牽著連兒,似乎回憶起往昔,淡淡笑說:“你要娶我,為的是我能幫你奪位,你父皇為秦正志求娶我,自然為的也是保秦氏的江山,你們秦家爺們兒一個個撥拉著算盤珠子把姑奶奶算計個千百回,我又為什么要理你們!” 秦正顯用劍尖兒指著她罵道:“那你為何千里迢迢打過來和朕過不去!” 小卉一字一句道:“因為你下毒害我,囚禁我滇國國君,若不是秦正志替我喝下毒酒,我早就命喪新房!” 她說完一把抽出阿金身上的佩劍,迎上了秦正顯說:“秦大哥,咱們就好好比劃一個吧,也算是對往昔做個清算!” 連兒嚇得大喊一聲:“娘!” 小卉回頭道:“當初他就打不過我,皇兒放心?!?/br> 兩柄寶劍碰撞,秦正顯又退了一步,穆爾卉得意道:“看來秦大哥這些年被聲色犬馬耽擱了武藝,也被美人掏空了身子。” 十幾個回合之后,秦正顯退后一步橫劍就要自刎當場,被小卉用劍柄挑開,吩咐左右拿下。 好在攻城迅速,在荒僻院落里搜羅出了薛德斌的妻子兒女,除了薛德斌的女兒被那秦正顯寵幸過了兩回,其他人還算是沒有傷損。 接收了妻子兒女,薛德斌急匆匆用一頂素轎把古鵬送進了皇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