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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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我小的時候就希望,也能像您一樣開一家小賣部,里面全都是我愛吃的,大白兔奶糖我要拿三包,吃一包,看一包,扔一包!” 小朋友滿臉嚴(yán)肅地說著自己的理想。 雍老:“……” 這話槽點太多他一時都不知道從何說起。 他提醒:“你現(xiàn)在幾歲?” “我三歲半啦?!?/br> “那怎么叫小時候呢?” “兩歲就是小時候呀,兩歲好小的?!?/br> “……” 說得好像也有那么一點道理。 最后呦呦拿了一瓶奶和一包棉花糖,顧妙妙和羅碧英也拿了一瓶水,只有沈寂川什么也沒拿。 呦呦問:“哥哥你不渴嗎?” 沈寂川的視線從礦泉水上挪開。 “不渴?!?/br> 呦呦的小手搭在他膝蓋上,湊近了看: “可是你嘴唇都干了哎?!?/br> 呦呦很多時候都腦子不夠用,但又很多時候都在奇怪的地方很敏銳。 沈寂川:“……回家喝就行?!?/br> 今天下車得太匆忙,拐杖還在后備箱里,他上廁所并不方便。 “為什么呀?”呦呦眨眨眼,覺得有些無法理解,渴了為什么不喝水呢? 沈寂川沒有回答。 雍澤心思細(xì)膩,看出了他的顧慮,于是說: “如果你想去洗手間,我可以扶著你去?!?/br> 呦呦也舉手:“我也可以扶!” ……duck不必。 結(jié)果當(dāng)然是被沈寂川無情拒絕了。 不過有了這個插曲,呦呦終于注意到了沈寂川身上的問題。 他似乎……很介意一些在她看來一點兒也不重要的事情。 比如喝水這個,她完全不覺需要人扶著去很害羞呀,她上完廁所自己擦屁屁都是去年才學(xué)會的呢。 “哥哥哥哥!”呦呦蹭上了沈寂川的輪椅,在他耳邊小聲道,“悄悄告訴你,我剛上小班的時候,還尿過床!” 沈寂川:“……你和我說這個干什么?” 他對她有沒有尿床一點也不好奇好嗎? 說完沈寂川警惕地看著坐在自己輪椅上的呦呦問: “你現(xiàn)在還尿床嗎?” 她可是經(jīng)常出門走累了就會蹭到他的輪椅上睡覺的人,要是敢睡著了尿床他就再也不許她坐了。 “當(dāng)然不尿!”呦呦叉腰,對沈寂川的懷疑十分不滿,“呦呦已經(jīng)是要滿四歲的小朋友了,怎么可能尿床呢?” 他表示懷疑。 但他還是不明白呦呦為什么突然跟他提起這個。 然而小朋友說話總是沒頭沒尾,呦呦說完這句話還摸了摸他的頭,隨后就跳下輪椅,跑去問雍澤他們下一個要去的是哪里了。 按照正常的游覽路線,他們下一個要去的應(yīng)該是小浣熊的區(qū)域。 但是…… 雍澤:“我們先去看長頸鹿怎么樣?” 呦呦指著畫了小浣熊形象的路牌問: “為什么不看小浣熊,我想看小浣熊!” 雍澤有些為難地說:“……小浣熊……很兇的?!?/br> “不兇的,小浣熊好小好小,很可愛呀?!?/br> ……那也只是外形可愛而已。 雍澤想到那只最近正在叛逆期的小浣熊,感覺有點頭疼。 和那群十歲左右的小猴子不同,這只周末來動物園里“接客”賺零花錢的小浣熊已經(jīng)十四歲了,因為外形可愛,又特別善于賣萌裝可愛,居然人氣還很高,周邊銷量也高。 然而只有雍澤知道,這只小浣熊的本性—— 一言難盡。 “雍澤!我!要!去!紋!身??!放我出去紋!身——??!” 被鎖在場館里的小浣熊扒著玻璃拖聲懶氣地喊。 雍澤:“……不可能?!?/br> 還好他提前一步進(jìn)來開門,否則就要被呦呦他們聽見了。 “為什么!紋身這么酷!為什么不讓我紋身!我要去紋個花臂!花臂你知道嗎?那玩意兒好他媽酷——” “不許說臟話。”雍澤不為所動,“今天有游客來,不要說話,說一個字扣一百塊零花錢?!?/br> 處于變聲期的公鴨嗓小浣熊躺平打滾: “你扣就扣吧,反正你也不讓我紋身我攢的零花錢也沒處用扣扣扣你都給我扣完算啦!” “你本來這個月零花錢也扣完了,別忘了,今天是因為你的不配合才關(guān)門停業(yè)的?!?/br> 小浣熊這才反應(yīng)過來: “不對啊,都關(guān)門了,哪里來的游客?” 有著可愛外表的小浣熊一舉一動都仿佛一個大咧咧的中年大叔。 它一條腿盤著,一條腿立起來,認(rèn)真琢磨。 雍澤再次警告:“不許說話,讓我聽見,我就帶你去臉上紋個啞巴。” 小浣熊:……你好煩。 等到呦呦一行人進(jìn)來的時候,叛逆期公鴨嗓少年變回了平時那個賣萌的小浣熊,非常敬業(yè)地擺出了營業(yè)狀態(tài),還湊到柵欄邊和呦呦互動。 小浣熊的場館布置成了水域邊沼澤林的景觀,沒有裝整面的大玻璃封閉起來。 “嗚嗚嗚!它好可愛??!” 呦呦蹲在地上,看著湊過來的小浣熊一邊吃東西一邊用小圓眼打量她,被它的可愛模樣萌得七葷八素,捧著小臉十分陶醉。 不過她在看小浣熊的時候,對方也在打量它。 唔……這大概是他見過的最好看的人類幼崽了。 只不過……好像看上去不太聰明的樣子? “呦呦,不要離那么近?!鄙蚣糯ㄌ嵝阉靶′叫芎軆吹?,不要被它的長相騙了,小心它待會兒撓你。” 呦呦手里還捏著棉花糖,一邊吧唧一邊隨口說: “沒關(guān)系!雍澤哥哥會保護(hù)我的!” 剛剛要不是雍澤哥哥,她的腦袋都要被那些小猴子的桃核給砸出一堆大包啦! 原本只是很普通的一句話,然而聽在沈寂川的耳朵里,卻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不是因為他的腿,他也可以保護(hù)呦呦。 然而因為斷掉的這條腿,他好像永遠(yuǎn)都沒有辦法,理直氣壯地說出“我可以保護(hù)meimei”這種話來。 因為他沒有辦法保護(hù)她。 如果有危險,他只是個累贅,連自己都保護(hù)不好。 呦呦一定更希望當(dāng)她哥哥的是高高大大的雍澤,而不是什么也做不了的他吧。 沈寂川抿唇不語。 “你看我干什么呀?你想吃我的棉花糖嗎?” 呦呦很大方地將自己的棉花糖分了一個,遞給小浣熊。 “給你吃!這個好好吃!” 雍澤就在一旁盯著,小浣熊原本琢磨著要不要在被雍澤打死的邊緣試探一下,比如咬一口這個小朋友軟乎乎的爪子來爭取一下自己紋身的權(quán)利。 但沒想到這個小朋友這么講義氣,還知道分棉花糖給它吃,它還沒吃過這玩意兒呢。 小朋友很上道!它就放她一馬了! 小浣熊接過她的棉花糖,隨后和它平時吃東西一樣,下意識地放進(jìn)旁邊的小水池里涮涮。 然而誰都沒想到,棉花糖一放進(jìn)水里,它就感覺爪子一空。 ——它那么大的一個棉花糖呢!怎么沒啦! 呦呦也很驚奇,于是又遞給了他一顆棉花糖,看著小浣熊放進(jìn)水里涮了涮。 ——怎么又沒啦! 小浣熊兩爪茫然地在水里撈了又撈。 撈了個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