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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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妙妙心跳得飛快。 她從榻上下來。一面小心翼翼,一面火急火燎。 下榻的時候,急得鞋都沒穿,踮著腳尖就跑到了窗邊四處張望。 確定了自己房里和院里都沒有其他人之后,她的心才定了一定,舒了口氣。 “為什么不穿鞋?” 聲音從身后傳來,驚得燕妙妙的心差點從天靈蓋蹦出來。 “師兄!”她有些嗔怪地瞪他,伸手拍拍自己胸口,安撫著心跳。 見她精神不錯,溫斂的臉色變好不少。他彎下腰,將燕妙妙的鞋拎起,又走到她面前,將鞋放到她的赤足之前。 “以后不要赤足下地?!彼駪B(tài)自然,似乎這樣的事情已做了許多次一樣。 燕妙妙沒多想,伸腳趿拉進鞋里,轉(zhuǎn)身就立刻將房門打開。 “你才剛醒,勿要受涼了?!闭f著溫斂就要上前,將房門關(guān)上。 “別,”燕妙妙趕緊阻止他,手摁住門,“門開著就行,我挺熱的?!?/br> 要是讓阿弋見到他們倆孤男寡女在一個屋里還關(guān)著門,那還得了。 “師兄怎么在這?”燕妙妙道,“阿弋呢?” 溫斂轉(zhuǎn)過身,從榻邊的屏風上拿下一件袍子來,遞給燕妙妙之后,才慢條斯理地開口:“應當還在昏睡?!?/br> “那他知道師兄在我這里嗎?”她急切問道。 卻見溫斂的眉尖輕輕一蹙。 “為什么問這個?” ——當然是怕他誤會啊。 燕妙妙覺得自己真是太監(jiān)cao著皇上的心。 “因為……”燕妙妙腦子一轉(zhuǎn),飛快開口,“因為阿弋受傷很重,所以肯定希望一睜眼就看見師兄在他身邊——” 再來刷一波好感度。 “——畢竟阿弋最喜歡的人就是師兄了。” 溫斂掀眸,“你說他最喜歡我?” “當然了?!毖嗝蠲詈敛华q豫。 他悠悠開口,“既然最喜歡師兄——” “——那為什么他現(xiàn)在嘴里喊著師姐?”一抹白揚起,半空之中出現(xiàn)實時轉(zhuǎn)播。 南葛弋躺在榻上,臉色蒼白,額上綁著繃帶,鼻尖還沁著薄汗。他睡得有些不安穩(wěn),似乎還瘦了些。 “……師姐救我……” “……師姐……” 聲音雖小,可在小屋里也清晰可聞。 燕妙妙頗為鎮(zhèn)定:“我同阿弋自小一起長大,他將我當作親jiejie。昏迷之中叫了幾聲家人,也可以理解的?!?/br> ——跪求、真的跪求溫斂這個莽山第一醋王不要誤會。 溫斂定定看了她半晌,終于慢悠悠地開口。 “你這么說倒也有幾分道理?!边@才收回法力,讓影像消失。 呼。某人長舒一口氣。 “阿弋傷的重嗎?” 溫斂輕搖了搖頭:“不過皮外傷?!?/br> “那他怎么現(xiàn)在還未醒?”燕妙妙皺起眉,將身上裙衫系好,又尋了水盆洗漱梳頭,準備去南葛弋房間看看他。 “他額上觸著了靈根?!?/br> 燕妙妙一驚,轉(zhuǎn)頭看向溫斂,手上洗臉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嚴重嗎?”水珠順著皮膚的紋理緩緩滑落,沿著頸線滑入衣襟。 這匿于眉心中間的靈根是修道之人靈力根基,若是靈根被毀,則再無修煉可能——無異于將修道之人置于死地。 溫斂別過頭去,不再看她。 “不重?!?/br> “只是額上被剖了傷口。魔修席爻曾試圖將阿弋的靈根拔除,可不知為何沒有繼續(xù)?!?/br> 燕妙妙蹙眉,尋了塊帕子擦臉:“是席爻綁了他?” 燕妙妙當然知道魔修席爻是誰。 魔修席爻,乃是魔界前任魔尊戍離憂義子,自幼資質(zhì)驚人,在魔界鼎鼎有名。自五百年前戍離憂陷入沉眠之后,只待席爻歷劫成魔,便可登上魔界尊主之位。 在她看過的原書劇情里,身為未來魔尊的席爻偶有提及,但卻從來沒有正面出現(xiàn)——或許在她沒看過的后半段劇情當中,他出場了??墒窃谘嗝蠲畹挠洃浿?,南葛弋在年紀這么小的時候被席爻綁架,書中劇情是沒有的。 她神情凝重起來。 是什么改變了原書劇情? “我先去看看阿弋?!彼S意用發(fā)帶將頭發(fā)扎起,走出了房門。 在用仙術(shù)將南葛弋渾身上下都探了一遍、確定他身上沒有別的損傷之后,燕妙妙終于放下了心。 溫斂同她講起當日發(fā)生的事情來。 三日前在魔界,燕妙妙突然昏迷后,席爻不知為何似乎并不想和他們糾纏,同溫斂斗了幾個回合便離開了。而據(jù)南葛弋昏倒之前的描述,他在去靈翠峰的路上,被席爻半路劫走后就一直被關(guān)在那黑塔里。除了一開始想要試圖拔除他的靈根,并沒有傷害過他。 燕妙妙心中疑惑漸濃。 ——會不會是因為她做了什么,所以原劇情被改變了? 她仔細回想了自己穿書之后這幾十年間做的事情。由于燕妙妙這個角色在原書里實在著墨過少,前期劇情中關(guān)于她的事情,只提到過她資質(zhì)普通卻心性狹隘、一直在背地里跟南葛弋過不去……簡單來說就是個前期的小絆腳石作用,著實沒有什么重要劇情。 而且重點在于—— 她明明在孤鴻境內(nèi)待了幾十年、那次才是她第一次出山,席爻為什么會認得她是燕妙妙? 她沉默了半晌,才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壓了下來。 * 到了下午,她將在床邊守了三天的溫斂打發(fā)去休息之后,便獨自待在練功房內(nèi)練功。 這三日昏睡之時,溫斂一直能感覺到燕妙妙體內(nèi)有一絲若有似無的魔氣游蕩,驅(qū)逐不凈、卻又同她本身仙力并不排斥。 溫斂生怕是在魔界留下的后遺癥,便一直守在他身邊。 此時燕妙妙將靈力運轉(zhuǎn)周天,也發(fā)覺自己體內(nèi)清濁兩氣交融混合,是之前從未出現(xiàn)過的情況。 并且—— 這何止是一絲魔氣。 她一催動靈力,便發(fā)覺從自己身體內(nèi)部,正源源不斷地釋放出魔氣來! 半個時辰之后。 燕妙妙仍維持著半個時辰之前的姿勢,盤坐在原地,只是后背已被汗水浸濕。 她望著這練功房半空中那一大團翻滾掙扎的黑氣,臉色越發(fā)難看。那黑氣顏色如濃墨般純正,在孤鴻境這樣靈氣充沛的仙山福地之內(nèi),黑氣不多時便被撕扯消散。 可這不過是她傾盡全力才從身體內(nèi)剝離的一部分魔氣而已。 她壓根不知道這魔氣從何而來,更不知道這魔氣在自己這樣仙門修道者的體內(nèi)為何能同她本身的仙靈之力融合。 燕妙妙咬了咬唇,再次運轉(zhuǎn)靈力,將身體里的魔氣封存。 片刻之后,她身體內(nèi)的靈力乍一看,似乎又恢復了純粹。 正想休息片刻,孤鴻境的封山大陣卻有了一絲震動。 有人進來了。 她施了法術(shù),將自己身上的汗水清潔干凈,立刻提步去了浮黎殿中。 * 浮黎殿中,此時正站著兩人。 都不用看臉,光看那兩片水青色,燕妙妙的臉就拉了下來。 都什么時代了,怎么還有人這么熱衷于穿校服。 正對她一人,是個小姑娘,容貌清麗,十七八歲模樣,名叫練云青。 背對她一人……是個女的。 殿中靈力涌動,燕妙妙剛靠近浮黎殿門口,便覺出一股壓迫來。 呵。這是小崽子回家告了狀,帶著老子上門來找麻煩了。 她轉(zhuǎn)身就走。 “燕妙妙!”練云青遠遠便見到燕妙妙熟悉的身影靠近,只等她進殿之后朝她興師問罪。 自己的眼淚憋了三天,還帶來了師父為自己撐腰,只為了讓這燕妙妙給她道歉服軟、讓她不好過,若是能惹得臨光道君不滿干脆將她逐出山門那就更好了??烧l知就在這一切近在眼前之時,燕妙妙這廝……竟然轉(zhuǎn)身跑了!? “燕妙妙!” 聽見身后傳來的怒喊,燕妙妙十分干脆地在自己身后位置扔了道銀光,立起一道隔海陣,將她的聲音徹底阻絕在陣法之外。 隔海陣,顧名思義,可闌山隔海。 嗯,她如今可以睡一場好覺了。 誰知剛回到后山,便見到溫斂衣著齊整緩步朝她走來。 “師兄,”她快步上前,“不是說好了你好好休息一日么?怎么起來了?” “你覺得我睡著了便感應不到封山大陣的震動?”溫斂看她一眼,雖無責備,可燕妙妙就是覺得心虛。 她拉住他:“……那個練云青臉皮好厚,居然去告狀——我不愿意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