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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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妙妙微怔。 面前這人一笑,倒是出乎意料的好看。他氣質(zhì)清冷,天生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可是這樣翹起唇角,連眼神也柔和下來的時候,就像是夏日蟬噪時忽而探入軒窗的微風,清凌凌地帶來一陣涼爽。 所以溫斂這種孤冷禁欲的人設(shè)……背地里也會這么笑嗎? 燕妙妙只覺得自己沉寂了一百多年的心忽然跳了跳。 “我不是問你什么時候來的靈翠峰,”他溫聲道,“我是在問你什么時候來的這個世界?!?/br> ——暴擊。 她的心跳聲從砰砰砰砰成了哐哐哐哐。 燕妙妙嘴唇微張,滿腹的震驚卡在喉嚨口。耳邊有山間長風刮過草木的聲音,將莖桿柔和又堅定地壓彎。 她一定是聽錯了。 她強行擠出一個笑來:“真君,你在說什么?” “你知道我在說什么?!?/br> ——不,我不知道。 兩人站在此處對峙,如野山中的兩顆老松巋然不動。 不同的是,一個大腦空白,一個滿目從容。 溫斂眼瞧著姑娘的神情變得僵硬,瞳孔放大,嘴唇微張,臉上的汗毛充滿戒備地豎起,活像一頭受驚的小獸。 還是這樣。 神態(tài)、語氣、眼神,沒有什么不同。 就站在他面前。 他不自覺地想笑,壓不住地想。 “好了,不逗你了。”聲音親昵,含著繾綣。 “你想說的時候再說?!?/br> 微風穿過林木,亦穿過她的發(fā)。 一縷青絲掛到她的鼻尖。溫斂自然地伸出手去,將它撩到燕妙妙的耳后。 入手的皮膚柔軟細膩,他不由得停了一停。 燕妙妙瞳孔一震,愣住片刻之后,迅速后退了一步。 發(fā)生了什么我在哪我是誰。 這個動作是不是不大正常? 手邊的皮膚一空,他瞧著姑娘滿目的驚訝,有如白日見鬼。 溫斂笑意漸深,如愿地見到她的耳朵逐漸泛紅。 燕妙妙覺得現(xiàn)在的氣氛著實尷尬又怪異。 她趕緊低下頭,試圖將空氣中不知道何時泛起的旖旎與異樣打破。 “真君,你……”她打起精神,“您叫我過來,是有什么要吩咐的呢?” 溫斂眉心動了動——這語氣用詞,著實刺耳。 “你同我來?!?/br> 燕妙妙目不斜視地盯著自己的腳尖,跟了上去。 又是走了一會,來到了一處殿前。 燕妙妙余光見到前邊不遠處有一雙腳,順著瞧上去,卻是熟人。 虛散真君南葛弋正站在前方,緊緊盯著自己的方向……燕妙妙狠狠眨了幾下眼。 ……他眼眶周圍通紅的這是? ……怎么眼神還粘在她身上? 見到燕妙妙抬眼看他,南葛弋鼻中登時一酸,當即便再忍不住,急急朝她走近一步,一股濕氣不自覺從眼角滲了出來。 “師——”嗓音剛出口了一半,他被溫斂生扯了過去,“——兄?”后半個字像是被抓住了脖頸的小雞。 溫斂使的勁大,直將他眼角的淚拽得又塞了回去。 溫斂的眼神涼颼颼地掃過他。 數(shù)百年間被支配的恐懼再次襲來。 他閉了嘴。 師姐救我。 正當燕妙妙略帶狐疑地掃視著眼前明顯不大對勁的師兄弟二人時,溫斂忽然從袖中掏出了一物,放到她眼前。 “我想問你,這玉梳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表面是端方的仙君實際上仍然是哭包小可憐的南葛弋:師姐不在的幾百年,我被師兄折磨得好慘。 整篇全是師兄,過不過癮! * 關(guān)于騰勝天。 騰勝天是仙界三十三天中四梵天的第三天,比如大家熟知的東華帝君、紫薇大帝等等真實仙職就隸屬于這一天。 騰勝天之下,是常融天,比如阿弋和各仙門的首席仙尊通常都是隸屬這一天。 總之,雖然都是真君,但是師兄被我偏心的設(shè)定調(diào)高了級別。 本文設(shè)定很虛,請勿深究。 * 第56章 前夜。 溫斂來找南葛弋的時候, 后者剛剛沐浴完。 開門的時候,溫斂見到身上浴衣半濕、仍在滴滴答答往下瀝著水的師弟,有點想轉(zhuǎn)身就走。 但他克制下了這股沖動。 “師兄這么晚來找我是有什么事嗎?”南葛弋拿了一塊帕子, 正擦拭著自己發(fā)上的水。隨著手上的動作,露出半片胸膛, 教人看了十分不爽。 溫斂蹙了蹙眉:“衣裳穿好。如今你已身為仙君,須得時刻注意言行?!?/br> 南葛弋老老實實地應下, 將自己的衣襟拉好, 又在外邊披了一件袍子。 “我聽說青靄去了魔界?” 南葛弋手上動作頓了頓。 “是?!?/br> “去做什么?”溫斂執(zhí)起桌上的茶壺, 給自己緩緩倒了杯茶。隨著細流水聲,騰騰熱氣旋轉(zhuǎn)飄上半空,微苦的茶香漫在屋里。 南葛弋細細擦著發(fā),用不經(jīng)意的語氣開口:“……師兄何必要問?!?/br> 溫斂將又倒了了一杯茶,緩緩推到南葛弋的面前。 “你執(zhí)念太深了?!?/br> 南葛弋沒說話。 “把青靄召回來?!睖財坑值溃霸谀Ы绱昧?,若是被魔氣污了蛟丹,八百余年的修為毀于一旦, 太不值得?!?/br> “……好?!?/br> 溫斂喝了口茶。 “以后魔界的事情,你不要摻合了。” “憑什么?” “憑你在這事上難以冷靜,憑你居然能讓一個快歷劫的蛟童去魔界替你打探消息?!?/br> “我沒有逼他,”南葛弋低著頭整理濕發(fā), 聲音中含了一絲委屈,“是他執(zhí)意要報恩,我不過是朝他指了一條路?!?/br> “你指了一條死路?!?/br> “不是的, ”南葛弋立即看向溫斂,“怎么會是死路?” 他淺淺地笑起來,眼眸澄澈無邪。 “師兄,師姐還在那呢,你怎么能說那是死路?” 溫斂執(zhí)杯的指一顫。 “妙妙五百年前就死了?!?/br> 南葛弋卻搖了搖頭。 “分明有人見到了,”他辯解道,“她就在拂靈宮里,幾百年來一直不曾離開?!?/br> “嘡”地一聲,溫斂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 “我同你說過多少遍?那不是妙妙?!?/br> “我親眼見到她死在我面前?!?/br> 他停了停。 “拂靈宮里住著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她。” 南葛弋站起身,走到洗漱臺邊,將手上的濕帕子晾好。 他背對著溫斂,犟嘴道:“那是師姐?!?/br> “……她變成那樣,是因為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