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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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南野慣來善使雷法,刀擊之間藏著雷轟電轉(zhuǎn)之勢, 整個人猛攻上來的時候,如平地一道驚雷, 氣勢極大。他又偏好近身相欺,時時與人對戰(zhàn), 那股潮鳴電掣的兇戾氣勢就能將人壓倒三分。 而燕妙妙, 招式習(xí)慣雖也兇悍, 卻是更長于遠(yuǎn)程進(jìn)攻。兩人一進(jìn)一退、一擊一閃,倒是互相極好的陪練手。 便是今日燕妙妙換了兵器,兩人有意想要試試蜚愁鞭的威力,對于彼此的一招一式、出招習(xí)慣也都了如指掌,絕不會出現(xiàn)什么意外。 ——奈何今日場邊出現(xiàn)了虛散真君南葛弋。 王語嫣式手把手指點(diǎn)的虛散真君南葛弋。 短刃與長鞭相擊,場中火花四濺。 辜南野正卷了雷壓近長鞭,將燕妙妙逼得連連后退。 “使乘風(fēng)訣。”耳中傳入南葛弋的聲音,僅有他自己可以聽見。 辜南野愣了片刻, 便發(fā)覺自己兩道雷法連接的空隙正可容下一道乘風(fēng)訣——南葛弋不過觀察了片刻,就將自己施法和速度與習(xí)慣了若指掌,當(dāng)真不俗。 按照南葛弋的指點(diǎn),辜南野果然迅速逼近了燕妙妙, 后者優(yōu)勢驟然縮短。 辜南野:虛散真君當(dāng)真平易近人居然親自指點(diǎn)我! 又是數(shù)招過后,燕妙妙再次將距離拉開,鞭尾在辜南野身側(cè)打出道道火花, 辜南野逐漸感到有些吃力。 “疏風(fēng)陣接縛仙訣?!?/br> 長風(fēng)掠過,塵沙迷眼,燕妙妙只覺得自己手腕上一緊,手上長鞭的攻勢便緩了下來,難以控制。 辜南野:虛散真君當(dāng)真名不虛傳我感覺這次能贏! 燕妙妙索性將手上鞭子一扔,凌空一躍,不顧縛仙訣的阻滯,雙臂上的法訣源源不斷施放出來。 “行刀相抗,乾七震五?!?/br> 辜南野這次是想也不想,便按著南葛弋的指示去做,在他所指引的方向上,辜南野當(dāng)真一連擋下了五道攻勢,最后卻因手腕格擋生疼而被最后一道法訣微微擦傷了臉頰。 辜南野:唉真君的法子沒錯只是我修為太低了。 場中逐漸卷起颶風(fēng),燕妙妙一道翻山訣將周圍沙塵鐵石聚起,堅(jiān)實(shí)的威壓朝著辜南野頭頂落下。 “刃行破海,以勢破勢?!?/br> 短刀直刺,攜雷裹電朝著壓下的土山劈去——山體崩塌瞬間,卻見一道紅影驟然出現(xiàn),順帶著一股凌厲的鞭勢徑直打破了自己的肩胛。 辜南野:不是真君的問題是我自己沒想到師姐的反攻。 長鞭再次卷到腳邊,辜南野一退再退,肩上傷口隱隱作痛,手中欺鬼刃泛著烏沉沉的光,一下又一下攔著燕妙妙的攻擊。 “行雷法,壓鞭火。” 數(shù)道驚雷從半空中落下,倒是的確將燕妙妙的鞭勢攔了一攔,辜南野心頭正當(dāng)一喜,下一瞬卻見那鞭身上的火焰攀著雷就朝他反向轟了過來—— 蜚愁鞭上的無根野火,就是水潑土掩也難以熄滅,更別提以雷法相抗。 辜南野被那雷火一擊,炸了個臉黑。 辜南野:真君……? 比試未完,長鞭寸寸逼近、重重來襲,場中火光大盛,地磚被燒得焦黑,半數(shù)石板幾近融化,在逐漸升起的朝暉之下泛著晶亮的光澤。 在燕妙妙毫不留情的攻勢和南葛弋越來越起勁的指導(dǎo)下—— ——辜南野成功地血濺練武場,倒地不起。 他覺得自己好像吃了個大虧。 燕妙妙收起鞭子,頗有些疑惑地走上前。 ——今天師弟水平怎么這么飄忽不定? 前半截狀態(tài)倒是不錯,還一度將她逼到了死角;可后半截那都是些什么玩意……自尋死路的模樣像極了上趕著往鍋里跳的小龍蝦。 辜南野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燕妙妙隨手給他施了個法,將他周身的傷口和破碎的衣衫修復(fù)好——師姐弟在練武場上干得頭破血流、皮傷rou綻的時候并不少見,可如今日一般叫辜南野敗的如此身心俱疲,倒真不大多見。 燕妙妙這邊剛要上前搭手,橫里忽地就插過來一條手臂,先行一步將他扶了起來。 辜南野虛虛地喘著氣,抬起頭來正要開口,卻對上虛散真君的微笑。 辜南野神色復(fù)雜起來。 “以后習(xí)練勿要如此拼命了,”南葛弋拍了拍他的肩,親切笑道,“修煉之事須得有張有弛,可絕不能過度?!?/br> 燕妙妙在一旁不住點(diǎn)頭。 接著南葛弋又在他耳邊用懊惱的嗓音道:“虞姑娘出招著實(shí)教我難以預(yù)料,倒是連累辜小友了。” 辜南野:雖然還有些許迷惑可真君態(tài)度這么好——定是我誤會了真君! 師姐的招式功法的確詭譎——她施法速度快,又能瞬間催動陣法,就是神霄真君偶爾嘗試與她對陣,也常常由于摸不清她的套路而吃下暗虧,更何況是原本就不熟悉的虛散真君呢。 就是感覺自己和師姐,一個小友、一個姑娘,有種平白差輩的感覺。 這時,南葛弋又朝著燕妙妙開口。 “虞姑娘,我瞧辜小友的模樣,恐怕難以再同你習(xí)練,正好我有事情要同你說——不若趁著仙門法會還未開始,姑娘隨我來一趟吧。” 果然,該來的還是躲不掉。 燕妙妙這下真不好拒絕,便只點(diǎn)了點(diǎn)頭,讓辜南野先自行回去。 * 燕妙妙跟著南葛弋的腳步離去。 “虞姑娘往日在昆侖山的時候也總是這樣同師弟師妹們習(xí)練嗎?”南葛弋開口閑聊。 “嗯,”燕妙妙點(diǎn)頭,“我是大師姐,自然須得多擔(dān)些責(zé)任?!?/br> ——來自成日逃早課的昆侖山大師姐。 “即便如此,卻也不大妥當(dāng),”南葛弋循循善誘,“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最好還是讓他們多自行鍛煉,莫要慣得他們過于依賴你了。” ——來自當(dāng)年連經(jīng)文都要師姐一個字一個字教的孤鴻境小師弟。 “啊,你說得對,”燕妙妙深以為然,“畢竟修為是自己練出來的,總讓我?guī)е?xí)練,于真正實(shí)戰(zhàn)恐怕不利?!?/br> 南葛弋滿意地笑:“師門之間感情深厚是好事,不過身為師姐,還是要有些威嚴(yán),才能壓得住下面的師弟師妹。” 他陰惻惻地想起這些年來被師兄威嚴(yán)支配的恐懼,感覺昆侖仙門的日子好得教他著實(shí)眼紅。 兩人來到南葛弋寢殿中。 “不知真君到底是想說什么事情呢?”走到殿門處,燕妙妙問道。 “是這樣,”南葛弋拿出提前想好的說辭,“昨日見虞姑娘在場上與我?guī)熜至杩毡仍?,深覺大有感觸,”他緩緩將殿門打開,“尤其見姑娘在陣法一門上藝業(yè)不凡,更叫我驚為天人?!?/br> “……所以,想邀虞姑娘赴孤鴻境做客一段時間,共同交流、參研修煉。” “吱呀”一聲,殿門大開。 殿中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慕鸸忾W爍刺瞎了燕妙妙的眼。 “這是……?”燕妙妙目瞪口呆看向殿中的物事。 成堆的經(jīng)文典籍、絕版孤本,成堆的刀槍劍戟、法寶符紙,成堆的金銀珠翠、奇珍異寶。 南葛弋頗不好意思地笑道:“不知道姑娘喜歡什么,就簡單準(zhǔn)備了些禮物……” 他朝里走去,邊走邊說:“我知姑娘將歷雷劫,這些東西應(yīng)當(dāng)都能用得上,屆時我同師兄也可助姑娘一臂之力?!?/br> 南葛弋走到那成堆的珠寶后邊,又拽了一根繩子出來。 “……若是姑娘肯同意赴孤鴻境住下,這些東西不過是小小敬意。” ——他手中的繩索,系著……阿黃。 ——脖子上戴著大紅花、狗臉迷茫的,阿黃。 燕妙妙同阿黃對視一眼。 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狗和我。 愣了半晌,燕妙妙終于僵硬著開口。 “真君,就為了讓我去孤鴻境住上一陣,您就給我準(zhǔn)備了這么多東西?虞妙不過是一介小小道修,與身為仙君的您一齊參研修煉……您覺得合理嗎?” 南葛弋蹙了蹙眉:“你別您啊您的,顯得生疏?!?/br> “我看重姑娘修為精湛、品行高潔,這些東西不過身外之物,我覺得很是合理值當(dāng)?!?/br> 燕妙妙嘴角抽了抽。 “真君,”她抿了抿唇,“說實(shí)話,真君是不是還想讓我去魔界營救貴派師姐?” 自從昨日溫?cái)繉⑺腥?,南葛弋莫名其妙地說了那些話之后,她就覺得這事可能沒完。 現(xiàn)在倒是轉(zhuǎn)換了手段,想試圖用賄賂的形式來引誘她嗎? 可誰知南葛弋卻趕忙搖頭:“虞姑娘千萬不要誤會,我上次說要去魔界的事情都是玩笑,當(dāng)不得真的,我可絕不會讓姑娘去魔界?!?/br> 見南葛弋這么斬釘截鐵,燕妙妙倒還真有些拿不準(zhǔn)來——南葛弋畢竟是仙君,又是本書主角,品行還是無需置疑的。 “真的?” “自然是真的?!蹦细疬嫘牡?,“我以我修為仙壽作保,只要有我南葛弋一日,定然不會叫姑娘犯險(xiǎn)?!?/br> 師姐,上一世是你一直在照顧我;這一世,阿弋一定會以身相護(hù),絕不讓你受一分委屈。 燕妙妙臉色復(fù)雜起來。 南葛弋這話說得是不是有些過于鄭重了? 倘若這人不是表演型人格,那么—— “真君,你不會……對我有什么不合適的心思吧?” 燕妙妙如臨大敵。 作者有話要說: 南葛弋:想把最好的東西全給師姐。 燕妙妙:mama,這里好像有個變態(tà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