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妖皇他又兇又嬌、黑凰后、我靠學(xué)習(xí)橫霸娛樂圈[古穿今]、婚后熱戀指南、罔顧、流星落枕邊、變態(tài)監(jiān)獄獄長的調(diào)教(1v1 sc 道具play)、性癮女主播【校園高H】、暗潮洶涌(一受多攻 高H)、我可以進(jìn)入你嗎
“妙妙?!?/br> 溫斂壓著心里的話。 他不能著急。 他摸了摸她的頭, 勾唇一笑, 繁花似錦。 “走吧?!?/br> * 走進(jìn)白石驛的時候,燕妙妙還恍惚著。 所以溫斂說的在意,是什么意思? 所以溫斂喜歡她嗎? 所以溫斂剛才那是表白嗎? 所以溫斂在疑似表白以后像摸狗一樣摸她的頭是表達(dá)了什么樣的中心思想? 燕妙妙覺得男人的心比閱讀理解題難做得多。 試卷上的閱讀理解,好歹還有個完整的文章給她。 可溫斂呢,話說了半截就停下。 這是人干的事? 就好像有人拿著一盤紅燒rou在她鼻子下面過了一圈,讓她聞著香了之后就迅速拿走。 你說這是想讓她吃、還是不想讓她吃? 燕妙妙緊皺著眉琢磨,直到耳邊聽見溫斂說“你等我一會我去與白石安排客房”之后,才略微清醒了一些。 她見著溫斂朝著堂中柜臺走去的背影。 奇怪的是, 那柜臺上分明沒人。 她定了定神,開始打量起這白石驛內(nèi)部來。 這驛站與人界驛客棧旅舍相似,大堂客房一應(yīng)俱全,高大的純白圓頂在白石嶺上與四周巨石融為一體。 而此時堂中, 坐滿了人……不,坐滿了妖。 妖族在人界行走時,不像魔界猖狂, 通常都是化作人形,與尋常凡人無異。 而此時,到了自家妖族的地界,便大喇喇地顯出了自己的原形來。 大堂左邊一桌,一頭山羊正捋著須飲茶,同桌對面的斑斕雉雞說著話;大堂右邊一桌,一株花藤正搔首弄姿,根莖處不住在桌下撩撥著對面的犬妖。 雖然乍一眼過去瞧著怪異,卻又格外和諧。 燕妙妙先在大堂中央的一張八仙桌便坐了下來,饒有興致地偷看隔壁桌的花藤。 嘖。見著桌下花藤的根莖此時已經(jīng)纏住了對面的犬妖,燕妙妙莫名有些害羞。 只要心中有狗,看誰都冒著rou骨頭的香氣。 “道友你好?!?/br> 正偷看著,耳邊忽然傳來一陣低聲的招呼。 燕妙妙視線從花藤身上收了回來,見到自己身側(cè)忽然坐了一位人形妖族。 這妖生得清秀俊逸,眉眼飛挑,眉心一點紅纓,天生一張笑臉。身著一件藍(lán)彩翠羽披風(fēng),將自己身上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發(fā)髻歪斜,松垮垮地簪了一朵牡丹花。 是只孔雀。 “嗯……你好?” 見燕妙妙搭話,孔雀眼中撒出了光,有如盯上了獵物的豹子。 他忽然“唰”地一下掀起自己的翠羽袍子——便見到那袍子內(nèi)側(cè),叮鈴哐啷密密麻麻地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瓷瓶。 “道友,第一回 來妖界嗎?” “道友,你要去妖界何處?” “道友……買藥嗎?” 燕妙妙:“???” 溫斂在柜臺上剛訂好了客房,回身正要叫燕妙妙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正與桌上一人聊得興起。 兩人腦袋挨在一起,貼的很緊。燕妙妙正低聲在對方耳邊說著什么,言語間神色興奮。 他徑直上前。 “妙妙?”不同于平時說話時的溫言細(xì)語,溫斂的聲音涼颼颼的。 兩個腦袋齊刷刷抬起。 “真君?” “……真、真君?” 同樣的字眼從兩人口中同時傳出,語氣聲調(diào)卻截然不同。 燕妙妙奇怪地轉(zhuǎn)頭看向孔雀,驚覺他臉色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差。 “你認(rèn)得真君?” 孔雀苦著臉看向燕妙妙。 ——何止認(rèn)得。 “俞三翎,”溫斂認(rèn)出了他,泛著涼氣的聲音自高處傳來,“你在做什么?” 身為妖族的俞三翎,在人界行走多年,曾以代購為生,專業(yè)朝外兜售妖族丹藥靈果,過去在人仙魔三界也算有些名氣。 而就在幾年前,他曾因為向凡人兜售妖界丹藥被溫斂親自逮著過,自那之后就改了行,直到最近終于吃不上飯了這才重拾營生。 正所謂萬事開頭難、浪子回頭也得尋對門路。 他不干這行好些年,相熟的客人早就換了接頭的對家,他如今可算是走投無路了才干上在白石驛四處推銷的掉價事來。 ——沒想到又撞到溫斂面前了。 “沒做什么,”俞三翎拼命擺手,“我們就是聊聊?!?/br> “對,”燕妙妙亦是附和道,“我們就是聊聊?!?/br> “真的?”溫斂的眼睛朝著俞三翎一掃,清凌凌散著寒氣,不帶有分毫情緒。 俞三翎心里咯噔一下——他認(rèn)得這眼神。 這是無聲的警告。 溫斂其人,在三界中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冷心冷肺,曾落到過他手里的俞三翎想起當(dāng)年自己被溫斂狠狠責(zé)罰的悲慘過往,覺得自己還是識時務(wù)為好。 死道友不死貧道。 抱歉了,道友。 “——不是我主動的,是她先開的頭!”一根手指直愣愣指向了燕妙妙。 坦白從寬第一步:先賣隊友。 ——哎? 這位道友你是不是有點過于不要臉了? 俞三翎哭喪著臉繼續(xù)。 “就是她!” “她說她近期心火旺盛燥熱問我買藥,我問她清心丸行不行,她說清心丸勁太小不管用……” “我剛想問她是不是近期陰陽不調(diào),她就又開始沖我要保肝補(bǔ)腎的丹藥……” “她……她方才還夸隔壁者的犬妖小哥哥模樣帥氣可愛……” 坦白從寬第二步:轉(zhuǎn)移視線,撇清自己。 燕妙妙:“…………” 話是這么個話,為什么從俞三翎的嘴里說出來這么別扭。 她是心火旺盛燥熱,想順口問問他這有沒有管用的丹藥,畢竟聽說妖界出產(chǎn)的丹藥都效果奇佳。 她是覺得自己是補(bǔ)藥吃多了傷了肝腎,所以問他有沒有保肝補(bǔ)腎的丹藥。 她也確實是隨口說了一句隔壁的犬妖模樣好看。 但是這些話連起來…… 整個大堂中的人都齊刷刷看向了她。 尤其還有隔壁一臉驚恐的犬妖小哥哥。 好了,現(xiàn)在全白石驛都知道她是一個陰陽不調(diào)、莽到腎虛、還對隔壁犬妖產(chǎn)生遐想的女修了。 她沉默片刻開口:“真君你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 * 燕妙妙跟著溫斂走向客房。 某位姑娘這一路仍在試圖挽回:“真君你也知道我這兩日的確吃多了補(bǔ)藥,上次不是還當(dāng)著你的面流了鼻血嗎?我問俞三翎有沒有清心凝氣的丹藥真的就是因為這個……” 溫斂打斷她:“你上次流鼻血……不是因為那本《風(fēng)月寶鑒之抱樸子房中術(shù)四十八式詳解》?” 這么長的書名您也能記得那么清楚嗎? “不是?!毖嗝蠲顖远ǖ?fù)u了搖頭。 你說這是什么事,對著堂堂疏明真君解釋自己并沒有因為看小黃書而流鼻血。 溫斂微挑了挑眉。 “那保肝補(bǔ)腎……” “……我就是單純懷疑自己吃多了參片傷了肝腎。” 燕妙妙覺得自己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