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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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中的她眼中含著笑意,仿佛正在看著自己的心上人。 梵音覺得作這幅畫的人絕了,簡直是把人畫活了過來。 一時間,她對這畫上的女子也有了幾分好奇。 畫紙是羊皮制的,能被揉成這樣,可見揉這畫的人,恨極了畫上的人。 因?yàn)闆]有刻意去記時,梵音也不知究竟過去了多少時日,她一直在整理這些藏書,累了就去隔壁房間的寒玉床上打坐休息。 這地方的靈氣極其濃郁,不潛心修行簡直是暴殄天物。 等到梵音把書房的藏書都整理完,竹樓外那不曾間斷過的雷聲還沒停下來。 梵音也不知自己這身體是怎么回事,明明她有很努力的修煉,但就是一直無法筑基。沒有筑基就做不到靈力外放。 梵音倒也沒繼續(xù)死磕,轉(zhuǎn)而學(xué)習(xí)符陣,符咒和陣法都可以借用外力。 她在出云山的藏書閣里,就自學(xué)了許多低級符陣。如今這里有各類六界已經(jīng)尋不到的孤本,梵音更是一門心思撲了上去。 火行符、引爆符、引雷符……各類能用來防身的符咒,她都畫了厚厚一挪收進(jìn)自己的乾坤袋里。再遇到危險,她總不能就這么坐以待斃。 梵音還在她小憩的房間里發(fā)現(xiàn)了一塊巨大的火行石,火行石上刻了古樸玄奧的符文,梵音對著古籍研究了許久,才認(rèn)出那是刻的火靈紋,能聚集火靈,是只存在于傳說中的東西。 梵音覺得曾經(jīng)住在這竹樓里的人一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 這天她再次打坐時,竟然入定成功了! 她以前沒有入定過,但是這天一凝神,就感到周圍的世界空曠了起來,只剩那些霧氣一般彌漫在天地間的靈氣,梵音就約莫知曉這是入定了。 她感覺自己丹田處有了一個收納靈氣的小小氣旋,就沖著那些靈氣可勁兒的薅,原本濃霧一般的靈氣,最后被她薅得稀薄無比。 等梵音才從入定中醒來時,雷云已經(jīng)散了,屋外風(fēng)和日麗。 有人抱臂倚在門邊,紅衣灼灼,一頭銀發(fā)在晨光里分外耀眼。 辭鏡蹙眉望著梵音,神色十分迷惑:“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梵音:“……” 這丫的憑啥莫名其妙罵她! 他一步步逼近,神情陰郁,好似誰欠了他千八百萬兩似的。 最后在床前站定,慢慢俯下身來。 梵音:? 感覺他的臉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梵音本能的往后仰。 她仰他再俯身,最后梵音直接被他撐開雙臂鎖在了他和床板之間。 梵音:!??! 他用那雙流火般的眸子專注的凝視一個人的時候,好似一口幽深古井,稍有不慎就會迷失其中。 對著這么一張傾倒眾生的臉,梵音心臟很沒骨氣的咚咚狂跳了兩下。 辭鏡伸出骨節(jié)修長的手,掐住了她帶著點(diǎn)嬰兒肥的雙頰。 梵音:? 不是應(yīng)該掐下巴嗎? 他身子再俯低了些,那形狀極為好看的薄唇緩緩壓了下來,可能是傷好了些,他唇色不再蒼白,多了幾分血色,的確有叫人一親芳澤的沖動。 唯一詭異的就是他神情實(shí)在是太過陰郁。 在梵音擂鼓一般的心跳聲里,他陰惻惻開口:“你把我整片蓮湖的靈氣都吸干了!” 作者有話要說: 梵音:今日負(fù)債:∞ qaq 第4章 “開……開什么玩笑?” 梵音覺得這家伙是想碰瓷,但是因?yàn)檫@個明顯處于被動的姿勢,她反駁的話就顯得沒那么有氣勢。 辭鏡居高拎下睨她一眼,一只手拎著她的后領(lǐng)把她拎出竹樓。 看到那一湖枯萎的紅蓮時,梵音險些驚掉了下巴。 這片蓮湖占地面積極大,都能趕上半個出云山,之前還那般充沛的靈氣,現(xiàn)在已經(jīng)稀薄得可憐,只余舉著的蓮蓬,跟一片普通湖泊沒甚區(qū)別。 辭鏡半瞇著眸子打量眼前的一切,神情冰冷而懶散:“這片蓮湖,是我?guī)熥鹆粝碌模走B通地底靈脈,數(shù)萬年不曾枯竭。便是浮在湖面之上的靈氣,上千名大乘能者在此修行也不可能在一夕之間吸收盡。但如今……地底下的靈脈都被吸干了。” 梵音第一反應(yīng)就是竹樓里幻象就是他師尊。 她用“你不要以為我弱就覺得我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我一個筑基都不到的修為,怎么吸干這里的靈脈?” 辭鏡睨著她道:“本座也甚是好奇?!?/br> 梵音還想反駁,卻見辭鏡將食指和中指搭在了她眉心處,梵音感覺到一股極致霸道的靈力牽引著她的靈識來到自己丹田處,她能清晰的看到那里有一個白色的小小氣旋。 那股靈力試探一般接近氣旋,立馬就被氣旋死死薅住了。白色的氣旋看著小,可那吸收靈力的速度簡直像是龍卷風(fēng)掃蕩。 若是平時,辭鏡手上那道靈力能直接撐爆梵音這小身板,但眼下氣旋把靈力薅得一干二凈后,明顯還有點(diǎn)意猶未盡。 若不是辭鏡及時斷開了自身跟那道靈力的連接,可能他體內(nèi)的靈力還會被吸過去。 梵音傻了。 這片靈脈的靈氣都轉(zhuǎn)移到了她身體里,那她豈不是一個移動的靈脈? 可能看她神情太過驚懼,辭鏡突然笑了起來,“你在害怕什么?本座又沒怪你?!?/br> 他松開她的后領(lǐng),坐到了湖邊一塊大石頭上,只有些失神的望著天際。 殘荷高舉,長風(fēng)拂過他緋紅的衣擺,晨光里他面上的神情叫人看不太真切。但是梵音能感覺到,他在悲傷。 這樣一只叼炸天的妖,能有什么傷心事? 可能是察覺了梵音的目光,他側(cè)過頭來,形狀好看的唇微微挑起:“這里的一切,很快就不復(fù)存在了?!?/br> 他沒管梵音能不能聽懂,清冷的神色下壓抑著癲狂,自顧自的道:“她想要他留下的東西,我便是全毀了,也不給她!” 梵音有點(diǎn)囧,大佬心情不好,想給她分享心事,但是她完全聽不懂他在說啥,唯一知曉的,大概就是留下這片蓮湖的是容白古神。 既稱古神,那便是遠(yuǎn)古時期存在的神祇了,梵音連出云山飛升的那些師祖都說不出個名字來,更別說遠(yuǎn)古神祇。 他口中那個要搶這片蓮湖的又是誰? 梵音感覺這是一口大瓜,但是她什么也不敢問,就安安靜靜當(dāng)著樹洞。 手一扒拉,不小心折下一朵蓮蓬,梵音覺得扔掉怪可惜的,索性剝出蓮子送嘴里了。 辭鏡突然扭過頭盯著她,梵音捏著手上剛剝出來的一顆蓮子,暗自懷疑是不是不許吃。 卻聽他問道:“好吃嗎?” 瞧著他面上的神情也沒有不快,,梵音遲疑片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十分有眼力勁兒的把手上的蓮蓬遞過去。 你嘗嘗? 辭鏡一抬手,梵音手上那朵蓮蓬就飛到了他手中。 他剝出一顆蓮子吃下后,眉頭很快鎖了起來:“難吃?!?/br> 梵音莫名的覺得他這嫌棄的神情有點(diǎn)像她養(yǎng)的那只死活不肯吃青菜的小狐貍。 他把蓮蓬扔到地上后,目光有些懶散的看向她:“你若是能吃完,就把這些蓮子都吃了吧?!?/br> 梵音:“……” 這是把她當(dāng)豬了么? 辭鏡瞥她一眼:“豬吃完這一湖蓮子,都能直接飛升。” 梵音:“……” 忘記他們結(jié)下血契了,只要他想,就能知道她心中的想法。 辭鏡眼神很涼:“本座沒空一直窺探你心思?!?/br> 梵音:…… 那只嘴欠的妖接著道:“你吃完這一湖蓮子,修為頂多就到筑基后期?!?/br> 言外之意:連豬都不如。 梵音很想跟他干一架,但是打不過。 辭鏡突然抬起眸子,直直望入梵音眼底:“你怎么不吃蓮子了?” 梵音:“……飽了?!?/br> 辭鏡神色間的迷惑便多了些:“這胃口也不像饕餮?!?/br> ……原來他先前是把自己當(dāng)成饕餮了么,梵音心情復(fù)雜。 辭鏡又問出了梵音打坐醒來時他問的那個問題:“能吸光一條靈脈的靈氣,你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梵音:“……” 她覺得他又在罵她,但是他的神色告訴她不是。 對于自己的身世,梵音自己也有些迷茫了。從她有記憶開始,她就是跟著一名邋遢游僧的,“梵音”這個名字也是那游僧取的。 她總是隔三岔五被綁架,綁架她的也總是一些如花似玉的美人,最開始美人們會惡狠狠問她是不是游僧的女兒。 后來她慢慢長大,綁架她的美人問話就變成了咬牙切齒的一句:“你就是勾引了游郎的小狐貍精?” 她才知道,那邋遢游僧,從前竟是惹了一堆風(fēng)流債,后來為了躲避各方美人,不得已落發(fā)遁入空門。 梵音一度懷疑那些美人們被豬油蒙了心,那邋遢和尚除了一張臉還算看得過去,別的一無所長,又邋遢得不得了。化個緣都沒人愿意給他,以至于那邋遢和尚老是搶她飯吃。 她光是想想那些美人們跟他在一起的情景,就仿佛看到了無數(shù)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她十四歲那年,游僧說一個大姑娘跟著他四處漂泊不像話,還時不時的就被綁架。恰逢出云山收徒,就忽悠她說出云山伙食特別好,頓頓有rou,讓她去拜師。 她就這么被游僧扔去了出云山,她試著找過游僧,但是音訊全無。梵音有時候也會懷疑,那游僧是不是還俗跟哪個美人雙宿雙飛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