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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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辭鏡在床邊杵了半天,只把自己變回一只奶狐貍團在梵音身旁入睡,險些被一顆囫圇吞下去的葡萄卡到斷氣。 咳嗽了半天才緩過勁兒來。 他都等了半天,死狐貍竟然給他看這個? 燭陰突然覺得辭鏡那句“什么都做過了”跟他理解的不太一樣。 “那只死狐貍難不成還沒開竅?”燭陰一臉難以置信。 不過回想一番辭鏡是容白古神帶大的,燭陰就覺得也算是情有可原了。 以容白那清冷古板的性子,怕是發(fā)現(xiàn)辭鏡看春艷圖,都能罰他在冥河和天池間游幾百個來回。 “嘖,一只未經(jīng)人事的小狐貍?!睜T陰掏出一把折扇來,心情極好的在身前搖了搖,那扇子柄是玉做的,扇面上寫意繪著江河山川,一看就是珍品。 “罷了,念在你與本尊相識上萬年的份上,本尊就再幫你一把?!彼稚夏罅藗€訣。 梵音屋外的那片玉樹枝椏上以rou眼可見的速度長出了花骨朵,緊跟著開出了冰凌一般的晶花,花蕊中飛出點點淡粉色的熒光。 狐貍嗅覺不是一般的靈敏,燭陰可不敢弄什么花粉藥粉之類的,他設(shè)下的是一個迷.情陣法。 * 神是不會有夢的,一旦做夢,就說明是心中有了心魔。 辭鏡雖沒在女媧神卷上掛個神籍,但他也早已超脫了這六界,實力比起遠(yuǎn)古那些神族分分毫不差。 他沉睡的這萬年里,都不曾做過夢,今夜卻突然大夢一場。 夢境是在建木中,他同那天一樣重傷,梵音扶著他坐下后,柔若無骨的身子靠在了他身上。 辭鏡隱約覺得不對,但是他醒不過來。 “辭鏡,我怕……”夢里的梵音一雙明眸噙了淚水,那張美艷到了極致的小臉煞白一片,像是戰(zhàn)栗在風(fēng)雨中的一朵梨花。 柔弱,嬌美,等著人去呵護。 辭鏡眉頭皺了皺,他知道梵音就算是害怕,也不會露出這樣的神情來。 當(dāng)夢里的梵音依偎在他懷里還試圖往他胸膛上蹭的時候,辭鏡就伸出兩根手指按住她的腦門把她推遠(yuǎn)了些,一臉嫌棄道:“你給本座正常點?!?/br> 四周都是流火結(jié)界隔絕了外面的視線,那熊熊燃燒的業(yè)火,仿佛是要把人心底最隱秘的欲.望逼出來。 他按著梵音的腦門把她推開,她又蹭過來,來回幾次,倒是梵音自己身上的衣襟被蹭散了。 她披著他的外袍,雪白的里衣松散,烏黑長發(fā)批了滿身,這極致的色差無端生出幾分旖.旎來。眼尾還泛著紅,一臉的欲語還休,那雙漂亮的眸子仿佛是蒙上了一層水汽,無助地望著他。 辭鏡怔住。 因為這一怔,夢里的梵音吻上他的時候,他就忘了躲開…… …… 天將亮的時候,睡在梵音旁邊的小狐貍突然渾身一顫醒了過來,它茫然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梵音就躺在自己旁邊時,像是被驚嚇到,立馬從床上蹦了下去。 它撤去了畫在窗前的符咒,又把梵音原本的畫的那張火行符貼在窗前,偽造成沒人來過的樣子,這才逃一般的離開了屋子。 等梵音醒來的時候,已是天光大綻。 她打過的地鋪上沒有人睡過的痕跡,門窗上的火行符也貼得好好的,不像有人來過的樣子。 看樣子狐貍昨晚沒回來。 梵音也沒在意,反正他那一身狐毛厚得狠,凍不著。 她把打地鋪的被褥都收回柜子了,這才出門。 在瓊花林里碰上遛金烏的燭陰,昨兒個他見了自己,還一副自己欠了他千八百萬仙晶的表情,今早倒是心情頗好的跟她打了聲招呼:“這么早就起了?” 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如沐春風(fēng)、和藹可親。 梵音趕緊看了看今早的太陽,還好,是從東邊升起來的。 她有些受寵若驚道:“不早了不早了……” “桌那邊有仙果,自己吃點充饑吧?!睜T陰非常愉快的拎著籠中的金烏走了幾步,還哼起了小曲,像是想起來什么,他又補充了句:“免費的?!?/br> 梵音總覺得今早的燭陰有些怪怪的。 她沒見著辭鏡,甚至還腦補了一番辭鏡是不是又被燭陰刮去了一身狐毛無顏見人,這才沒出來。 便叫住燭陰問了句:“神尊,可知妖皇現(xiàn)在何處?” 燭陰嘴角挑起一抹興味的笑,懶洋洋道:“小狐貍啊,他一大早就跑去游冥河了?!?/br> 他是盤古開天地之后便存在的那一批神,算起來,的確是比辭鏡大了一輩。 梵音一聽說辭鏡在冥河那邊,便道:“那我也去那邊看看女魃?!?/br> 燭陰看著梵音跑遠(yuǎn)的身影,摸了摸自己下巴:“瞧這小姑娘生龍活虎的樣兒,看樣子本尊昨夜那個陣是白設(shè)了。嘖,狐貍真沒用!” “呱哇~”籠子的金烏突然叫了一聲。 “你罵誰萬年老處男呢?”燭陰一臉陰沉盯著金烏。 “呱哇!呱哇!”金烏在籠子里上躥下跳又叫了幾聲。 “本尊還治不了你了!”燭陰抬手把金烏的毛薅了一大把下來。 金烏老實了。 *** 梵音一路啃著仙果去了往生泉,在冰崖處的時候,她刻意放出靈識探了探,崖底的水流洶涌,直通冥河,但是并沒有感應(yīng)到辭鏡。 梵音猜測辭鏡可能還在冥河下游一帶,便走上玉階去看女魃。 往生泉淌過女魃的骨架,沒再帶出黑紅色的濁氣,女魃身上那件青衣也看不見一絲血跡。遠(yuǎn)遠(yuǎn)望著女魃在水中浮蕩的發(fā)絲和青衣,只覺里面躺著的怕是個舉世無雙的美人。 梵音這才明白那句“美人在骨不在皮”是何意,哪怕女魃只剩一具骨架,她依然覺得女魃身上有種風(fēng)華絕代的氣質(zhì)。 “嘩啦”一聲水響,辭鏡從水柱中躍了出來。 不知是不是清晨水寒的緣故,他膚色看起來比平日里更白了幾分,是那種冰雪一般剔透的白,一眼讓人驚艷,卻又止步于他周身的寒意。 初陽升高,照射到了這片冰崖,他瀝著水的銀發(fā)在日光里仿佛是蒙上一層淡金色的光輝。那沒有多少血色的薄唇總是抿得很緊,仿佛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梵音不是第一次看到他從冥河里游出來了,可瞧見他這副模樣,還是微微一怔。 辭鏡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碰上梵音,在跟梵音目光交匯的那一瞬間,他飛快地別開了視線。 “我聽神尊說你一早就來這邊了,是身上的濁氣沒洗干凈么?”他不說話,只能由梵音來打破這份尷尬。 辭鏡“嗯”了一聲,沒再說多余的話,抬腳往玉階下方走去。 梵音望著他漸行漸遠(yuǎn)的背影,只覺得他這冷淡來得莫名其妙。 難不成就因為記恨自己讓他打地鋪? 她坐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燭陰過來,反倒是聽見上清宮那邊傳來了一片爆破聲。 梵音嚇了一跳,還以為是神界的人又攻來了。 她跑回上清宮一看,才發(fā)現(xiàn)整片玉樹瓊花林都被毀了,燭陰趴在地上,背上還被誰踩了一個腳印。 “死狐貍,你喪盡天良!”燭陰趴在地上哀嚎。 被他這么一嚎,梵音朝辭鏡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他手中拿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水晶球,不知是不是反光的緣故,水晶球中倒映著整個雪鏡的景色。 辭鏡五指用力,那顆水晶球就在他手中碎成了渣子。 “死狐貍!本尊跟你拼了!”燭陰看到這一幕齜目欲裂,氣得從地上跳起來,然而還沒撲到辭鏡跟前,整個人就被固定在了空中。 梵音在妖界初見辭鏡的時候,也被他這樣定過,那時候她只覺得自己渾身動彈不得,不過這次看清了。 辭鏡手中牽引著一條細(xì)細(xì)的血線,那條血線將燭陰奇經(jīng)八脈的脈門都鎖住了,燭陰若是想強行掙脫,脈門就得被血線割裂。 燭陰看見梵音,就跟看到了救星一般,忙對梵音道:“快幫我求求情啊!” 他兩只眼睛都烏青一片,像個熊貓,不知道是不是被辭鏡給揍的。 梵音一臉茫然。 她都不知道辭鏡是怎么跟燭陰打起來的。 而且現(xiàn)在辭鏡周身那股“見神殺神,見佛殺佛”的氣勢,梵音敢湊上前去就怪了。 燭陰嚎道:“惹急了我,誰給你們治?。克篮?,你身上的靈力再這般耗下去,你就等著神魂裂開早日去見閻羅吧!啊呸!你神魂若是裂開了,閻羅都見不了!” 辭鏡沒說話,但燭陰的嚎叫聲愈烈了些,顯然是辭鏡收緊了那條血線。 梵音見辭鏡臉色的確是是蒼白得厲害,也知道他先前傷勢有多重,怕真如燭陰所說,他傷到神魂,忙道:“那個……只要神尊答應(yīng)把你以前欠下的賬一筆勾銷,你就放了他吧?” 梵音以為辭鏡會生氣成這樣,真的是燭陰又偷偷刮了他的狐毛。 原本哀叫的燭陰一聽到梵音的話,差點嘔出一口老血,他桃花眼里都快噴出火來:“不成!絕對不成!你們兩個是合起伙來詐我的吧?” 辭鏡手中的血線又勒緊了幾分,又疼得他嗷嗷叫:“哎,別勒了!再勒就真的出龍命了!” “行,死狐貍!本尊怕了你這個不要命的了[なつめ獨]!你快些放了本尊,你欠本尊的九千八百億仙晶本尊不要你還了!” 喊出最后一句話,燭陰那個rou疼的表情,簡直不忍直視。 最終辭鏡收回血線,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給燭陰,直接走了。 燭陰都顧不上自己身上被血線勒出的那些紅痕,一臉rou疼的去把被辭鏡捏碎了那個水晶球殘渣收起來。 梵音見狀,也就幫忙去收那些毀壞的玉樹殘渣。 燭陰瞧見了,只捧著水晶球殘渣心疼道:“那些樹都是贗品,不用管。” 梵音:“……” 那昨日辭鏡打斷一棵,你還讓辭鏡賠償三千萬仙晶。 燭陰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咳嗽兩聲道:“他之前打碎的那些是真的?!?/br> 梵音“哦”了一聲,擺明了不信。 燭陰也沒管,他揉揉自己眼角,當(dāng)即痛得“嘶”了一聲,這死狐貍還真下狠手。 不就用水晶球看他成事了沒,順帶幫他布了個迷.情陣么,他憤憤道:“不愧的容白那老古板教出來的徒弟!” 梵音用靈力凝了塊冰遞給燭陰,燭陰.道了句謝這才接過來敷眼睛。 梵音小聲問:“你昨夜又刮他狐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