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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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找人定期做保養(yǎng),”陸景行重復(fù)道,“你要一直戴著?!?/br> 阮瑭這才點(diǎn)了頭,又說:“我很少戴首飾的,估計會有很多人來問?!?/br> 陸景行扣住她的手,十指交握:“就是要讓人知道。” “知道什么?” “知道你已經(jīng)有主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老陸:那些個什么cp樓,來一個給我封一個! 感謝閱讀! 第11章 升溫 阮瑭做了一個夢。 夢里是個盛夏的夜晚,月亮高高地懸在天邊,南風(fēng)溫?zé)?,耳邊蟬鳴陣陣。 大概只有四五歲的她摔倒在一個荒廢的園子里,天藍(lán)色的紗裙刮出一條口子,右膝蓋磕破了一大塊,正流著血。 肆意生長的灌木叢對她來說簡直遮天蔽日,四周黑漆漆的,一個人都沒有。小阮瑭又疼又怕,抱著小短腿坐在地上嗚嗚地抹眼淚。 遠(yuǎn)處有人呼喊:“瑭瑭!” 那是一個少年的聲音,語氣焦急,夾雜著喘息。 阮瑭愣了愣,小小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終于忍不住哇哇大哭起來:“哥哥!嗚嗚嗚……我在這!哥哥!” 少年聞聲跑來,汗流浹背,面容看不分明:“你怎么跑這……摔著了?” “哥哥!”阮瑭撲進(jìn)少年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我疼……嗝,疼……” 少年一手在她背后輕拍,一手托住她的膝彎查看。 創(chuàng)面有點(diǎn)大,估計會留疤。 “哥哥,”阮瑭用小胖手扶著膝蓋,淚眼婆娑地說,“要吹吹~” “……” 十一二歲的少年正是青春期,“男子漢意識”全面覺醒,自詡剛強(qiáng)堅毅、頂天立地,“吹吹”這種黏黏糊糊的行為實(shí)在不符合一個男人的品格。 “瑭瑭乖,哥哥帶你回家,上了藥就不疼了?!?/br> 阮瑭頓時一陣委屈,她愿意為哥哥做任何事的,哥哥卻連幫她吹吹都不肯。小丫頭嘴角一撇,豆大的淚珠噼里啪啦地就往下掉,直砸得人心尖顫。 少年也顧不上什么男子氣概了,連忙低頭湊過去:“不哭不哭,哥哥吹吹,痛痛飛……” 天上星漢迢迢,地上人兒一雙。 小女孩趴在少年背上,軟綿綿的臉頰緊貼著他汗?jié)竦募珙i:“哥哥,還好你來了,我一個人好怕?!?/br> “別怕,不管你走到哪里,哥哥都能找到你。” …… 畫面漸漸模糊,那種溫暖又安心的感覺卻依舊鮮明,阮瑭悠悠醒轉(zhuǎn),發(fā)現(xiàn)自己被陸景行摟在懷里。 天光大亮,他們在灑了滿床的陽光里嚴(yán)絲合縫地抱在一起,相偎相依,四條長腿在被子下糾纏,難分難解。 “怎么了?”陸景行溫?zé)岬谋窍⒋蛟谒邦~,嗓音沙啞,帶著還未清醒的困意。 “沒、沒事,”阮瑭耳根發(fā)麻,在他懷里輕輕扭了扭,“我吵醒你了?” 陸景行自然地松開她:“沒,陽光太刺眼?!?/br> 阮瑭“哦”了一聲,勻速翻滾到床的另一邊。 空置了一整晚的被褥觸手冰涼,枕間是干凈的洗衣液清香,聞起來卻好像少了點(diǎn)什么。阮瑭在被窩里蹭了兩下,有點(diǎn)后悔,怎么感覺還是陸景行那邊比較好睡。 陸景行:“幾點(diǎn)了?” 阮瑭摸出手機(jī):“九點(diǎn)半。” 陸景行坐起身醒了醒神,然后掀被下床。 浴室門剛一關(guān)上,阮瑭就悄悄鉆回了陸景行的被窩。清冽的木系香氣再次縈繞在鼻尖,她滿足地蹭了蹭枕頭,小腳愉快地在被子里蹬了蹬。 好羞恥,像個癡漢。 阮瑭紅著臉,豎起耳朵留意著浴室那邊的動靜。水聲停止時,她戀戀不舍地又拱了幾下,然后卡著陸景行開門的瞬間,躥回了自己那半邊床鋪。 陸景行回到床邊拿手機(jī)時,就發(fā)現(xiàn)自己原本平整的枕頭七扭八歪地堆在床頭,像是有只小懶貓剛過來撒過歡。 他看了一眼雙眼緊閉仿佛已經(jīng)熟睡的某人,又看了一眼自己凌亂的被褥,唇角勾起,不動聲色地幫忙毀滅罪證。 昨晚睡得太晚,阮瑭也確實(shí)還有點(diǎn)困,等她再醒過來時,已經(jīng)快十一點(diǎn)了。 下床洗漱時,瞥見自己膝蓋上的疤痕,想起了早上的那個夢。明明是記憶里沒有的場景,卻好像親身經(jīng)歷一般,還臆想出了一個小哥哥,也是挺神奇。 阮瑭失笑,換好衣服走出房間。 陸景行又在書房里辦公,阮瑭感嘆了一句“大佬辛苦”,跑去廚房幫家政阿姨打下手。 阿姨姓樊,是燕城本地人,性格開朗,特別愛聊天。 “哎呀,陸先生以前忙得腳不沾地的,我還以為他不想成家呢,沒想到一下子就娶了個這么俊的姑娘呀!” 阮瑭羞澀一笑:“您一直幫忙照顧他嗎?” “是呀,”樊姨說,“從陸先生回國開始到現(xiàn)在,差不多六年了?!?/br> 阮瑭:“那您做飯一定很好吃!” 樊姨笑得合不攏嘴:“也是陸先生人好,雖然看著嚴(yán)肅了點(diǎn),但其實(shí)很和氣。人還整潔,我收拾他的屋子都不費(fèi)什么力氣!” 阮瑭點(diǎn)點(diǎn)頭:“確實(shí)很好?!?/br> 樊姨:“太太你性格也好,和陸先生正般配!” 她忙笑著擺手:“您叫我‘瑭瑭’就行,我家里人都這么叫我。” 樊姨連聲應(yīng)“好”,過會又問道:“瑭瑭,你是不是愛吃辣呀?” “是的,”阮瑭問,“您怎么知道?” “當(dāng)然是因為陸先生啊,”樊姨笑得意味深長,“陸先生最近改了菜單,新加的都是辣菜,他口味一直很清淡,我猜應(yīng)該是特意給你準(zhǔn)備的!” “是嗎?”阮瑭害羞低頭。 樊姨看著她紅彤彤的小臉:“是啊是啊!看陸先生多疼你??!” 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是陸景行聞聲而來:“在聊什么?” 樊姨:“聊您改了菜單,瑭瑭感動得不得了!” 陸景行看阮瑭:“是嗎?” 阮瑭含糊地應(yīng)了一聲,有點(diǎn)不好意思,余光瞥見了案板上切好的黃瓜段,隨手抄起一條遞到他嘴邊:“你吃嗎?挺甜的?!?/br> ……甜個鬼! 阮瑭低頭看地板磚,使勁找哪里有縫。 樊姨咯咯直樂。 陸大佬一如既往地淡定,就著她的手把“很甜”的小黃瓜吃掉,轉(zhuǎn)身出去了。 阮瑭剛要松口氣,就聽見樊姨說:“瑭瑭啊,陸先生對你真好??!” 阮瑭:? 樊姨:“陸先生討厭黃瓜的味道,以前從來不吃的!” 阮瑭瞪大眼:“可、可我看您都切了……” “那是我準(zhǔn)備給你做宮保雞丁用的呀!” 阮瑭扶額,她這個大笨蛋。 樊姨午飯之后就離開了,阮瑭和陸景行分坐在沙發(fā)兩邊,沉默地看一檔熱門綜藝的重播。 阮瑭本以為陸景行很快就會回書房,但她都快把果盤吃光了,陸景行還老神在在地坐在沙發(fā)上。 “你下午還有工作嗎?”她忍不住開口。 陸景行反問:“有事找我?” 著緊的工作都完成了,今天難得有空閑,如果小妻子需要他陪也不是不可以。 “沒有沒有,”阮瑭卻搖頭說,“我就是隨口問問?!?/br> 陸景行沉默幾秒,答道:“還有一些……收尾工作?!?/br> “那你快去忙吧!”阮瑭自以為妥帖地說,“我自己也可以的,你不用管我。” 陸景行沒再吭聲,又坐了一會就走了。 阮瑭把空果盤洗干凈,關(guān)掉電視機(jī),坐在厚實(shí)的地毯上看論文。 差不多半小時以后,陸景行端著杯子從書房里走出來了:“我煮咖啡,你要加奶和糖嗎?” 阮瑭笑笑:“哥哥你喝吧,不用帶我的?!?/br> “沒事,不麻煩,”陸景行又問,“半糖可以嗎?” 一起喝杯咖啡,還可以聊聊天什么的。 阮瑭為難地?fù)蠐舷掳停骸安皇?,我喝完咖啡心臟會不舒服……” 陸景行一僵,點(diǎn)點(diǎn)頭走了。 大約又過了二十分鐘,她看見陸景行又去倒了杯咖啡,目光相遇時,阮瑭朝他笑了笑,然后低下頭繼續(xù)看書。 當(dāng)陸景行第三次端著空杯子去接咖啡時,阮瑭看著他的背影,微微蹙起了眉。 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