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罔顧、流星落枕邊、變態(tài)監(jiān)獄獄長的調教(1v1 sc 道具play)、性癮女主播【校園高H】、暗潮洶涌(一受多攻 高H)、我可以進入你嗎、九九歸一、即鹿、休夫、總裁大人的霸道新妻
之前收到陸景行的信息時,他雖然覺得他哥有點小題大做, 但還是馬上托了留校的同學去人文學院找人。得知阮瑭早就離開了以后他也沒慌, 直接黑進了運營商后臺定位了她的手機,結果卻發(fā)現(xiàn)位置竟然是一個垃圾處理場。 那會陸景行已經登機了,他跟家里打了聲招呼, 又聯(lián)系了言晗他們, 然后就調了車直奔機場。 “我調了我們學校的監(jiān)控,我嫂子出了校門后去了燕大地鐵站,地鐵沿線的監(jiān)控視頻我也篩過了,她是在燕山路站下的車,從南口出站后就拐進了西井東區(qū),然后……就找不到人了。” 西井東區(qū)是一大片待改造的老舊民房,違章搭建比比皆是,羊腸小道縱橫交錯,人員流動頻繁, 但管理十分混亂,很多路口連個監(jiān)控都沒有,想找一個人簡直是大海撈針。 陸知行看了眼新消息, 說:“言晗哥說找到我嫂子的手機了,開了靜音,被放在了一個垃圾桶下面,那地方是監(jiān)控死角,查不到是誰干的……哥,我嫂子大概率是被人綁了,爸媽已經去報案了,但這事是究竟沖你來的還是沖我嫂子,你有沒有數(shù)?” 如果對方是跟陸家有齟齬,即使有所圖謀,起碼也會忌憚著陸家不敢隨便傷害阮瑭;最糟糕的情況就是對方是個不計后果的純種傻逼,只想謀財或圖色,那就保不準會發(fā)生了什么了。 陸景行按著蹦蹦直跳的太陽xue,強迫自己冷靜。 阮瑭離開學校時沒有通知家里的司機,那就說明她只是臨時要去一個地方,還打算回來。視頻里她步履匆匆但很堅定,說明她不是誤入了西井東區(qū),她要去的地方就在那,或者就在那附近。 “讓言晗查一下瑭瑭的手機后臺,”陸景行說,“看看有沒有運行的地圖軟件,查一下歷史路線?!?/br> “言晗哥問鎖屏密碼?!?/br> 陸景行回想了一下阮瑭的生日:“990927?!?/br> 陸知行搖頭:“不對?!?/br> “……921203?” “也不對?!?/br> 陸景行呼吸有點急,垂眼想了想:“試試251014?!?/br> “開了!是這個密碼?!标懼修D過頭,雖然知道時機不太對,但還是忍不住問,“這串數(shù)字有什么含義?” 陸景行摩挲著手機屏幕上的照片,嗓音嘶?。骸笆俏颐值墓P畫數(shù),和我們的結婚日期?!?/br> 言晗動作很快,不到三分鐘就傳來了消息。 “我嫂子是要去西井民巷的r.charlotte手工坊!她預約了生日蛋糕制作。” 陸景行心里咯噔一下。 知道了路線,查找起來就容易了不少,陸知行把筆記本鍵盤敲得“噼啪”響,幾分鐘后,僥幸從一個家用寵物攝像頭里檢索到了阮瑭的面部信息。 那個攝像頭正好安在一面穿衣鏡對面,而鏡子反射出了窗外的一幕。 一個魁梧的男人趁阮瑭被方琰截住時,從后面迷暈了她,然后□□著把她扛到了肩上。 陸景行死死地盯著電腦屏幕。目眥欲裂。 阮瑭恢復意識時,覺得頭暈得厲害。她緩緩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看著屋頂?shù)匿摻詈椭車呢浳锛?,猜測自己應該是在一個倉庫里。 她被扔在地上,衣著完好,身上也沒綁著繩索,但是四肢都像是灌了鉛,沉得使不上力。 不遠處傳來幾個男人的交談聲,她半閉著眼睛假寐,偷聽。 “相機架好了嗎?” “架什么架啊,”一個人□□著說,“就直接拿著拍唄,還可以多角度推進,再來點大特寫,哈哈哈哈哈。” “要不我先把她衣服.扒了吧,這妞的身材看著是真特么帶勁,那腿.都夠我玩的了?!?/br> “不行,那小娘們不是說了嗎,要錄她主動要的,別著急,不是給她下.料了嗎,等會起效了自己就找過來了。” “那小娘們跟這妞有啥仇???” “不知道,管她呢,咱們又能拿錢又能爽,這不就得了?!?/br> 阮瑭渾身發(fā)涼,心臟被巨大的恐懼狠狠攥住。眼眶不受控制地泛酸,她用力忍住,牙齒咬破了舌尖。痛感換來了短暫的清醒,她動了動胳膊,摸到了一塊碎瓷片。 陳叔在學校等不到她,一定會通知家里,家里一定會找她,也一定能找到她,她一定得堅持到那個時候,不能被侮辱。 阮瑭悄悄地觀察四周的環(huán)境,看見大概三米開外有一間空屋子,門開著,門上有鎖。 她輕輕把碎瓷片拿過來,用袖子遮著,使盡全力攥緊。尖銳的斷口刺破掌心,劇痛刺激著麻痹的神經,身體的知覺被一點點喚醒,她偷偷把瓷片換到另一只手,再次攥緊。 高跟鞋聲由遠及近,方琰踢了踢她,見人無力反抗,滿意地蹲下身。 “喲,哭了?”她捏起阮瑭的下巴,“嘖嘖,多漂亮的臉蛋啊,跟你那個死鬼媽一樣,都是勾人的妖精。” 阮瑭冷冷地看著她。 方琰嗤笑:“你們阮家那個什么書香門第,養(yǎng)出來的大小姐都清貴得不行。咱爸當初追你媽的時候,你媽就像你這樣,總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剛開始的確是挺吸引人的,他也是真心喜歡你媽,可男人嘛,見異思遷是本能,得到了就不會珍惜了?!?/br> 方崢當年和阮念結婚時還是個一窮二白的小子,婚禮、婚房都是阮家準備的,有不少人背地里都說他是吃軟飯的。方崢憋著一口氣想出人頭地,可創(chuàng)業(yè)不易,有時候帶著阮念出去應酬,她連一句漂亮話都不會說。 李蓁蓁則和阮念截然相反,她熱情,活潑,還全心地崇拜他,于是,自尊心終于得到滿足的方崢就這樣背棄了家庭,拜倒在李蓁蓁的糖衣炮彈下。 “陸景行喜歡你什么呀?這張臉?還是這副身子?”方琰笑,“那你說,等他看見你跟別的男人犯/賤,知道你給他帶了綠帽子,他還會要你嗎?” 阮瑭不答,邊調整呼吸邊試著小幅度挪動身體。 手機鈴聲響起,方琰接通:“喂,媽?” “你現(xiàn)在在哪?” “在學校啊?!?/br> “真的?”李蓁蓁懷疑道,“最近咱家事情多,你給我消停一點別惹禍,聽到沒有?” 方琰有點心虛,站起來背過身:“知道了,天天翻來覆去就這幾句話,煩不煩啊……” 阮瑭偏頭看,那幾個男人這會坐得比較遠,方琰站的位置還剛好擋住了他們的視線,時機正好。 她深吸了一口氣,抓著碎瓷片又狠狠往手上割了一道,然后借著那一瞬間被激發(fā)的力氣爬起來,全力奔向小屋。 “mama,保佑我……” 幾乎是在她關門落鎖的同時,那些人就撲了過來,砸門聲和叫罵聲立時響成一片。 “鑰匙呢?拿鑰匙過來!” “哪有鑰匙啊,再說這門是從里面反鎖的,鑰匙也打不開?!?/br> “你們這幫廢物,”方琰怒吼,“下了料還特么能讓她跑了,沒鑰匙就給我踹開,砸開,快!” 阮瑭在黑暗中胡亂摸索,碰到什么都往門口拖、往門上抵,直到最后一絲力氣用盡,她摔倒在地。 冰涼的水泥地面,沒有一絲光亮的黑暗空間,她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漸漸感到眩暈。手里的瓷片不知道丟到哪了,她再沒辦法借痛感掙扎,只能任由自己一點點沉溺。 門外的叫罵聲不知何時變成了哭號,那聲音很熟悉,像是她自己。 “爸爸,丁姨,爺爺,奶奶,求求你們放我出去,我怕,這里好黑,我好怕……” 沒人回應。 她想安慰她,卻發(fā)不出聲音,只能聽著那嚎啕聲越來越微弱,最后變成呢喃。 “哥哥,救救我,”年幼的女孩緊握著胸前的玉墜,指尖在墻上劃刻著心念之人的名字,“景哥哥,救我……” 景哥哥。 陸景行哥哥。 蒙在記憶上的迷霧散開,她看見昏黃的天光下,在九堯陸宅的院子里,年幼的她扯住少年的衣角,淚流滿面:“哥哥,你要去哪里?” “瑭瑭乖,哥哥要陪爺爺出國治病?!?/br> 她委屈:“那你不要我了嘛?” “不會啊,”少年笑著蹲下身,“哥哥不是答應你了嗎,等你長大了,我就回來娶你?!?/br> “可是、可是,萬一到時候你找不到我怎么辦?” 少年指了指她胸前的玉墜:“哥哥看到它就知道是你,不管你走到哪里,哥哥都能找到你?!?/br> 那是十六年前的她和陸景行,是她曾丟失的那段記憶。 “哥哥,”阮瑭握著玉墜,貼到唇邊,“再來……找我一次。” 幽閉的空間里不覺時間流逝,她昏昏沉沉,暈暈醒醒,分不清今日它時,辨不明晝夜顛倒。 外面的吵嚷聲好像忽然停了一瞬,然后是聲嘶力竭地怒吼和此起彼伏的哀嚎。 撞門聲再次響起,血rou之軀砸在金屬門上的悶響那么清晰,一聲一聲,猛烈又執(zhí)著,像是不要命一樣。 燈光泄入的瞬間,她緩緩蜷起了身體,預想中狠戾的拳腳并沒有砸下來,一陣熟悉的雪松香氣把她緊緊包圍。 “瑭瑭,瑭瑭,”來人吐息焦急,抖得比她還厲害,“哥哥來了,別怕,哥哥來找你了……” 阮瑭脫力般埋在他頸窩,像倦鳥歸林,終于找到了可以安心棲息的巢xue。 “哥哥,生日快樂?!?/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閱讀,希望大家天天開心。 第50章 熱戀 意識昏沉, 長夢無邊。 阮瑭在前塵往事中浮浮沉沉。 落在眉心的親吻, 烙在心上的疤痕,炙熱溫柔的懷抱, 冰冷堅硬的地磚。關切的與涼薄的目光交織著投來,咒罵聲和哭喊聲連成一片。 她險危危地立在獨木橋頭, 身后是帶著倒刺的過往,腳下是萬劫不復的深淵。無數(shù)個聲音充斥在耳畔, 嘲諷她的天真, 嘆息她的悲慘,然后蠱惑她就此沉淪。 她咬緊牙關不聽不理,只追著一聲簡簡單單的呼喚, 堅定向前。當雪松的氣息竄入鼻尖, 她終于擁緊了尋找了半生的安全感。 深淵與橋頭一寸寸崩坍,她向夢中的自己道謝,然后用力地睜開了眼。 米白色的醫(yī)院病房,床鋪厚實溫暖,陸景行伏在她病床前,和她視線相接的瞬間,眼眸就像是干涸多年的古井終于注入了一汪清泉。 “瑭瑭,瑭瑭?!?/br> 聲聲懇切,和在夢中聽見的一模一樣。 “哥哥。” 陸景行短促地咽了咽口水, 不敢碰她纏滿繃帶的手掌,一手撐在她頸側,一手撫摸著她的發(fā)頂:“寶貝, 哥哥在?!?/br> 阮瑭盯著他看,看他凹陷的臉頰,凌亂的額發(fā),還有粗糙的胡茬。這人一向愛潔,短短幾天不見,怎么把自己搓磨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