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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楚沉默地見白音華嗔怒地瞪了一眼白子祺,一邊溫柔包容地將他往自己身后拉,一邊包含歉意地對著白楚柔聲道:“子祺也是擔(dān)心我才一時魯莽,他年紀(jì)小,有口無心的,我替他給你說聲對不起,楚華,千萬別往心里去啊?!?/br> 瞧瞧,什么才叫說話的藝術(shù)。 白楚看得分明,白子祺的不滿是沖著她和沈瑜之兩人來的,被白音華這么避重就輕,轉(zhuǎn)瞬就把沈瑜之摘了出去,把主要矛盾放到了她身上。 二來,輕描淡寫地提及白子祺是因為擔(dān)心她才亂了規(guī)矩,那么她是出了什么嚴(yán)重的情況才能使得愛重jiejie的好弟弟這樣怒氣沖沖呢? 果然,沈瑜之關(guān)切的目光看了過去:“你……怎么了?” 白音華微微別開臉,露出側(cè)臉優(yōu)美精致的弧度,淡眉輕蹙,無聲勝有聲。 白楚卻沒理會他,月彎似的眼眸中碧水微漾,粼粼的波光說不出的清澈明凈:“子祺,你不想我么?” 白子祺不敢置信地看過去,瞧見與以往截然不同的白楚華,怔在了原地好一會兒,才強撐著氣勢:“你瘋了吧,我怎么會想你??!”一臉炸毛相。 另一邊高個男子,也就是白家的嫡長子,白子稹,凝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接受到大哥目光中的警告之色,白子祺訕訕地移開目光,囂張勁兒也收斂了許多。 白楚眸光一動,唇邊的笑意越發(fā)加深了起來:怎么辦?這熊孩子真的好欠收拾啊。 她暗暗對著沈瑜之使了個眼色,又笑盈盈地對著白子稹和白子祺道:“我還在閨閣之中的時候,鮮少能有機(jī)會和大哥、子祺弟弟相處,這其中,大半都是我性子局促的原因,固然哥哥弟弟是真心待我,我卻守著界線不敢放松。” 她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白嫩如凝脂的面頰染上一層薄薄的羞紅,配著眼底靈動的星芒,顯出幾分真摯的可愛來:“許多次見著音華jiejie同你們親近說笑,我心里羨慕向往極了,卻總是束手束腳的……越是喜歡反而越是緊張,越是緊張我就越容易手足無措,我也想和大哥、子祺弟弟說聲對不起,還有謝謝你們的包容,但我真的非常希望能和你們成為毫無隔閡的一家人?!?/br> 說著說著,小臉正色,連著語氣都分外鄭重起來,不過也就嚴(yán)肅了這么一小會兒,轉(zhuǎn)頭就嘿嘿笑開,明媚燦爛的笑靨將陽光都襯得黯然失色,也將其中暗藏的幾縷失落和悵然照亮了:“是不是太晚了啊,也對,我都已經(jīng)出嫁了,不該像小孩子那樣隨心所欲了……” 白子祺原來還為她一聲“子祺弟弟”想發(fā)怒呢,再一聽后頭的話,喉嚨逐漸干澀起來,快冒出口的惡言就有點說不出口了。 年少輕狂的男孩在父母兄長的寵溺縱容下,養(yǎng)成了任性張揚的性子,但要說真有什么壞心也不盡然,就像他以往對白楚華說的那些捅心窩子的話,是因為他從心底是真的這么以為的,他覺著這是事實,所以毫不留情地說了出來。 這樣從某種程度上可以說是天真單純的性子有時候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他們意識不到自己的言行或許會給別人造成多大的傷害。 直到聽聞白楚這番話,將他心中已經(jīng)認(rèn)定的事實給打破了,然后用另一則真摯又溫暖的故事填補上。 小少爺罕見地生出些許愧疚,混合著酸酸甜甜的滋味一塊兒咕咚咕咚涌上來,從未有過這種心情的白子祺張了張唇,臉上滿是糾結(jié),第一次不知道該說什么。 將白子祺支支吾吾許久說不出話來,白楚桃花瓣似的眼眸顧盼流轉(zhuǎn),不經(jīng)意同白音華凝重而審視的目光對了個正著,她恍若未覺地收回視線,繼續(xù)亮晶晶地盯著白子祺。 什么是白蓮花? 裝可憐這招已經(jīng)是她淘汰下來的把戲了。 在積極可愛和哀怨可憐中,即使大多數(shù)人對后者憐惜不已,同時卻也不自覺地對前者蒙生喜愛之意。 人類,本質(zhì)就是追逐光和美好的啊。 作者有話要說: 楚楚很壞的哈哈哈 第9章 后路 明明是清亮大方的目光,里面暗藏的一抹期待卻好似是根看不見的絲線,緊緊懸在對方的心口上,微微一動都能使她心痛黯然。 白子祺默默漲紅了臉,終究抵不住,緊閉著眼大嚷著說:“你不要只看我!大哥在那邊你看他?。 ?/br> 白楚心里暗笑,面上無辜地眨了眨眼:“可是大哥一直對我很好啊,我擔(dān)心子祺弟弟你好像不怎么喜歡我……” 白子稹倒不是對原主有多照顧,實際上他對幾個弟妹都是一視同仁,可以說是白府上下,唯一沒有因為白音華和白楚華的身份區(qū)別對待的。 感覺到白子稹看過來的視線,白楚仰頭看了過去,露出甜甜的笑,感激地說:“謝謝大哥?!?/br> 白子稹一愣,端肅的面容緩和了幾分,嗓音低沉:“我身為長兄,照看弟妹是應(yīng)該的,不用言謝?!?/br> 白子稹一出生就被白家原來的家主,也就是他們兄弟姐妹幾個的祖父抱去撫養(yǎng),一直養(yǎng)到**歲,祖父故去,才重回到張氏膝下。 在他眼中,親生的meimei和非親生的也沒什么區(qū)別,反正都是meimei,都養(yǎng)在他母親身邊,就一并照顧起來了。 不過白子稹為人沉穩(wěn)內(nèi)斂,無論是白音華還是白楚華在他面前都不怎么能放得開。 白子稹原也沒覺得什么,直到聽了白楚方才的一席話,才知道這個內(nèi)向靦腆的meimei實際上是十分想要同他親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