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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當(dāng)他大步跨進(jìn)正堂,對上施氏望過來的眼神,當(dāng)即示意她立即將這樁浮尸案給查清楚了,總要找出個罪魁禍?zhǔn)讈斫徊睢?/br> 正巧,施氏也是這么想的,為表清白公正,因為那尸首上穿著徐家丫鬟的衣裳,她當(dāng)著眾人的面將后院的婢女都給宣來了,一個一個的人。 施氏暗中下了命令,就算查出來是主子院里的人,也不能說是。所以最后查出來,這丫鬟只是花房里當(dāng)值的,平日不常露臉,連名字都是普普通通的翠兒,簡單極了。 這時,翠兒同屋的婢女就稟報說翠兒在府外的親娘剛生了場重病去了,爹也沒熬住,有個哥哥卻是個貪賭的混子,經(jīng)常逼著翠兒給他錢。 真相逐漸明朗起來了,說不定正是這婢女痛失雙親,或者受不得兄長剝削,絕望之下投湖自盡了。 至此,仿佛一切都塵埃落定。 施氏惋惜感嘆著那帕子點點眼角:“這孩子真是可憐的,將她好生安葬了吧,多送些銀兩給她哥哥,算是沒白費(fèi)她在這世上來一遭。” 旁邊有人爭相夸她“寬容大度”、“佛口仁心”,白楚在心底暗笑了一聲,如果這故事是真的,翠兒的兄長就是逼死她的元兇,在施氏口中,反而因此而受益了。 她要是翠兒,恨不得撬開棺材板爬起來,爬到施氏的窗前,好好感謝感謝她這番“善行”。 驀地,就在幾名小廝上前將白布蓋在翠兒身上,正要搬起來時,從她身上仿佛滑落了什么東西,直直落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眾人循聲看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青白玉的小墜子,上頭懸雕著白虎咬金球的樣式,由金銀相交的錦線串起來,以翡翠念珠為結(jié)點,工藝精湛難掩,栩栩如生,配珠更是享有盛名的小東珠,輕易不可得。 徐家的慣例,每一位男丁出生時,就會得到這根據(jù)他們屬相而定的墜子。只不過這東西小,又正規(guī),真帶在身上的時候不多,但肯定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徐家先祖為了加強(qiáng)家族凝聚力而定的家規(guī),從隨手扯來草木編成的動物,到如今要用最好的玉、最好的翡翠,精心制成的玉墜,這其中內(nèi)藏的深意也隨之變了許多。 徐家下一代的男丁不少,光徐嫮一個人就有一個哥哥,兩個弟弟,細(xì)細(xì)想來,沒一人是屬虎的,她剛提起來的心轉(zhuǎn)瞬就放下了。 徐嫮是如釋重負(fù),徐媛那就是如雷轟頂。 她嚴(yán)格來說并不算徐家正經(jīng)嫡出的小姐,因為她父親是庶出的,加上本上能力運(yùn)道都不強(qiáng),只能跟在長房后頭討點好處過日子罷了。 對于徐媛來說,比起父親,她那剛過十四歲的弟弟才是她未來的倚仗。 偏偏,她弟弟就是徐家小輩中,唯一一個屬虎的。 只聽一聲哭咽,施氏圓場的話還沒說出口,旁邊站著的,徐家二房夫人云氏先顫顫巍巍地倒了下去。 施氏一口氣哽在心間,差點沒厥過去,天下還有這樣不打自招的蠢貨么! 徐媛強(qiáng)忍著慌亂,在察覺到施氏越發(fā)冰冷的眼神,忙俯身道:“大伯母,我娘病體未愈,是因著顧念我才強(qiáng)撐著出席今日的及笄禮,這會兒許是撐不住了,請大伯母原諒媛兒的失禮,讓媛兒先將娘扶到內(nèi)室休息一會兒吧?!?/br> 這個侄女一向是會看眼色的,施氏點了點頭:“孝心難得,你去吧?!?/br> 只是無論徐家怎么遮掩,徐媛的弟弟,徐浩拿著這墜子在外頭以徐家子弟自稱,仗勢欺人,狐假虎威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女眷可能認(rèn)不得,男賓那邊不少人相互之間對了個了然的眼神,再看徐浩冷汗涔涔,那名叫翠兒的丫鬟說是在花房當(dāng)差,指不定就生得人比花嬌,使得徐浩起了覬覦之心,一個錯手,將人逼死了也說不定。 再往深里想想,翠兒運(yùn)道好,還能浮起來被人發(fā)現(xiàn),誰知道那暗不見底的池子里,還埋著多少個翠兒? 無論真相如何,徐家對翠兒的死因只能是以自絕示眾,至于那枚墜子,所有人都默契地將它忽略了,連白音華都沒再出聲。 得罪徐嫮一房是一回事,得罪徐家就是另一回事了。 到底,如今的徐氏一族當(dāng)家主事的,還是矍鑠老練的承恩侯。 第86章 聯(lián)系 此次事件算是虎頭蛇尾的結(jié)束了,但留下的余波卻還沒斷。今天特意辦了個及笄禮, 本來是想著探探白家的虛實, 順便教訓(xùn)教訓(xùn)白音華日后不要妄圖與徐家女兒相爭。 現(xiàn)在好了, 最后丟的反而是徐家的臉面。 徐立濤本就不支持施氏和徐嫮鬧得這一出,這下更是怒極。 施氏也委屈:“我成日管著一大家子的事兒, 誰知道二房瞧著老老實實的, 還能做出這樣下作的事兒,到底是隔房的小叔子, 連二弟妹都不知道,我哪能就知道了?” 徐立濤橫了她一眼:“那丫頭的尸首被找著的地方, 是二房的地界么?就在小花園旁邊!” 他一甩手, “說到底,還是你管家不嚴(yán)!還嬌慣女兒,她說什么做什么你就由著她?回頭闖禍你就知道后悔了!” 說到前半句,施氏不免有些心虛, 她專注于和長房同是嫡脈的三房和四房, 確實沒把存在感不強(qiáng)的二房放在眼里, 也沒怎么去關(guān)注。可聽著后半段, 她就不能服氣了, “阿嬌怎么了?都是二房的浩哥兒闖的禍,同我們阿嬌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