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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詔獄之中,審問過得犯人,不知凡幾,無論男女,都有被折磨到衣不蔽體的時候,有的甚至還是一種很好的折磨手段,從未在他眼中心底留下什么痕跡。 但不關(guān)心不代表他不了解,原先什么意義都不是的畫面,加上方才的驚鴻一瞥,周柏軒幾乎是下意識地在腦海中勾勒出了白素白錦的里衣包裹出,看不見,卻依舊玲瓏裊娜的部分。 熱意上涌,是要將他整個頭都燒起來的架勢,周柏軒匆匆退了一步,飛快解下身上的披風(fēng),抬手一甩,就罩在白楚的身上,緊緊裹著她,一絲縫隙都沒露。 對上她明光瀲滟的眼眸,正彎彎地看著他,白膚朱唇,加上眼尾的一點(diǎn)朱砂痣,宛若雪地映紅梅,輕輕一動,便有說不清的動人風(fēng)華襲面而來。 剛來行動凌厲,氣勢洶洶地踏門而入要來殺她的氣勢,這會兒偏狹長的眼眸中緩緩流淌出晶亮的光芒,耀眼得讓人不敢直視。 說是純粹也純粹,但細(xì)細(xì)一瞧,其中凝聚的情愫越來越濃,專注地落在她的臉上。 白楚撲哧一聲打破了平靜,笑盈盈地抬眼看去:“說吧?!?/br> 周柏軒怔然著開口:“什么?” 這幅傻愣的模樣,加上通紅的耳朵,白楚眼中清亮的笑意更深,當(dāng)著他面裹緊了身上的披風(fēng),從軟榻上坐起來,然后隨手拍了拍旁邊的位置:“不是說有要緊的事跟我說么?坐下說吧。” 淡淡的清香獨(dú)特而悠遠(yuǎn),隨著溫?zé)岬臍庀ⅲ従弬魅氡情g,周柏軒這會兒還哪記得什么要說的事,腦子里一片空白,明明能感覺到她這會兒笑著正看他笑話,偏偏越急還越反應(yīng)不過來。 尤其是看著她身上裹著的玄色披風(fēng),方才還是系在他身上的…… 眼看著周柏軒耳根的紅暈逐漸蔓延到了臉上,白楚心底暗笑,面上倒是不敢顯露出來,生怕他羞惱之下被她給逼走了。 “是不是祭天那日刺殺的事兒,查出什么眉目了?” 周柏軒雖然驚訝她能想到這一層,但更多的反而是放松,所幸她沒注意到自己的不對勁就好:“你聽說了?” 白楚點(diǎn)了點(diǎn)頭:“刺殺的可是圣駕,鬧這么大,我不想知道都不成?!?/br> 周柏軒冷靜下來,將那刺客臨死前的話告訴她。 白楚一愣,有些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周柏軒細(xì)細(xì)打量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是真不明白,“你不知道?” 白楚更糊涂了:“我該知道什么?” 周柏軒面上顯出幾分無奈,低聲道:“你不知道你生母的姓氏?” 姓氏?白楚怔了一瞬,驚訝道:“你是說,那刺客說的馮家,與我有關(guān)?” “準(zhǔn)確的說,是與我們有關(guān)?!敝馨剀幷Z氣冷然,帶著些許狠厲,“馮家原本是先帝鄭王的姻親,馮家長子夫人與鄭王側(cè)妃是嫡庶姐妹?!?/br> 白楚黛眉微蹙,在這地講究嫡庶的年代,側(cè)妃的親人跟鄭王之間有隔好幾層了。 周柏軒繼續(xù)道:“馮家家世不顯,但馮家家主曾任翰林院學(xué)士,官職不高,在文人中倒素有盛名?!?/br> 白楚沉默下來,緩緩開口:“鄭王……真有留下什么人么?” 眼前這位就是鄭王嫡親的外甥,白楚原來就想著,皇帝將他放在身邊,既是重用又是警惕。 想來鄭王當(dāng)初鬧得聲勢應(yīng)當(dāng)不淺。 周柏軒冷眼從她臉上掃過:“連馮家這個拐九道彎的親戚都被尋著罪名抄家滅族了,你說呢?” 皇子奪嫡,講兄弟情意那就好笑了。 鄭王一朝跌落,洶涌而來的對手恨不得將他吞噬殆盡,趕盡殺絕才能以防后患。 周柏軒倒不是忌憚回想那段天昏地暗的往事,只是奇怪于她的反應(yīng):“知道馮氏,你好像也沒什么感覺?” “我該有什么感覺?”白楚笑了笑,“我只知道我生母名叫萱娘,至于她姓什么,又代表著什么,與我有什么干系?!?/br> 就算萱娘還活著,要孝順自然是孝順,但若是讓白楚去做什么類似反清復(fù)明的事情,那還是算了。 替人盡孝沒道理還要賠性命進(jìn)去。 周柏軒看著她的眸光復(fù)雜深邃,帶著令人看不懂的情緒,良久,才沉聲道:“所以,你也不怪……鄭王?” 白楚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怪鄭王,他不是該問她怪不怪皇帝么?驀地,她直直對上他晦澀不明的眸光,突然就聽出了其中的意思, “你是不是想問,我怪不怪你?” 周柏軒纖濃得讓人嫉妒的眼睫突兀地顫了兩下,遮擋住了眼底驟然爆發(fā)的明光,下意識垂眸,張口想說“不是”,到底還是頓住了。 馮家家世不顯,文人寒門,更沒什么權(quán)勢財富可言,要說有跟鄭王謀逆牽連上干系的,也不過就是起事前,鄭王怕事敗,就私下把身懷六甲的側(cè)妃送去了馮府。 側(cè)妃回娘家,也是個可以放在臺面上的理由。 卻不想,給馮家招來了大禍。 從某種程度上,卻是鄭王將能拉扯的官員都綁上自己這條船的手段,因?yàn)檫@,被滅族也不止馮家,當(dāng)初腥風(fēng)血雨過后,有不少受害的人家親族不敢恨圣上,就將怨氣發(fā)泄在他身上。 周柏軒只道人心如此,嗤笑一聲便不愿理會。 可她到底是不同的。 他心里確實(shí)擔(dān)心這她與那些人一樣,這時候,他已經(jīng)不能淡然坦蕩地說一聲“隨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