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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宅院中,除了我與我的未婚妻子,其他都是服侍的下人,恐入不了您的眼。” 說的話是謙卑的,沈玧之長身玉立,氣勢沉穩(wěn),抬眸與裴昡直視,半分不肯退。 “未婚妻子?”裴昡譏諷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兩樣,你能拿出來一樣么?” “沈玧之,我警告你,你為了一己私欲,將人囚禁在此處,只是這個,本殿就能治你的罪!”他言談間毫不客氣。 “四殿下說笑了。”沈玧之淡笑道,“我并未囚禁任何人,殿下若是要指認我,還請拿出證據(jù)來?!?/br> 裴昡沒好氣地說,“你讓開,我找到人不就是證據(jù)?” “抱歉,沒有實證,誰都不能直闖我的宅院?!鄙颢j之眸光冷淡下來,“四殿下若還是不忿,我愿隨您去京府尹、大理寺,甚至陛下面前分辨一二?!?/br> “你!”裴昡怒極,橫眉倒豎,鳳眸灼灼逼人,“沈玧之,你以為本殿不敢硬闖是不是?” 沈玧之施施然站著,穿過的清風(fēng)劃過他的袍角,身形毅然不動,“您請。” 這直接明了的挑釁深深戳中了裴昡的炸點,示威似地拉了下韁繩,底下健壯矯捷的棕紅色大馬發(fā)出一聲長嘯,氣勢洶洶。 兩方就這么僵持住了。 沈玧之就等著裴昡下決心硬闖,也讓他的還手師出有名。 可裴昡到底不出純粹的莽夫,哪里看不出沈玧之這就是等著抓他的錯處然后一擊必中,沈玧之是端敏長公主之子,也是皇家子弟,說起來還是他的表兄。 兩人起爭執(zhí)不要緊,可要是讓別人知道他們爭斗的源頭是誰,對白楚華來說,就是無妄之災(zāi)了。 說曹cao,曹cao就到。 “好了?!?/br> 清聆好聽的女聲忽而打破兩人之間凝固成冰的氣氛,好笑道,“都多大的人了,還喜歡玩大眼瞪小眼的游戲么?” 沈玧之:“……” 裴昡:“……” 裴昡驀地轉(zhuǎn)身,鋒銳的眸光直直落在白楚的臉上,薄唇緊抿。 沈玧之眉宇間凝聚起來的威勢緩緩?fù)嗜?,恍若無事,笑著喚道:“楚楚,你怎么過來了?” “你們動靜鬧著這么大,還指望我聽不見不成?”白楚笑睨著瞥了裴昡一眼,“既然是有客來了,就進來坐吧,總不至于一杯茶都請不起。” “楚楚說的是,”沈玧之被這個“客”字安撫住了,再看裴昡的神色也溫和了許多,“殿下這邊請?!?/br> 他心情好了,裴昡臉色就沉了下去,狠狠地瞪了一眼白楚,還沒定說什么,眼前一變,沈玧之往旁邊兩步,把白楚擋得嚴嚴實實。 裴昡:“……” 礙于這是他的地盤,裴昡到底沒當場翻臉,冷哼一聲,掀袍下馬:“走?!?/br> 沈玧之做足了主人的氣派,將裴昡和白楚領(lǐng)到會客大廳內(nèi)。 率先開口:“四殿下今日突如其來,所為何事啊?” 裴昡卻不理他,視線越過他緊緊落在白楚身上,沉聲問:“你什么時候出宮的?” 白楚回:“大約,半月前吧?!?/br> 裴昡臉徹底黑了,氣呼呼地罵她:“然后你就跟著沈玧之到這里來了?白楚華,你到底懂不懂什么叫男女有別???最基本的警戒之心都沒有么?” 這下,沈玧之不樂意了,臉上還帶著笑,語氣已經(jīng)冷了下去:“殿下慎言,楚楚是我未婚妻,保她安全,不被別人的sao擾是我應(yīng)盡的職責(zé)?!?/br> 說到“別人的sao擾”時,眸光穩(wěn)穩(wěn)地對上裴昡的眼神,沈玧之不動聲色地加重了音,意有所指。 裴昡放在腿上的手緊握成拳,卻始終沒爆發(fā)出來,冷冷地看了眼沈玧之,還是不想理他,面無表情地直接對著白楚說:“你跟我走?!闭f著,起身就要去把人拉過來。 沈玧之知道他的性子,就防著他這一手,裴昡那邊剛動,他這邊就把他給攔住了:“四殿下這是到我家里來搶人了?” “搶?”裴昡嗤笑一聲,毫不避諱地對上他眸底的鋒芒,“是你的人么就敢說‘搶’?如果沈二少爺真這么篤定,怕是也不至于等到今日吧?” 咻地一箭直直射向他心頭隱痛,這下沈玧之也收了笑臉,眸色暗沉,平靜無瀾的表面掀起陣陣浪潮,寒風(fēng)呼嘯,蓄勢待發(fā)。 “停!”白楚輕喝一聲,緩緩從座位上站起來,“你們不會幼稚地要大打出手吧?然后我要在旁邊喊‘啊你們不要打啦’,但你們在氣頭上誰也不肯罷休,非要兩敗俱傷才能停手,最后臉上帶著淤青各回各家黯然神傷?” 沈玧之:“……” 裴昡:“……” 兩人都是一窘,本來他們誰都沒想動手,被她這么一說,連剛剛相視對峙的動作都仿佛顯得多無腦幼稚似的。 沈玧之臉皮厚些,極快地反應(yīng)過來,眉眼拉攏,無奈道:“沒辦法,楚楚,四殿下咄咄逼人,我總不能真你被他擄走……”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裴昡揚聲打斷了:“誰擄她了?我這是在救人!”他眉宇間熠熠的神采中帶著幾絲凌厲,“你讓她住在這么偏僻隱蔽的地方,還故意對外隱瞞了她的行蹤,連白家人都不知道她的去向,這里頭有什么齷齪心思,你以為我不知道?” “哦?”沈玧之一點不顯弱勢,淡定地懟了回去,“四殿下之所以知道,莫不是你便有過這些心思,以己度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