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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如鄭鉉海所言,那就能解釋皇上為什么要嚴(yán)令宮內(nèi)上下對小泉公公的身份保密。 死的是這樣一個敏感的人物。很難說清是賢德妃心狠手辣,借嫡信之手陷害太子。還是皇后一派居心不軌,聯(lián)合太子巧設(shè)詭計,故意鏟除魯王殿下身邊所依賴之人。 鄭鉉海用詞謙恭,稱魯王殿下憨厚。 憨厚的另一層意思就是愚鈍,癡傻。 魯王殿下幼年那場大病,終究是將他燒成了傻子。智力宛如八九歲孩童,平日衣食住行,都得讓人照顧。 小泉公公這一死,對魯王殿下當(dāng)真是致命打擊。 霍承綱一時也不敢確定,這不是太子的手筆。他斂下眼神,做自斟自飲之態(tài)。心下風(fēng)云變動,駭然異常。 這件事太子殿下沒有和他商量過。但不意味著太子不會做這種事。 越國公一門慘案對太子打擊重大。也許調(diào)借小泉公公是個巧合,但太子發(fā)現(xiàn)了這個巧合。將計就計,摔死小泉公公。未嘗不可能。 畢竟于世人而言,堂堂太子殿下故意摔死一個小太監(jiān),辦砸差事,惹得皇上所不喜。是件再滑稽不過的事。 任憑講給誰聽,誰都會覺得太子殿下是被人陷害的。 可不得不說,如果魯王因小泉之死,從此一病不起。甚至,病死。 那也算挫一挫賢德妃的銳氣,暫消心頭之恨。 霍承綱輕輕吐出一口濁氣,越國公一門,死得冤啊。 開國勛貴落得如此下場,廟堂之上供奉的丹書鐵劵都成了一場笑話?;蕦m之上的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更是笑話中的笑話。 皇上訓(xùn)斥算什么恥辱。賢德妃一手卸掉皇后母族,打的太子殿下毫無還手之力,才是奇恥大辱??! 主辱臣死。 霍承綱閉上眼,說到底,是他無能。他不能力挽狂瀾,救下陳家三百七十二條性命。 霍承綱久久不語,鄭鉉海一時噤聲,不知自己說錯了哪句。鄭鉉海期期艾艾的望著方雍,希望方大人幫自己說句話。 方雍輕咳一聲道:“鉉海,還不住嘴!皇上都憂心著魯王殿下的病呢,作為臣子的。你我不為圣上分憂。反倒說起了魯王殿下的不是?!?/br> 鮑云敬也在一旁搭腔道:“得了得了,左右這里也無外人。逾越便逾越了吧。” 霍承綱笑著回神,連連成是,朗聲笑道:“我早說了,在這抱石水閣,不必居于俗禮。大家暢所欲言,暢所欲言?!?/br> 鄭鉉海緊繃的身子微緩,到底沒有敢再放肆。 霍承綱又問了鄭鉉海些工部如今的人員分布,和這兩年的人事調(diào)動。這些鄭鉉海都很熟悉,漸漸放松下來,夸夸其談。 末了,霍承綱才著重問了工部近期在辦什么大事。 霍承綱要知道,太子去工部后,最有可能辦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鄭鉉海一一答了,期間水閣侍女端上來八只大秋蟹,鄭鉉海的目光頻頻落在一位眼角長紅痣的妙齡女子身上。 霍承綱不動聲色吩咐一聲。 不多時,抱石水閣主人前來,引著紅痣少女對鄭鉉海引薦道:“小人冒犯,實在是我這婢女心野。方才為幾位貴客上蟹。回來便對我說,鄭大人溫文卓雅,飽讀詩書。內(nèi)有腹才,心敬不已?!?/br> 抱石水閣主人拎著紅痣少女皓腕,往鄭鉉海面前一推道:“我這丫鬟略通文墨,鄭大人府上可缺磨墨丫鬟。她可勝任?!?/br> 方雍、鮑云敬一時哈哈大笑。指著鄭鉉海道:“鄭大人才俊出色,還不快快收了。你看看,你我四人一同在這桌上。這婢女偏偏要向你毛遂自薦?!?/br> 鄭鉉海一時被美人砸中,語無倫次?;炭值牟恢裕胪妻o,方雍鮑云敬偏偏在一旁起哄。 最后鄭鉉海求助般的望向霍承綱。 霍承綱微微一笑,含蓄道:“今兒我倒見證了一場紅袖添香的佳話?!?/br> 水榭里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第七章 小泉公公 天色漸暗,霍承綱回到幕僚府。想了再想,還是去見了太子。望了眼天色,謹(jǐn)慎起見,霍承綱先讓貼身小廝去問問太子睡下沒有。 小廝很快回來道:“太子在書房,還未睡下?!?/br> 這個時辰了還未睡?霍承綱倏地起身,疾步去了書房。 太子韓霐在書房枯坐,鎏金蓮花的油燈跳動著豆苗大的火光。霍承綱一進(jìn)門便道:“霍先生,皇上要為賢德妃在毓坤宮蓋一座玉房?!?/br> “什么!”霍承綱咬牙道:“皇上他瘋了嗎?!?/br> “是啊。父皇他瘋了嗎?!碧拥乖谔珟熞紊?,心里也很茫然。 比起國庫哪有銀子讓賢德妃折騰,韓霐更震驚父皇會縱然賢德妃這么奢靡無度。難道父皇真的中了蠱了。從元熙二十年開始,他就接二連三的辦傻事。 太子道:“……是年初的事。折子被中留,一直沒漏出來風(fēng)聲。今日我去工部和季時良討論秋汛疏浚一事。工部年年都要在河?xùn)|河西砸錢,今年也跑不了?!?/br> “季時良冒死覲見。將勸諫折和給我,讓我出個主意?!?/br> 霍承綱想起下午鄭鉉海說的話,詢問道:“可是明面上皇上中止了蓋玉房的念頭。私下還在進(jìn)行?!?/br> 太子溫和疲倦的目光望著霍承綱,“你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工部的鄭鉉海同我說,從三月開始于闐、藍(lán)田兩地不斷有籽玉送往京城核驗。怕是明年就要開采玉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