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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侯爺?shù)母艉偷紫罗r(nóng)莊的佃戶一向水火不容情,府吏平日對后府里的主子哈腰三四的。扭個臉就是二大爺,動輒漲租,欺民霸女。比那周扒皮還要周扒皮三分。 只可惜,周扒皮還有青天大老爺和小長工小寶去管束教訓(xùn)一下。三大侯爺?shù)母魠s無人敢管。 太子給遼州砸了多少硬骨頭下去,最后不是被三大侯爺收買了。幫著惡主欺上瞞下,沆瀣一氣。要么就是折在遼州了。 霍承綱感慨萬千。 說來要不是為查華氏, 他們還發(fā)現(xiàn)不了郭璟這個人才。官場上像這樣有勇有謀的孤膽之臣,還心懷百姓,有一腔熱血報國報民。真的是屈指可數(shù)。 最關(guān)鍵的是,從這件事看來。郭璟此人,并非只是一味純善。還有幾分聰明在里面,深諳中庸之道。 一想到查華氏,霍承綱心里一揪,華錦萼的身份如今跟紙糊的似的。一旦她的身份被戳穿,就是死路一條。 霍承綱心想,也許正因為如此,華錦萼才迫不及待的侍寢與太子,祈求在太子面前博一點夫妻情分。 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太子只要稍稍心軟,抬抬手就能放華錦萼一碼。 霍承綱摸著左袖是的紋路,指腹摩挲,心中澀澀。 雨遲遲不停,太子韓霐有些受風(fēng)寒,扶著額頭去休息。華錦萼和宮女進殿去服侍。 一進門,華錦萼看見霍承綱身穿冷青色直裰坐在桌前發(fā)呆。他身材高大,相貌冷俊,不由得讓人多看兩眼。 霍承綱行禮,避到槅扇后面。 華錦萼微微頷首,和太子進了內(nèi)殿。太子韓霐躺在床上,臉色有些潮紅。華錦萼問他要不要叫太醫(yī)。 太子單手搭在額頭上,搖頭道:“不必了,等雨停了再說吧。雨下這么大,大夫過來也不容易,孤沒那么嬌氣?!?/br> 華錦萼對太子韓霐有些刮目相看。沒想到韓霐這么體恤下人。 她總覺得太子是個很復(fù)雜的人。有時候很仁慈,有時候很冷血,有時候還很莫名其妙。 過了會兒,太子韓霐睜開眼睛道:“雨停了嗎?” 這才剛過一炷香的功夫……他剛剛是睡著了嗎。 華錦萼還以為韓霐在閉眼假寐,她道:“還沒有呢,估摸著得下到晚上了?!?/br> 太子韓霐拍拍她的手,道:“去叫小周公公進來。” “是。”華錦萼吩咐外間的丹露去叫人。 不多時,煥章殿外停了兩頂油頂小轎,一頂青色,一頂紫色,轎子前各站著四個身穿竹蓑衣的太監(jiān)。 施曙和小周公公分別給太子韓霐和霍承綱撐著傘離開了。 臨走前,太子韓霐對華錦萼道:“天色不早了,霍先生在你這逗留太久不好。孤下次再來看你。” 華錦萼拉住他的袖子,眨著眼睛問:“先前殿下和我約定好的事,什么時候做數(shù)?!?/br> 太子韓霐不慌不忙的反問:“你許諾給孤的事,可曾做到?既不曾做到,急著討什么好處?!?/br> 華錦萼努著嘴道:“殿下冤枉。我可是有好好的陪皇后娘娘,只是殿下做事做的不圓滿。娘娘追問我錦帕之事,我一個字都答不上來?!?/br> 太子在她白凈的額頭上彈了一下,淡淡的取笑道:“你如此機靈聰慧,還有你答不上來的話?!?/br> 高帽子,這絕對是戴高帽子!華錦萼氣結(jié)。 院外,霍承綱先一步坐進轎子,修長的手指微微把窗簾挑開一個縫。 雨噼里啪啦的下著砸在油頂青轎的頂上,悶脆的響聲傳進轎內(nèi),猶如坐在鼓皮之中。離得遠,雨聲大?;舫芯V聽不見華錦萼和太子在說什么。只見她狡黠的鹿眼,勾人似的纏著太子。 霍承綱閉上眼,想起清客與他說的話。華錦萼心肝底子里就黑了,壞了。她已經(jīng)被人教傻了,就像紅杉教的那些教眾一樣。在外面逞兇作惡,橫行霸道。實則在自己的“教主”面前,是一條根本不會反抗的狗。 你打它,它還會歡喜的給你搖尾巴。這種人,無藥可救。 清客問他,“先生究竟看上她什么?” “許是覺得……她可憐吧?!?/br> 霍承綱記得他當時這樣答道。 直到這一刻,霍承綱才意識到,他看上的是華錦萼在黑暗中開出的鮮活。 這世上沒有誰是不可救藥的,花開的地方錯了。挪出來重新栽就是了。 霍承綱不想把這份感情歸結(jié)于同病相憐。但,他會還給董謙玉一個……他心目中的jiejie。 華錦萼的人生軌跡錯了,不是她這個人錯了。 一個真正毫無靈魂,不會反抗的忠實信徒……是不會去救郭璟,瞞下他的。 郭璟已經(jīng)從楚王黨手中脫身了。下一個,該華錦萼了。 轎子搖搖晃晃的抬出東宮,把霍承綱放在東華門。宮外有馬車等著霍承綱。 承乾殿內(nèi),太子韓霐冒雨回來。 杭心姝正在哄著兒子,小皇孫怕打雷,已經(jīng)哭了好一陣了。太子韓霐上前接手,問清楚是怎么回事后,大聲笑道:“孤的兒子,竟然如此膽??!” 杭心姝白了太子一眼,嗔道:“他還是個孩子呢?!?/br> 太子韓霐靠在床頭逗著兒子,雙手捧著襁褓,小皇孫咿咿呀呀的,很快笑出了聲。 太子韓霐滿足的將兒子貼緊在懷里,舒坦的嘆了一聲道:“孤膝下還是太單薄。你要多為孤添幾個孩子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