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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驕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后感到格外安心。 突然一聲尖利的貓叫,像是有什么被從墻那邊丟過來一樣。一只灰藍(lán)色的幼貓從兩人面前快步跑過,六目相對。幼貓綠魅如妖精一般的眼睛,直勾勾看了霍承綱霍驕許久。 楚王的貓。 霍驕認(rèn)識這只貓。 那只貓似乎也認(rèn)出了霍驕,跑過來嗅霍驕裙角?;趄湝喩硪唤乱庾R抬腳踩貓頭,動作到一半想到身邊的霍承綱,硬生生停下動作。 霍承綱卻在貓靠在她的前一刻,將霍驕打橫抱起?;趄湏ё∷牟弊?,腳翹的高高的,繃的筆直快抽筋了。 霍承綱抱著她快步離開,低聲解釋道:“若我料想不差,等會兒就‘有人’來長春宮找貓了?!?/br> 霍驕靠在他緋紅色的官袍上,“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今晚怎么穿成這幅樣子來了?!?/br> “將計(jì)就計(jì),加把火而已?!被舫芯V對霍驕沒什么可隱瞞道:“圣乾殿的探子來報(bào),元熙帝連著好幾晚做噩夢。夢見陳家三百條冤魂來索命。我索性穿上陳頡大人舊時(shí)的衣服,來嚇一嚇?biāo)??!?/br> 到了,霍承綱驀地停下。把霍驕放在宮道夾巷,開始動手脫起自己外袍?;趄溒鸪踹€緊張了一下,看見他緋紅色官袍里的藏藍(lán)色太監(jiān)服,這才放下心來。開始動手幫他解扣子。 霍承綱在月光照亮的宮道上笑了一下,玉潤俊秀,意外的好看。 長春宮正殿聚齊了正角。元熙帝神色疲倦,擁被坐在床榻上,撐著額頭復(fù)雜的沉思。 陳皇后挺著大肚子,跪在明黃色的蒲團(tuán)上。賢德妃跪在陳皇后右后方一步,兩人身后依次跪著太子韓霐、太子妃杭心姝。 楚王韓霄、楚王妃張妍,楚王妃身后還跟著抱著小公主韓明玥的奶嬤嬤,淚眼汪汪看著皇爺爺。 賢德妃曹玉珠聲音清晰,擲地有聲道:“臣妾不敢隱瞞皇上。此番借著小公主和貓為由,故意來搜長春宮,的確是臣妾卑劣的手段?;噬嫌⒚魃裎?,不敢欺瞞您的眼睛。可臣妾確實(shí)收到消息,皇后在用巫蠱祈孕?!?/br> 賢德妃道:“自皇后誕下太子殿下以來,二十多年不曾有孕。如今太子成家立業(yè),膝下兒子都有兩個(gè),皇后突然有孕?;噬暇筒挥X得奇怪嗎?” 陳妤自始至終不說一句話,扶著肚子,顰顰蹙眉。 賢德妃道:“jiejie,你就不要再用你肚子里的孩子博取同情了。你這個(gè)孩子是怎么來的,你還不清楚?自打這個(gè)孩子逐漸坐穩(wěn)胎像,皇上的身子骨就越發(fā)虛弱,請?zhí)t(yī)的次數(shù)也比以往都頻繁……” “你的意思是,這個(gè)孩子是來克朕的?”元熙帝猝不及防打斷曹玉珠,眼睛威嚴(yán),有些冰冷譏笑。 賢德妃道:“克不克臣妾不敢妄言,這些命理玄學(xué)之事,應(yīng)當(dāng)去問欽天監(jiān)?!?/br> 元熙帝震怒道:“去請欽天監(jiān)章大人過來!” 霍驕跪在宮門外面,揉了揉耳朵。霍承綱輕笑他,微微支起身子,擋住她的動作。摟了摟她道:“靠過來?!甭曇魤旱氖种汀?/br> 元熙帝先前清過場,正殿內(nèi)沒有宮女太監(jiān),殿外只留個(gè)兩個(gè)心腹看門。霍驕和霍承綱都跪在外面偷聽。 欽天監(jiān)神官很快趕到,霍驕并沒有看到章大人的樣子?!獮榱吮苊饴娥W,欽天監(jiān)神官過來的時(shí)候,霍驕和霍承綱避到偏殿喝茶。 等二人出來,重新跪好時(shí),欽天監(jiān)神官已經(jīng)到了陳詞總結(jié)階段?;趄溨粊淼眉奥牭揭痪洌骸啊嗄瓴辉械年惢屎笸蝗挥性校且?yàn)閼训氖窃{咒之子。四皇子誕生之死,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說!” “陛下薨逝之時(shí)?!?/br> “混賬東西!” 好像是鼎爐、炭火盆子一類的東西被踢翻了。小公主韓明玥被嚇壞了,哇哇大哭。 元熙帝韓懋之呲目欲裂瞪著地上的丹書鐵劵,一旁是摔的七零八落的巫蠱娃娃。娃娃上定著韓懋之的頭發(fā),韓懋之的衣扣,韓懋之的生辰八字。 頭發(fā)是兩人枕邊纏綿時(shí)留下的?!愭フf青絲永結(jié)伴,恩愛兩不疑。 衣扣是陳妤在床第間用牙齒要掉的。——她說,皇上下次再沒個(gè)輕重,就咬他喉結(jié),讓他第二天上朝沒法見人。 生辰八字是帝后合婚書里的,當(dāng)年祭祀泰山昭告天地時(shí)用過?!n懋之當(dāng)年和曹玉珠成親時(shí),是草草在城隍廟外叩拜。何曾合過八字。 至于地上摔碎一角的丹書鐵劵,是陳妤日日祭拜,日日念佛祈禱的。他天天看著自己的女人,自己的皇后,在眼皮子底下咒他死。 元熙帝氣的嘔出一灘腥熱的血,眼前陣陣發(fā)黑。韓懋之想,曹玉珠有一句說的沒錯(cuò)。 她是見不得陳妤好,所以才聽到風(fēng)吹草動,就迫不及待找了個(gè)低劣的借口闖進(jìn)長春宮,揭穿陳妤偽善的嘴臉。 但曹玉珠未必有那個(gè)膽子敢陷害皇后。 是,賢德妃不干凈,她卑鄙??申愭ヒ蛔鲞@么事,也不會被曹玉珠抓到把!柄! 丹書鐵劵被摔碎一角,巧合般的正好磕壞了刻有陳頡名字的那一角。 文能定國,武能安邦的陳頡,替元熙帝打天下的陳頡大人。 二十多年后,陳妤終于嚎啕大哭出來。埋藏在記憶深處的喘息和黑暗,陳頡滾熱的胸膛,他賭咒般的發(fā)誓:“跟我在一起吧。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根本不是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