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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這是做什么?” 她看得目瞪口呆,紅唇微張,隱隱有一種不妙的預(yù)感。 他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將腰帶解下來了,往旁邊一掛,自然地回答道:“洗澡?!?/br> 她全身都僵住了,那種預(yù)感成真了,呃,原來那兩桶水是要送來給寨主洗澡的,她一心只想著香囊的事,完全忽略了這個。 他、他就要在這里,在她的面前寬。衣。解。帶,在她的面前洗澡嗎? 她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等等,你就這么——洗嗎?” 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然我要出去洗嗎?”在他屋里不走的人明明是她,他在自己的地方洗澡,有什么問題么。 說話中他已經(jīng)將上衣全都脫下來了,顯出了不久前她剛剛見過的匈膛。 再次和那結(jié)實的匈肌打了個照面,她還是被激得從椅子上跳下來,隨后繞著椅子團團轉(zhuǎn),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就這么自覺地自己走出去,并禮貌地把門關(guān)上,才是一個名門淑女應(yīng)該有的行為,可是那樣她就失去了接近香囊的機會,無功而返。 可若是她厚著臉皮,就這么賴在這里不走,全城目睹一個男人洗澡,那也太過驚世駭俗,只怕是洗的人不覺得羞,看的人卻先羞死了。 時間不等人,陸長夜沒有給她機會,已經(jīng)褪到褲子了,她驚呼了一聲,實在沒有那么厚的臉皮,不敢睜眼,捂著臉沖了出去。 這次計劃也失敗了,東方云仙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再次找上門去,頑強的意志令陸長夜都驚嘆了。 “你怎么老是來?” 他看著面前這個不知敲了多少次門的小女人,眸光中透露了些許無奈。 “還打算看我洗澡嗎?” 她站在他的門前,腳下仿佛生了根似的,趕也趕不走,聽了他的調(diào)侃,她面上一紅,連連擺手。 “誰想看你洗澡?!?/br> 厚,他把她說得像是什么采花大盜似的,她哪有想看他洗澡,那只是意外、意外而已。 “那你是來拿‘信物’的了?!?/br> 他雙臂環(huán)匈,好整以暇地擋在門前,阻擋了她望眼欲穿的視線。 她憤憤地看著他,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他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卻每次都在一旁看著她的表演,這讓她感到挫敗又羞窘。 “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他將她的神情收進眼底,接著說道,“就當是你送給我的,不行么?” 她感到心中有一根弦繃斷了,她不知道他為何能這般大言不慚。 “這能一樣么?明明是你搶過去的?!?/br> 她抗議道。 “你這個強盜!” 他沒有被她罵退,反而前進了一步,頓時兩人的影子重疊,當她注意到時,他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 “我本來就是強盜?!?/br> 黑眸中的目光落在她張開的紅唇上。 “只要我想,我還可以搶走更多?!?/br> 第24章 癡情狂熱 這話不像是解釋,而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就像是天空中的一聲驚唳,隨即黑鷹扇著巨大的翅膀結(jié)束了長久的盤旋,俯沖下來用那雙利爪猛地捕獲住獵物。 此時的他與那頭黑鷹竟是十分相似,仿佛獵物已是勢在必得,而他只是開口下達通知。 她心如擂鼓,隱有預(yù)感自己就是那只獵物。 可是現(xiàn)在的她一無所有,有什么可以被剝奪的? 她一時沒有想明白。 也許多給她一些時間,她或許能在排除眾多猜測之后蒙對一個答案。也許她在自己近十九年的人生中多出門走動,多一些經(jīng)歷,她也能明白陸長夜此時眼神中的目的。 可是這些假設(shè)都不曾成立,她已經(jīng)沒有機會了。 因為,鷹已經(jīng)先一步行動。 她只覺得后腰上一緊,被一條強健的臂膀所攬,暖意從接觸的部分傳來。 陸長夜緊扣著那纖細的腰,身姿一俯下,就準確地找到了她的紅唇,毫不客氣地印上自己的記號。 他的吻如同他的人,狂熱而有野性,如一壇烈酒,辣入喉頭,燙進臟腑。 她的驚呼聲被盡數(shù)吞沒,他熱烈地攻城略地,嘗遍她的甜蜜。轟的一聲,她的所有念頭當場全斷,再也想不起來自己思考著什么,腦袋里輕盈如天空中飄蕩的羽毛,不由自主地被他引導(dǎo)著、誘哄著。 在她完全忘乎一切,沉浸在這個驚天的吻中的時候,他忽然施力一咬,她頓覺下唇一痛,刺痛感如刀尖銘刻般深刻。 她秀眉一蹙,流露出痛楚的神色,他的面龐近在咫尺,黑眸卻生生地看著她痛,沒有一絲抱歉的意思。 “記住我。” 一向平靜如深潭般的黑眸在這一刻波瀾驟起,似有千言萬語要說與對方,最終卻只說出這三個字。 她被他的行為迷惑,美目朦朧,漾著與平日里大不相同的風情,煞是動人魂魄。被那雙眼睛一掃,他竟有片刻忘記了呼吸,緊接著心中更激。烈的狂熱卷土重來。 他抵在那張讓人生死狂戀的紅唇上,發(fā)覺她軟得不可思議,一旦接觸到,就抑制不住地瘋狂。 他咬牙,低啞道:“記住我,這是命令。” 她嘗到一絲血的腥甜,不明白他為何如此欺負自己,那句命令的內(nèi)容奇奇怪怪,語氣卻陰戾得讓人發(fā)寒,她只得不懂裝懂地點點頭,想要趕快結(jié)束這場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