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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邱景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抓著宋晚的手也越來越緊,害怕她真的將自己放到了那種地步。 “你跟我回去,我給你安排地方住,你別繼續(xù)待在這了!” 宋晚翻了一個白眼:“你能不能往好的方向想,這是我一個朋友的房子,租給我住的。況且……” 她上下打量了安邱景一眼,冷笑一聲:“你我非親非故,甚至連朋友都不是,你給我安排地方住,又是存的什么心?” “還是說你現(xiàn)在不準備討厭我,而是看上我了?” “胡說!”安邱景大喝,“我是你……” 說到一半,他突然止住了。他原本想說自己是她的哥哥的,但是這件事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又怎么能輕易將它戳破。 再說他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是個什么樣的心情,只有他一個人背負著真相,又是他將這件事瞞了下去,只要一想到就滿心的愧疚和不安。 他覺得自己不但對不起宋晚,也對不起爸媽。 所以只有想著補償一下宋晚。 宋晚甩開他的手:“趕緊說你要干什么,我沒有那么多閑心思跟你打啞謎?!?/br> 安邱景沉默了一下,啞聲問道:“這里真的是你的朋友租給你的?” “廢話?!?/br> “那你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 宋晚滿頭的問號:“你來就是想問我這個?” 安邱景也覺得自己來得太過突然,而且沒有一個正當?shù)睦碛?,但是他還是強撐道:“我只是想過來關心一下你……” 宋晚伸手制止住他:“別說了,你這話說得我都覺得假?!?/br> 一個那么厭惡她的人突然有一天改了態(tài)度,跑過來說關心她。 越想越覺得有陰謀。 宋晚狐疑地盯著他:“我挺好的,沒什么事的話你就先走吧?!?/br> 安邱景張了張口,想再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閉了嘴。 他掏出一張卡:“這是我的一些存款,你要是有困難的話可以直接用?!?/br> 宋晚:“……” 她特別想伸手去探探安邱景到底發(fā)燒了沒,現(xiàn)在又在這里說個什么胡話。 就在這時,門鈴再一次的響起。 安邱景第一個反應過來,扭頭看向宋晚:“這么晚了,還有誰過來找你?” 看他的眼神,顯然又是誤會了。 宋晚也奇怪,大過年的有誰不在自己家里過年,反而跑過來找她? 她走到門前通過貓眼看了一眼。 “是江宴?!?/br> 安邱景這才松了口氣,江宴這個人他還是比較清楚的,再怎么說,也是一個有點讓人討厭的正直青年,而不是他害怕以及幻想中的中年老男人什么的。 宋晚剛想打開門,安邱景及時地叫住了她。 “等一下!” “怎么了?” 安邱景咳嗽一聲:“我和江宴認識,要不我先躲一下吧?!?/br> “這有什么好躲的?!彼瓮肀П?,“你不躲我還身正不怕影子斜,你要是一躲不就說明了我有問題嗎?” 安邱景非常執(zhí)著,他不想讓江宴看到自己在宋晚這里,一來是想著維護宋晚的形象,二來是怕江宴知道他無緣無故來宋晚這里后猜出什么。 他自己都瞞著真相不愿意讓第二個人知道,更不愿讓江宴通過一些蛛絲馬跡猜到。 再說了,江家和安家也認識,因為生意來往還挺多。要是江宴知道這件事了,說不定江家也都知道了,再透漏給安家,這件事就徹底瞞不住了。 宋晚看著他差點要去爬窗戶,整個人都無語了。 他就這么怕江宴嗎? “算了算了,你去廁所里藏著?!彼鞠氲氖亲尠睬窬叭ヒ鹿窭铮怯峙滤夭蛔?,只好讓他去廁所。 安邱景覺得可行,立馬就往廁所里藏進去了。 等到他藏好,宋晚才打開門。 江宴原本都準備打電話了,門才被打開。 “怎么這么慢?”他嘟囔了一句。 宋晚沒回他:“大過年的,你來干什么?” 江宴晃了晃手里的保溫盒:“來給你送溫暖。我可以進去嗎?” “當然。”宋晚讓開路,讓江宴進門。 江宴進入房間之后,駕輕就熟地坐到了客廳茶幾后面的地毯上,將自己的保溫盒打開。 江宴狐疑地看了一眼廚房,“你今天的晚飯該不會還是蔬菜沙拉吧?” 宋晚在他旁邊坐下:“差不多?!?/br> 江宴不滿地盯著她的瓜子臉看:“這都快瘦脫相了,減肥有這么好?” “哪有?”宋晚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沒減到那種地步?!?/br> 宋晚原本是想繼續(xù)往下減的,但是怕自己現(xiàn)在高三正在長身體,不能跟上輩子那樣瞎折騰,于是就沒有最開始減得那么恐怖了,但是晚飯基本上還是只有沙拉。 江宴“嘖”了一聲,隨后繼續(xù)打開自己的保溫盒:“猜猜我給你送了什么?” 宋晚歪歪頭:“麻辣燙?” “我哪有那么寒酸!”江宴不滿,“我家今天包餃子,我特意學了一個下午,晚上煮了就給你端過來了!” 宋晚往保溫盒里望了一眼,還真是,一個個餃子堆在一起,雖然丑了點,但是看著還是很喜人的。 江宴將餃子端出來,又從廚房里拿出一雙筷子,甚至親自調(diào)了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