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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黛笑彎了眼,聲音嬌嫩:“我若不自己送上門,怎么好給攝政王一個驚喜呢。” 攝政王還未開口,旁邊便有人替他開口罵道:“忠國公半生駐守邊關、披肝瀝膽、忠君報國,怎么就生出了你這個不忠不義、弒君殺夫的毒婦!” “你這般毒婦便是車裂都不為過,竟還敢逃獄,還敢站到這大殿上!” 這世上從來不缺蠢人,更不缺想要逢迎丟了智商的。 沈初黛冷冷瞥了他一眼:“馮大人,首先我沒有弒君殺夫,其次馮家怎么生出了你這個胎盤當腦子使的家伙?” 穆冠儒突地笑了,沉如水的眸光像是在看一只上蹦下跳的作死螞蚱一般。 他淡聲開口:“把這押下去,關在……” 一想到天牢被她挖出來個密道,他腦殼便作痛,防止她又搞出個玩意兒,他匆匆改口:“關在冷宮中。” 奇怪的是這話出口,沈初黛沒有慌張也沒有逃,反而是微揚著下頜笑吟吟地看著他。 詭異的感覺從背上一絲絲襲上來,穆冠儒凝著眉見著武裝精全的禁衛(wèi)拿著刀圍了上來,他微松了口氣:“押下去!” 卻是見禁衛(wèi)紋絲不動,又聽沈初黛輕聲道:“押下去?!?/br> 這群禁衛(wèi)方才齊齊上前,將所有的臣子團團用刀圍住。 穆冠儒淡定從容的假面有些崩塌,他眸光狠戾地看向沈初黛:“宮中禁衛(wèi)早都已成了我的人了,你怎么可能調(diào)配地了他們?” “我告訴你,你最大錯誤便是輕視女人?!?/br> “你以為調(diào)虎離山計只有你會用嗎?”沈初黛輕挑了下眉,“早在你派人將我沈家軍全數(shù)調(diào)走之時,我父親便覺察不對,又暗地里將他們招了回來藏于京郊以防不備,沒成想還真派上用場了?!?/br> 她從袖中掏出一物,笑吟吟地道:“誰叫你攝政王的名頭這般好用,我不過讓人將玉牌拿出來,禁衛(wèi)還真的就乖乖聽話地走出了皇宮?!?/br> 穆冠儒瞧見那熟悉之物,猛地一愣,當即便往自己腰間一摸,卻是摸出一件一模一樣的玉牌。 這玉牌是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只有當家嫡子方得繼承,這玉質(zhì)極為特殊通體黑色,里頭夾雜著宛若血跡蔓延一般的紅絲,絕無仿造的可能。 可沈初黛手中確實與自己手中這枚一模一樣,究竟是為什么! 他這般倨傲從容的人終是失態(tài)了,無限震驚激蕩在胸中,他卻是被刀壓在脖子上只能死死地盯著那張笑容燦爛的芙蓉面。 沈初黛輕輕“咦”了一聲,伸出青蔥如玉的指尖二話不說地從他手腕上搶走了紫檀佛串,笑瞇瞇地道:“真好看,我要了!” 穆冠儒:…… 碧池! 他氣得咬牙切齒:“沈初黛,還給我!” 沈初黛卻是輕輕瞥他一眼,理所當然地道:“到了我手里地,就是我的,豈有還的道理!” 懶得與他廢話,她招招手:“我乏了,將他們都押下去。” 沈初黛輕笑了一聲:“就關在冷宮里吧。” 一陣喧囂后,景仁宮又恢復了安靜,隱隱有梵音與哭聲傳來。 沈初黛輕輕打了個哈欠,走到內(nèi)殿里癱倒在床上,忙活了一晚上可把她累壞了。 她將紫檀佛串戴在自己的手腕上,透亮的日光從薄薄的直欞窗紙外透過來,顯得她的皓腕如白皙透亮,透過陽光她瞧清里頭鏤空著刻得十八金羅漢。 她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睡意終將席卷而來,她含糊不輕地嘟囔道:“這本來就是我的嘛?!?/br> 第26章 第二十六回 【時間線:皇帝死后第二日】 不過小憩了一個時辰,沈初黛便被隔壁乾清宮的哭聲給吵醒,她有些迷糊地睜開眼看著眼前素白的帷裳。 皇帝殯天,全宮上下皆是這素凈的顏色,那泣聲纏綿在耳邊使得她情緒也有些低落。 她本以為見過皇帝死了那么多次,她早該習以為常,甚至內(nèi)心沒有絲毫波瀾。 可是不是的。 當鮮紅帶著溫熱氣息的血液噴濺到她手邊,看著他原本泛著怡愉的眼眸一點點暗下去,直到了無聲息。 那本該是他們的新婚之夜,縱使她尚未對他起了男女之情,也不該是這般度過。 沈初黛心處的一角輕輕揪起來,像是一根未及時拔除的刺被愈合的rou包裹起來,讓人想忽視卻忽視不掉的疼。 她猛地從床榻上翻起身,輕拍了兩下心口。 疼個球! 疼也沒用,她先爽了再說! 沈初黛將身上的嫁衣脫下,換上素白孝服踏出殿門,在外頭守著的閆旭迎了上來:“皇后娘娘,那些大臣被分別關押在冷宮的各個殿中,您看要不要上刑或是熬鷹的法子?” 沈初黛搖了下頭,否定道:“上刑旁人會瞧出來,熬鷹又太慢了,我沒時間了?!?/br> 她想了想,吩咐道:“水里加巴豆,給他們喂下去,把夜壺全部移走,要想解手的就寫下一份負罪書,若是不肯就憋著吧,就算是忍不住了臭得也是他們自個兒。至于穆冠儒暫時不用管,待我閑了再去收拾他!” 那群臣子大多都是自詡清高的學士,能忍受這般屈辱多久呢,她很是好奇。 閆旭有些擔憂:“娘娘,若是他們尋死覓活呢?這個時候若是鬧出了人命,恐引紛爭。” 沈初黛彎了下唇:“怕什么,你只需要傳我一句話去就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