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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拯救皇帝一百回[穿書]在線閱讀 - 第91頁

第91頁

    沈初黛“呵呵”一笑,不以為意地道:“我是大鄴的皇后,已經(jīng)是大鄴最尊貴的女人,我也已經(jīng)擁有了世界一切好的東西。我已經(jīng)有了的東西,你要如何給我?”

    穆冠儒一怔,遲緩地意識到自己方才那句話,就像是某種設(shè)定、深入骨髓的習(xí)慣,不由自主地讓他脫口而出。

    在說此話前他甚至都未思考過,這句話究竟適不適用于沈初黛,潛意識里只是覺得他該說罷了。

    該說的話好像還有一句。

    穆冠儒不由自主地用一種溫柔到骨子里的語調(diào)開口說道:“我待你這般好,你若是逃了,必定是那群狗奴才不盡心,黛兒,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都會派人找到你,將那群狗奴才地腦袋割下來送予你?!?/br>
    話語剛落便瞧見沈初黛嫌棄地瞥了自己一眼,毫不留情地懟道:“少道德綁架,反正是你的人,你愛殺就殺,跟我半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br>
    哦還是有點(diǎn)關(guān)系的,穆冠儒自己殺了那群守衛(wèi)的話,日后她帶著沈家軍上門討伐的時(shí)候就能少打數(shù)十個人,想想真是美滋滋。

    要不讓穆冠儒多抓自己幾回,這樣下去,都不用她動手,攝政王府的府兵都要被他自己消滅光了。

    哇靠,這世間怎么會有這么美妙的事存在呢。

    沈初黛忙是改口道:“穆冠儒,雖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但認(rèn)識你這么久我總算聽到你說這么一句人話。我覺得你這個主意不錯,我采納了!就這么實(shí)行吧?!?/br>
    “答應(yīng)我,千萬不要食言?!?/br>
    穆冠儒:……

    她的回答竟是沒有一句符合他的預(yù)期。

    穆冠儒重新陷入恍惚情緒中,為什么自己會好端端想講這些,為什么會有一種不該存在的預(yù)期。

    一切都那么得似曾相識,似乎曾經(jīng)發(fā)生過或是未來會發(fā)生,可他想不起,完全……想不起來。

    沉默被她輕敲了下桌面打破。

    穆冠儒瞧見她菡萏色的唇微彎,清脆地開口:“哦對了,我想到了?!?/br>
    “什么?”

    沈初黛開口:“我方才說的不對,我不是大鄴最尊貴的女人。大鄴還有一個女人比我尊貴,就是你姑姑穆太后。我很不開心,你去把她干掉吧?!?/br>
    穆冠儒答應(yīng)地干脆:“好?!?/br>
    這次換成沈初黛一怔:“好?她可是你的親姑姑,是你的親人?!?/br>
    親姑姑,親人嗎?

    穆冠儒微瞇了眼回憶著自己被囚禁在地牢的時(shí)光,當(dāng)寒冷、饑餓、黑暗將瘦小的他吞噬的時(shí)候,他最親愛的親人們在做什么。

    哦,他想起來了。

    他們歡聚一堂,在飲酒作樂、在醉生夢死。

    真是他的親人呢。

    穆冠儒輕輕一笑:“那又如何?”

    沈初黛站起身微擰著秀眉,少見的冷凝模樣:“這世間就沒有什么人是你想守護(hù),拼了性命也要他活著的人嗎?”

    穆冠儒淡色的瞳仁被她的身影占得滿滿,他神色無盡溫柔:“有啊,就是你。”

    “可惜了,我并不需要你的守護(hù)?!?/br>
    沈初黛笑容燦爛而冰冷:“穆冠儒,你真可悲?!?/br>
    “我累了,要去歇下了。”

    撂下一句話沈初黛便轉(zhuǎn)身回屋,留下他一個人與這滿院的日光。

    穆冠儒坐在那良久,直到日光一寸一寸地從天上剝離,黑夜如同深色的絲綢覆蓋上來。

    他才站起身離開。

    可悲。

    這個詞早已像雪和水相融一般,與他的人生融為了一起。

    他的存在就是個可悲的事實(shí)。

    所以在沈初黛吐出這詞的時(shí)候,他應(yīng)該麻木、沒有任何感覺的。

    可他為什么會覺得可悲呢。

    ——

    就算被囚禁也不影響沈初黛的吃好睡好,她吃的心滿意足然后躺上了足夠柔軟的床榻,沒多久便陷入了夢鄉(xiāng),再次醒來天邊已經(jīng)大暗。

    沈初黛抬起頭瞅了眼外頭,夜色宛若濃得化不開的墨,這般的晚上寧靜地甚至連月亮都不敢來打擾,僅剩幾顆星星點(diǎn)綴在天邊。

    她滿意的收回了目光,月黑風(fēng)高正適合她行事。

    沈初黛悄聲從床上起身,瞧瞧透過門窗的縫隙往外探查了一番。

    想是穆冠儒事先做好了調(diào)查,知曉了她會武之事,這外頭的守衛(wèi)是左三層、右三層,防她防得是密不透風(fēng)。

    可他卻是不知曉……

    沈初黛如玉蔥般纖細(xì)的指尖摸上錦囊里的那枚刻有“穆”字的玉牌,得意地彎了下眼眸。

    這世上除了攝政王府的人,對這兒最清楚不過的可就是她了。

    她可是親自來抄過家地!什么財(cái)產(chǎn)金銀寶貝放置在哪,她最知曉不過了?。?/br>
    沈初黛一想到那些錢財(cái),眼眸突然亮起,心頭的小鹿開始亂撞起來了。

    她含羞地捂住臉想,果然還是別人的錢財(cái)最讓人心動垂涎。

    呵,穆冠儒。

    爸爸不給你上一課,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引狼入室”!

    說干就干。

    沈初黛從靴子里掏出匕首,將身上累贅的衣裙簡單地裁剪到最適宜打架的模樣,想了想又從錦囊里掏出了一枚磨刀石。

    她笑瞇瞇地看著指尖的磨刀石,她的寶貝好久沒有派上大用場了!

    所以當(dāng)陸時(shí)鄞頂著“祝止譯”人\\皮\\面具,避開重重阻礙與看守翻進(jìn)沈初黛屋子里時(shí),看到的就是如下的詭異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