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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黛咬著唇,她閉上眼眸,長睫微顫著。 她以為“做一個好皇后”和“做一個好將軍”的決定是一樣的,只要她下了決心去做,都可以做好,事實上她現(xiàn)在依舊努力做一個好皇后,卻是做不到真正成為陸時鄞的妻子。 方才有一瞬間沈初黛幾乎要妥協(xié)了,畢竟她不僅不討厭陸時鄞,甚至還有些喜歡,她是他的妻子,行夫妻之禮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可是當(dāng)腰帶解開的時候,她卻是猛地清醒,那些念頭便忍不住地鉆進了腦海里。 他是不是也曾這般將別的女人抱在懷中? 他是不是也曾這般侵城掠地吻過別的女人? 他是不是也曾這般急不可耐地解開別的女人腰帶? 這些念頭一冒上來,她便覺得自己可悲至極,受了二十幾年現(xiàn)代教育的她,要如何說服自己與別的女人共侍一夫。 就算是一早做好了準備,可到臨了,她的心騙不了她,她接受不了,也屈從不了。 可她要如何同陸時鄞解釋,他們的思想隔著百年亦或是千年,沈初黛自小受到的教育便是一夫一妻制,可陸時鄞卻從小浸染在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思想下,更何況他是帝王,他可以合理地擁有三千佳麗。 這樣的情況下,要她如何去要求他只能是她一個人地。 這話說出口便是個笑話。 沈初黛剛出口便后悔了,怎么可以坦白說出來。 可事到如今,她只能靜靜等著陸時鄞斥責(zé)、嘲笑她,短暫的沉默后,耳后卻是傳來男人低聲略帶釋懷的笑:“原來……你是介意的。” 沈初黛微微一愣,感受到桎梏腰上的手臂送了開,她忙是轉(zhuǎn)過身看向陸時鄞,只見他眉緊蹙著在隱忍著心頭的欲\\望,俊逸的臉龐滿是克制。 他艱難地從唇中吐出字眼:“阿黛……你如此說,我、我很歡喜。” 沈初黛揚起長長的睫毛,眸光露出幾分驚愕。 便又聽他喘著粗氣道:“我沒碰過她們?!?/br> 這句話像是解除了封印一般,他的眸暗沉了下來,垂下頭如雨的吻落在了她的頰邊。 陸時鄞還嫌不夠,輕捏著她的下巴,去捕捉她的唇瓣,卻是被一只掌心隔開,聽見她輕聲確認道:“親也沒親嗎?” 他心頭更是歡愉,浸滿了甜蜜。 “沒有?!?/br> 陸時鄞吻著她柔軟細膩的手心,沒有舌尖的刺痛,猛烈藥力又重新占據(jù)腦袋,喉頭微動,滾熱干燥之氣不斷涌動上來,他尋著她的唇,攫取她唇瓣的甘甜。 指尖也探索著,她看起來纖細,摟在懷中卻是香軟撲鼻,他恨不得占有她的全部。 衣衫一件件解開,被隨意地丟在地上。 陸時鄞終于觸及到她柔軟細膩的肌膚,微涼著卻是被他一寸一寸點燃起熱度,就在這時宛若嚶\\嚀一般,她聲音軟糯,帶著急切:“皇上,不要在地上?!?/br> 分明像小鉤子,勾得他心底的火更加涌動,卻又像是一個警鐘在腦袋中敲響。 陸時鄞突然清醒過來,這個時候要了她意味著什么,穆家本就將她當(dāng)成眼中釘看待,如今只不過是搶走了個皇后位置,他們便屢次下毒手刺殺陷害她,可若是阿黛懷上了孩子,到時候穆家絕對會不留余地得殺死她們母子二人。 穆太后的手段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從她入宮后,他的兄長們挨個凋零,最后僅剩先帝與他兩個兄弟獨存,不正是穆太后的手段嗎。 悲涼也一寸寸浮上了心頭,如今的他根本沒能力保護她母子二人,他還需要時間,只要再久讓他有了自己的力量與根基,他才有資格碰阿黛。 “阿黛,叫人打盆冷水來?!?/br> —— 一炷香后,四面七色團花屏風(fēng)相圍,陸時鄞合衣泡在滿是冰水的木桶中,這水雖冰寒入骨,卻恰好能扼制他體內(nèi)的熱潮,倒對他是個適宜的溫度。 一切都很和諧,如果忽視掉屏風(fēng)外纖細人影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殺氣騰騰的話。 陸時鄞清了下嗓子:“阿黛,你聽我解釋。” 沈初黛從屏風(fēng)外拎著一木桶的冰水,走進屏風(fēng)內(nèi),面無表情地將冰水倒入木桶里。 聽到他的聲音,她揚起腦袋皮笑rou不笑地沖他笑了下:“不必?!?/br> 要不就別撩撥,撩撥完還不給解渴,最混蛋的是不給解渴還讓她去幫忙打冰水。 她這樣顯然又有些過分,沈初黛想了想,刻意將聲音柔下來:“皇上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總可以告訴我了吧?!?/br> 陸時鄞小心翼翼地瞧了眼她,見她似乎沒有一開始那么生氣,這才將今日穆宜萱前來下藥之事全盤托出。 沈初黛聽著他的話,擰緊了眉頭。 她沒想到穆宜萱竟敢如此大膽用這般手段,借著穆太后的名義而來,這主意想是穆太后首肯,或許說不定還是穆太后出的。 下如此猛藥,她們姑侄兩人根本沒將陸時鄞的健康放在眼中,一旦穆宜萱誕育了皇長子后,陸時鄞的存在也便成了沒必要。 到時候穆家便可不管不顧地下死手了。 一想及此,沈初黛仔細叮囑道:“皇上您可定不能碰宜妃?!?/br> 她的提醒落入他耳中,顯然是另一番意思,只見陸時鄞唇角微彎,眸中星光點點:“阿黛放心,除了你,我絕不碰旁的女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