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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心了。 初元?dú)夤墓牡?,兩腮像塞了個rou丸子,“那是初元,跟我符卿有什么關(guān)系?” 又來了,論馬甲的多樣性。 “是是是,七八歲的meimei?!毙烨邂晳?yīng)道,“我叫聲meimei,你敢答應(yīng)嗎?” “我是你師姐,沒大沒小?!背踉纸o他一個頂菠蘿。 徐清鈺挑完魚刺,將魚rou放到竹筒里,加了水和紫蘇等物,擱在火上開始燉。他感受到額心的力度,忽然惡向膽邊生,腥腥的手就往初元臉上抹。 初元沒有防備,或許說,徐清鈺對她毫無威脅,她不用防備,于是被抹了個正著。 初元,徐清鈺,…… 觸及到初元那冷銳的視線,徐清鈺回過神。 他哪來的膽子敢對散仙動手? 徐清鈺猛地收回手,道,“我去洗手?!?/br> 說著,起身就想跑。 感受到臉頰上黏黏的魚身滑液,和腥腥的臭味,初元頓時(shí)暴躁了,她一把按住徐清鈺的肩膀,手一抓,徐清鈺不受控制地飛向初元。 初元將徐清鈺按在腿上,巴掌揚(yáng)起,揍屁股。 就算是在暴怒,初元下手也極有分寸,能感受到痛,卻不會受傷。 初元揍了三下,問,“還敢這么做嗎?” 徐清鈺臉頰漲得通紅。 這太羞恥了,不僅僅是這么大了還被人打屁股,更是因?yàn)槠ü蛇@樣的敏感部位被異性觸碰,禁忌羞恥無措惱怒,各種情緒在腦中縈繞,沖擊地他腦中一片空白。 他沒聽清初元說什么,捂著臉只知道點(diǎn)頭。 初元,…… 不會是被打傻了吧? 又不是打的腦袋。 初元冷靜下來,將徐清鈺放下,也有些尷尬。 徐清鈺到底是十五歲半大小伙,不是五歲的小孩子,打屁股好像是有點(diǎn)越界。 下次換個地方打吧,打掌心。 她強(qiáng)忍住不自在,昂著下巴,硬聲開口道,“這只是給你個小教訓(xùn),下次不要這么做了。” 徐清鈺側(cè)著身點(diǎn)頭,然后猛地往溪水邊跑。 初元見他用手捧水潑臉,搖搖頭,這是刺激太大,變傻了? 他要洗的是手又不是臉,就算洗臉,手都沒洗,魚血混著溪水,哪能洗得干凈? 初元走到溪邊,細(xì)細(xì)地洗臉,確定臉上掌心都沒有味道后才起身。 見徐清鈺還在洗臉,她開口道,“不要洗臉了,洗手?!?/br> 徐清鈺點(diǎn)頭,又開始洗手。 初元也覺得尷尬,干脆不再說話,回到篝火旁邊,等著徐清鈺回來。 徐清鈺將臉上熱意全都用水潑涼,又做好心理建設(shè)后,才回到篝火邊。他拿起竹筒,安靜的默默的開吃。 “鯽魚湯果然清甜。”初元仰頭喝魚湯,夸道。 鯽魚被挑了刺,魚rou全都化到魚湯里,更添魚湯鮮味。 徐清鈺嗯嗯應(yīng)了兩下,專注吃東西。 初元瞧了徐清鈺兩眼,閉嘴。 吃過晚飯,初元讓徐清鈺去削一根木劍,練習(xí)今日的基礎(chǔ)劍招。 徐清鈺乖巧的點(diǎn)頭,砍了燁木削成劍,乖乖地練習(xí)。 乖得初元不由得低頭沉思,看來打屁股的的效果非常棒,下次要不要繼續(xù)打屁股? 初元視線落到自己手掌上,又想起那個手感,臉一熱,算了,孩子大了,還是打掌心吧。 練完劍,徐清鈺就著衣服洗澡。 初元瞧見,嗤笑道,“你這是連澡帶衣服一道洗了,果然省事?!?/br> 徐清鈺臉一紅,卻固執(zhí)地不肯脫衣服,他要保護(hù)自己貞潔。 草草地將汗水沖干凈,徐清鈺走回岸上,開始擰衣服。 初元彈一縷指風(fēng)落到徐清鈺身上,衣裳自動干了。 徐清鈺瞧向初元,之前的別扭又消了,他朝初元笑道,“謝謝師父?!?/br> 初元扭頭,道,“我是怕你得風(fēng)寒,影響之后的考核。要是你沒能通過弟子入門考核,多傷我面子。” “是是是,你都是為了你自己,不是為了我?!毙烨邂曧樦踉脑挼溃f完后,自顧自地笑出聲。 聽到徐清鈺的笑,初元背過身,翻了個白眼,也忍不住笑了。 一夜如流水滑過。 徐清鈺睜開雙眼,從地上起身。 昨天他將篝火移到旁邊,自己睡在篝火燒熱的地上,睡得還算安穩(wěn)。 他去溪水邊洗漱,冷水潑在臉上,將殘余的睡意洗去。 他抬頭望天,日光將東方暈眩出一片霞海,又似紅錦展開,鋪在天地相接處。 紅霞熱烈,深淺不一,卻瑰麗無比,像是將最熱烈的顏色潑在上面,讓世人感悟生的希望。 徐清鈺瞧了片刻,就收回視線往回走,開始練劍——這是在陣法內(nèi),沒有紫炁吸收。 初元托著下巴瞧,等徐清鈺練習(xí)完,開口道,“時(shí)者,日也。古人無日晷,憑日行天空之跡辨時(shí)。時(shí)間無形,而日有形,以有形衡無形,時(shí)也。” 以有形衡無形,時(shí)也。 徐清鈺握著劍,望著東方如有所思。 紅日從錦霞中慢慢鉆出,rou眼可見它的運(yùn)行軌跡,像頑童冒頭,又似蝴蝶破繭而出。 徐清鈺盯著日光,好似有什么如那日頭一般,似要破云霞而出,卻又被云霧遮住,無法看透。 他琢磨了半晌,依舊沒有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