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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燁動情的開口,“能認識你,我也覺得非常值?!?/br> 兩人執(zhí)手相看淚眼,襯得旁邊無動于衷的徐清鈺無比冷酷。 冷漠無情的徐清鈺背起竹椅,開口道,“我不打擾你倆含情脈脈了,我先走一步。” 越衡連燁瞬間分開手,拿竹簍的拿竹簍,拿雜物的拿雜物,趕緊跟上。 一行人目不斜視的翻越珍寶山,果然在山下遇見攔路犬。它站起身,繞著三人嗅了嗅,又重新趴回去。 越衡后怕的拍拍胸,道,“幸好沒摘東西?!?/br> 攔路犬掀開眼皮瞅了越衡一眼,站起身。越衡心一跳,以為自己說錯話,正擔心間,見攔路犬往來路走。他抬頭瞧去,又有一行人走了過來。 當頭那人是程斐,他在徐清鈺前頭過河,現(xiàn)在卻落到他后頭。 他瞧見徐清鈺,面上露出羞赧神色,當眾被氣哭什么的,簡直是黑歷史。 他見徐清鈺往這邊瞧,忍不住開口,“看什么看,就算你現(xiàn)在在我前頭,第一名肯定是我?!?/br> 他話音剛落,攔路犬忽然大聲嚎了一聲,很快四面八方也有狼嚎響起,不多會兒,一群狼將程斐一行人圍起。 程斐,…… 越衡沒忍住哈哈大笑,見過自打臉,沒見過自打臉這么快的。他趴在連燁身上,肩膀一動一動的,笑得不可抑制。 程斐惱怒,轉(zhuǎn)頭道,“不是跟你們說不能拿任何東西嗎?你們誰拿了?” 程斐身后共八個人,都是宗門內(nèi)長大的弟子,一向以程斐馬首是瞻。 他們互相看了看,互問對方有沒有拿東西,自然沒有人承認。 “你們都沒拿,難道東西會長腳跑到你們身上去不成?”程斐沉著臉,怒道,“現(xiàn)在承認,我還能原諒你們,若是被我發(fā)現(xiàn),回去后別跟著我了。” 他們互相看看,依舊沒人站出來,程斐正要發(fā)火,這時一名小個子舉起手,顫顫巍巍的開口,“斐哥,會不會是你摔的那一跤,踩碎了那顆石頭的緣故?” 程斐,…… 徐清鈺一行人,…… 這也行? 這還真能行! 那名小個子只是猜測,攔路犬卻肯定的開口,“你踩碎的那顆珠子,名喚日月珠,集攝影留音保暖沁涼照明于一體,十分具有收藏價值,現(xiàn)在,請你們打工還債?!?/br> 越衡忍不住又笑出聲,他小聲對徐清鈺開口,“恩人,他也太搞笑了吧?!?/br> 次次自打臉,是派來給他們送歡樂的嗎? 徐清鈺開口,“他太祖,是渡劫太宗?!?/br> 越衡仿若被掐住脖子的鴨子,笑聲頓時卡在喉嚨里。 他摸摸鼻子,望天望地,不敢再笑話程斐。 程斐站在原地,面色青青白白,尷尬簡直要突破天際。他沒忍住瞪了小個子一眼,對攔路犬道,“去哪?走吧。” 攔路犬尾巴點點一只狼,那狼在前頭走,其他狼護送,而攔路犬再次趴回山腳。 程斐走了幾步,回頭對徐清鈺喊道,“你別得意,一時領(lǐng)先不代表什么?!?/br> 越衡下意識接口,“次次領(lǐng)先,才能氣死你?!?/br> 程斐,…… 越衡,…… 程斐視線落到越衡身上,冷笑,“很好,我記住你了?!?/br> 越衡,我現(xiàn)在捂臉,來得及嗎? 越衡苦著臉,問徐清鈺,“恩人,我進了玄坤宗,會不會被他打擊報復?” “你說呢?”徐清鈺拍拍越衡的肩膀,露出個笑,“接得好?!?/br> 徐清鈺不怕程斐,可是被他這般惦記,也很不爽。 越衡美滋滋的,他被恩人夸了誒,頭一回誒。他望望被恩人拍過的肩膀,將外套脫了,折疊好,鄭重收起。 “你這是做什么?”連燁好奇的問。 “做紀念?!痹胶鈶z憫的瞧了連燁一眼,跟上去。 連燁,…… 珍寶山后就是集合點,徐清鈺越衡和連燁連夜前行,一鼓作氣,在天光微微亮時趕到目的地。 集合點是處庭院,庭院很大,有幾十個院子,東南西北,院子擠擠挨挨的,有點像里弄人家。 徐清鈺挑了個院子放下竹椅,對連燁和越衡道,“你倆也挑個院子休息,下午醒后,再去看看有沒有宗門師兄師姐接應?!?/br> “好?!边B燁越衡放下竹簍,轉(zhuǎn)身要出院門,誰知院門被層看不見的結(jié)界攔了,只許進不許出。 越衡,…… 陷阱來得猝不及防。 他拉著連燁趕緊跑到徐清鈺身后,道,“恩人,出不去了?!?/br> 徐清鈺下意識的望向初元,初元仰頭望他,滿臉無辜。 徐清鈺收回視線,明白了,這也是考核一部分。 他背起竹椅,走到院門口摸摸,摸到一層看不見的膜。他用匕首戳戳,沒戳破,膜很有彈性,也很堅韌。 徐清鈺后退幾步,從竹簍里抽出木劍。他手腕一動,無數(shù)白色線條從木劍脫離而出,似鋒芒畢露的毫針,在空中糾纏成股成錐。 成股成錐的劍氣呼嘯著翻涌著,如那傾瀉而下的飛瀑一般氣勢恢宏。它在空中拉長幾米,傾洪般撞向結(jié)膜。在與結(jié)膜相撞的瞬間,劍氣又化作無數(shù)小針,爭先恐后擊向同一點。 越衡握著連燁手腕,激動得開口,“恩人劍氣更強了?!?/br> 連燁不懂什么劍氣不劍氣,不過也能瞧出,徐清鈺這一擊,比當初救他們時威力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