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
徐清鈺嗤笑,皇上沒兒子了,這些大臣就想到他,當他是垃圾么,想丟就丟,想撿就撿? 皇后再次哽咽,“吾兒,失蹤了。我和官家找遍他安置的那個村子,都沒找到他的蹤跡?!?/br> 右相和左相又對視一眼,再次提議,“莫若,從宗室繼承一個?” “慢,我有話要說?!边@時,國公走出。 “國公請說?!庇蚁喙肮笆?。 “皇后殿下十七年前又生一子,不過當時謝氏當?shù)?,殿下怕這孩子又受謝氏迫害,秘密產子,將這孩子送到我府上撫養(yǎng)。現(xiàn)在,也到了他認祖歸宗的時候了?!眹屎笮辛艘欢Y。 皇后露出個笑,“這些年,辛苦父親了。” 她偏頭,旁邊走出個少年。 只看這張臉,就不會有人懷疑他不是皇家血脈,畢竟他和他一母同胞的三皇子殿下,生得那般像。 徐清鈺冷哼一聲,解開皇后堵在皇帝喉間的邪氣。 皇上如之前那般奮力想要開口,本以為又要做無用之功,誰知此時發(fā)現(xiàn)毫無阻礙,大喜,連忙大喊,“這孽種是她和jian夫所生非我皇室血脈迎吾兒清鈺為帝?!?/br> 皇上身體本就不好,又被邪氣侵蝕,加上情緒激動,一口氣說完,就頭一歪,徹底沒了氣息。 滿朝文武,?。?! 皇后,…… 皇上身邊的小黃門上前探皇上脈細,忽然跪地痛哭,“山陵崩了。” 左右相顧不得規(guī)矩,也趕緊小跑上前,摸上皇上脈象,也跟著跪倒,放聲大哭,“皇上——” 霎時,前朝大臣黑壓壓地跪了一地,皆哀慟大哭。 皇后眉頭冷凝,和地上假哭的國公對視一眼,皇后知道,她爹放棄她了,只消說一聲不知宸兒身世,就可以與她這jian后撇開關系。 皇后冷笑,想得美。 她袖子一甩,離開前朝,少年忙跟了上去,不安地問,“娘,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您把我交出去吧,您是哥哥親娘,那些大臣不會將您怎么樣,您依舊會是太后?!?/br> 皇后開口,“放心,不會有事的,朝堂上又不是沒有我的人。皇位,只有你可以坐,旁人,休想染指。” 皇后回到太明宮,手指摸上龍床,“我得想想,我得好好想想?!?/br> 少年抿唇,道,“娘,您不要想太多,有事叫我,我就在外面?!?/br> “去吧。”皇后揮揮手,扶額頭疼。 她躺在龍床上,想要休息一會,可是這一睡,再也沒能醒來。 眾大臣從皇上駕崩后的事回過神,想要找皇后算賬時,發(fā)現(xiàn)皇后隨皇上一道薨了,再去找那jian生子,jian生子不知所蹤。 只得一邊辦皇上喪禮,一邊派人出去尋找三皇子蹤跡。 三皇子蹤跡自然是找不到,國又不可一日無主,于是他們從宗室里找出個孩子立為太子,輔國監(jiān)政。 卻說皇上咽氣的瞬間,初元看見太明宮上的明黃金龍徹底散開,一條幼小的龍凝聚,落到那名少年身上。 初元知道,徒弟的命格被陣法移到他身上。 初元忽而心生一抹不安,一把拉徐清鈺,道,“走,去破陣。” 徐清鈺不解,還是起身,沒再撒嬌。 他知道,初元不會無故行事。 初元站在高空俯視,發(fā)現(xiàn)整個皇宮都是在陣中。 她不會破陣,但可以將陣法斬碎,使之不能再起作用。 初元拔劍。 凡間宮女太監(jiān)好似聽見一道裂空之音連綿不絕,可是細看,卻又無任何事發(fā)生,只當自己幻聽,卻不知此刻,皇宮內的氣,連同那條小龍全涌向高空。 若他們能看到,便會被眼前景色深深震撼。 滔天黃色龍氣凝股成柱射沖斗府,好似有黃煙之瀑從九霄而落,瑰麗地不似凡間奇景。 在陣法破除的瞬間,遠在元星門的某處洞府,一名垂髫老者猛地吐出一口鮮血,怒道,“是誰,是誰破了我的陣法!” 他養(yǎng)了十幾年,即將養(yǎng)成的滔天氣運,竟然就這么破了。 初元眉頭一凝,心道那幕后之人胃口太大,不僅僅是想要她徒弟的命格,更要這凡人皇朝千秋萬代之龍氣。 不過很快她高興起來,這陣法一破,反噬可不輕松,那幕后之人有得一番苦吃。 她坐在云頭飄蕩,等徒弟將這些氣運納入神魂之內。 人間皇朝能鼎盛這么多年,靠的是他徒弟的氣運,不然早在十幾年前,就開始走下坡路,現(xiàn)在氣運回歸她徒弟體內,這人間王朝推遲了十幾年的歷史進程,如車輪一般繼續(xù)前行。 不過,與她徒弟無關了。 她徒弟,與這凡間,因果徹底了斷。 一個月后,徐清鈺醒來,兩人離開凡間。 此時,剛趕到凡間的玄坤宗長老,…… 太宗,您喊我們過來,您老人呢? “你已筑基,功法也該提上進程?!背踉_口,“時空靈根功法不好尋找,時空靈根的修士,據(jù)我所知,史上也唯有你一人。所以,你得自創(chuàng)最貼合你的功法,找到最適合你的劍道。” “是,師父。”徐清鈺應道。 “秦巒秘境的主人是時靈根,他留下了時靈根功法傳承,我先帶你去取?!背踉?,“至于空屬性功法,我另有安排?!?/br> 原著里,男主進秦巒秘境時已經化神,道已確立,故而沒能觸發(fā)秦巒秘境,現(xiàn)在她徒弟是劍修又只筑基,秦巒劍仙面對送上來的徒弟,應該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