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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虧得師父不嫌棄。 徐清鈺扭頭,沒瞧見師父,松了口氣,他還沒做好直面師父的準備呢。 他洗嗽好,走出門外,門外小院子里,初元正坐在小石桌前,有一搭沒一搭的喝茶水吃點心。 “醒了?”初元扭頭,朝徐清鈺笑道。 “師父?!毙烨邂曌叩绞琅宰?,對昨日醉酒之事矢口不提,他視線繞了一下,問道:“師父,小紅鳥呢?” 小紅鳥平常慣愛黏著的初元,現(xiàn)在居然沒瞧見她,不科學。 “她回仙界了?!背踉?。 徐清鈺心底一喜,面色卻不動聲色。 他坐在初元對面,問:“師父,那我們什么時候回星元界?” “今日隨我去見個朋友,明天走?!背踉_口。 “見誰呀師父?” “岷文城前城主,薛輕?!?/br> 徐清鈺笑道,“和你一道在岷文城城墻上留下墨寶的那位?” 提起這個,初元也有些尷尬。 在城墻上刻字,留下友誼的見證,被陌生人瞧著沒什么,被熟人瞧見,總覺得有種公開處刑感。像是中二期沒過。 小徒弟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是她?!背踉挠牡亻_口,“以后別喝酒了,這么大個人還像個小孩子一樣撒嬌,羞不羞。” 來呀,互相傷害啊。 “是,師父?!毙烨邂曢]了嘴。 初元滿意了,起身往外走,徐清鈺忙跟上。 兩人剛走到院子口,便聽到院外有人在按鈴鐺。 “師父,是劍二狗前輩嗎?”徐清鈺緊走兩步,走到初元身側(cè)問。 “不是,劍二狗昨天就走了,估計是鳴晨。不是跟他約好明天嗎,怎么今天就過來了?”初元不解地拉開門。 瞧清門外那人,初元雙目一亮,“小輕?!?/br> 門外是一名年輕女子,丹鳳眼、仰月唇,著金色宮裝長裙,窈窕長立,容貌懾人。 這人,正是前薛城主,薛輕。 她笑道,“原來真的是你。我聽紀小姐說,他們被個名喚初元的劍士救了,我就猜是不是你,干脆領(lǐng)了任務(wù)過來看一看。” “快進來坐,我正準備去找你呢?!背踉岄_位置,熱情地邀請薛輕進來。 “原來你記得來找我,小沒良心了,來虛空之域也小二十年了吧。”薛輕跟著走進來,視線落到徐清鈺身上,道:“這你找的伴侶?一表人才,眼光不錯。修為略低了些,不過你實力強,也不妨事。” 徐清鈺心一跳,低頭藏住自己神色。 倒是初元大方地開口,“別胡說,那是我徒弟,還是個孩子呢,還不到找道侶的年紀。” 聽到初元回答,徐清鈺說不出失望還是不失望,他早知道自己在初元眼底的形象,只是依舊不甘心。 薛輕點點頭,沒再就這個話題繼續(xù)。 她取出一個藤球,遞給徐清鈺,道:“這是師叔給你的見面禮。我來時不知初元收了徒,里邊東西有些簡陋,別嫌禮輕?!?/br> 徐清鈺下意識地望向初元,初元點頭道,“收下吧,這是你薛輕師叔的一片心意。” 徐清鈺這才手下藤球,道:“謝謝師叔?!?/br> 薛輕笑道,“果然是個孩子,連見面禮都要問過師父才收?!?/br> 初元拉著薛輕坐下,道:“別調(diào)侃他了,小孩子臉皮薄。” 徐清鈺坐在初元身側(cè),取出茶水,開始泡茶。 初元與薛輕談話間,他輕易不肯開口,只薛輕偶爾偏頭問他時才簡短而老實地答一句,固守初元給他的人設(shè),假裝自己真是一個靦腆害羞的徒弟。 兩人簡短交流下自己近些年的情況,續(xù)罷舊情,薛輕一拍額心,笑道,“瞧我,和你聊得太開心,都快忘記我過來的目的了。” 初元好奇地問,“你說你是接任務(wù)過來的,接了什么任務(wù)?” “也不是什么大事,紀小姐說,我虛空之域有今日輕松,你功不可沒,所以想邀請你去參加我虛空之域的慶功宴?!?/br> 初元搖頭,“我明天就要回星元界,你替我拒絕紀小姐吧?!?/br> “我就說你沒良心,合著我不過來,你去見我,也只打算與我見一面?”薛輕佯怒,朝初元橫了一眼波。 初元見小徒弟分好茶,上前端了一杯遞給薛輕,笑道:“好jiejie,原諒meimei則個。” 薛輕憋不住,樂了,眼波流轉(zhuǎn)間,盡是嫵媚。 她食指輕戳下初元額心,“別裝乖賣巧萌混過關(guān)?!?/br> 她接過初元手上的茶水,道:“沒商量?” 初元搖頭,“星元界還有一些隱患沒有平定,我擔心我離開得太久,星元界會亂?!?/br> “罷了,也是沒緣分。”薛輕啜了一口茶水,雙目微微一亮,笑道,“你徒弟的茶,泡得比你好多了,你羞也不羞?” 初元理直氣壯地開口,“收徒弟,當然要收個青出于藍的。我徒弟超過我這個師父,我驕傲。” 雖然小徒弟茶藝是自己學的,但薛輕不知道啊,初元毫不猶豫地將小徒弟功勞貼在自己身上。 “行吧,反正你一向這般厚臉皮。”薛輕又啜了一口,放下,道,“你界面的事更重要,我就不留你了。不過紀小姐又說了,如果你拒絕,就將這個給你。” 薛輕拿出個玉如意儲物器具,道,“這是紀小姐的一點心意,感謝你救了她和虛空之域其余戰(zhàn)士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