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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鈺將這些話全在識海中過一遍,便找到出歸墟的關(guān)鍵——悟混沌,明本源,正道途。 不知過了多久,徐清鈺頭頂忽然出現(xiàn)一束光,這束光投到徐清鈺身上,不過瞬間,徐清鈺便這束光帶走,消失在這方空間。 歸墟這邊的初元若有所覺,抬頭瞧向東邊,之后收回視線。 徐清鈺身形不受控制地被吸走,再出現(xiàn)時,是一處陌生地方。 徐清鈺還沒查看周圍環(huán)境,先感應(yīng)到滔天邪氣,徐清鈺下意識地收斂身上靈氣。 他抬頭,見自己出現(xiàn)在一處巷子里,巷子外邊是街道,街道上,往來所見皆是邪修。 邪修身上的陰氣血氣邪氣滔天,讓徐清鈺有瞬間不舒服。 徐清鈺眼底閃過訝異,沒想到自己來到邪修地盤。 他沒有取出長劍往外飛,這豈不是告訴大家邪修地盤上來了個靈修? 他從小巷深處走出,克制住自己拔劍的欲望,往城外走去。 沒走兩步,他視線落到對面酒樓窗戶邊上的女修身上,又很快收回視線,重新藏回小巷深處。 ‘章若昀’rou身怎么會在這? 他運轉(zhuǎn)功法,將自己改頭換面,低頭專注地往城外走。 這時,酒樓上方‘章若昀’無意間往下一掃,忽而勾起紅唇一笑,“得來全不費功夫!真是,獵物自動送上門。” 她對面的男修諂媚一笑,“大人是要去狩獵?提前祝大人有個愉悅的夜晚?!?/br> ‘章若昀’瞧了那男修一眼,視線輕蔑。 那男修藏在桌子底下的雙手握成拳,臉上諂媚笑意不變,連眼神都未變動半分。 ‘章若昀’走后,旁邊桌子過來一名臉上帶著血刺玫瑰的男修,他跪在那男修身前,問:“尊者,真要聽那女人的話去做?正道那群道貌岸然之輩,不是好惹的?!?/br> “叫大人,小心小命不保?!弊鹫呤樟酥暗恼~媚,雙目冷凝一片,“最后提醒一次。” “是,尊者?!毖堂倒骞ы樀貞?yīng)道。 尊者目光放空片刻,道:“事不如人,為之奈何?準備吧?!?/br> “是,尊者?!毖堂倒骞笆郑鹕黼x開。 那邊徐清鈺出城走得遠了,正欲御劍而走,忽聽得一聲空中傳來一聲輕笑。 徐清鈺手中劍往出聲之處斬去,“誰,出來!” 劍意好似被什么抓碎一般,在空中散開,同時‘章若昀’rou身在空中出現(xiàn),掩唇笑道,“雅鈺師兄,多年未見,怎生這般粗魯?” 她依舊穿著玄坤宗弟子道袍,可是能將人遮得嚴嚴實實,氣質(zhì)也正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道袍穿到她身上,竟給人一種媚與欲來,反倒比那魔女穿著清涼,更惹人遐思。 這是個看到她,就聯(lián)想到床的女人。 徐清鈺看到這種裝模作樣心底陣陣厭惡,他身上日月星辰升起,手中劍似流星般,紛紛往‘章若昀’rou身傾壓而去。 ‘章若昀’眼底閃過抹詫異,巧笑嫣然道:“劍域境了,難怪主人那般忌憚你,你氣運流失大半,依舊能短短時間內(nèi)修到劍域境,真不敢想象,你若是氣運全盛時期,該是如何進展神速?!?/br> 她手中出現(xiàn)一枝桃花,粉色花瓣從桃花枝上飛出,徑直撞上流星劍,撞上瞬間,流星劍盡數(shù)被湮滅。 日月星辰再起,流星復(fù)出,擋住扇形桃花花瓣。 “可惜你道途,也就到此為止了?!薄氯絷馈种刑一ㄖν耙恢?,本來光禿禿的桃花枝上又長出幾個花蕾,花蕾剎那間全部開放,粉色桃花瘴似練帶般纏上徐清鈺。 徐清鈺劍域收攏,試圖將桃花瘴攔在外邊,只是劍域好似玻璃一般,被瘴氣輕而易舉地絞碎,又繼續(xù)纏上徐清鈺。 “你說你,不好好待在你師父懷里躲著,偏愛出來亂跑,這不就是給我這樣的壞人有機可乘么?”‘章若昀’嘻嘻笑道,“像你這般顏色,真舍不得毀了啊。” 徐清鈺聽出‘章若昀’話里意味,愈發(fā)惡心。 這女人,竟覬覦他容貌! 桃花瘴將徐清鈺捆住,似蜘蛛網(wǎng)似的將他四肢大開,徐清鈺微微用力,卻掙扎不了,他頭微偏,視線落到桃花瘴上,桃花瘴似云霧,一個勁地往他體內(nèi)鉆。 徐清鈺身上功法還有紅粉道人的烙印,非心上女子無法情動,這些桃花瘴一入他體內(nèi),便被化解,無法起任何作用。 而這一切,‘章若昀’并不知道。 她見徐清鈺陷入桃花瘴陣,沒忍住心頭歡喜,這樣的絕色,就算只嘗過一次味道,也能讓人食髓知味,畢竟光那張臉,就秀色可餐。 她落到徐清鈺身側(cè),伸手摸向徐清鈺臉,笑道:“可惜君上要殺了你,不然我就將你養(yǎng)在我府上。不過沒關(guān)系,將你制成傀儡,” 徐清鈺額心忽然出現(xiàn)一柄虛劍,倏地斬向‘章若昀’額心。 ‘章若昀’收回手,在那柄虛劍刺入額心前捏住。 她手指微微用力,將那柄虛劍捏碎,她嘆息道,“你怎么就學(xué)不乖呢,才劍域境修為,就該老老實實躺著?!?/br> 虛劍被捏碎,徐清鈺神識斷了一截,忍不住面色微白。 ‘章若昀’笑得嫵媚,像是在欣賞小動物垂死掙扎,又像是耐心地等著桃花開放,她這笑容剛維持半秒,徐清鈺額心忽然射出一柄黑劍。 黑劍凝實,迅若流星,不過片刻就穿過她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