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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身蛇尾的苗神族見王面色不好,關(guān)心地問,“王,仙人怎么說?” 王搖頭,沒有言語。 不過他心底將仙人罵了個狗血淋頭,果然上界來的,不是什么好東西,就知道不會將他們蠻族當(dāng)人看。 說戰(zhàn),感情死的不是他的族人! 王心底氣憤歸氣憤,這場戰(zhàn)爭既然打響,不管是輸是贏,都要有個結(jié)果。他起身,道:“全體都有,戰(zhàn)!” 蠻族踴躍而出,踏過歸墟,似洪流一般往東大陸涌來。 歸墟之后,望風(fēng)之人大喊,“蠻族攻過來了?!?/br> 所有修士都從駐地躍出,再次和蠻族戰(zhàn)在一起。 半月,海水再無平靜之時。 蠻族全面入侵,東大陸這邊修士人少,節(jié)節(jié)敗退,不知不覺,就離歸墟千里,遙望可見后方島嶼。 島嶼之中,有修士出城,幫忙抵抗蠻族,更有修士逃離海域,遠離這戰(zhàn)場是非。 而半月后,終于有援軍到來。 玄坤宗修士從初元提出有虛靈之患起,便有意識地練習(xí)戰(zhàn)陣,此時十人一陣,陣基所指之處,其余九人攻擊同時疊加,爆發(fā)出遠甚于十人實力疊加的攻擊,所過一片,與他們同境的蠻族盡數(shù)腰折。 好似十年磨一劍,今日這劍,便到了出鞘之時。 除了玄坤宗修士,其余正修宗門、魔修、妖修、靈修、獸修,都有過來,一同抵抗蠻族。 有了東大陸各族支持,本來頹喪的氣勢一掃而空,又轉(zhuǎn)而將蠻族逼回海上。 海水被染得鮮紅一片,攻擊四處亂飛,分不清白日與黑夜。 海面之上,徐清鈺對上渡劫修士,將自己感悟盡情施展,并轉(zhuǎn)而蠶食對方道域,揣摩對方所走之道的奧妙。 章若昀回歸化神間戰(zhàn)場,一人力扛多名蠻族,在衡器的幫助下勇猛克敵。 越衡更是手中夾著毒藥,笑著甩入蠻族之間。毒藥炸開之際,蠻族一虛就虛一大片。 趁他們虛弱期間,東大陸修士使出絕招,帶走他們性命。 越衡是聽說蠻族攻打過來,日夜兼程過來的。 他在凡間游歷多時,終能釋懷他母親的作為。 回來后,他先去見了他母親一面,聽他母親承認,若他在府,他母親會帶他一道離開,若他不愿離開,他母親會提前出手對付蝶女。 聽到他母親這番回答,越衡不再相怨,他父母間的事,他這個兒子其實無從插手,他只消知道,他母親愛他,就夠了。 只是他身為越家嫡子,越家終究還得他扛起。 聽聞海上戰(zhàn)場,他辭別母親,趕往歸墟。 原著里,蠻族為一同抵抗虛靈的友軍,他報家仇是無大義,是錯;現(xiàn)在蠻族為入侵者,他殺蠻族,是對,是保護家園。 越衡將一腔仇恨,盡數(shù)傾泄在蠻族之上,手中毒藥放出,一帶就帶走一大波。 除了這幾人,更有無數(shù)海域修士奮勇,為家園而戰(zhàn)。 初元沒有動手。 她立于虛空,視線落到下方戰(zhàn)場,在徐清鈺身上停留半秒,又落到西大陸方向。 那兒,好似有人藏在虛空,與她遙遙相望。 在這邊蠻族入侵之際,那邊邪修也同時入侵。 相較蠻族這邊早有修士戒備鎮(zhèn)守,邪修入侵毫無征兆所言。 直至橫斷山脈那邊,小宗門被屠了大半,才終于有小修士逃出,將這消息送給正道宗門。 早在蠻族入侵消息傳遞時,正道宗門便抽取大量修士送去海上,這邊邪修入侵,頓時人手有些不足起來。 畢竟蠻族大患在前,哪個宗門不是只留下傳承弟子和低階弟子,其余弟子盡數(shù)派出? 現(xiàn)在邪修之事一出,傳承弟子也只能派出,不然邪修打入,而大宗門沒作為,只會讓依附大宗門的小宗門與城鎮(zhèn)心寒。 留守宗門調(diào)配兵馬的雅風(fēng)愁得恨不得扒光自己頭發(fā),讓頭發(fā)變作修士送去邪修那邊。 實在是,人手太不足了。 中層修士全都調(diào)派出,留在宗門的,除了低階弟子,便是太宗,若不是他是掌教,他也要奔赴戰(zhàn)場。 蠻族還能邀約魔修、靈修、妖修、獸修一道,邪修之事便只能與其余宗門商議。 出乎雅風(fēng)意料的是,其余宗門紛紛響應(yīng),唯有一乾宗拒絕出人,只道修士全都派向歸墟,抽不出人手應(yīng)對。 一乾宗拒絕出人后,元星門反口,也說自己出不了人。 氣得雅風(fēng)差點破口大罵。 邪修是什么?是一群蝗蟲,蝗蟲過境,顆粒無收。 若讓邪修一路這么打過來,他們占領(lǐng)的地盤,正修全都會被邪修剝皮放血煉神魂! 感情死的不是他們弟子,他們不會有任何感覺! 蒼生何辜! 雅鈺忍氣開口,“諸位,邪修可沒有慈悲與投降之說,若讓他們一路這般打過來,所有邪修修為都會大漲,到時愈發(fā)不好對付。諸位可不要只看到眼前,而看不到長久?!?/br> 一乾宗宗主愧疚地開口,“早知邪道會打過來,我便不將所有門徒都遣向歸墟。要不,我讓一部分弟子,從歸墟撤回,前往橫斷山脈?” 元星宗宗主沉思片刻,又松口說要派人。 元星宗宗門松口,他身后依附的宗門自然也都松口。 雅風(fēng)冷冷地瞧了一乾宗宗主一眼,朝元星宗宗主拱拱手,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