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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何必強(qiáng)人所難,我族欠恩公恩情良多,若不報答,都會橫生心魔?!蹦桥右贿吙窳R徐清鈺,一邊噙淚婆娑哽咽。 “怎么會呢?這是我的要求,你們做到了,便是報答了?!毙烨邂曂嫖兑恍?,“還是說,你們巫族報恩是假,賴上我跟我?guī)煾?,是真??/br> “恩公別誤會。”那女人暗罵徐清鈺不解風(fēng)情,一邊忍不住上前兩步,想要解釋。 一道劍意出現(xiàn)在她腳尖出現(xiàn),山石刻下一道深深的劍痕。 那女人猛地停住身子,沒忍住瞪了一眼徐清鈺,又極快地轉(zhuǎn)換為深情。 她后退兩步,低聲妙語,“是我冒犯了,恩公別生氣?!?/br> “啊,好,我不誤會?!毙烨邂曌I誚一笑,“我明白了,是你巫族初來東大陸,想聯(lián)姻了。這樣吧,我看元星門有不少青年才俊,你看上誰,我讓雅風(fēng)師兄給你介紹?!?/br> “如此,你巫族在我東大陸有個依靠,而我東大陸也相信,你巫族是真心想來我東大陸定居,而不是為蠻族來我東大陸當(dāng)釘子?!?/br> 徐清鈺被初元戳刀子本就心情不佳,現(xiàn)在巫族圣女又不懷好意地撞上門,徐清鈺自然逮著她一頓懟。 不過到底舊時皇子修養(yǎng)在,那些更難聽的話,他罵不出。 巫族圣女臉上的笑還沒完全綻開,就被徐清鈺后邊的話給僵在臉上。 不是,說我想男人也就算了,怎么說給我介紹隔壁元星門修士?是在說我連你們玄坤宗普通弟子都配不上? 她內(nèi)心瘋狂辱罵徐清鈺不解風(fēng)情石頭疙瘩,藏在袖子的手用力掐著掌心,疼痛讓她沒有破口大罵出來。 她定了定心神,含笑解釋,“恩公真誤會了,我巫族圣女,一生都會獻(xiàn)給祖神,終生都需保持貞潔,不能與人結(jié)為道侶。” “誰想知道你巫族圣女的設(shè)定,你愿意聯(lián)姻就聯(lián)姻,愿意找侍君就找侍君,現(xiàn)在請你,立馬離開我峰頭。以后,你,以及你族人,都不要出現(xiàn)在我面前?!毙烨邂暿种袆庠俅瓮耙粨簦胺駝t,就休怪我覺得你別有用心,將你,以及你族人,當(dāng)做西大陸jian細(xì)控制起來?!?/br> 巫族圣女忽然受徐清鈺攻擊,忙不迭后退躲避,這一躲,就發(fā)現(xiàn)自己落到峰頭下方。她再往前一步,觸碰到了結(jié)界。 這對劍氣的cao縱力! 巫族圣女眸子微瞇,轉(zhuǎn)身離開。 若說之前,她只是因為他身上的潛力,以及他的背景感興趣,現(xiàn)在她倒是對徐清鈺這人起了興趣了。 她要征服他。 讓一個拒絕過她的男人拜倒在她裙下,不是很有意思?到時候,她要他跪下來舔她鞋尖,以報今日侮辱之仇。 徐清鈺懟了一通,心頭火氣發(fā)xiele出來。 他轉(zhuǎn)身,往山上走。 山上,初元將這一幕收之眼底,心頭有些悶悶不樂。 小徒弟大了,也遭女修喜歡了。 她問連燁與越衡,道:“那巫族圣女,是怎么回事?” 越衡輕蔑地開口,“想要撿高枝,又要端著唄。她這樣的手段,我在越府見多了,我家以前那些大老爺們,就是這般被人碰瓷,然后將人納入府中的。” 說起這個,越衡郁悶,當(dāng)初蝶女,也是這樣被他爹納回家的,外邊看著高不可攀,內(nèi)里盡是藏污納垢。 “小師姐,我跟您說,不僅僅這些想撿高枝的女修這樣,那些想撿高枝的男修也是這樣?!痹胶忾_始給初元傳授那些自以為是緣分的小手段,“打聽好您的喜好,再將自己包裝成那樣,之后讓您以為是天定緣分,其實這些全都是被人設(shè)的局?!?/br> “我曾聽說,以前元星門有個資質(zhì)優(yōu)秀的女弟子,被這樣被邪修設(shè)局給套了,一身根骨修為,全被那邪修奪走?!痹胶忾_口,“連燁說得對,身邊若想有人陪,還是要找個知心知意又知根知底的,這些攀高枝的,能有幾分真心?” 連燁在旁連連點(diǎn)頭,“我在邪道地盤,聽那些邪修說起他們的手段,簡直讓人駭怕。您能想象,修士瀕死被人救了,那人說自己是醫(yī)修,見到患者相救是本能,結(jié)果這所謂的醫(yī)修是邪修,那修士瀕死便是這邪修設(shè)的局。修士自以為遇見了愛情,誰知是將自己送入邪修嘴里,邪修手段,真真是防不勝防?!?/br> “對對,還是要知根知底。”越衡在忙連連點(diǎn)頭,“最好愿意簽訂契約,如此才可交心。” 初元一直聽著兩人對話,笑道,“你倆倒是頗有心得?!?/br> 連燁與越衡對視一眼,同時搖頭。 越衡倒了杯水,道:“小師姐,經(jīng)過我父母之事,我倒是想開了,我這輩子不找道侶。我怕我繼承了我父親的花心,以后傷了我道侶的心。與其最后落到與我道侶反目成仇的下場,還不如一輩子單著?!?/br> 連燁思及銀環(huán),苦笑道,“我這一情,已給了人,再也無法再動情,日后也不會再找道侶。我爹說,以真心換真心,我沒了真心,何必找個道侶害了人?!?/br> “要我說,那銀環(huán)才是真的害人?!痹胶庠谂蚤_口,“她愛的不是你,而是把你當(dāng)做替身,你倒是傻乎乎的,讓自己陷了下去。” “也不是。”連燁開口,“銀環(huán)她,其實與我說得清楚,她講究個你請我愿,她留著我,是想勘破她自己的心魔。” 連燁與銀環(huán)尊者的相遇,可以說是一場有預(yù)謀的‘英雄救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