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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小賊姓蘇_分節(jié)閱讀_164

    似乎更加想念。

    顧恒看了沈子清一眼,心里似乎能將他看穿一般,他露出諷刺的笑容來,然后當(dāng)著大家的面將紅色錦盒打開,里面嵌著的是那枚銀框刻了細(xì)致花紋英文,掌心型的間部依舊是價格不菲,歷史悠久的藍(lán)寶石,高貴氣息一覽無遺。

    “不提什么手段,現(xiàn)在戒指在我手上?!鳖櫤銊菰诒氐冒愕穆冻鰣髲?fù)兼勝利的笑容,“各位叔公叔伯,我想你們應(yīng)該明白怎么做吧,繼承者的位置該怎么辦,你們心里有主。”

    座下的人還是唏噓不已,交頭切耳激烈討論著,白發(fā)老人轉(zhuǎn)臉看著沈子清,面露失望,充滿褶皺的蒼老臉孔沉了又沉。

    眼看大勢即將逝去的情景,曾雪麗咬咬牙,她回頭盯著顧恒,耳垂上的紅寶石耳釘閃閃發(fā)亮,“戒指在你手上又如何,你現(xiàn)在是姓顧,不是姓沈,你想以一個外族的身份來繼承這個家族嗎?”

    激動的她被沈晨風(fēng)拉住了,沈晨風(fēng)也是意味深長地看著顧恒,鏡片之后的雙眼閃現(xiàn)著別樣光芒。

    顧恒一見她反駁,心里就覺得不快,他沉下臉色,嚴(yán)肅且沉痛地道,“外族身份?就因為我是我父親的情人所生,所以我就是所謂的私生子,什么都得不到,所以嬸嬸你就有權(quán)利趕走我們母子倆,就有權(quán)利維護那個難產(chǎn)而死的正室的地位?所以嬸嬸今天才有權(quán)利坐在這里指責(zé)我是外族人?指責(zé)我姓顧不姓沈嗎?!”

    啪地一聲,顧恒雙掌猛然拍在桌上,雙眼里都是怨恨的光芒,他狠狠地瞪著曾雪麗,巴不得立刻上前將她撕成兩半似的。

    曾雪麗對他的母親造成太多的傷害,甚至傷害到了自己,所以,他恨這個歹毒的,一心只為地位的女人,順便連那個自己應(yīng)該叫哥哥的沈子清也一并恨了許久許久。

    他們一家人都該死。

    他們欠他的一輩子也還不了。

    提及舊仇舊恨,整個會議室里立刻就蒙上了一層詭異的沉重感,座下的一群老頭都紛紛住了嘴,甚至是地位極高的白發(fā)老人也沒有多說什么,曾雪麗自然是倍感尷尬和惱怒,幸好身邊還有個安慰自己的沈晨風(fēng)。

    “抱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暴露太多情感,顧恒忙收起怨恨的目光,歉意地笑笑,他向后靠著椅背,“個人情感我不會帶到會議中來,至于我是顧恒還是沈恒,你們怎么想就是了,各位叔公叔伯,如果沒有意見的話,我希望,此后無論是朝陽,還是若水,我都是最大的股東,畢竟?fàn)敔數(shù)倪z囑里,我父親才是直屬繼承人,他在沒來得及繼承之時便離世,我只是想要回這一切而已,當(dāng)然,有意見的也可以提?!?/br>
    他給手下使了使眼色,那人便把戒指承給了一中年男人,一群老頭子傳看著戒指,確認(rèn)不假后都不知該如何反駁,在他們腦海里,早就深根蒂固地扎著絲絲傳統(tǒng)思想,先人的話必須死守到底,所以當(dāng)顧恒捧著戒指時,就算有維護沈子清的,也不敢多說什么。

    眾人所猶豫時,沈子清身為即將被奪走地位的當(dāng)事人,卻不表任何觀點,他看起來漫不經(jīng)心,思緒不在會議之上,看得曾雪麗差點沒跳起來教訓(xùn)兒子,因為在她眼里,沈子清根本就不是一個容易妥協(xié)的人,他的心機和城府重得可怕,甚至自己也會有感到發(fā)寒的時候,而如今他竟在會議上沉默!

    這一切的矛頭,直直指向的就只有一人,那就是蘇遙!

    曾雪麗很不明白,那是個普通的男人,極為沒有教養(yǎng)的下等人,怎么會有資格讓自己的兒子喪失斗志!

    沈子清怎么可以為了個男人而動心,甚至丟魂落魄!

    會議室的氣氛開始僵硬,白發(fā)老人看著手里閃閃發(fā)亮的戒指,暗自嘆了口氣,他看著在座的人沒有一個有勇氣吱聲的,心里也就被自家兄長的遺言帶著走了。

    第79章

    正當(dāng)他想宣告一切時,會議室的門卻被適時打開了,兩三個黑衣人擁簇著另一個黑西裝的男人進了會議室,那男人摘掉鼻梁上的墨鏡,對著里邊的人陰險一笑。

    “各位沒意見,可我有意見?!?/br>
    一見那墨鏡后的真面目,在座的人無不都吃了一驚,沈子清也不例外,特別是顧恒,當(dāng)他想伸手擁抱即將到手的勝利時,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拉下了地獄,看著對方臉上有所預(yù)備的陰險,他心里暗覺不妙,隱隱覺得不安。

    曾雪麗和沈晨風(fēng)一見來者,更是覺得驚愕,兩人互望了一眼,眼底盡是防備的眼光,完全沒有經(jīng)歷很多變故的沈子清擁有的冷靜,他們的優(yōu)秀兒子只是淡然瞥了對方一眼,然后繼續(xù)高高在上地坐在原位,雙腿交疊。

    座下一群老頭里也引起了小小的波瀾,個個再次用奇怪的語氣討論起來,那白發(fā)老人看著來者,許久才緩慢開口,“你怎么會在這里,你不是應(yīng)該在”

    “在異國他鄉(xiāng)遭罪?”男人接過他的話,然后冷冷地笑了幾聲,他啪嗒啪嗒地走近會議桌,燈光照得他的臉色異常蒼白,也極為詭異,“這個會議,難道各位叔公兄長,不覺得少了一個人嗎,身為父親的幼子,難道我沈易然那么容易被你們遺忘了嗎?”

    咧開嘴的笑容讓在座的老頭都不禁打了個寒顫,他們紛紛倒抽冷氣,將眼光投向白發(fā)老人,希望對方能化解這僵硬氣氛。

    男人也就是沈易然居高臨下地看著個個低頭之人,心里充滿了陰郁之氣,他笑了笑,然后看向顧恒,“啊呀,真是不好意思啊侄子,看來你這個繼承人的位置是絕對搶不到了。”

    “你這話可別說得那么絕對?!鳖櫤愫敛晃窇值嘏c他對視,他冷冷盯著這個年輕的叔叔,根本無血緣關(guān)系之間的羈絆,“今天我這會議是針對我自己來開的,戒指在我手上,叔叔你怎么說絕對搶不到就絕對搶不到了?”

    “易然。”不等沈易然回應(yīng),白發(fā)老人也接著開了口,他臉色沉重,似乎有意回避著對方的眼神,“你的父親,我的兄長的遺言,整個家族都得遵守,你身為幼子,更是沒多大權(quán)利不遵守,現(xiàn)在戒指在恒賢孫身上,兄長說過不擇手段,所以,子清賢孫的繼承人位置也得是恒賢孫的,你是想要違背兄長留下的命令嗎?!”

    厲聲道出的話極有威懾力,白發(fā)老人嚴(yán)肅的模樣對于一群老頭來說就絕對起了作用,但對于沈子清和顧恒來說,卻是沒多大殺傷力,當(dāng)然,沈易然不例外。

    沈易然思索著他的話,然后輕輕笑出了聲,他看著白發(fā)老人,慢慢開口,“朝陽和若水發(fā)展得不錯,可各位也應(yīng)該知道,我的e大發(fā)展不輸于朝陽和若水,父親也說過不擇手段是他的崇尚,所以我的e大是怎樣爬上高位的,我想各位應(yīng)該沒必要知道,各位要知道的是,我的e大不輸給朝陽和若水,我也有資格來當(dāng)這個繼承人,而不是憑著一個戒指來說話!”

    在座的曾雪麗立刻就不滿地站了起來,她一臉冷霜,盯著沈易然和顧恒,“子清為這個家族付出的也不少,他一心一意為若水付出,為家族爭光,如若說不憑著戒指說話,這繼承人的位置什么時候會輪到你來做?”

    “安靜!”

    爭辯讓白發(fā)老人更加煩躁,他一掌拍在桌子上,發(fā)出的巨大聲響果真讓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了下來,待到曾雪麗重新坐回椅子后,他才皺眉看向沈易然,“侄子這話的意思是要違背兄長的意思嗎,你要這繼承人的位置,至少拿出點證明來,而不是逞口舌之快!”

    原本以為沈易然應(yīng)該會知難而退,卻不料對方竟扯出個猶如眼鏡蛇般危險狡詐的笑容來,雙眸放出懾人心魄的光芒,堪比沈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