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姜池魚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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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疆王府門外,站著一隊侍衛(wèi),為首站著的,是拎著一個精致食盒的徐故言。 “故言哥哥?”姜池魚稍稍松了口氣之后,又有些疑惑。 “大膽狂徒,膽敢劫持靖安郡主!”徐故言厲聲喝道,將手中的食盒遞給身邊的侍從,拔出了佩劍。 黑衣人對視了一眼,丟下了姜池魚和徐故淵,縱身躍上了院墻,匆匆跑走。 “追!”徐故言一聲令下,身后的侍衛(wèi)都追了出去。 姜池魚聽到徐故淵一聲悶哼,也顧不上和徐故言說話,先蹲下身查看徐故淵的傷勢。 “來人啊,扶平王殿下回屋休息。”姜池魚喊道。 看著府中仆役攙走了徐故淵,姜池魚這才轉(zhuǎn)頭看向徐故言,眼中有些淚花:“故言哥哥,你又救了我一次?!?/br> 徐故言神色全然沒有了之前的凌厲:“池魚,你沒事吧?” 姜池魚微微搖頭,問:“故言哥哥,你怎么這時候來了?” 徐故言轉(zhuǎn)身接過侍從手中的食盒,舉到姜池魚面前說:“上回你說母后宮中的桃花酥好吃,今日進(jìn)宮母后特命我?guī)б恍┙o你,這不,我忙完了就來了?!?/br> “這個時辰?”姜池魚有些疑惑,已經(jīng)快到宵禁的時辰了,這個時候來送糕點(diǎn),還帶著一隊侍衛(wèi)? 徐故言頓了一下,隨后說道:“方才那些是什么人?” 看徐故言有意避開了那個話題,姜池魚心中懷疑更甚,答話也帶了幾分警惕:“刺客,今日本說與平王殿下一同游湖,等了許久卻等來了重傷的殿下,尾隨的還有這些殺手。” “怎么?還有這等事?天子腳下,莫非也太無法無天了?!?nbsp;徐故言一番話說得滴水不漏,可語氣平淡,并無半分驚訝。 若是平時,姜池魚定會認(rèn)為是兄弟二人不和,徐故言才會如此冷漠。但今日徐故言出現(xiàn)的過于蹊蹺,仿佛是刻意搭救自己一般,姜池魚越看徐故言越不對勁兒。 看姜池魚并沒有答話,徐故言又問道:“現(xiàn)下故淵重傷,不如我先送他回平王府?” 姜池魚在黑暗中默默打量了一番徐故言,斟酌了一下,說道:“我想不必麻煩故言哥哥了,本就是想著讓殿下在我北疆王府住一晚,明日我?guī)е钕潞湍切┐炭偷氖w進(jìn)宮稟明皇上。” “夜深了,孤男寡女的,怕是不妥吧?!毙旃恃缘恼Z氣有些急躁。 “北疆王府養(yǎng)的了一百多人,自然也不差多住這一個。” “這……”徐故言還想說些什么,姜池魚打斷道:“馬上宵禁了,故言哥哥也早點(diǎn)回去吧。” 看姜池魚下了逐客令,徐故言只得告辭。 姜池魚叫來府醫(yī),詢問了徐故淵的情況,得知沒有什么大礙,靜養(yǎng)半月左右就痊愈了之后,也終于放下了心。 第二日一早,姜池魚就派管家去遞了入宮的折子,之后便等著皇上的傳召。 卯時二刻,宮里來了一隊侍衛(wèi),護(hù)送著姜池魚和徐故淵進(jìn)了宮。 看著侍衛(wèi)攙扶進(jìn)來的徐故淵,皇上眼中露出了擔(dān)憂:“怎么會這樣?故淵,你可知是何人指使的刺殺?!?/br> 徐故淵休養(yǎng)了一晚,氣色稍稍好了一些,但說話還是沒有什么力氣:“兒臣不知?!?/br> “早就讓你修身養(yǎng)性,你不聽,非要在外招惹是非。”皇上語氣雖然責(zé)怪,終究是自己的骨rou,還是心疼的。 又念叨了徐故淵幾句,便讓人軟轎抬著送到太后的慈寧宮養(yǎng)傷去了。 “還要多謝池魚,救了我的兒子?!被噬喜]有像平時一般用“朕”這個自稱,而是誠心誠意的向姜池魚道謝。 姜池魚有些受寵若驚,立刻跪了下來:“臣女不敢當(dāng)。臣女的父親是皇上的臣子,父親為君分憂,臣女也應(yīng)當(dāng)如是?!?/br> “沒什么不敢當(dāng)?shù)模愦_實(shí)救了故淵的性命,保住了皇室血脈,這聲謝是你應(yīng)當(dāng)?shù)?,想要什么賞賜,你盡管提。” “這都是臣子的本分,臣女不敢邀功?!苯佤~道。 雖然姜池魚什么賞賜都沒要,可賞賜還是送進(jìn)了北疆王府。 看著一波波的人送來的黃金、美玉、絲帛……小環(huán)在一邊忙的不亦樂乎,姜池魚只是坐在那里,喝著茶,看著跑來跑去的小環(huán)。 “郡主,這么多賞賜,你怎么看著一點(diǎn)也不開心???”小環(huán)終于忙完了,送走那些來送賞賜的宮人后,站在姜池魚身邊問道。 “現(xiàn)下不知道是誰人要刺殺徐故淵,我已然蹚了這趟渾水,已然身處紛爭之中,有什么可開心的?!苯佤~眉頭緊皺。 小環(huán)也意識到了現(xiàn)在的處境,臉上的笑容換成了擔(dān)憂:“那怎么辦呀?” 姜池魚看小環(huán)這個樣子,微微笑了一下:“無妨,現(xiàn)在徐故淵在宮中,再有什么生死,也與我無關(guān)了?!?/br> 小環(huán)聽姜池魚這么說,也稍稍放心了一些,又去忙別的事了。 姜池魚卻開始思考,昨日徐故言來的太過巧合,侍衛(wèi)去追刺客,也沒了下文,雖然姜池魚對徐故淵這個人沒什么好感,宮苑之內(nèi)的事她也不想?yún)⑴c,但是心中疑惑的種子一旦種下了,便不會輕易拔出。 手足相殘,這是姜池魚不敢想也不愿想的。 另一邊,太后看著傷的走不了路的徐故淵,紅了雙眼。看著太后擔(dān)憂的樣子,徐故淵扯出個笑,撒嬌道:“皇祖母,別難過了,孫兒這不是活著在您面前嗎?” “活著,又不是活蹦亂跳的?!碧蟊亲右凰?。 “太醫(yī)都說了,最多半月就好了,總會活蹦亂跳的?!毙旃蕼Y安慰道。 “你呀你呀,真不讓人省心,你好好休養(yǎng)著,哀家去小廚房看看給你熬的湯?!?/br> 徐故淵知道,太后必然又要躲著他嘆氣去了,也沒有挽留。 待屋里安靜下來,徐故淵看看左右,喚了一聲:“出來吧。” 屋內(nèi)悄無聲息的多了一個玄色衣服的男子,跪在徐故淵床邊:“主子?!?/br> “起來吧,查清了嗎?”徐故淵問道。 “回主子,查清了,那日太子府的侍衛(wèi)說是追刺客,實(shí)則出了北疆王府的地界就不追了?!毙履凶踊胤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