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偶遇
姜池魚帶著陳副將去向皇上請安,都只是在外殿磕了個頭,也沒能進去。 據(jù)說這次病是因為積勞成疾,本是強打精神處理政事,這次大捷,讓皇上放下了心中最后一塊石頭,于是病來如山倒。 已然十多日了,皇上的病也并不見好,而近日,徐故言也不知怎么的,來的越發(fā)頻繁。 徐故言絕口不提當日爭吵之事,姜池魚以為,是徐故言回去反思過,知道自己的錯誤了,所以這兩日徐故言對她的態(tài)度極好。 陳副將確實不喜歡徐故言這么頻繁的與姜池魚接觸,每次徐故言來的時候,陳副將都黑著一張臉,跟著姜池魚,有時徐故言言語稍有些曖昧,陳副將便瞪徐故言。 饒是這樣,徐故言還是日日前來,仿佛是沒有別的事做了。 這日剛送走徐故言,姜池魚癟著嘴向陳副將撒嬌道:“陳叔叔,你怎么這么不喜歡故言哥哥???” 陳副將哼了一聲:“王爺和我像他這么大的時候,都已經(jīng)上陣殺敵了,你看他天天兒女情長、娘們兒嘰嘰的樣子,我看不上?!?/br> “陳叔叔你看不上,池魚卻看得上。你看看他對我的態(tài)度,溫柔體貼,大方得體,日后一定是個好丈夫?!苯佤~有些憧憬的說。 陳副將瞪大了眼睛,說道:“花言巧語就叫好丈夫了?郡主,你喜歡一個人要看他做了什么,而不是說了什么。你看王爺,當年王妃病重,王爺冒著風雪,帶著一隊人上天山去采雪蓮做藥引。那才叫好丈夫呢?!?/br> 姜池魚耍賴似的不聽,陳副將也便不再說了,一抱拳,就去練武場訓練王府侍衛(wèi)了。 姜池魚沖著陳副將的背影做了個鬼臉,回頭問小環(huán):“你覺得呢?” 突然被問到的小環(huán)愣了一下,反問道:“覺得什么?” “你覺得哪種男人好?” “???我不知道啊……”小環(huán)不明所以說道。 “算了算了,走,我們去圓福樓。” 許是徐故淵日日送來的小點吃慣了,這兩日徐故淵沒送,姜池魚反到是有些想吃,于是便帶著小環(huán)去了圓福樓。 卻不想,在圓福樓遇到了徐故淵。 徐故淵正擋在一個女子身前,對著一位錦衣公子說道:“今天人我是要定了,你還敢管我不成?” “郡主,那不是……”小環(huán)才一張嘴,姜池魚慌忙捂住她的嘴,在小環(huán)耳邊小聲說:“噓,咱們先看看?!?/br> “四皇子,這是我的奴婢,四皇子這光天化日下?lián)屓耍遣皇恰卞\衣公子說道。 “是什么是,你府里還缺這么個女婢嗎?”徐故淵斜眼看著錦衣公子說道。 姜池魚聽得沒頭沒腦的,拉了拉旁邊一個看熱鬧的人問道:“敢問,這是出了什么事啊?” 那人正看得津津有味,隨口說道:“那個是四皇子,跟這個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吵起來了?!?/br> “為何事爭吵???” “我也不甚清楚,哎?兄臺,他們是為何事爭吵?。俊蹦侨擞峙牧伺呐赃叺娜藛柕?。 另一人回答道:“說是方才這個婢女撞了四皇子一下,四皇子拉住人家不松手,許是看這婢女貌美,想占了去吧?!?/br> “什么呀,”又有一人搭話道,“是四皇子拉住那女子讓人家賠禮道歉,結果爭執(zhí)中看見那婢女胳膊上全是淤青,好似是說,那公子待下人不善,四皇子為著出頭呢。” 姜池魚聽著周圍人東一茬西一茬的拼湊之前的事,大致梳理了一下,徐故淵這是在打抱不平。 “婢女是在我家簽了賣身契的。”錦衣公子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多少錢,我買了?!毙旃蕼Y從袖中掏出一錠金子,扔到錦衣公子面前,說道:“夠不夠?” 說完,也不等那公子回答,帶著婢女就走了。 周圍人看沒熱鬧可看了,也就散了。 姜池魚卻拉住了小環(huán)偷偷跟了上去。 跟到街口,看到徐故淵又給了女子一個金錠,說了些什么,女子拜了拜,徐故淵揮了揮手,又往圓福樓走來。 姜池魚一直跟在徐故淵身后,徐故淵這一回頭,正好看見姜池魚。 “那……那個,巧啊,你也來……逛福樓?。俊苯佤~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說道。 “我來買些糕點,怎么被姑娘說的跟逛窯子一樣?”徐故淵有些哭笑不得,“姑娘怎么在這?” “自然是來買吃食啊?!?/br> “正好,我準備買幾樣小點送給姑娘品嘗,既然碰到了,那不如直接去吃吧?!毙旃蕼Y笑道。 姜池魚應了下來,跟著徐故淵又回到圓福樓,徐故淵上了二樓的雅間,點了幾樣常送去北疆王府的小點,轉眼看見姜池魚正在饒有興趣的看著他,便問道:“姑娘怎么這么看著我?” “我看你也不是旁人說的那樣不學無術啊,之前你對用兵之道有自己的見解,方才又見到你打抱不平,現(xiàn)下,我覺得你倒不是那么一無是處?!苯佤~說道。 “那姑娘是對我有改觀了?” “可以這么說?!?/br> 徐故淵聽見姜池魚這么說,燦爛的笑道:“殊不知,我與太子在姑娘心中,孰輕孰重?” 徐故淵這么問,姜池魚倒是愣了一下,脫口而出:“當然是故言哥哥了。” 這個回答雖然不出所料,徐故淵的眼神還是黯淡了一下,頓了頓,說道:“自然?!苯又f道:“小點一會就能送上來了,我府中還有些事,就不陪姑娘一起用了?!?/br> 說完,徐故淵便走了。 “郡主,我怎么覺得,平王殿下有點奇怪?”小環(huán)看著遠去的徐故淵,說道。 “怎么奇怪了?” “就是,說話不似從前那般輕浮了,而且似乎最近也不怎么與郡主見面了?!毙…h(huán)想了想說,隨即又補了一句:“話也少了?!?/br> “許是皇上病重,平王在擔憂吧?!苯佤~也并不在意那許多,只等著小二送上小點。 吃飽喝足,姜池魚想了想,又外帶了一盒。 姜池魚帶著小環(huán)領著食盒,開開心心的回到北疆王府,卻不想,府中早有一人在等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