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杜守拙的計謀
“池魚,恐怕之后,你要防的不止是太子了。” 夜間,在姜池魚的寢室中,杜守拙有些憂心道。 “怎么了?”姜池魚有些不解,她還未問杜守拙,宴上的好戲究竟是什么,只是自己的大致猜想。 杜守拙見不念也在場,便將宴上的事說了出來。 “今日皇上賜婚,必然會使太子不滿,他之前一直對你勝券在握,忽的失了你這個籌碼,也就是失了北疆王的支持,我怕他心生歹意,在你成婚之前用強的,毀了你的名節(jié)。便設(shè)下一計,先毀了他的清白。” 姜池魚聞言,心生感動,握住杜守拙的手,說道:“多謝jiejie了?!?/br> 杜守拙嫣然一笑:“你倒是不怕我害你?!?/br> 姜池魚滿眼誠懇:“我既說過會信你,那便是全身心的信你?!?/br> 杜守拙也有些感動,繼續(xù)說道:“我先是提點杜思思,說太子殿下的心情不好,這是個能讓她上位的可趁之機,杜思思果然跟著太子出去了?!?/br> 說到這,杜守拙看向了不念。 不念接著說道:“是,屬下跟著杜思思和太子去了御花園的一處偏殿,太子殿下似乎是心情不佳,一直在喝酒,杜思思便去安慰太子,說的話無非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之類的,后來太子似是有了醉意,起身的時候沒站穩(wěn),杜思思摻了一把,隨后,兩人好像說了些什么,便一同去偏殿了?!?/br> 想到杜思思回來時略微凌亂的頭發(fā)與微紅的臉,姜池魚恍然大悟:“莫非,杜思思自薦枕席?” 看杜守拙笑而不語,姜池魚不知說些什么好。 “所以,我說你之后,恐怕不止是要防太子了。”杜守拙接著之前的話題說:“因為杜思思心高氣傲,之前因為你是皇上欽點的太子妃,一直妒恨與你,又多次因為你的事,在我這里受了委屈,所以,你也要小心杜思思。” 姜池魚有些輕蔑:“論武力,她打不過我,更何況還有不念,怕是不能對我做什么?!?/br> “只不過……”姜池魚思索一番,“守拙你說的毀了太子的清白,莫不是你準備講這件事說出去?” “是?!倍攀刈就纯斓某姓J,“我買通了一位宮人,將消息‘不經(jīng)意’散露出去。他不是一直自詡正人君子嗎?這般太子與別家未出閣的女兒私會的秘密傳出去,若是日后他再糾纏于你,坊間只會落得一個他覬覦兄弟之妻的名號?!?/br> “可是他們?nèi)羰鞘裁炊紱]發(fā)生呢?” “這世間,最可怕的莫過于人的一張嘴,死的可以傳成活的,假的可以傳成真的。無論他們承認與否,甚至事情發(fā)生與否,這等宮闈秘事,一旦傳開,便是收也收不住的了。”杜守拙神色平常道。 二人又說了一會話,杜守拙便回客房休息了,不念看著一直在思考著什么的姜池魚,以為她還在憂心太子與杜思思,便說道:“主母放心,他們二人肯定是發(fā)生過的?!?/br> “你如何得知?”姜池魚有些驚訝,怎么不念這般確認二人發(fā)生過男女之事。 不念回答道:“方才大小姐在這里,屬下不方便說,屬下不僅是主子的暗衛(wèi),還是主子放在飛鳶的一名管事,飛鳶的總部,便在那些正人君子最為不屑的煙花柳巷之中,因為風月女子若是打聽起事情來,可比尋常人容易的多?!?/br> “所以,屬下身上因著習慣備下了幾種熏香迷煙。今日杜思思想做些什么,但是太子卻有些猶豫,于是屬下便用了些催情的熏香,幫了他們一把?!?/br> “若是屬下猜得不錯,過不了幾日。杜思思便會嫁進太子府了。” 姜池魚有些不屑,笑道:“那倒真是如了她的愿?!?/br> 是夜,平王府內(nèi),管家阿福垂手站在徐故淵身旁,徐故淵有些興奮的模樣,翻了翻書,又拿起一方硯臺開始端詳,最后對著管家說道:“阿福,她竟真的答應(yīng)了?!?/br> 這位老管家,眼角也帶著些笑意:“是啊,主子,郡主是個端莊聰慧的,又生的貌美,若是娘娘還在人世,定會喜歡郡主的。只不過今日主子這步棋走的實在有些險。” 今日徐故淵將自己多年隱藏的功績?nèi)脊诒?,一下子成了眾矢之的,這樣的鋒芒畢露,那些想要了徐故淵性命的人,近日行動一定會更加頻繁。 “多想也無意,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當年我們開始謀劃大計時,便知道會有這樣一天,早一天玩一天,又有什么區(qū)別呢?”徐故淵表情凝重。仿佛想到了什么不開心的事。、 管家長嘆一口氣。 冬日里的戰(zhàn)爭,最為艱苦,最大的難題就是糧草補給運送困難,所以北疆王并沒有大刀闊斧的收拾夏國的再次來犯,而是為了保證之后夏國不能短時間內(nèi)再次收拾殘部舉兵來犯,開始故意拖延戰(zhàn)事結(jié)束的時間。 姜池魚緊皺眉頭看著父親的家書,看完后,遞給了來看望姜池魚的徐故淵。 徐故淵一言不發(fā)的看完家書后,眼神中充滿了欽佩:“王爺為了徐國,真是鞠躬盡瘁?!?/br> “父親為了消耗夏國的國庫,一直在延長戰(zhàn)爭的時間,但是這樣也會消耗徐國的戰(zhàn)力,我怕會有人上書皇上,參父親一本。”姜池魚有些擔憂。 徐故淵笑道:“這你放心,父皇也不是絲毫不動軍中之事,想必是能理解的,只不過,這樣一來,我們的婚事會推后了?!?/br> 姜池魚臉紅道:“昨日我寫了一封家書,已經(jīng)派人送去給父親了。” 說著,姜池魚想起了做完杜守拙說的那些事。徐故淵現(xiàn)在是她的未婚夫,姜池魚便將昨日的事告知了徐故淵。 徐故淵安靜聽完,有些欽佩道:“杜姑娘也是為奇女子,這般手段計謀,竟是在那一瞬間便想到了,還能知道身邊的人可利用的誰,這般的膽大心細,好在杜姑娘對你是真心相待,若是真的與她為敵,她怕是最棘手的一個敵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