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杜思思讒言
察覺到夏園田不善的目光,徐故淵終于忍不下去了,看著面前的食物都提不起精神,于是立刻拉著姜池魚站起來,走到庭中,“皇兄,臣弟有事兒先行一步。”說罷,徐故淵便要拉著姜池魚離開。 “臣女告退?!苯佤~微微福了福,跟在徐故淵的身后,兩人之間僅有半步的距離。 “放肆,一個個的都視朕而不見?!毙旃恃员鞠霐r住二人,卻并未來得及,姜池魚二人走后,徐故言惡狠狠的摔了筷子,一臉憤怒的盯著面前明黃色的桌布,手中攥著桌布一角,恨不得將桌上的東西全部都揭了。 “皇上勿惱,等宴會結(jié)束了,再發(fā)脾氣也來得及。”杜思思見姜池魚走了,臉上這才浮現(xiàn)一絲笑容,對著不遠處的徐故言說著。 興許是杜思思提醒的到位,又有姜太后在一旁警告的看著他,徐故言強行壓下了自己的火氣,握著的手也松開了。 姜太后趁著空隙看了杜思思一眼,分不出是什么意思,杜思思察覺之后,朝著姜太后恭敬的點了點頭,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 徐故言剛剛登基,后宮之中只有杜思思一個女人,她也算得上是體面。 宴上離了姜池魚本人,頓時索然無味,夏園田又沒了可以看的好戲,也很快辭去了,一場宴會就這樣不歡而散了。 徐故言起身,作勢要拂袖而去,“皇上,臣妾陪著您吧?!倍潘妓忌锨耙徊?,討好的嘴臉開口到。 “滾,別讓朕看到你,你只讓朕覺得惡心?!?/br> 自從徐故言當上了皇帝,就對杜思思愈加不滿,再加上姜池魚對他愛答不理,于是他整日把自己的脾氣朝著杜思思發(fā),眼下指著她鼻子說了一頓便拂袖而去了。 姜太后明白自己兒子的心意,也為曾對杜思思有任何的勸慰,帶著自己用慣的丫頭往福壽宮走去。 杜思思一臉的委屈,幾乎扭成了一個苦瓜,在他們母子面前都不得臉,這讓杜思思像是在火上烤一樣。 福壽宮,姜太后剛剛回宮,杜思思便急匆匆的追了上來。 “太后,太后可否聽臣妾一言。” 眼見著追上了姜太后,杜思思連忙蹲下來行禮,嘴卻不懂禮數(shù)的脫口而出。 “你和哀家有什么好說的。” 姜太后二十歲做了皇后,如今未到四十就做了太后,本身就瞧不起這小庶女,平日里連句話都不愿與她多說。 “太后不妨同意讓姜池魚嫁給那夏國太子?!倍潘妓妓妓髁税胩欤瑳Q定直奔主題,張口便說了重點。 “為何?”姜太后頓時警惕的別了一眼還蹲著的杜思思,語氣里已經(jīng)有些不善了。 杜思思左顧右盼,四下張望,“太后,不如借一步說話?!?/br> “進來吧?!苯笈み^頭看了看周圍行走的太監(jiān)宮女,這才出了一口氣,丟下一句話。 剛踏進福壽宮,杜思思便又朝著座上的姜太后蹲了下來。 姜太后垂眼看了看杜思思的發(fā)飾,只覺得這樣看著累得很,“起來說話?!?/br> “謝太后,太后娘娘,不如答應(yīng)了那太子的請求,既能換來邊境的太平,又能給皇上坐穩(wěn)皇位的時間,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嗎?”杜思思剛一站起來,便迫不及待的開口。 “哀家瞧,你就是看不慣姜池魚做皇后,這才這么做的吧?!倍潘妓加凶约旱男⌒乃?,姜太后一早便心知肚明了,如今見她這么殷切的跑過來提議,分明是沒安好心。 “臣妾的確是不愿意,臣妾也知道,我壓根就不配做皇后,可是徐故淵要是擁有了姜池魚,那對皇上,可是實打?qū)嵉耐{?!倍潘妓疾[著眼,先是有些喪氣,可是說到最后,又忽然間來了底氣。 姜太后端起桌子上剛剛沏好的茶,“姜池魚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她手上還握著北疆王的十萬大軍?!?/br> “若是她要去和親,軍隊自然是皇上的,只要再仔細謀劃,這軍隊遲早會是皇上的軍隊,可這十萬大軍要是給了徐故淵,那可就沒那么容易了?!?/br> 杜思思見姜太后十分猶豫,連忙開口從反面提議著。 “可姜池魚身后有徐故淵,又哪是那么容易的?”姜太后雖然輕松的坐在軟榻上,可也是努力思考著杜思思的提議,企圖從這個方面分析。 “讓那夏國太子除了徐故淵,我們答應(yīng)把姜池魚嫁給他,既不臟我們的手,又能收回軍隊,還能與夏國聯(lián)誼,一舉三得?!倍潘妓佳劬魢R晦D(zhuǎn),像是有了什么主意一樣,急迫的向前一步,興奮的提議著。 姜太后被她突然的靠近搞的很不舒服,瞥了她一眼,杜思思這才慢騰騰的挪回去,一臉緊張的盯著姜太后。 “哀家跟你說明白,言兒的后位不可能讓一個庶女來做,必須是有頭有臉,能幫襯他的女子,你最好給我死了這條心?!?/br> 姜太后顯然覺得杜思思的提議還算不錯,可又怕杜思思利用她排除異己,于是頓時冷下臉來警告著。 “臣妾知道,沒有姜池魚,這后宮就還是太后您說了算,可要是有了姜池魚,這一切可都不是娘娘做主了,臣女自然也做不了這個主。” 盡管杜思思有所不甘,可她背后無靠山,就只能在姜太后面前做小伏低,還一味強調(diào)姜池魚為后的壞處。 “你最好給我老老實實的,興許你還可以在后宮里有一席之地,可要是你敢動什么歪腦筋,我讓你豎著進宮,橫著出去?!?/br> 姜太后惡狠狠的盯著杜思思,俯身靠近杜思思,聲音極低的警告著,眼里的杜思思變得微微可怖。 這一舉措嚇得杜思思連忙跪了下來,膽戰(zhàn)心驚的顫抖著,“臣妾只求伺候皇上,不求別的?!?/br> “下去吧。”姜太后冷冷的挪開目光,之后冷若冰霜的命令著。 杜思思低著頭,提著裙擺怯生生的離開了,就在她出了福壽宮之后,臉上才浮現(xiàn)一絲憤怒,用手攪著手帕,走在路上嘴里低低的咒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