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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掌嬌在線閱讀 - 033、人比人氣死人

033、人比人氣死人

    肖玉瓚覺得,自己此時此刻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姜寶琴的臉色估計比她更精彩一點。

    稍遠處的許冬榮捏了一把姜承宇的大腿:嫂子厲害。

    被捏大腿的姜承宇皺緊了眉頭,忍住酸麻的痛感:這個女人給大哥下蠱了?!

    眾人尚未從震驚里緩過勁來的時候,那個詭異的老頭聲音又繼續(xù)響了起來,王博衍倒是半點都沒有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何不妥,被聲音打斷了自己,沒能得逞再多逗逗肖玉瓚,他臉上還閃過一絲遺憾。

    “吃吧?!蓖醪┭芩砷_肖玉瓚的手,也抓了一把瓜子在手上,然后端正坐好,不再說話了。

    好像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都是大家的錯覺一般。

    肖玉瓚端起茶盞,一杯茶喝得見了底都沒能把喉嚨里的干澀感壓下去。

    姜寶琴咬緊嘴唇,也說不上到底是覺得生氣還是嫉妒,心坎兒又疼又酸,簡直懷疑常夢閣這地方是真闖了鬼了!

    剛才那人是王博衍?!

    這說鬼是聽不下去了!

    姜寶琴深吸好幾口氣,愣是沒有緩過勁兒來,原本還真覺得這節(jié)目叫人心頭發(fā)毛,現(xiàn)在那老頭的聲音聽在耳里只覺得聒噪。

    而另一方的肖玉瓚為了忽略掉方才那種詭異的感覺以及姜寶琴要吃人的眼神,反而聽得更加認真,不知不覺,竟然真的被那老頭講的故事吸引了去。

    說鬼雖然聽著可怕,但仔細聽來,會發(fā)現(xiàn)老頭口中那可怕的女鬼,實則是個可憐之人,生前慘死,只能死后報復,故事里面的女鬼終于如愿以償?shù)牧藚s了自己的心愿,可現(xiàn)實中還有多少不知名慘死的無辜女子,直到化成一捧黃土也沒辦法訴說冤屈,更遑論報仇雪恨了呢?

    常夢閣想法新奇,卻又沒有故作玄虛,依舊是以傳統(tǒng)的精怪軼事為主,想必也是怕創(chuàng)新創(chuàng)得過頭了,反而適得其反。

    肖玉瓚便覺得現(xiàn)在這樣很不錯,氛圍將到好處,指不定心里頭有鬼的人聽了,回去真得做兩天噩夢呢?

    這兒的大部分人都聽得入了迷,就連姜寶琴身邊的那個小姑娘,都唏噓感嘆了好幾回,沒有之前那般害怕了。

    肖玉瓚手上一捧瓜子吃完,下意識抬手就要再抓一把,誰知道瓜子沒抓到,反倒是又被王博衍拉了手,摸到了別的地方。

    “吃這個?!蓖醪┭茌p聲說話,把她的手溫柔的放在了堆滿瓜子仁的干凈紙帕上。

    方才聽入神了,根本沒關注到王博衍在做什么,他抓那么一把瓜子,原來根本不是自己要吃,反倒是全都剝好,留給自己了。

    她仔細想了想。。如果不把眼前的人當做帝上京傳言里的王參將來看,僅僅只當做她認識的那個燕兒來看的話,便會覺得心里面異常的舒暢,王博衍的所有舉動也都變得能夠接受起來了。

    肖玉瓚迅速調整轉換了一下,覺得這個時候發(fā)揮發(fā)揮自己臉皮厚的優(yōu)點也不是什么壞事,她咧嘴笑起來,坦然的把瓜子仁下的紙帕裹起來,道了聲謝,便攏在手里慢慢吃。

    姜寶琴受到第二次暴擊,如果不是今天親眼所見,在這之前若有人跟她說王博衍會為了另一個人的一句謝謝,剝瓜子都剝出滿臉的笑意,姜寶琴估計會大笑三聲,送那人去看看腦子。

    現(xiàn)在她只想送自己去看看眼睛!

    “博衍哥哥。。”姜寶琴惡狠狠的瞪一眼吃瓜子吃得滿心歡喜的肖玉瓚,她又朝著王博衍那邊靠過去,小聲又可憐巴巴的道,“聽完這個天都黑了,我覺得好可怕啊。。你能不能送我回府???”

    若是換了旁人,姜寶琴不會用這樣嬌弱的語氣詢問,他們自然也是不敢拒絕姜寶琴的要求的,她原本是打算看肖玉瓚的笑話,覺得像她這樣川渝來的野蠻女人,王博衍十有八九不會喜歡,兩人之間的婚姻名存實亡,遲早得和離。

    可今日得見,姜寶琴發(fā)現(xiàn)肖玉瓚果如辯閣里所說,是個白齒紅唇的大美人,笑起來的時候眼尾彎彎,本身就帶了幾分純情與風情的結合,落進她的眼里,像是落進了春風細雨里。

    這種小妖精,姜寶琴見得多了!

    王博衍沒理她,直到把手上的那把瓜子都剝干凈了放到桌上擺好,才側臉看了姜寶琴一眼。

    他實在太好看了,就這么輕飄飄沒有任何溫度的一眼,就足夠讓姜寶琴的心臟瘋狂撞擊起來,整個人愣在原地,連自己方才在生氣什么都忘記了。

    顯然王博衍非常清楚自己這張臉在姑娘之間的殺傷力,他僅僅只是做了一個微微頷首的動作,姜寶琴臉上的笑意就已經(jīng)控制不住要綻放了。

    這抹笑意在臉上停留了最多三秒,如果沒有看見朝著自己這邊走來的寧慕心和解語的話,姜寶琴會覺得今天晚上算個叫人高興的夜。

    兩人是從后面的角落起身靠過來的,一左一右在姜寶琴身后站定的時候,肖玉瓚也回頭看見了寧慕心的臉色。

    “屬下定當護送郡主回府,郡主安心?!睂幠叫拿鏌o表情的說出這么句話,燭光幽幽,照亮她的下巴處,眼睛卻完美的融入了黑暗之中。

    她和解語今天穿的都是常服,即便是常服,寧慕心也是一身黑漆漆的裝束。

    肖玉瓚記得,她從前也是愛艷的。

    每次瞧見寧慕心,肖玉瓚都心虛,但是兩人之間連接著一個王博衍,往后要碰面的時間還多得很,肖玉瓚覺得。。自己跟寧慕心遲早得好好談談,而開這個口的人,只能是自己。

    姜寶琴的臉抽起來,正要再說,大環(huán)院里傳來醒目拍桌的聲音,今夜的說鬼,已經(jīng)結束了。

    不少人陸陸續(xù)續(xù)起身,過來跟姜寶琴打招呼,而后又神色怪異的看過肖玉瓚,三三兩兩結伴,很快就走了大半的人,大概的確是夜里聽這個滲人,晚來夜路害怕的緣故。

    肖玉瓚把最后一把瓜子仁都倒進手心里,仰頭全塞進嘴里,站起身來拍了拍自己的裙擺,隨后就聽見王博衍對寧慕心吩咐了一句:“送郡主回府?!?/br>
    她的手被王博衍精確的拽住,被拉著朝樓梯走去的時候,肖玉瓚抬眼看見的模糊畫面里,寧慕心的臉色似乎格外的別扭無語。

    想來。。王博衍方才的舉動,她和解語在后面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只是不知道她這樣的表情,究竟是覺得難以接受王博衍突然的轉變還是發(fā)生了別的什么。

    只是不等肖玉瓚細想,王博衍像是害怕姜寶琴再追上來一般,領著肖玉瓚走得飛快。

    許冬榮和姜承宇也趕緊跟上,路過姜寶琴身邊的時候,許冬榮還笑嘻嘻的說了聲郡主慢走,被姜寶琴瞪大眼睛警告似的恨了一眼,許冬榮才收了笑容,逃似的溜遠了。

    出了常夢閣,眼前的街道已經(jīng)換上的夜市景色,燈紅酒綠的街頭巷尾掛滿了彩燈,高處的酒樓推開窗戶,明亮的光線鋪滿了整條街道。

    街道上的人雖然不如白日里時候多,但還是非常熱鬧的。

    這樣的繁榮景致,肖玉瓚在川渝的時候便沒見過。

    川渝夜來也說不上安靜,但可能因為四面環(huán)山,常年流寇橫行的緣故,川渝人自祖上便有夜不出戶的訓誡,且家中定要留鑼,有啥動靜,敲一錘子鑼,四周便都能聽見了。

    只不過近年來昊月國愈發(fā)安穩(wěn),家里面的鑼也漸漸變成了一種川渝特色的裝飾,倒是許多年沒有人家敲響過了,年歲還小的時候,肖玉瓚就常常聽爹講,帝上京如何好風光,現(xiàn)在親眼看見了,身在這樣的喧嘩熱鬧之中,肖玉瓚才知道為什么古今那么多人,一定要讀萬卷書,要行萬里路,書中所識,與眼界所看,的確是完全不同的感受。

    肖玉瓚盯著長街,眼睛都在發(fā)光,王博衍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樣,所以根本沒領她往馬車那邊去,反倒是讓承安帶著小椒先回府去燒熱水,他帶肖玉瓚隨意轉轉回去,正好可以沐浴歇息。

    肖玉瓚滿心思都在夜市的攤位上,根本不知道王博衍是什么時候吩咐的。

    小椒方才在旁邊,看著那兆華郡主就來氣,陰陽怪氣的一直往她家姑爺身上爬,壁虎也沒這么黏著墻的!

    好在她家姑爺?shù)拇_是一堵墻,一堵妖魔鬼怪挨都挨不上的天墻!每句話每個動作都懟得那兆華郡主腦淤血,接都接不住,小椒在旁邊握緊拳頭在心里面搖旗吶喊覺得痛快,這會兒是怎么看王博衍怎么順眼,早就忘了知道王博衍睡去書房的時候是怎么念叨他的了。

    她拽著承安高高興興便回府燒水去了,心想今天可得讓承安多燒一些,讓王博衍多洗洗,尤其是胳膊,最好是洗一層皮下來,那兆華郡主一臉毒相,誰知道她那爪子碰過的胳膊會不會壞掉!

    而此時跟在王博衍和肖玉瓚身后的姜承宇,緊皺著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

    王博衍低頭湊過去跟肖玉瓚說他要帶她逛逛夜市,肖玉瓚又驚喜又高興,問他真的嗎?

    王博衍點頭說真的,肖玉瓚便歡呼一聲,朝著前邊賣花燈的攤位去了。

    然后姜承宇便眼睜睜看著,王博衍的臉上,綻放了一個無比燦爛的笑容。

    雖然轉瞬即逝,但依舊震懾力十足。

    就今天幾個時辰的事兒,姜承宇覺得大概過了有幾年那么久,他認識王博衍那么多年,王博衍是個什么性子,他自問是清楚的。

    過去幾年里,王博衍勾著嘴角冷笑的次數(shù)架起來都沒有今晚上那么多。

    而且王博衍露出來的都不是淺笑,是那種控制不住自己,由內到外滿溢出來的幸福笑容,姜承宇毫不夸張的認定,這要是用他二哥來做一個等量交換,那就是許冬榮嘴角咧到耳朵根子那般夸張的高興了。

    姜承宇用他那并不怎么靈光的腦袋冥思苦想了很久,終于還是崩不住,開口對許冬榮道:“二哥,你覺不覺得大哥有些不對勁?”

    許冬榮剛買了兩根糖葫蘆,轉身回來順便塞了一根到姜承宇手里,他嘴里已經(jīng)包了一顆了,含糊著對姜承宇說:“快吃,這個你喜歡?!闭f完,又抬眼看他,“你剛才問什么?”

    姜承宇乖乖接過許冬榮買來的糖葫蘆,乖乖的咬了一顆在嘴里,說話也跟許冬榮一樣含糊起來:“我是說。。你有沒有覺得,大哥有些不對?”

    許冬榮拍拍姜承宇的肩膀:“嫂子厲害,以后我就是嫂子的頭號忠粉了,誰勸都不好使!”

    姜承宇吐出山楂核:“大哥如此胸襟抱負,從來沒有被兒女情長拖累過,二哥,我懷疑。。嫂子給大哥下蠱了,我絕不能容忍任何人加害大哥!”

    許冬榮險些哽住。

    他默默的又咬下一顆,雖然很不忍心戳穿姜承宇的智商,但為了避免他說到王博衍的跟前去,許冬榮還是決定戳破一下,畢竟。。以前姜承宇不是沒干過類似的事情:“承宇啊,你覺得。。若是嫂子真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大哥能比你后知后覺么?”

    果然,姜承宇送往嘴邊的糖葫蘆瞬間就不甜了,他張開的嘴默默合上,身形僵硬的跟著許冬榮往前走了好幾步,突然沮喪的垮了臉,大步朝著街邊墻面就去了。

    面對著墻面的姜承宇,語氣頹然:“二哥,我是不是特別笨?”

    許冬榮舉高手,費勁兒的揉了揉他的后腦勺,心想這傻小子現(xiàn)在都這么高這么壯了,怎么還跟以前一樣愛站墻角面壁呢?這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習慣。

    “倒也不是特別笨?!痹S冬榮哄他一句,把他拽出墻邊回到街上,好在肖玉瓚走走停停到處看,倒不至于轉眼便找不見人。

    許冬榮又同姜承宇說笑兩句,說他也是關心大哥,不是笨。

    姜承宇好哄得很,聽了這話立刻就咧嘴笑起來,大高個,透著股傻乎乎的模樣:“我也一樣擔心二哥的?!?/br>
    他這輩子是發(fā)過誓的,要永遠追隨大哥二哥,在姜承宇的心里,這個世上最好的兩個人就是他大哥二哥,這世上絕不能受到任何傷害的人,也是他大哥二哥,這世上必須出人頭地,名揚四海的,依舊是他大哥二哥。

    若有人問,那你呢?

    姜承宇一定會笑得一臉滿足道:“我?我為哥哥保駕護航,斬盡一切障礙!”

    在姜承宇心里,仰望追隨兩位,便是余生的全部意義。

    前方的肖玉瓚此時手上已經(jīng)替了一盞花燈了,芙蓉花的圖樣,她一眼就看見了,原本沒想要,王博衍已經(jīng)掏了錢,執(zhí)意買下這盞燈。

    剛拿著的時候肖玉瓚還有點不好意思,可一路走過來,不少姑娘手上都提著燈,肖玉瓚也漸漸釋懷,這會兒高興得跟什么似的,她著實。。好些年沒這么開心了。

    這會兒兩人已經(jīng)停下了腳步,許冬榮領著姜承宇也已經(jīng)跟上來了,他湊上前看了一眼,還以為兩人在看什么稀奇東西呢,結果是個棋盤。

    夜市里常有人擺局求解,若能解局,便能夠得到豐厚的獎品,但是這種棋局一般都非常難,幾乎全是九死一生的局面,這可不僅僅是會下就能行的。

    許冬榮一瞧見棋盤就頭疼,心疼,想起自己答應的王博衍的新劍,渾身更是不自在。

    他干脆去看這次的獎勵是什么,想起這么多年王博衍就只解過一次夜市上的棋盤,那一次還是因為獎品是罕見的血玉,意外的成色不錯。

    可今天的獎品并沒有什么過于出彩之處,只是一對鎏金鑲嵌的青玉鐲子。

    許冬榮看一眼肖玉瓚,大概明白了,不是王博衍想要,是嫂子想要,是以這個不太有難度的棋局,王博衍已經(jīng)開始打量起來了。

    肖玉瓚摳了摳腦袋,覺得這棋。。

    她嘆口氣,心想帝上京的棋局果然復雜,和她們川渝的不大一樣,罷了罷了,拉了王博衍就要走。

    誰知道王博衍沒動,似乎心中已經(jīng)有了答案,氣定神閑的拿起一枚白子,在棋盤上落定之后,攤位后的那個人明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王博衍的這一枚棋撥云見月,立馬就救活這盤將死之局,攤主非常高興,連嘆三聲好棋,美滋滋的看了好久,在王博衍不耐煩的目光里,才終于想起來獎品的事,趕緊包好了,笑瞇瞇的遞給了肖玉瓚。

    肖玉瓚收東西收得莫名其妙,好半響后才回過神來,看一眼那個在棋譜上寫寫畫畫后收拾攤位準備離開的攤主,小聲道:“你們帝上京的棋原來是這么下的么?”

    許冬榮聽這話,半響都理解不了。

    圍棋不就一種下法么?

    還能怎么下?

    王博衍溫柔的笑笑:“和你下的話,還是咱們從前那樣?!?/br>
    肖玉瓚樂呵呵的抱緊盒子:“你還記得的啊?!?/br>
    王博衍點頭。

    許冬榮這就聽得更糊涂了,他湊出個腦袋來,知道問王博衍是問不出什么東西來的,所以高聲喊肖玉瓚:“嫂子!”

    見肖玉瓚看自己,許冬榮趕緊問:“你們說的棋,是個什么下法???”

    肖玉瓚一臉樂于分享的靠過來:“你說圍棋么?我的下法跟你們不大一樣,方才那種我便不太懂了,不過你要是問我我這種下法,那可簡單得很,圍棋圍棋,不就是把對方的棋子圍起來么?誰圍得多,誰就贏了!”

    說完,一副不信你問王博衍的樣子,要命的是,王博衍完全認同肖玉瓚的說法,一個圍棋高手,壓根沒覺得肖玉瓚說的話有什么不對勁之處,反而還笑著看她,認真的點了點頭:“玉瓚很厲害,我下不過的?!?/br>
    許冬榮嘴抽抽的厲害,抬手捂住自己的心臟,在被氣死前,覺得自己最好別跟這兩個人說話。

    王博衍這哪里是縱著肖玉瓚給她放水?

    這完全是放了條黃河出來!順便把他許冬榮淹死在黃河水里!死不瞑目!

    人比人,氣死人。

    許冬榮在心里默念了幾句清心經(jīng),才沒當場吐出口血來。

    姜承宇撐住后退兩步的許冬榮,壓根沒聽懂兩人在說什么,只是看許冬榮臉色不太好,擔心問道:“二哥,是哪里不舒服么?”

    許冬榮被王博衍冷掃一眼,快哭出來的嘴角硬生生扯出個笑來,伸手拽緊了姜承宇的胳膊,比哭還難看的擠出話來:“是。。是啊,突然肚子疼。。承宇啊,你快。??焖臀一馗??!?/br>
    姜承宇緊張的扶住許冬榮,看了王博衍一眼,見王博衍點頭后,夾起許冬榮便一溜煙的跑不見了。

    肖玉瓚也完全沒覺得自己的話有什么問題,更不知道今天剛跟王博衍下完棋的許冬榮在聽了她的話之后受到了怎樣的心靈重創(chuàng),她盯著跑遠的姜承宇,也擔心的嘟囔一句:“怎么突然肚子疼。。”

    王博衍一臉淡然,牽過肖玉瓚,朝著府上回去了。

    這一趟雖然還沒遇上什么好玩的,但得了東西的肖玉瓚覺得特別滿足,她美滋滋的抱著盒子回到漪瀾院,小椒和承安也正好燒好水。

    肖玉瓚把小椒拉緊屋子里,然后把盒子里面的一對鐲子取出來,樂呵呵的道:“你瞧我在街上發(fā)現(xiàn)什么了?你之前不念叨說自己鐲子碎了么?還說想用鍍金把鐲子接起來但是碎的太厲害不行了么?你瞧,這對鐲子像不像你之前那對?”

    肖玉瓚說著就把鐲子往小椒手上比。

    小椒愣住,半響后才覺得鼻子有點發(fā)酸,她愣愣道:“小姐,這點小事。。你怎么還替奴婢記著呢?”

    肖玉瓚蓋了帕子在小椒手上,替她把手鐲戴上去,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伸手捏她臉蛋:“說什么傻話呢,你替我想著那么多,我替你想著些自然是應該的,這么多年,咱們不都這樣么?”

    小椒抬手擦把淚,摸了摸手腕上的鐲子,笑著點頭。

    她站起身來,看一眼王博衍,說這就去準備熱水沐浴。

    等小椒跑遠了,王博衍才走到肖玉瓚對面坐下,他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么,好半響后,王博衍突然站起身朝著里面去了。

    沒一會兒,肖玉瓚就聽見里面?zhèn)鱽砹寺曧懀袷鞘裁礀|西碎了。

    她還沒問怎么了,就見王博衍青絲披肩,一臉淡然的走了出來。

    他重新坐回肖玉瓚跟前,把碎成兩半的玉冠擺在肖玉瓚面前,一副理直氣壯又滿懷期待的將肖玉瓚望著,面不改色的開口:“玉冠碎了,想要新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