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頭大患(捉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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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緊張的時刻,忽然,一個人大笑的聲音打破僵局,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只見賈靖宇滿臉堆笑,三步兩步湊過來,打圓場:“我說齊師兄,梁師弟,這都是誤會,快把劍放下,都是自己人?!?/br> “你認識他?”齊陸將劍收回,問道。 “認識,認識,當然認識?!辟Z靖宇笑著說:“他呀是我?guī)熥鹦率盏牡茏?,名叫莫展楠,你們看,他不也穿著我們派的校服嗎?和我住一個屋,從小體弱,來我們泰和派學(xué)習(xí)養(yǎng)生之術(shù),強身健體來了,是吧?” 賈靖宇用胳膊肘一拐莫展楠的胳膊,他當即會意,施禮恭敬道:“素聞師祖是絕世無雙的仙門大家,我仰慕已久,只想瞻仰仙容。” 兩個守衛(wèi)弟子對視一眼,其中個子略矮一點弟子梁奎清朗的聲音道:“你不知道‘浩然居’是師祖閉關(guān)修煉的禁地嗎?” “可不是嘛,我不是早上剛和你說過的,你這人怎么不長記性,回去給我罰抄門規(guī)?!辟Z靖宇拿出師兄的威嚴,指責(zé)莫展楠,他呢低下頭,一聲不吭,任由賈靖宇責(zé)備。 “好啦,沒事了,你們走吧?!绷嚎徛暤馈?/br> “呵呵……”賈靖宇干笑兩聲,對他們抱拳道:“謝謝齊師兄,梁師弟,我們就打擾了?!?/br> 語畢,拽著莫展楠就快速離開。 無人的竹林,賈靖宇一把揪住莫展楠的衣服領(lǐng)子,面上帶笑,眼中卻全是冷意:“莫展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莫展楠大膽迎著他刀鋒般的目光,像是一種無所畏懼的賭氣,又像是一種不知死活的對峙。 “你!”賈靖宇首先敗下陣來,慢慢松開了手,他琉璃色的眼睛藏著深沉如海的傷痛,無聲無息用情緒的浪潮將賈靖宇的一顆心淹沒…… “你知不知道那齊陸在去年群英會,四大仙門高手云集,獨占鰲頭,武功卓絕,你不要命了!”賈靖宇續(xù)道,希望他能聽進去。 莫展楠斂神,極力遮掩外露的情緒,小聲道:“我體弱多病,只想請教師祖,有沒有什么養(yǎng)生健體的好法子,學(xué)成之后,回去好好孝敬……好好孝敬父母,他們對我真的很好?!?/br> 廢話,他們又不知道你是“借尸還魂”的假兒子,當然對你好了?!罢娴??”賈靖宇狐疑的目光斜睨著莫展楠,追問一句。 “千真萬確,孤魂野鬼的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莫展楠說完這一句,苦笑一下,邁步就要離開。 “什么叫做孤魂野鬼的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此話一出,賈靖宇心中警覺,莫非他想起了什么? “給我回來……”聽見他語氣低沉緩慢在背后喚自己,莫展楠有點訝異地回頭。 賈靖宇微微蹙眉:“你去哪兒?琳瑯峰往這邊走?!?/br> “???”莫展楠醒悟過來,走錯路了,好丟人啊!耳根微微發(fā)燙,垂首乖乖地與賈靖宇結(jié)伴而行。 半晌,賈靖宇沉聲道:“剛才你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莫展楠方才看似無意說漏嘴,其實他發(fā)感慨,有意為之,一是宣泄悲傷,二是起到威脅賈靖宇的目地。所以,聽了他的問話,莫展楠沒有回答,笑而不語。 賈靖宇心里更加沒有底了,這小子一天到晚在想什么?!他來泰和派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路上,默不作聲地走著,賈靖宇不由自主多看了莫展楠幾眼,每當兩個人的眼神快要粘在一起,賈靖宇就恰到好處地收回目光。 他這么笨,連路都記不住,應(yīng)該不會做什么對我們泰和派不利的事情吧?難道真的如他所說,只為拜師學(xué)藝,強健體魄? 我先穩(wěn)住他在說,靜觀其變。賈靖宇打破尷尬,朗聲道:“我說莫師弟……” “什么?”莫展楠不明所以,瞅了他一眼。 “重獲新生,實屬不易,一定要好好珍惜再世為人的機會,知道吧?” 聽他這樣說,莫展楠為了不讓他起疑,并沒有反駁。 賈靖宇心里舒服多了,又道:“你不是想拜師學(xué)藝,強身健體嗎?我們師尊平時特別忙,萬福閣還有一大攤子事呢,琳瑯鋒的大小事物,一般都由我負責(zé),要不這樣吧,以后,你師兄我呢,就對你一對一教學(xué),你覺得怎么樣?” “你?”莫展楠上上下下打量賈靖宇一眼,不置可否,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 可是,他模凌兩可的態(tài)度,和不信任的小眼神深深刺痛了賈靖宇的小小的自尊心,立馬挺胸抬頭,聲音洪亮地說:“我怎么啦?我七歲入門,在泰和派學(xué)習(xí)劍術(shù)長達十二年之久,每年的群英會,四大仙門都會派出優(yōu)秀的弟子參賽,連續(xù)四年我還入圍了二十強呢,你不信,可以去問許師妹孔師弟他們?!?/br> 莫展楠表面上心不在焉地“嗯”了兩聲,心里卻在一字不漏地聽著。 “你這樣子,我就當你默認了。”賈靖宇說著,就抬高手臂,想拍拍莫展楠的肩膀。 莫展楠一個藏著寒意的眼神殺過去,賈靖宇及時收手,手臂懸空,尬笑兩聲。 眼看著到了琳瑯鋒邊界,蜿蜒的山路旁,荒草間立了一塊界碑,莫展楠加快腳步,先行一步,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嘿……”然而賈靖宇并未看見,看著他遠去的背影,無語凝咽。 你小子這會子不需要人帶路了是吧?莫展楠呀莫展楠,剛才,我給你解圍的時候,拽著你的胳膊,你怎么都沒有意見,現(xiàn)在想拍一下都不給,幾個意思啊?! 不對呀,我這么上桿子想做他的老師,他呢,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怎么感覺自己就這么犯賤呢,真想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對了,對了,我之所以做他的老師,教他武功,是為了想要好好看著他,僅此而已。 唉,自己招的魂,含著淚也要負責(zé)。他還不領(lǐng)情,心塞…… 其間,師尊還特意從萬福閣回來了一趟,兩邊跑太麻煩,山下師尊也有居住的院落,其他在店里工作的男女弟子均有安排好的住所,每月還有不錯的薪資。 師尊回來之后,已近黃昏,燭火點燃,師尊把賈靖宇喊來自己許久未住的房間,雖然他很少回來,但是作為琳瑯鋒三弟子的賈靖宇都細心安排師兄弟師妹輪流打掃衛(wèi)生,床單被套鋪蓋的整整齊齊,像是拿搟面杖搟過的一樣,幾乎一個褶子都沒有,地也掃的干干凈凈,桌椅板凳,被擦的一塵不染。 “嗯?!睅熥鹚南驴纯?,很是滿意,點了點頭。 “師尊,喝茶。”賈靖宇給師父雙手奉上一杯溫度適口,清香四溢的好茶。 “嗯,好。”師尊接過來,撫蓋淺嘗,隨口道:“靖宇,為師不在的這段時間,大家有沒有疏于練習(xí)劍法,你是三師兄,必須以身作則,好好的督促他們,你可知曉?” 賈靖宇笑著說:“師父,您就放心吧,每天上午國學(xué)課結(jié)束,用餐時間和午休一過,我就帶著他們在練功場練習(xí)劍法,不敢懈怠?!?/br> 薛文林聞言,略想了想,又道:“哪個新來的弟子莫展楠,是怎么回事?為師不是之前和‘養(yǎng)心閣’的人打過招呼了嗎?工作繁忙,不招收弟子,他們怎么還給我琳瑯鋒塞人?” 一說起莫展楠,賈靖宇就莫名覺得揪心。是???這是怎么回事呢?難道他……難道他……真的如師弟師妹所說,是沖著我來的?! 暗戳戳的欣喜,就此打住!要不得! 關(guān)注點有點奇怪啊你! 見他沒有答話,神思恍惚,不知在想著什么,薛文林伸出兩根手指,敲擊桌面,讓他回神。 “???”賈靖宇回過神來,面有愧色,小心翼翼道:“師尊,抱歉,其實莫展楠他……” “莫展楠他什么?”師尊輕呷一口茶。 “莫展楠……”賈靖宇心思一轉(zhuǎn),不慌不忙道:“實不相瞞,他是我介紹來的?!?/br> “你和他認識?” “是啊,他父母的熟人與我是同鄉(xiāng)……”賈靖宇這話說的沒有假,只不過挑了一部分事實來說。 發(fā)現(xiàn)師尊慢慢悠悠飲茶,神色如常,暗舒一口氣,接著道:“師尊,莫師弟從小體弱多病,他父母的朋友與我是同鄉(xiāng),向我打聽養(yǎng)生的法子,我就跟他說,我們泰和派的養(yǎng)生之術(shù),實為一絕,他就慕名而來了,因為身體不好,就讓他告訴‘養(yǎng)心閣’的弟子,他是我介紹來的,就被編入了我們琳瑯鋒,弟子受人之托,便于照顧他。” “哦,原來是這么回事?!睅熥鹦廾季蹟n,用右手捏了捏眉頭。 賈靖宇一看桌子旁兩本厚厚的賬本,連忙轉(zhuǎn)移話題,分散注意:“師尊,您看您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么還帶著賬本,您雖然是修仙之人,也要注意休息,不能過于cao勞。” “唉,勞神哪……”師尊輕嘆一聲,又道:“靖宇,你把展楠叫來,我看他模樣倒是清秀的很,就是過于瘦弱,為師給他好好瞧瞧?!?/br> 話音剛落,賈靖宇心里咯噔一下,竟然生出幾分緊張。此情此景,現(xiàn)在他終于弄明白,搞清楚了,合著莫展楠那小子,和自己已然成為一根繩子上的兩只螞蚱,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他就像個火|藥庫一樣,放在別人身邊,我的也不放心呀。只有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才覺得安心些。 心里叫苦不迭,嘴里好好生生應(yīng)著,退出房間,去找那莫展楠。 火急火燎找到正在房間看書的莫展楠,他倒是悠閑自在,萬事無憂,合著每次擔驚受怕,挨刀子的都我??! 大步流星走過來,賈靖宇將他的書一合。 莫展楠疑惑不解地抬頭看他。 瞧他一臉懵懂無知的樣子,大禍臨頭的還不自知。賈靖宇皺眉咋舌道:“別看書啦,師尊他找你問話呢?!?/br> “什么?”莫展楠下意識站起來,神色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