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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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第一天,天光明媚。 陽光透過紗簾,在橡木寫字臺上投射出一朵朵虞美人圖案。 許詩伏在桌前手執(zhí)碳素筆專注地勾勒著線條,雪白的素描紙上出現(xiàn)猩猩的大致樣貌。 距離夏令營開營還有幾天時間,她得抓緊時間多畫幾幅畫。 美術(shù)館的要求是每個月必須積累20積分,這個指標其實很好達成。她之所以這么賣力,說到底還是因為商城的物品。 上次,她根據(jù)山海夢境里看到的景象創(chuàng)作的作品,獲得了5點聲望和80金幣,加上之前的余額,目前累計了21點經(jīng)驗值,7點聲望值以及130個金幣。 除此之外,還解鎖了三個儲物格。里面除了兩種植物種子外,另有一枚水玉。 不論是山海美術(shù)館還是山海夢境,都與《山海經(jīng)》有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她在網(wǎng)上找了些資料,里面介紹的動植物基本都與她之前見到的吻合。 只不過也有例外。 新解鎖的兩種植物,一種叫植楮,吃了之后不做噩夢;另一種叫落葵,服用后可解百毒。 落葵在《山海經(jīng)》里沒有記載,但卻是現(xiàn)實中南方常見的一種植物,和商城介紹的功效完全不同。 同名只是巧合嗎? 不得不說,在山海美術(shù)館這件事情上,她完全找不到頭緒進行理性判斷。 玄學(xué)或者是躲在玄學(xué)背后等待被發(fā)現(xiàn)的科學(xué),以她現(xiàn)在的知識水平,完全沒有能力解開這個疑團。 正想得出神,屏幕上彈出微信消息將她拉回現(xiàn)實。 畫里真真:將將將醬,快來給jiejie開門,我到你們單元樓下了。 許詩回了個好,然后按掉手機走到門口,打開防盜門。 蔡一真背著雙肩包,手里還拎著一袋葡萄,笑意盈盈地出現(xiàn)在樓梯口。 “我今天要蹭兩頓飯!” 許詩笑著接過水果,“行,看在你暑假生活如此凄慘的份上,想吃什么隨便點。” 蔡一真參加籃球集訓(xùn)的事情,已經(jīng)和蔡錫力達成共識。付出的代價就是必須完成蔡錫力布置的學(xué)習(xí)任務(wù)。 除了幾十套試卷要寫完,還要保質(zhì)保量地學(xué)完數(shù)學(xué)競賽的輔導(dǎo)資料。 蔡一真一個葛優(yōu)躺癱在沙發(fā)上,看著許詩給她拿飲料。 她可是有備而來的,書包里背著的十五套試卷,必須今天寫完。 “美人兒,你在家都不開空調(diào)么?今天三十二度??!”蔡一真用手扇了扇風(fēng),坐下來感覺更熱。 許詩把瓶身上凝著水珠的美年達遞給蔡一真,“我覺得還好啊,室外溫度本來就要高些。” 她看了看蔡一真微微發(fā)紅的臉頰,問道:“要不給你開風(fēng)扇?” 蔡一真慣了兩口冰水下去,感覺舒服了許多,見許詩還穿著長袖睡裙,搖了搖頭,“現(xiàn)在感覺涼快些了,下午再開吧。” 離午飯時間還早,兩人決定先寫一個半小時的作業(yè)再做午飯。 “真真,你把餐桌收拾一下,東西就放茶幾上,我進屋拿東西?!?/br> 蔡一真應(yīng)了聲,很快將桌面清空。 餐桌靠近陽臺,坐下后,她看到陽臺地上和防護欄上整整齊齊地擺了好幾個花盆,好奇地問:“詩詩妹,你在家搞園藝呢?” 許詩一手拿著鬧鐘,一手摟著書本、試卷、筆袋出來,“嗯,算是吧?!?/br> 蔡一真嘖嘖了兩聲,“你居然還有閑心,我一個人怕是連自己都照顧不好?!?/br> 許詩坐下,攤開數(shù)學(xué)試卷,又從筆袋里摸了支中性筆遞給蔡一真,“生活技能比你打六星副本簡單,你要是肯學(xué),一天就能自立自強了。” 蔡一真接過筆后習(xí)慣性地轉(zhuǎn)起來,臉上帶著一副“你說什么我聽不懂”的表情。 又看了看桌上的鬧鐘,不解:“拿鬧鐘干嘛?” 許詩已經(jīng)開始做選擇題,頭也不抬地說道:“約定了一個半小時,一分鐘也不能少。手機在旁邊容易分心。” 蔡一真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埋頭開始做題。 窗外,梧桐樹葉在微風(fēng)中輕輕擺動、相互摩挲,不時傳來夏蟬的長鳴;屋內(nèi),筆尖在紙面上劃過的抑揚頓挫和鬧鐘“滴答”走秒的節(jié)奏融合在一起。 蔡一真甩了甩右手,抬眼看了下許詩。 臥槽,這都已經(jīng)開始做計算題了? 再看自己的進度,現(xiàn)在還卡在填空題的第二題。 深吸了口氣,又充滿斗志。 “滴滴滴滴……” 聽到鬧鐘聲音,許詩加快了寫字速度,在最后一個步驟完成后,按停了鈴聲。 抬頭見蔡一真張大嘴巴驚訝地看著自己,許詩淡定說道:“留半個小時檢查,完美。” 蔡一真囁喏了兩下后說道:“寫作業(yè)而已,至于嗎?” “有啊,對于提高思考效率、訓(xùn)練專注度等等,還是挺有用的。其實我以前做題更快,不過我爸說,弦崩得太緊易折。如果多花半個小時能保證第一遍有足夠高的正確率是最好的。做題一個小時,檢查一個小時效果其實并不明顯,因為越到交卷時,情緒越容易緊張,明明回答正確也可能會改錯?!?/br> 蔡一真從善如流,“有道理,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這樣吧?!?/br> “肯定不會普適所有人啊,看自己的情況吧。反正我之前總結(jié)第一遍的正確率時,發(fā)現(xiàn)了這個規(guī)律,至少對我來說是有用的?!?/br> 許詩說完之后,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半。 于是又對蔡一真說道:“你繼續(xù),我先去做飯,中午吃辣椒炒rou、南瓜湯、雞蛋羹怎么樣?” “嘿嘿,我都喜歡?!?/br> 許詩做飯手腳麻利,先是淘好米放進電飯鍋按下快煮,等二十分鐘就好。接著又把早上起來解凍的rou放進鍋里焯,血水煮出來后,換上凈水繼續(xù)煮。之后將南瓜切片另起一鍋煮上,上面放個蒸格,將雞蛋打散撒上鹽和香油加上水蒸上去就行。 蔡一真寫完試卷后,站在廚房門口圍觀。 作為同齡人的她,甚至連煮飯的水位都控制不好,不是太稀就是太干。 其實這些家務(wù)不難,只不過已經(jīng)被她mama大包大攬,根本就沒她插得上手的地方。 想到這里,蔡一真有些艱難地開口:“詩詩,要幫忙嗎?” 許詩正在炒菜,沒功夫理會蔡一真,順手指著腳邊那格櫥柜說道:“你擺好碗筷,冰箱里還有涼茶、可樂,要喝自己拿?!?/br> 蔡一真“哦”了一聲,打開柜門一看,又愣住了。 和她家一個柜子都裝不滿的碗盤杯碟相比,許詩家吃飯的用具未免太少了些。 一個魚盤、兩個25厘米口徑的盤子、上面疊了四個小口徑的盤子,盤子旁邊堆了四個碗,以及兩個倒放的玻璃單耳杯。 她拿出兩個碗,又從墻上的筷籠里抽了兩雙筷子,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廚房。 吃飯時,許詩見蔡一真沉默地有些詭異,疑惑道:“不合口味嗎?” 往常吃飯的時候,這姑娘可是有說不完的八卦。 “好吃啊,就是——”她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剛剛那套卷子寫得我心里不痛快,我好想罵人。” 許詩眨了眨眼睛,以她對蔡一真的了解,后面那句肯定是拿來打馬虎眼的,是什么讓她生氣了? “哈哈,應(yīng)該是太簡單了,像你這種競賽選手就不該做我們這套題,回頭我跟蔡老師報告一聲,蔡真真同學(xué)要求增加難度?!?/br> 蔡一真苦著臉對她笑了笑,“您可真是人美心善?!?/br> 許詩正要懟回去,正好一陣敲門聲傳來,她笑著說道,“我去看看。” 透過防盜門的貓眼一瞧,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大伯母周巧芝。 許詩回頭朝蔡一真扁了扁嘴,然后打開門喊了聲—— “大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