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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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邱瑞敏家出來,聶傾的心情幾乎跌至谷底。 一個早上先后面對兩家失去親人的家屬,看著他們痛苦,他仿佛也受到感染。 耳畔似乎還能聽到極其細微的抽泣聲,走出好遠依然縈繞不絕,像在提醒他一般,讓他時刻都記得被害人家屬心里的傷痛。 盡快。一定要盡快抓住兇手才行。 聶傾低著頭沉思,腳步沉重地一步步朝前走去,已經走到車跟前了竟還恍然不覺。 “阿傾?!庇嗌鷱纳砗笞ё∷?,“上車了?!?/br> “……嗯?!甭檭A站住腳,慢慢地轉向車門。 余生看他還是一副沒回過神來的樣子,不禁無奈地替他打開車門,然后把人塞進車里,又對仍杵在外面的連敘和羅祁說:“走了二位,去市局吧。順道去一趟第一人民醫(yī)院,在門口把我撂下?!?/br> “誒,余老板不跟我們組長一起回去嗎?”羅祁有些意外。 余生撲哧一樂,“你們組長是‘回去’,我去算怎么回事?名不正言不順的。” 羅祁:“這個……” “三哥,你要去第一人民醫(yī)院,我陪你?!边B敘這時走上前道。 余生抬手在他腦袋上順了把毛,笑了笑,“不然你還想跟著他們進公安局么?你肯定得跟著我呀?!?/br> “是!”連敘這樣應完之后,不知出于何種心理,竟扭頭頗為驕傲地瞥了羅祁一眼。 羅祁感受到他的視線,暗暗回視,一副心塞塞的模樣。 余生被這倆人逗得想笑,不過往車里一看發(fā)現(xiàn)自家男人還在絞盡腦汁地思考著,便沒心思再跟別人玩笑了,當下也鉆了進去靠在聶傾身邊,彎下腰仰頭跟他臉對臉地問:“阿傾,想什么呢?” “邱瑞敏跟蘇院長之間一定存在某種特定聯(lián)系,他們兩個人絕不僅僅是曾經的同事那么簡單。既然是在醫(yī)院里認識的,兩人又都是心胸外科的醫(yī)生,那最有可能發(fā)生聯(lián)系的地方就是手術——一臺失敗的手術。因為手術的失敗,導致患者家屬記恨至今,乃至采取如此極端的報復手段??删湍壳安榈降木€索來看,蘇院長的行醫(yī)生涯中從未做過一例不成功的手術,書記也說他沒聽說自己的父親失敗過。這是為什么?難道有什么歷史被刻意隱瞞了嗎?” 聶傾這時仿佛不是在回答余生的問題,而只是在將自己的腦內活動描述出來,所以說得沒有起始也沒有停頓。 “另外,如果殺人動機真的跟手術失敗有關,那白彰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七年前他才十九歲,應該不會跟手術扯上關系。除非他是導致手術發(fā)生的始作俑者?還是說他真的發(fā)現(xiàn)了關于兇手的某些信息,因此遭到滅口?”聶傾繼續(xù)喃喃推測道。 “所以我才想再去一趟第一醫(yī)院,仔細問問七年前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余生把胳膊搭在他肩膀上,手扶著下巴,“我覺得,剛才那位董先生明顯沒對我們說實話?!?/br> 聶傾微微點頭,“嗯,我也有同樣的感覺。至少關于七年前那一大筆錢的來源,他肯定對我們撒謊了?!?/br> “是啊,按照七年前的物價水平和通貨膨脹指數(shù)來衡量,四十萬真挺值錢的。我相信他要找人湊絕對能湊出來,可是看他當時說這話時的反應,眼神飄忽、臉部肌rou抽搐、聲音發(fā)緊、情緒激動,分明就是心虛的表現(xiàn)。要我說,十中有九,他們家是通過別的什么不太能搬得上臺面的途徑發(fā)了一筆橫財。”余生思忖道。 聶傾不由向他看了一眼,目光里含著幾分探究,“物價水平和通貨膨脹指數(shù),你還懂這些?” “阿傾,你這是在小瞧我。”余生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低聲說道,“這幾年我也是刻苦學習了的,別以為沒上完大學的人就沒文化?!?/br> “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覺得領域不同?!甭檭A淡淡一笑把話題轉回來,“我剛才忽然想到另外一件事,或許可以當作線索。你要不要聽?” “怎么才半天工夫就學會吊人胃口了,說啊?!庇嗌鷶[出一個聽得津津有味的表情。 聶傾看看他,有些沒脾氣地在他腿上輕拍兩下,然后道:“你還記不記得我之前告訴過你,我們收到一封寄到市公安局的匿名信,里面打印著一句話?” 余生:“嗯,‘two dealt with, five to go…’這句話怎么了?” “我認為,這句話里面其實隱藏著一個重要信息?!甭檭A停頓一下,目光在余生鼻梁中間鎖定,“two and five,加起來是七。也就是說,兇手的目標是確定的,就是七個人?!?/br> “七個人……啊——”余生忽然恍然大悟般地捶了下手心,“你是想說,要找出具有這種規(guī)模的、并且可以使兇手產生仇恨的目標群體?” 聶傾:“沒錯。” “所以你才會認為,被害者之間最有可能發(fā)生聯(lián)系的地方是一場手術?!庇嗌烈鞯?,“確實,如果是一起參與手術的人員,七個人是很正常的?!?/br> 聶傾點了點頭,“我以前問過書記,他說一般在一場中型以上的手術中,至少需要主刀醫(yī)生、第一助手、第二助手、麻醉師和器械護士各一名,巡回護士人數(shù)可能會有一到三名?!?/br> “那不正好?巡回護士按一個人來算的話,加起來一共六個人,再加上白彰剛好七個?!庇嗌檬种副攘藗€“7”出來。 聶傾輕輕呼了口氣,“是啊,剛剛好七個人。不過目前來說這還僅僅是個猜想,在沒有經過進一步驗證之前,先不要把思路限死在這個方向。” “我明白。”余生還沒正經兩分鐘又忍不住了,逗聶傾道:“阿傾,你是不是挺不想查出蘇院長曾經做過失敗的手術來著?怕小蘇紀難堪?” “當然不是?!?/br> 聶傾看著他說完這句,緊接著卻輕嘆一聲,蹙起眉頭神情頗為凝重地道:“不是怕他做失敗過手術,而是怕他明明失敗了,卻故意將事實掩蓋過去?!?/br> “說白了還是在為小蘇紀cao心?!庇嗌鹱煺f。 聶傾沒接他這話茬,略微思索片刻道:“阿生,你一會兒去第一人民醫(yī)院之后,記得找在那里工作超過七年的老人探探口風,問他們知不知道有關蘇院長七年前所做手術的一些事情,尤其是心胸外科的人。我之前已經讓人幫我整理過蘇院長從醫(yī)以來所有的手術記錄,可是上面沒有一場是失敗的,我想再去找官方的人恐怕也問不出什么結果來。” “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該怎么做?!庇嗌苏裆?,認真答道。 說著話車已經開到了第一人民醫(yī)院所在的街道上,余生回頭看著前方,給羅祁指道:“小羅哥,就靠這個路邊停吧?!?/br> “好的!”羅祁打開轉向燈慢慢地朝路邊靠過去。 聶傾看余生已經準備下車了,便又攬過他輕輕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囑咐道:“等問完事情,不管有沒有發(fā)現(xiàn)都打電話跟我說一聲,然后你就先回我那兒休息吧,別熬得太狠。還有,一會兒別忘了吃飯?!?/br> “這話你對我說呢?”余生用手指在他腦門上迅速一彈,眼神中有些無奈和心疼,“你也別把自己逼得太緊了聶警官,晚上等你回來一起睡覺,說好了?!?/br> 他說完,羅祁的車也停穩(wěn)了。 余生跟連敘跳下車,在車門關上前他似乎聽見聶傾小聲嘀咕一句:“低血糖頭暈的人又不是我。” 余生不禁一笑,回頭沖車內揮揮手,站在路邊看著他們的車開遠了才和連敘一起往醫(yī)院大門走去。 “三哥?!边B敘跟在余生后頭,叫完這聲之后就不說話了,頭低著一步步盯著自己的腳尖走。 余生等了等沒聽到下文,便扭頭問:“怎么了?” “……沒事?!边B敘的聲音悶悶不樂,余生又走兩步就看見一個小石子從自己腳邊飛速滾過。 “你這是跟誰生氣呢?”余生好笑地站定,轉身看著他。 連敘金色的頭發(fā)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襯得他的膚色如白瓷一般光潔。 此時他抬起頭看向余生,泛著金色光點的睫毛下,一雙藍眼睛如春日湖面似的波光粼粼,美好的像一個缺失了羽翼的天使。 只不過,天使現(xiàn)在不太開心。 余生一向對自己的顏值頗為自信,不過每次看到這樣的“小金毛”時還是忍不住要感慨一句“絕代有佳人,傾國又傾城”。 他手又有點欠地伸到人家頭頂上摸了摸,笑瞇瞇地說:“你不要每次見到阿傾都這么大意見嘛,他人那么好,你為什么就對他喜歡不起來呢?” “他哪里好?!边B敘用的是陳述句,頓了下又不甘心地盯著余生道:“三哥,他對你不好,我不喜歡他?!?/br> “他對我還不夠好?”余生搖頭笑笑,玩笑的表情里略微透出些認真來,輕聲說道:“你不知道,他是這世上對我最好的人。” “看不出來?!边B敘別過頭。 余生略顯無奈地看著他,聳了聳肩,“你還小,有些事看不明白。其實像我這樣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離開三年多,如今回來阿傾還能這么對我,真的已經很寬宏大度了,別太苛責他?!?/br> 連敘聽了沒應聲,只是不以為然地鼓起了腮幫子。 余生見狀也不再多說什么,縱容地拍拍他的腦袋,轉身道:“行了,走吧,我們還有任務在身呢。等這次的案子破了,我再找時間好好幫你倆調解一下?!?/br> “還是算了吧?!边B敘嘟囔道。 余生裝作沒聽見,雙手插兜、腳底生風地大踏步往前走了 。 當下,幫聶傾破案才是最要緊的。 ※※※※※※※※※※※※※※※※※※※※ 【今日文內時間】:20161006 下午一點左右 如果你們覺得十月六號這一天很長~~~~那你們一定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為~~~~~十月七號更長~~~~~~~~~~~~~~~~~~~~~~~~~~~~~~_(:3ゝ∠)_ 【永不終結的十一長假23333333333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