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難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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漪瀾殿。 聽完小成子的回話,整個殿內(nèi)的人都驚訝不已。 “小成子,你確定沒聽錯?是朱更衣?住在永巷的朱柔則?”在季欣然看來,朱柔則懷孕的幾率比皇后再孕的可能性還小,畢竟皇上有多不待見朱柔則是滿宮都知道的事。 “是,奴才確定沒錯,是住在永巷的朱更衣無疑,已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 “可有聽說皇上什么時候翻的牌子?”季欣然轉(zhuǎn)頭問向一旁的芊玉。 “奴婢未曾聽聞?!?/br> “繼續(xù)說?!奔拘廊豢戳艘谎坌〕勺?。 “奴才聽御前的人說,皇上一聽聞此消息,連帶著批閱的奏折和筆墨紙硯都砸了,李公公也因此受了責(zé)罰,之后皇上便讓人熬了一劑nongnong的紅花,直接送去了永巷?!?/br> “皇上這么做,想來不是主動臨幸的,莫非朱柔則還有這膽子算計皇上第二次?” “小主英明,聽說朱更衣當日似乎是趁著儀元殿兩班侍衛(wèi)交接時防守松懈,才混進儀元殿去的?!毙〕勺佑譁惤徊秸f,“奴才還聽小廈子說,當日小主離宴之后,皇上又喝了一壺酒,便有些煩躁不適,似乎是有些醉了。”季欣然雖還未經(jīng)歷男女之事,但是宮中的陰私自幼嬤嬤便都教導(dǎo)過,這擺明了就是被下了藥。只是不知是朱柔則一人所為還是另有幫手。 “你接著說。” “帶著紅花去永巷的人還沒見到朱更衣的面,就被太后的人攔下了,太后又去了儀元殿,依著太后的意思似乎是想讓朱更衣把皇嗣生下來養(yǎng)在皇后娘娘膝下?;噬线@回可是生了大氣了,當著太后的面砸了藥碗,下令將伺候朱更衣的宮人和在永巷駐守的侍衛(wèi)全部杖殺,儀元殿當日交班的那兩班侍衛(wèi)全部降級發(fā)落去了行宮?!?/br> “那朱更衣現(xiàn)在如何?” “太后已經(jīng)發(fā)話讓朱更衣挪回了棠梨宮,說是永巷陰冷潮濕,不利于安胎,內(nèi)務(wù)府重新安排了人去伺候,皇上下旨讓朱更衣禁足,生下孩子后……賜死。” “朱柔則也是夠悲哀的,進宮一年有余,皇上從未正眼看過她不說,這一年里宮中發(fā)生的哪件事不是她和她母親弄出來的,位分也是一降再降,如今懷著皇嗣也不過是個更衣,若當初不算計進宮,而是嫁到宮外,做個將軍夫人,如今不知該有多風(fēng)光?!奔拘廊桓袊@,不得不說造化弄人。 ***************** 轉(zhuǎn)眼春去夏至,季欣然帶了月晴和思棋在上林苑閑逛。因著前線戰(zhàn)事緊急,今年夏日雖熱,卻也沒有去行宮避暑,玄凌便下旨今年分配給各宮的冰塊按往年三倍之數(shù)發(fā)放。季欣然向來畏寒畏熱,除了用冰,還需日日不斷的冰碗和宮女搖著納涼的風(fēng)輪才能勉強度日。 季欣然主仆三人不知不覺走到太液池邊,遠遠看見對面有個身影,季欣然走過去才發(fā)現(xiàn)竟是朱柔則。 “給熙婕妤請安?!敝烊釀t緩緩行禮。 “朱更衣有孕后,規(guī)矩倒是好了許多,只是本宮記得朱更衣如今應(yīng)當還在禁足,怎會到這里來?朱更衣可知不遵圣諭的罪名可不小呢?!奔拘廊挥挠恼f道。 “嬪妾不敢,只是嬪妾到這里卻是奉了皇上的旨意?!?/br> “哦?炎炎夏日,更衣如今又正身懷有孕,即便皇上召你也該是去儀元殿,何故到這里來?” “嬪妾料想娘娘不會信,嬪妾開始時也是不明白,可是來傳話的公公拿著御前的腰牌,也就由不得嬪妾不信了。嬪妾想許是皇上知道了嬪妾肚子里懷著男胎,又想著這太液池是嬪妾與皇上初遇之地,因而皇上想在這里見見嬪妾吧?!敝烊釀t搭著宮女的手洋洋自得。 “既然如此,那朱更衣就自便吧?!奔拘廊恢挥X得可笑,不知道朱柔則在得意些什么,也不欲與她多說,便轉(zhuǎn)身要走。 “熙婕妤且等等,嬪妾……” 季欣然剛要離開,便聽見身后朱柔則讓她留步,季欣然剛轉(zhuǎn)過身就看見朱柔則直接向她撲過來,她下意識上前想要扶住朱柔則,誰料朱柔則慌亂間竟將她推開,季欣然本來站的位置就靠近池邊,思棋更是站在她身后,猛然間被朱柔則大力一推,主仆二人直接栽進太液池。朱柔則則是肚子朝下重重的摔在地上。月晴會水,本想下水將季欣然救起,卻不知被誰踩住衣角,摔倒在地。 這邊的聲響驚動了上林苑灑掃的宮女太監(jiān),一時間扶人的扶人,傳太醫(yī)的傳太醫(yī),七手八腳的把兩位小主送回宮中。 ***************** 玄凌聽聞立刻趕至漪瀾殿,殿內(nèi)芊玉幾人剛剛為季欣然換好寢衣,季欣然臉色慘白,雙目緊閉。玄凌看著心痛不已。 “太醫(yī)怎的還未到?”話音剛落,素日為季欣然請脈的許太醫(yī)便走進殿內(nèi)。 “微臣給皇上請安,皇上萬?!?/br> “好了好了,都什么時候了還行這些虛禮,快來給婕妤診脈?!?/br> “是?!?/br> 過了足有一炷香的時間,許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向玄凌復(fù)命。 “小主素來體弱,如今雖已夏日,但小主恰逢月信初至,兼之在水中時間過長,寒氣入體,傷了身子,恐將來在子息上會照常人困難一些,微臣定當竭盡全力為小主調(diào)養(yǎng)?!?/br> 聽完太醫(yī)的回稟,玄凌沉默許久。 “這件事不要告訴熙婕妤,你只管用心醫(yī)治,需要什么藥材盡管用,不必回朕?!?/br> “是,微臣遵旨。那微臣先去為小主開藥方?!?/br> “退下吧?!?/br> 玄凌想到季欣然平時活蹦亂跳,嬌艷明媚的模樣,如今卻仿佛了無生氣般躺著這里一動不動,他的阿昔還只是個尚未及笄的少女,卻受了這樣大的罪,盡管他知道在這宮里何來真正輕松的日子,可宮里就這么幾個人,他只是想保得阿昔這幾年能夠快樂無憂,卻依然沒有做到。一想到這些玄凌就怒火中燒,只恨不得將罪魁禍首碎尸萬段。 “好好照顧你家主子,朕會給她一個交待。” “是,奴婢恭送皇上?!?/br> 芊玉剛才在一旁也聽到了太醫(yī)的話,小主年紀還小,往后還不知道能不能有子嗣,只希望皇上待小主能始終如一。又想著一會交代下邊的人把嘴巴閉緊,這件事一定不能讓小主知道。 ***************** 棠梨宮。 太后端坐于主位上默念經(jīng)文,竹息姑姑在一旁侍立,面上也是一片焦急之色?;屎髱еR月賓,苗月華與甘靜茹也陪侍在一旁。太醫(yī)已報,朱柔則這胎已然是保不住了,只能盡力保住大人。 殿內(nèi)慘叫聲不絕,這邊玄凌怒氣沖沖走進來。 “朕要殺了朱氏這個賤婦!” “皇帝!事情尚未調(diào)查清楚,你就這么喊打喊殺的,別忘了你是皇帝,怎能如此草率?何況柔則剛剛失去孩子,那也是你的孩子,你竟也不問一句!” “哼!朕的孩子?怎樣得來的孩子她自己知道!” 苗甘二人站在一旁,心里又是歡喜,又是惶恐。歡喜的是,經(jīng)此一事,朱柔則恐怕再也蹦跶不起來了,敢讓皇上心尖子上的人受委屈,便是沒做什么皇上都能扒了她一層皮,何況皇上這般厭惡她?;炭值氖牵齻冸m都打聽過大概皇上不是自愿寵幸朱柔則的,但最多也不過以為就是皇上喝醉了酒認錯了人,可聽皇上剛才的意思,怕是還有內(nèi)情啊。這樣的密辛被她們聽到了,不會被一道處置了吧?不由得暗恨自己為何要來棠梨宮看這熱鬧。 太后聽到玄凌這話,臉上也是一陣難堪,便轉(zhuǎn)移了話題。 “熙婕妤如何?” 玄凌剛要說話,看見旁邊還有幾人,“皇后身子不好,不必守在這兒了,回去休息吧。你們幾個也都回去吧?!?/br> “臣妾(嬪妾)告退?!?/br> 看著幾人走遠,玄凌才向太后說道,“阿昔身子受損,太醫(yī)說以后在子嗣上怕是不易得。” 太后也是靜默,沒想過事情竟會弄成這個樣子,一個兩個的怎都于兒女上這般無緣。 “朕已下旨令她禁足,賤婦膽敢違抗圣旨跑去太液池害朕的愛妃,若不是她這個賤婦推阿昔下水,阿昔怎會如此?”玄凌手指著內(nèi)室,滿眼痛苦。 “皇帝!你要冷靜!柔則懷上這個孩子,她有多珍惜,哀家比你知道,她又怎會利用自己的孩子去害阿昔?她如何去得太液池尚且需要調(diào)查,不過阿昔又為何那個時辰會在那里?” “母后!”玄凌滿臉驚訝,“你在懷疑阿昔么?阿昔自小在您身邊長大,她是什么樣的人您還不清楚么?更何況,阿昔尚未侍寢,又無子嗣,為何要去害一個小小的更衣?只因她懷了孩子?那倒不如一早去害了和嘉豈不更省事!” “皇帝!你身為皇帝這般口無遮攔,是要氣死哀家么?哀家何時說過懷疑阿昔?只是這件事尚且需要調(diào)查?!碧蟊恍铓獾貌惠p。 “朕知道這件事不會這么簡單,朕已經(jīng)派人去尋了當時陪著朱氏的那兩個婢女,但是無論事情最終如何,朱氏朕都絕不會再留。除夕之夜的事,母后當真以為朕查不到么?”玄凌看著太后一字一頓的說道。 “皇帝!”太后知道皇帝這是在警告她,朱柔則怕是保不下了。 玄凌又吩咐李長,語帶諷刺,“去告訴太醫(yī),若保不住性命,便抬去亂葬崗,若尚能留著一口氣,朕便看在太后的份上,不賜死,讓她冷宮安置吧?!?/br> 太后倒退了兩步,一下栽倒在椅子上,冷宮安置?倒還不如直接賜死,進了冷宮,最可怕的不是缺衣少食,畢竟有她在,冷宮那起子小人還不敢,反而是那種日復(fù)一日生不如死的感覺更折磨人的心智,而朱柔則,怕是要比其他被打入冷宮的人還不如,玄凌如今怕是狠毒了她,又怎會放過她。 ※※※※※※※※※※※※※※※※※※※※ 朱柔則快要領(lǐng)盒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