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幀(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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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外賣送達,他們總歸玩了九局的游戲,盛杳以3:6的成績慘敗 食不知味的戳著碗里晶瑩剔透的米粒 咀嚼的速度很慢,素凈的小臉寫滿了哀怨和不服輸 王一博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平靜的睨著她: “不合胃口?” 緩緩抬眸同他對視,盛杳搖了搖頭 對他的明知故問生出氣悶: “懲罰是什么?” “沒想好,先欠著” 端碗的手一抖,一絲不詳?shù)念A感冉冉升起,籠罩在周身 盛杳謹慎的看向王一博,小心翼翼的試探: “這么難?” 王一博哼笑了聲,夾了塊酸湯肥牛到碗里: “嗯,挺難的” 盛杳:“……” 她的預感果然很準 * 6月1日清早 收到快遞信息的盛杳興高采烈的往小區(qū)里的快件鳥箱走 不枉她拜托那么多朋友幫忙搶鞋,總算是如愿的買到了那雙藍白配色的球鞋 欣喜的抱著快遞盒往回走 掃了一眼快遞單號上填的信息,眼底滑過一絲疑惑 ‘盛杳小朋友?’ “?” 她當時填的昵稱不是這個啊 按捺下那股好奇,腳下往公寓走的步伐越來越快 * 安靜的客廳 盛杳盤腿坐在地毯上,手肘支著腿,掌心貼著側臉 眼前拆開的快遞盒里躺著一雙藍白配色的球鞋,是她搶購的那雙aj6和travis scott的聯(lián)名款 可鞋碼明顯是雙女款鞋 ‘她下單的時候,鞋碼填錯了?’ 翻開手機里的下單登記表,掃了一眼上面填的鞋碼,疑惑頓時更深 “沒填錯啊,廠商怎么給我寄了雙女鞋” 嘟嘟囔囔的把手機丟在一旁,開始探索鞋盒里是否還有其他的有效信息 壓在球鞋下方的青綠色賀卡出現(xiàn)在視野里 機印的字跡顯得有些死板 【盛杳小朋友: 六一兒童節(jié)快樂。 小古板】 看清署名那一刻 淺棕色的瞳孔掀起風暴顫抖,心臟漏跳了一大拍 ‘這就是他前幾天離開時跟她要了枚硬幣的理由嗎?’ 思緒拉回到那天王一博和她在家吃過晚飯后 臨走前 王一博站在玄關的位置,一臉平靜的問她有沒有一塊錢的硬幣 等她翻出硬幣放進他掌心,好奇問他要硬幣做什么的時候 王一博唇角那抹蔫兒壞的笑意,顯得有些故弄玄虛: “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從回憶里緩過來 盛杳歪著頭,盯著那雙球鞋,當下陷入深思 努力克制、壓抑的念頭掙脫那些枷鎖,再次開始野蠻生長 ‘他對她,是不是有那么點不太一樣的特殊?’ 深知這雙鞋的價格不菲 盛杳陷入糾結,始終無法心安理得的收下這份兒童節(jié)禮物 不收顯得她很矯情,收下了她又覺得于理不合 “?!?/br> 隨手丟在地上的手機跳出wechat,指尖劃開 【小古板:禮物收到了?】 【小古板:看你為了買這雙鞋花了不少心思,順手填了登記表,運氣好搶到了號】 【小古板:我已經(jīng)跟你收過買鞋的錢了,不客氣】 眼簾微斂,卷翹的睫毛輕顫 把球鞋抱在懷里,身軀往后仰,整個躺在地毯上 看著正上空的led吸頂燈 胸膛里‘砰砰’的心跳聲在靜謐的環(huán)境里格外明顯 抱著球鞋的手緊了緊,宛如懷里抱著的是遺世的珍寶 不再排斥心底的聲音,平靜的接納這份陌生的悸動 心臟里仿佛有雙手推著她往前,去觸及那層已經(jīng)離得不遠的薄紗,去戳破被藏在后面、隱去原貌,如冬雪般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感情 ‘原來她并不只想和他做朋友,她喜歡他’ 哪怕她根本沒想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時候動的心 可能是在市郊攝影棚第一次在鏡頭里直面他的時候;可能是那晚飯局他替她解圍的時候;也可能是回國那天 被他擁在懷里的感覺格外令人著迷,鼻尖縈繞的清新味道讓人留戀 心跳始終沒有平復下來,但盛杳不再抗拒這股陌生的情緒 【老伙計的夢想:很喜歡,謝謝】 【老伙計的夢想:小黃鴨和小熊,哪個比較可愛?】 把球鞋小心翼翼的收回到鞋盒里,就像對待她的那些單反和鏡頭一般慎重 衣帽間里 鞋盒被放在中間的那個柜子里,那是整面鞋柜最顯眼的位置,從搬進來入住后就始終空著 終于在今天迎來了它的第一任主人 【小古板:都挺可愛的】 【小古板:難分高下,就兩個都買】 唇角彎起,杏眸里的愉悅滿溢出來,在周身彌漫、環(huán)繞 整顆心在掃除那片困擾她很久的迷霧之后,整個人都豁然開朗 ‘她和老伙計,都喜歡他’ 他是那組照片里的人間救贖,是她鏡頭里的救贖 也是老伙計至今以來,唯一認定的主角、唯一的顏色 * 自從察覺到自己的心思后,盛杳突然開始變得手足無措和茫然 沒辦法像以前一樣,毫無顧忌的和他來往,也無法坦蕩的和他做普通朋友 整整六、七兩個月 盛杳都在盡量避免和王一博見面的機會,試圖以此來調(diào)節(jié)自己的狀態(tài) 可喜歡的這種情緒一旦被釋放,就很難平復 * 北京市極速汽車運動體驗中心 尹正和周臨久懶散的倚靠著摩托車身,看向賽道上仿佛不知疲憊的盛杳,騎著車一圈又一圈,絲毫沒有想停下來的意思 周臨久取下叼在唇邊的細煙,夾在指尖,細細的一縷煙霧,輕晃著往上飄 手肘輕撞身旁的尹正,下巴朝盛杳的方向揚了揚: “這又是誰惹她了,騎這么兇” 尹正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回顧了這兩個月來盛杳的反常 大膽的猜測: “為情所困?” 周臨久哼笑了聲,指尖的細煙叼回嘴里,深深吸了一口 呼出一口長煙,很快隨著清風飄遠: “就這沒心沒肺的丫頭,能有什么感情問題” 尹正老神在在,一副有著十足把握的模樣: “等她騎完,問問就知道了” 周臨久沒什么興趣的輕笑了聲,邁開步子往休息室里走,步履一貫的吊兒郎當 * 把車子騎回停放區(qū) 摘下的頭盔放在車身上,順手松開發(fā)圈 一頭漆黑的長發(fā)散落在身側 視線沒焦點的落在車頭位置,絲毫不在意滿額頭和脖頸處的汗,看上去有些落寞 尹正把紙巾遞給她: “擦擦汗” 盛杳解開手套的暗扣,脫下皮手套后接過眼前的紙巾: “謝謝” “過兩天就是一博生日了,還打算避開他?” “!” 震驚的抬眸 在看清尹正眼底的戲謔和試探后,被猜中心思而生出的心虛漸漸消退: “沒躲他” “只是還沒準備好見他,我有點亂” 預料中的反應 尹正不知從哪里翻出沒開啟的礦泉水,細心擰開瓶蓋遞給她: “鞋碼和鞋款是我告訴一博的,他以為是你自己喜歡” “我猜到了” “他們約了等會老地方聚,一博也會來” “!” 盛杳猛地抬頭,杏眸里滿是慌亂 尹正輕輕嘆了口氣,耐心的開解她: “阿杳,準備是永遠都準備不完的” “因為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一博,就慌亂得這么反常,可不是你的性格” 盛杳維持著跨坐在摩托車上的姿勢,小腦袋撘攏著,并不反駁他的話 長發(fā)遮住她臉上的情緒 須臾 才傳出一道壓低的女聲,悶悶的有些沉重: “回國前,leo教授再一次建議我考慮保送直博的事” “l(fā)eo教授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另外兩位教授可以給我寫推薦信,一直在等我回復” “這和你喜歡一博有什么關系?” 盛杳抬眸無奈的看向尹正,嘆了口氣: “我和爸媽商量過了,他們都表示尊重我自己的想法” “直博需要45年的時間,我沒把握” “?” “距離太遙遠、時間太漫長,我沒把握能堅持下去” 清冷的女聲甚至染著輕顫 尹正走近她,伸手揉了揉少女的發(fā)頂 視線里,休息室的門被緩緩推開,欣長的少年身軀逐漸走近他們 尹正彎唇輕笑,眼底浮現(xiàn)一抹放下心來的輕松: “理想和喜歡一個人從來都不是沖突的” “阿杳,魚和熊掌,也許可以兼得” 尹正的話音落下 另一道輕微的腳步聲靠近,盛杳和尹正同時聽到清冷的男聲: “正哥,阿杳” “都在等你們了” 尹正應了聲,率先往外走 經(jīng)過王一博身旁時,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先過去,你等阿杳換衣服” 把摩托車推進停車位,盛杳抱著頭盔往更衣室的方向走: “麻煩你稍等” 王一博點點頭,敏感的察覺到她的反常和突然的冷淡 ‘?’ 自從送了那雙鞋,她的態(tài)度就變得有點奇怪 * 漆黑的夜幕下 生意很好的小酒館,一貫的熱鬧 盛杳漫不經(jīng)心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最大程度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有心事困擾著,她顯得很不在狀態(tài) 耳畔的喧鬧聲都沒能讓她從困擾里抽身,反而越發(fā)的冷靜,思考尹正和她說的那番話 “阿杳你想什么呢,喝酒的時候還走神,你這可得罰酒” 阿原邊出聲把她拉回神,邊把酒瓶放在她面前: “來,先罰一瓶” 右手握住酒瓶,盛杳眉頭一挑,杏眸直直盯著阿原,勾出唇角的壞笑 把那些心事暫時拋開,燃起勝負欲的挑釁: “罰酒可以” “罰完,阿原你得跟我連喝三杯” “行,你先把這瓶喝完” 淺黃色的液體緩緩倒進扎啤杯里,沒像以前一樣等白色的泡沫消除 盛杳端起酒杯,一口氣喝完 透明杯里的酒很快見了底,只留下一層薄薄的細沫 阿原說道做到的陪她又喝了三個扎啤杯 冰冷的液體滑至胃里 喝的太急,盛杳竟覺得有些上頭 虛張聲勢的挑釁終于嚇退了還想揪她出神的其他眾人 單手撐著側臉,安靜的窩在角落里看他們嬉笑打鬧 小酒館的門被推開 人來人往的小酒館,并沒人在意 一身西裝革履的寧衡站在他們的就桌旁,和喧鬧的小酒館格格不入 盛杳看見他出現(xiàn),懶懶的掃了一眼就收回視線 周臨久撐著桌面站起身,哥倆好的摟著寧衡的肩,向在座的其他人介紹: “介紹一下,這位是寧衡,寧大律師” “阿杳爸爸的得意門生,之前阿杳第一次參加國內(nèi)攝影大賽拿金獎那張照片里的眼睛就是他的” 阿原、尹正都和寧衡有過幾面之緣,在場的只有老卡、王一博不認識寧衡 聽完周臨久額介紹,盛杳眉頭緊蹙,不悅的抬眸看向周臨久,目光里警告一覽無余: “你話太多了” 冷漠的女聲讓場面頓時有些僵 周臨久從隔壁桌拖過一張椅子,安排寧衡先坐下 吊兒郎當?shù)目聪蚴㈣茫?/br> “阿杳你這氣還沒消呢?老寧都道過歉了” 氣氛一下降至冰點 不知情的其他人視線來回在盛杳和寧衡之間打量,卻都緘默著不開口 他們大都和盛杳有了幾年以上的交情,深知小姑娘的性格,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人擺出這么疏離的態(tài)度 盛杳面無表情的抬眸直視周臨久,素凈的小臉因為喝過酒而微微泛紅 杏眸里毫不掩飾的平靜和冷淡: “久久你電視劇看多了?” “?” “道過歉就要被原諒是一種道德綁架” “越過了界的人,沒退出去之前,都不可能做朋友” 饒是再遲鈍的人都能聽出盛杳的話里有話 即便不知道他們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還是在小姑娘生硬的只言片語里嗅到了一絲八卦的味道 頓時 眾人看向寧衡的視線,探究里還夾雜著同情 ‘小姑娘拒絕人還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太絕情太恐怖了’ 寧衡對落在身上的視線毫不在意 作為律師,在開庭時他要面對的視線,比這些要多十倍百倍 隱在金絲眼鏡后的桃花眼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挫敗和落寞,淺褐色瞳孔映著盛杳板著的小臉 從他沒控制住、不小心暴露出心思之后 盛杳干脆利落的拉開了和他的距離,就再沒像以前那樣對他笑過 視線轉向眼生的王一博 就算同樣是男人,寧衡也不得不承認,王一博的確很帥 凌厲的下顎線、高挺的鼻梁、輕薄的唇形 那雙形似丹鳳的眼睛里很清澈干凈,卻又有著不屬于他這個年齡段的成熟穩(wěn)重 寧衡掀起一側的唇角,自嘲的笑了笑 終于找到機會說明自己今天的來意: “阿杳” “第一個人往往會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成為最后的那個人,這個道理我明白” “我們以后,只做朋友” 盛杳耐心聽完他的話 余光瞥了一眼今晚格外安靜的王一博,輕輕應了聲,沒再擺出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態(tài)度: “嗯” “你們先喝,我去洗手間” * 雙手撐在洗手臺兩側 冷水拍在臉上,原本的紅暈早已經(jīng)褪去,只殘留涼涼的水珠 盛杳呼出一口長氣,一個字一個字的消化寧衡的話 ‘第一個人往往有百分之八十的幾率成為最后一個人’ 勾唇啞然無聲的笑了笑 ‘寧衡的嗓音還是像平時一樣,理智得讓人覺得可怕。說的話也總是抓住重點,一針見血’ 平復好心底掀起波瀾的情緒,從洗手臺一旁的紙盒里抽出一張紙巾,慢條斯理的擦拭手掌和手背 “你不喜歡寧律師” 突然驟響的清冷聲線,口吻是篤定的肯定句 盛杳一驚,飛快的轉身 看清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定的王一博,像犯了錯的孩子一般下意識低頭: “嗯” 王一博垂眸睨著她,突然心底覺得松了口氣 伸手將她散落的長發(fā)別到耳后,直到露出精巧的耳垂和小半張素凈、白皙的臉龐 視線逐一掃過她低斂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最后落在唇形漂亮的紅唇,王一博不緊不慢的開口,壓低的男聲故意存了幾分試探、幾分蠱惑: “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 昏暗的燈色搖晃 小酒館里依舊熱鬧,座無虛席 喧鬧聲和嘈雜聲被隔絕在外,洗手臺這一小片區(qū)域仿佛屬于另一個空間,只聽得見彼此呼吸聲的靜謐 因他出乎意料的、略顯親密的舉動,纖瘦的身軀,背脊僵住 淺棕色的瞳孔里映著他清雋的面容 盛杳紅唇微啟,可理智很快就在腦海里大敲警鐘,將那股沖動強行壓抑,徘徊在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眼簾微斂,只敢在心底無聲的回答他 ‘是’ ‘喜歡你’ ※※※※※※※※※※※※※※※※※※※※ 王一博:無聲的表白也聽見了 盛杳:呸 —— 欸,發(fā)現(xiàn)我不喊話你們就不評論 沒評論都沒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