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毒舌男友_分節(jié)閱讀_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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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鎮(zhèn)上,還沒搬進(jìn)去住,今年年底吧?!?/br> “不錯不錯?!?/br> “這都是人們努力的結(jié)果,我爸媽就是他們當(dāng)中普通的一員。”我給姚真明斟了杯酒,繼續(xù)道:“我們這邊的人,都說待在老家是沒什么出息的。這也是大實(shí)話,在老家的確搞不到什么錢。所以他們都往廣東那邊跑,我爸媽就是這樣,在外邊打拼,掙錢給子女上學(xué),然后在老家蓋樓房?!?/br> “難怪在你們村看到的基本上都是老人和孩子?!?/br> “我知道我爸媽他們的善良,知道他們的付出?!蔽椅⑿Φ?,但笑容里又藏著些許苦澀,“可是這有出現(xiàn)了另外一個問題?!?/br> “什么問題?!?/br> “留守兒童,以及孩子成長等問題。” 姚真明點(diǎn)頭,很認(rèn)真地聽我說:“我愛我奶奶,謝謝父母給了我這一切,沒有他們這樣的付出,沒有他們在外邊打拼,我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上大學(xué)、考研等都是他們給我的,沒有他們?nèi)ネ膺叴蚱吹臎Q定,我跟奶奶的感情也不會那么深刻??墒?,一切都有兩面性。一個孩子,父母不在身邊,他的心里是有多么空虛與無奈?” “聽你這么說,看來我的孩子還挺幸福的,我在他們身邊,而且還有他們爺爺奶奶的陪伴?!?/br> “有的父母在村里從事農(nóng)業(yè),掙不到什么錢,被老一輩的說成是沒出息的人。”我笑道,“但是,他們的孩子應(yīng)該比我幸福,因?yàn)樗麄冎辽儆懈改概惆?。每年過年,他們都有父母陪伴,可我看著他們的父母跟他們開開心心過新年時,我身邊卻只有爺爺奶奶,我心里很不平衡。雖然我愛爺爺奶奶,但是他們給我的教育卻是封建式的,教育方式很是老舊,懂不懂就是打罵。” “爺爺奶奶打你罵你,你還這么愛他們?” 我嗤笑道:“小時候懂什么?打了,罵了,第二天就忘了疼忘了癢了。我奶奶愛我,這是真的,至少她養(yǎng)育了我十八年。還記得我去上大學(xué)的那天,她送我上車,她一路哭著回來,我走后,她的生活一個月后才變得適應(yīng)。奶奶打我并不是經(jīng)常的,她給我的印象,一直都是和藹可親的?!?/br> 晚上的時候,我跟姚真明睡一鋪的,因?yàn)榧依飳?shí)在是沒有多余的床鋪。 我和他聊天聊到大半夜,我也不知為什么我們這么投緣,說說笑笑的,還討論著二人的理想。 “阿哲,你真的很成熟,真的?!币φ婷魍蝗粚ξ艺f,“我真的不知道我十九歲的那年還在想些什么?!?/br> “真明,你真的跟個孩子一樣,真的?!蔽掖蛉さ?,“我真的不知道我三十六歲的時候,會站在什么高度。” “得了吧你!”姚真明知道我在鄙視他。 “好了,我不貧了,其實(shí)你很優(yōu)秀?!?/br> “可是,咱們的理想,在別人的眼里,可能是個賣國賊?!?/br> “什么賣國賊啊,不就是移民么?又不是改國籍?!蔽野参康?,“這是有本質(zhì)區(qū)別的,我們只是尋找一個適合我們的地方居住,又不是改變國籍,背棄自己的國家,棄一切國家大義而不顧……我們只是找到了一個我們喜歡的地方,在那邊居住、消費(fèi)、工作以及學(xué)習(xí)。張維為教授說得好,他支持移民,因?yàn)樗l(fā)現(xiàn),那些出國的人,只要一出國,就愛國,出了國之后也許你會受到種族歧視,很多都不適應(yīng),受到很多不包容的眼神與語言,那時候你就會發(fā)現(xiàn),咱們國家是有多么的好。” “你真的與眾不同……” “為什么這么說?” “你這個年紀(jì)的人呢,很多憤青啊。” “我只是喜歡將一件事情看成兩面,凡事都有兩面性,就像硬幣一樣,我不喜歡那些不了解真實(shí)情況就惡意評判一件東西的人,那種人的目光往往都很淺,鼠目寸光的人往往愛一棒子打死?!?/br> “所以,你還是與眾不同?!?/br> 翌日,我就要跟奶奶告別了。 我走時,其實(shí)還是很不舍的,畢竟奶奶已經(jīng)年邁,我擔(dān)心她還要干苦力。 其實(shí)這也不用我擔(dān)心的,因?yàn)樗诖謇锷习?,一般都是一群老頭老太太在那個手套廠上班,老板都管我奶奶叫嬸子,也不會因?yàn)樽霾煌甓R奶奶,卻始終保持微笑。奶奶上班地點(diǎn)就在兩百米外,近得很,雖然工資不高,但可以維持生活費(fèi),也不辛苦,成天坐在那里跟一群老太太聊天,也不會感覺孤獨(dú)。 我曾經(jīng)屢次叫奶奶不要去上班了,奶奶一口拒絕了我,她說她在家太無聊了,這工作又不辛苦,老板伯伯人也很好,總會多給她錢。她還說,人一老啊,孤獨(dú)得就有一種想死的沖動,現(xiàn)在我長大了,都走了,越來越遠(yuǎn),她追不上了,只想找點(diǎn)休閑的事情,而且又有錢得,何樂而不為? 奶奶這樣說,我也就放心了。 我走時,奶奶還給了我一個大紅包,說我考研辛苦,多去買點(diǎn)好吃的。 我將紅包拿在手上,雙手抖動,淚眼已經(jīng)朦朧,可我還是沒要,但我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像三年前離開這個養(yǎng)了我十八年的土地時,默默地將紅包藏在了奶奶的枕頭底下。 因?yàn)檫@件事,奶奶哭了好幾天。 這一次,恐怕結(jié)果還是一樣,但我真的不能要。 奶奶備了一些家鄉(xiāng)特產(chǎn)給姚真明,其實(shí)跟上次我送給周原時的東西差不多:剁椒、霉豆腐。但這次不同,還送了他腌豆腐,在外地,人們把它稱為“油豆腐”,只不過這是腌制的,放辣椒和鹽一塊腌,從壇子里掏出來就可以吃,咸咸的,辣辣的,在家鄉(xiāng)很出名。另外,奶奶還送了他一瓶腌豆角,這是一種將豆角曬干后,裹上鹽,將一打捆起來,放在壇子里腌制。這東西很咸,我們一般用來炒雞蛋,或者其他的東西,下飯倒是很管用,但是姚真明一個東北人,自然是吃不了這么咸的,于是我叫他煲湯,中午的時候取出一份,切碎了,煲湯時不用加鹽,加點(diǎn)油和水就行了,這口味他一定喜歡。 姚真明點(diǎn)點(diǎn)頭,笑了,離開時還從褲兜里掏出六百塊錢,用紅包紙包上,遞給奶奶。 奶奶始終不要,無論姚真明怎么堅(jiān)持,她還是不要。 我嘆了口氣,跟姚真明說:“給我吧,交給我。”